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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频:三联与刘欢有约 轻松带你走入古典空间

http://ent.sina.com.cn 2004年04月22日19:31 新浪娱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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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浪娱乐讯:昨天晚上,由三联书店主办的《三联生活周刊》和《爱乐》杂志,荣幸地邀请到著名歌手、音乐人、教授刘欢做客三联,与《三联生活周刊》主编、《爱乐》创刊人朱伟做主题为“时代品质与古典情怀”的对话。以下为对话实录:点击欣赏现场视频   

  大家晚上好。

  主持人::各位朋友们,欢迎大家参加我们《三联生活周刊》和《爱乐》两个杂志
联合做的活动,是请我们的主编朱伟,我们大家非常熟悉、非常喜欢的歌手刘欢的一个对话,古典音乐很长时间以来,其实市场是比较萧条的,无论是演出市场还是出版,还有唱片的市场都比较萧条。我们想通过这样的一个活动,在自己的领域里各自有自己的影响力的两个人的对话,通过我们在座的媒体的朋友们,大概在前台就坐的有20个媒体的朋友,中央级和最主要报刊的记者都到了,通过大家的努力,让听着流行音乐长大的新一代的年轻朋友们,能够走进古典音乐的殿堂,能够享受到古典音乐带给我们生活的美感。

  现在请进我们今天的嘉宾刘欢。(鼓掌)

  刘欢你好,请坐这儿,我们主编邀请你来,主编是主人,你是客人。这是我们主编朱伟编过一套叫《音乐圣经》,是听篇欣赏指南的读物。主编做古典音乐的推广工作,可是做得有年头了,刘欢大家都了解,除了在歌唱的领域里在中国有这样的地位,今天大家可以感受的是作为教授的刘欢,他对古典音乐的教学大概将近20年了,我记得那个时候像我们这些在高校读书的人特别佩服在一个非专业的学校里选修西方专业史的课,这是很多大学生向往的,包括很多人讲说听过刘欢的课,我估计他的课到场人数可能比到场的观众很多。今天因为交通的原因,估计有些朋友会晚一些来。先来得朋友就先开始今天的活动。

  为了给今天的谈话营造一点气氛,我们请了中国交响乐坛少年及女子合唱队的十几位可爱的女孩,有的是大学生,有的已经毕业了,在大学里当老师,今天她们向在场的朋友献上莫扎克的《魔笛序曲》。

  (现场表演)

  主持人::谢谢。这样优美的序曲给我们一个非常美好的开始。我给大家简单介绍一下,刘欢就不用介绍了,大家可能比我知道的还多。我们的主编朱伟,他是纯粹的文化人出身,朱伟写过小说,做过记者,当过好几本杂志的主编,其中跟我们今天话题比较相关的,就是有两本杂志,一个是《爱乐》,《爱乐》这个杂志应该说在中国是比较有影响的古典音乐杂志,在现在也是唯一的一本,创刊大概已经有了十年的时间,这次改版又是朱伟主持,当中几年换过别人来做,最近主编操刀改版,其实是想把杂志做得吸引更多的年轻人,在这个上面吸引更多的年轻人。《三联生活周刊》一项倡导高雅的生活,主编在这个方向上做了很多年的努力。其实今天的活动,就是刘欢非常愿意推动古典音乐的主题,和吸引更多年轻的读者愿意做这样的工作,主编也是有这样的想法,所以有今天的谈话。两个人的生活和工作经历都不同,交谈当中的看法可能差异比较大,这恰恰构成了丰富性,前半部分是他们两个人的对话,后半部分大家可以提问,可以参与的这个对话活动。我现在再请上一位王小峰,他是《三联生活周刊》娱乐、文化部门的负责人,可以说也算京城娱乐圈中的名记,在谈话过程中,他可以做一些评论或者一些背景的东西。

  朱伟::今天我们把刘欢请过来很不容易,我们大家非常感谢。他今天专门跑到这儿来参加这样一个对话,非常感谢。说起来我和刘欢是邻居,前几天我在《三联生活周刊》上专门写过一篇文章,我们家临得很近,当时《三联生活周刊》、《爱乐》创办的时候,听说刘欢特别喜欢古典音乐,我想教他,后来因为种种原因没有成现实,今天坐在一起,很高兴,能有机会聊聊音乐,在座的很多都是古典音乐的爱好者,我想我们聊的话题可能对大家有一定的启发。首先我想问问刘欢,你家里收藏的常见非常多了。

  刘欢::也不是很多,没有多到像你想象的,说两句话,我非常荣幸到这儿接受你的邀请,因为古典音乐是我喜欢的音乐的一个方面,在这方面,很多朋友肯定是古典音乐的乐迷,可能大家对他的了解比我深得多,虽然我在古典音乐史,但是我对的是客户的方位,面对的是非专业大学生,只想对在校的学生对感兴趣的古典音乐的学生能够多了解一点,所以很荣幸能跟大家在这里进行交流。说实话,我开买唱片是在1990年左右,在这之前,我一直做很多流行音乐,那时候CD很少,尤其是在国内,那时买的唱片是很有限的,通常是我们国内复制的一些东西在这之前我基本不买唱片,90年开始买唱片的就是买古典音乐,流行音乐的唱片很长时间没有买过,因为我觉得那是学点新招就过去了,留的唱片大部分都是古典音乐,一直到92年才买流行音乐,很多时候很多唱片只答开听一次。

  朱伟::你的唱片听的概率比较多的,因为我家里有很多唱片,大概从80年代开始买磁带,原声磁带最贵的30多块一盘,现在不能听了,而且换成CD,我经常出现的困惑就是想听CD的时候不知道拿什么,我想知道你个人喜欢的概率大概是什么样的?

  刘欢::我81年考大学到北京,记得一年以后,当时王府井的外文书店开始有外文的磁带卖,可是没有CD那时候能紧一点钱,因为上学的时候日子不太好过,家里每个月给我寄35块钱,这个钱要吃饭、而且还喝酒,还要买书,攒一两个月才能买唱片。现在听音乐的话,我觉得可以听的唱片,我从比较早的听莫扎克的东西,今天真的有两三个小时没有事做,可能就找感觉当中比较严重的东西来做,就是大一点的东西进行来做。另外有一个好处就是有DVD,有歌剧在图像里,家里我没有一张歌剧的唱片,我始终认为歌剧是要看的。现在有了DVD就可以在家里看。

  朱伟::我对比张艺谋做的《图兰朵》,因为制作得很精致,就会觉得那个做得太土。

  刘欢::我觉得张艺谋做得跟以前的不大一样。

  朱伟::比如说《图兰朵》里面有一个杀人的背景,但是大都市整个让人感觉完全不同,所以我觉得歌剧一定要看画面,大部分歌剧院做得比较好。

  刘欢::品质比较好,现在好像都是80年代的演出,都是乐队各方面状态特别好的情况。而且我一直有一个感觉,就是歌剧还可以有一个好处,就是说听演奏、钢琴,尤其是贝多芬的演奏,因为出自不同的版本,要仔细的听才能听出风格不一样的地方,像歌剧不同的版本演出的时候很可能风马牛不相及,同样的版可能有意大利的、有斯塔拉的,完全就不同了,所以是很有意思的对比。

  朱伟::歌剧对你的演唱是不是很有关系,刘欢这么多年唱歌,好像是不经意的努力,或者说平时的努力不像有些歌手那么尽力。我想其中你的一些东西属于流行音乐,我个人对流行音乐有偏见,觉得流行音乐有情感方面的压抑需要流行音乐去唱,而古典音乐要比流行音乐表现丰富,如果你的歌能够不衰的话,可能我比较早期关注的嫣然歌手,演唱的声音效果是特别功夫的。

  刘欢::对古典音乐的了解对我的音乐有帮助的,因为是人类几百年来留下的财富,而且靠一代一代音乐下摸索出来的,而且涉及到音乐的技术问题的探讨的,所以说留下的音乐对我们来说是有帮助的。但是我看来流行音乐是都市里面的民间音乐,民间音乐随着都市化产生了纯民间的东西,这于我们过去认同的高层次的,或者属于贵族阶层的正统音乐,是两个东西一直并存的,一直到20世纪由于工业革命的发展,使得流行音乐的水平提升了,因为原来做不到,演奏等各个方面受到很多条件的限制,但是工业化以后,尤其是二战以后,媒体放大使得这种东西被更多的传播出来,而且被更多的人接受,它是属于这样面积广的,应该说是艺术的范围。

  这里面不完全是宣泄或者怎么样,小峰有很多流行音乐方面的工作经验,我想以前大家对这种东西的认同出发点是不一样,说老实话,60年代出生的人经过的生活对我们造成的出发点与今天不一样的根本原因,因为我们过去的时代,可能大家更注意的是情感方面的东西,就像我们今天立的题目,我前两天在网上看到有关古典的情怀,情怀是什么东西呢?是含有人的某种特定情感的心境,这个东西就是情怀。情感可能对我们这代人更重要点,因为我们曾经生活在不太允许大家有更多观点的时代,假如有观点就是一个,一个是鼓励斗争,鼓励仇恨,另外鼓励疯狂的爱,这两种方式使得我们没有太多的判别,可能更多的是情感,而且没有太多的语言来表示,如果用语言来说要么是爱,要么是恨,可能情感的东西更深层的在人的心中起作用。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很多年轻人不太留意我们说的情感,包括我跟以前南方日报的记者聊的时候,好象今天感人至深的音乐较少了,这是基本认同问题,我们那代更多的认同是情感,而年轻人更多的人认同的是态度,我们面对的东西所应该表现出来的态度,而不是情感,我们这个时代大家认为所有的事情可以表达你自己的想法,现在的年轻人就是这样,不需要像你们这样要感动,就像我们做过的电视节目《艺术人生》这样,很多人认为掉眼泪就很好,这是感动,这是情感。可是现在的年轻人不需要这样,我听音乐,有我自己的态度,这是当代年轻人的看法。而导致他们这样的就是很简单的元素,比如说这首音色、或者某个乐队的奏法表现出他们的看法,我注意到在舞厅里跳舞的年轻人的表情,这很有意思。包括我那次做个人演唱会的时候,有朋友告诉我,有很多观众在下面掉眼泪,是哭很是怎么的,我注意跳舞的年轻人脸上好像没有什么表情,照理说那是很兴奋的时候,但是他们并没有表现出来,觉得是很朴素的,就是说达到的这个状态,就是我对这个东西的一个态度,我到这儿来跳了,就很好,而且够了。再说我多么激动好象没有什么必要,这是两代人对很多东西的认识的根本点的不一样。

  像你说的流行音乐和古典音乐之间的关系,其实早就存在了,可能是我们特殊的国家历史条件造成了这样的情形,我觉得应该这么理解,其实各种艺术是慢慢融通了,这三十年以来,所谓的跨界是最时尚的方式,就是古典的融合,我们注意到帕瓦罗蒂他们多很多民间的土著一起做,我觉得这很好。总之有一点,无论是我们认为古典音乐带来的感动,还是流行音乐给年轻人带来的认同态度,有一定是不变的,就是——音乐,我想这是给所有人提供的美好,无论音乐是什么形式,只要提供的是美好的东西,艺术的目的就达到了。所有的艺术家在做音乐的时候,目的很简单,就是在创造、提供美好。这是我个人对待这个东西的态度,在我的脑子里没有流行和古典之间的界限,如果有一点差别的原因的话,很多是历史原因造成的,艺术本身并不应该存在形式本身的意见,不能说某种音乐形式是好的,另外一种形式是不好的,是同样的东西,差距是历史造成的,比如说我们认同的古典音乐,最早服务于教会,后来服务于宫廷,一直到资本阶级开始,普通的人可以没有定位,只要有钱就可以坐在歌剧院的漂亮的位置上,一点点演变这好像是服务于一种高层次的形式,这是历史原因造成的。

  同样的流行音乐开始出自于民间,这100年大家也看到,有很多流行音乐同样可以和古典音乐给人留下感人的印象,我听到某首歌会想到哪个年代。我觉得都是一样的。

  朱伟::王小峰是不是同意。

  王小峰::我同意刘欢的观点。因为古典音乐包含的容量能够把人的小的情感体现的比较到位。

  朱伟::古典音乐基本上从宗教的教堂出来,流行音乐强调的是民间的纪实性,我指的古典音乐可能在20世纪以前的时候,基本上属于一个小范围的。相对来说,它的方式、长度、容量不够大。我个人可能有一些偏激了,在听音乐的时候,就会觉得流行音乐,如你的歌听完以后也很感动,但是达到百听不厌很困难,如果是贝多芬的田园交响曲反复听不会厌烦。

  刘欢::其实我觉得是这样,说百听不厌,你说我的歌肯定没有做到这个境界,但是我知道我听过的流行歌有百听不厌的,比如说我们可以找到的景点,像B……的可以说是百听不厌,那时候是集中民间文化爆发出的最高峰,而现在改变出很多种形式,有钢琴的、有小乐队的等各种不同形式演唱的,应该说这种东西已经做到百听不厌了,所以我们中国自己的流行音乐可能还得一阵子才能做到百听不厌。因为说实话,我这个领域里做了十几年,开始做第一首流行歌是83年,现在说来已经20年左右,真正流行音乐的发展,应该说从78年改革开放以后才开始,算到现在十几年的时间,二十几年把流行音乐发展成这样,这是百来年的努力才做到这个程度,说实话我们发展得已经很不错了,在这样的前提下忽然出现世纪经典,有点强求国内流行音乐的创作者。

  另外有一点是普遍意义上的问题,现在整个国家的音乐的普及程度还是太差了一点。我们走在讲希望推广一点大家对古典音乐的认识,其实这点我们本身可以看到,在美国我们知道十年以前也一个统计,在美国可以演奏交响乐队乐团1000多支,现在的情况我不知道,但是在中国能演奏交响乐队的乐团可能连10支都超不过,这个普及水平差得很大,在流行音乐方面差得更远了。前一段时间媒体说流行歌曲像走马灯一样,这个走了,那个来了,这和美国差远了,美国可以演奏交响乐队的乐团1000多支,而我们现在的数量远远不够。那时候金昭军老师谈到流行音乐的时候有一个观点,在中国做到流行音乐,必须做到老人、小孩都知道才能活下去,就是因为普及水平太差,音乐生活水平太差,假如我只给一部分人做音乐,就做不下去,可能你服务的那部分人太少了。比如说听摇滚,听摇滚的人在国外来说也不是大面积的,我们知道在美国做所谓强力流行的歌曲,这种东西也是唱片来了卖千万张以上,可是这足够养活这批摇滚队伍。可是在中国就惨了,听摇滚的就是百来号、千来号人,这就不行。所以逼得你抹煞自己的个性,需要我们共同努力,需要把整个的音乐水平提高上去,把音乐的消费水平提高上去,喜欢听音乐得买唱片、得听演唱会。在英国的统计,是平均每个音乐人平均一年买三张唱片,当年英国是6300多万人,这个销量是多么可怕。这是统计出来的普通数字,如果正版在中国销售是这个水平的话,那中国就不会是现在的状态了。

  朱伟::其实包括像《爱乐》这样的杂志,办了十年。在90年代刚开始的时候,上升2万本,后来降下来,现在是这样一个很小的销量,这是很可悲的事情,因为到国外去的话,任何一个大学水平的人都可以谈素质,但是这是我们基本文化素质的问题。说到买唱片的事情,像国外的一般知识分子,我看他们经常是一个月就要买7、8万张唱片,平均水平买三张,中国应该提倡高档文化消费以后,音乐是其中很重要的一部分,这应该极力提倡,大家生活水平提高了,想要吃好饭,没有想到听音乐会,买唱片。

  刘欢::这是一个观念,得很长时间才能改过来。前一段时间我跟朋友开玩笑,在中国随便揪出十个人来,给你500块钱,可以听音乐会、可以吃饭,我觉得10个人中有8个人挑吃,我觉得可能这10人可能不真正缺吃这顿饭,他们宁可选择吃,也不选择听演唱会,这是整体的观念问题,不是多做几本杂志,多做几场演唱会就能解决的,但是我们做是必要的,如果不这儿做,这个情况就难以改变。

  朱伟::我们回到古典音乐上来,我注意到你从唱老歌的那张唱片,是找了一个大乐队进行伴奏的,交响乐队做伴奏的话,我觉得好像声音有点被淹没了,也可能是录音的问题,我注意到你后面的用弦乐五重奏。

  刘欢::我觉得比较细致的流行歌会表现得更好,因为录音的东西,存在侵蚀的事,如果乐队少了一点,可能每一部分细致的东西就更多的展现出来。

  朱伟::因为第一首用的交响乐队,最后一首用了弦乐五重奏。

  刘欢::我听得多,但是不是很多,可是很喜欢。这种四重奏,甚至三重奏我觉得很有意思。

  朱伟::你听音乐刚开始是19世纪,然后是现在,然后是比较早期的作品,恐怕都是这样的一个阶段。我那时候特别喜欢“国关”,我骑着自行车基本上每礼拜跑两次。如果那时认识就好了。

  刘欢::因为那个时候喜欢这个东西,大家得到的资料特别有限。

  朱伟::那个阶段,我特别喜欢现代作品,我记得现代音乐,觉得越现代的越好。我记得音乐学院的曲小生那批学生,特别喜欢东欧学家的作品,那时候我们迷现代音乐,后来转了一圈回过头来看,越古典的东西越不容易消化,越现代的东西越容易被消化,现在听《马勒》沉重的感觉不如贝多芬的作品深入人心,现在听贝多芬,像你说的莫扎克,可能更加不容易消化,就是说你要一遍一遍去听,你有没有这样的感受?

  刘欢::我倒没有这么明显,但是确实有一段时间把19世纪越过去了,因为我刚开始听的时候,北京有调频广播,基本上都是古典的,我听那个东西开始的时候这是最重要的来源,而且那时候找磁带太不容易了,经常复制很麻烦,我更多的是听调频广播,我觉得我是把19世纪越过去之后,就开始进行现代派,之后又返回到古典去,我倒没有觉得这种更深入人心或者更容易消化的是因为这个原因,因为我的过程是一点一点的,我开始排除掉自己的特别主观的情感色彩,可能有一段时间完全不能接受19世纪浪漫派的东西有关系,因为我觉得这些人太过于自我化了。

  朱伟::包括贝多芬吗?

  刘欢::包括,我觉得古典音乐家和浪漫主义的音乐家是不一样的,古典音乐家把上帝当做美好的东西,而且把美好的东西体现出来,但是19世纪返过来,把自己当成情绪宣泄的工具,我今天心情不好,全世界的人都得跟着我哭,心情好大家都来跟着我跳舞。19世纪的时候,就是我一人的眼泪变成全世界的河流,就是这样的。我后来没办法听这个东西,我觉得渲染的东西太大,已经离开音乐本身应有的东西,后来听了以后觉得越听越斜乎,我觉得是一步一步向自己不接受的不协和挑战,如果听到这个不协和,还有比这个更不协和的,最后听到完全是不一样的声音才过瘾,好象在较劲一样。

  朱伟::在扩张他的音乐表现力。

  刘欢::有很多很不协和的东西,他认为很无聊了,在去斯特拉蒂甚至更早的人的歌,我有一顿时间特别喜欢唱诗班的合唱曲,我觉得那是一种特别纯粹的东西,好象音乐的本质就应该是那样的,倒不是因为它更有嚼头或者怎么样。

  朱伟::其实以前教会的音乐没有人的成份,比较多的是对神的敬仰,在他以前音乐的东西中感人的东西比较少,所以在宗教音乐中有了人以后,音乐就比较活跃了。

  刘欢::但是有人可能觉得它具人性化一点。

  朱伟::你注意到吗?因为你是讲音乐史的问题,你对音乐史特别熟悉,而且你讲的几个点非常关键,比如说之后的斯塔拉蒂,开始在乐器表达方面很好,我觉得早期音乐中间,除了宗教的清唱、合唱以外,一件乐器的东西都比几件乐器的东西都好,我觉得音乐个唱的东西斯塔利是头,到了德国人进来以后,把它进行结构化。结构化以后经过莫扎克到巴特尔的音乐中已经结构化了,你刚才说的很对,他是相对主观性的东西。为什么莫扎克的东西听不透,我记得当时社科院有一个写稿件很好的人写过一篇文章叫《弹不好的莫扎克》,因为那个很难弹,其实说的道理,原来我们有一种说法就是纯真的,没有开化的,而又儿童性质的音乐。到了贝多芬以后,情感的冲突进去了,把音乐的范围扩大了。

  刘欢::显得更有张力一点。

  朱伟::但是不好的就是个人的因素在里面,替代音乐的技术表现在其中。我觉得我刚才问你的问题你没有回答,古典音乐中技术表现的东西实际上用在你的歌唱中间,流行歌手中很少会像你这样理解,如果相对追求声音的功夫性,这是你唱歌时候的比较重要的追求,我听你的歌,一方面是感情的问题,比如说我们比较认同感情,因为现在人觉得那么浓的感情并不是很好,情感的问题对一个人的声音质量可能非常重要。

  另外,对声音的表现方法,使得声音不是一个简单的倾诉,是一个相对比较孤独的表达。我比较喜欢你的歌。

  刘欢::首先谢谢您的夸奖。其实我在唱歌方面没有什么太多道理可说的,因为这连自学都谈上,是自己瞎打的过程,也没有学过,我本身也没有什么前车之鉴可以借,完全是自己瞎打,只是尽量找到各种各样的方式综合我认为比较满意的状态,这个东西也不能推而广之,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一套,我是最先接触到的古典音乐,说实话我开始喜欢音乐也是从古典音乐开始的,因为那时听到的流行音乐少了,听古典音乐多一点,在我81年考学同班有一个同学打定主意高考不参加,想考音乐学院,我在高二的时候,学校当时有一个三高钢琴,第一次面对面看他在我面前谈肖邦的曲子,从那时候开始喜欢古典的东西,当时我们的音乐老师有一盘意大利的名歌,上大学的时候也是听古典歌曲,我是这接受的。我自己做流行音乐是83年以后的事,大二、大三看到那么多同学在学校里弹吉他,我过一个暑假的时候借的吉他就谈,之后就弹得很好,而且后来开始自己写歌。我对歌剧的现场方法也很喜欢,甚至包括中国戏曲也是很注意的,比如说京剧中的老生的唱法,像清音不同是假声的唱法,但是中国的老生是没有方法的,那是怎么形成的?高音上下是通透的,音乐不是很大,但是有一定的道理。这种道理我们总是以今天美声的道理分析,说人家不科学,这倒也是事实。我们唱京剧从下培养,就是说十个孩子教到最后可能到台上唱的连一半有没有,这是高筛选率,可是筛选下来的依然可以唱到60多岁,这也是有办法的,我比较注意他是怎么实现的?用什么办法实现的?但是并不是以科学的方法进行分析,这仅仅是我个人实现的过程,没有什么道理可讲。

  朱伟::这两天我看过去的大汉奸,胡然成的书是比较流行的,其中有一本谈三河岁月,谈中国文化,其中有一段中国的音乐,他是反西洋的,他说西洋音乐比起中国差很多,他说西洋音乐包括乐器的音都有规定,但是中国音乐包括所有的中国乐器包括中国的演唱空间,也谈到了京剧的昆曲,这是很重要的,而且谈到发音是自由,不是规定的,所以在演奏乐器的时候,这个音和这个音之间的距离,有比西洋乐器更多的丰富性,包括演唱空间,昆曲、小曲等演唱空间丰富性,他认为中国的音乐比西方音乐好得多。这里书里有一个细节,我觉得很有趣味,他说中国家里原来的窗户张,好处就是光照到的窗户纸以后使光线变得柔和,于是中国人的屋子里的光线是徘徊的,而西方却不能。主要是说中国文化很丰富的自由,这和西方逻辑性或者规范性很强的,包括音乐和日常的东西的对比,我觉得这很有意思。可能就是你刚才说的京剧中的一些东西,可能比较好的就是把有意思的东西自己进行琢磨,然后融汇进去。

  刘欢::觉得是这样,我这么多年摸索中国有关音乐的时候,有一个想法,就是对中国的东西千万不能研究得太透了,如果太透了就掉进去。我记得做胡雪严歌曲的时候,他希望我们用平弹的语调,这必须有方言来唱,如果用普通话来唱完全不一样了,但是用方言来唱,就打算让中国80%的人听不懂,最后折中出来的办法就是改用京剧,我做片尾的时候,找来找去能跟西洋的简单的一、四、五合声能套上的,就会选择了一个曲牌,将近弄了一首歌,跟合声也都套上。等到后来再做一个的时候,就想不能对付了,就找唱片回来,把有名的点式、唱段进行研究,还弄了几本书来,结果股弄两个星期最后写出来的是京剧。所以真的不能太深琢磨这个东西,而且西方和中国的音乐本身出发点不同,试图把两个融合,是不可能的,就跟西医和中医一样,如果拿西医解释中医的道理是不一样的,因为根本不是一回事,西医的道理不是基本的微观科学上的道理,是一种哲学上的东西,并不是研究草里面有什么成份治这个病,而是用阴、阳、五行的办法进行治疗,所以结合的时候以某种东西为基础,把某个东西拿出来有一点色彩,这可能是能做到最好的,稍微一不留神,就变成京剧,稍不留神就跟中国没任何关系。这是很难弄的一个尝试,属于我对另外一头没有太深的了解,如果了解深了不好办。我记得有人说中国的东西个性极强,中国的小锣一声整个就变了,就是说个性太强,怎么把这些东西套在一起进行结合,那是挺难弄的。

  朱伟::我觉得你的一些融合的东西还有体现。你刚才说的是胡雪严,但是《笑傲江湖》中有一些传统的东西进行结合。

  刘欢::我觉得《笑傲江湖》的歌录完了,媒体说那是“大象和蚊子的对话。”

  朱伟::这可能恰恰是比较有意思的东西。我实际上注意到古典音乐中间越是大作曲家,写到特别嫌细的抒情的时候,可能比较好。比如说马特的音乐中追求宏大的感觉,但是听特别宏大的音乐感觉音响效果特别强就坏了,听了以后有很多使你不舒服的东西。比如说用自动乐很弱的方式进行处理,效果就很好。如果像瓦格那写的《森林的序曲》风格就截然不同,我特别喜欢罗兰格林里面的抒情最美,因为是用弦乐队表现的。

  刘欢::我觉得那是唯一一个以女性为中心的,其他的歌剧没出门就把你吓死,我后来实在听不了。

  朱伟::我觉得那里面写了一个爱情的故事,瓦格那的伤感绝对是以见大小。

  刘欢::那个东西我听了两次,如果再听三次的话,肯定不行,那是八个女高音在台上同时演,为什么现在听得比较少,就是太难演了。因为那些人写音乐根本不考虑歌手的极限,像有的人写音乐会考虑演员是否能达到,虽然有点较劲,但是写音乐的人还是会考虑。

  我看到后来的专题奖,做音乐需要特别的乐器,当时没有那个乐器,现到意大利定了一个过来,就是把乐队的能量调动最大。

  朱伟::就是把可能的能力调到最大。

  刘欢::现在受不了,而且那种歌剧理论,我始终更喜欢意大利的歌剧,虽然有些时候是城市化,听得有点烦,故事进行得好好的,一下就停了,而且前后主题不挨着,就是说我现在就唱了,就得来一段,这种方法确实有点城市化,就像唱京剧的时候手一定怎么动,但是意大利的歌剧听起来还是好听。如果不是搞专业的音乐的人,就听不出来。

  朱伟::我们留一些时间给读者,大家因为互动一下。我想这是难得的机会,在座的读者可以互相互动、交流一下。

  读者::刘欢你好,我们都是60年代生人的,3月19号的首体演唱会,我去看了,比较激动,我比较喜欢你的歌,但是那场演唱会整个气氛包括格调非常好。但是有一个问题,后来我们同伴问起来,我也试图想寻找一个答案。一个是你唱的潞辘,为什么用爵士掉,您刚才讲是情感的宣泄或者对情意的表达,能不能说这首歌创意的初衷?第二个问题,你有很多称号,比如说歌坛大哥大等,我想这是你十几年来二十几年来的人格的魅力,你更喜欢哪个称呼?第三个问题,

  刘欢::首先谢谢这位朋友对我们的关心,璐璐这首歌可能我在台上没说清楚,因为我在台上不太会说话,您说的爵士歌不是璐璐,是很好的法国歌,我写的璐璐不是爵士,因为那种音乐风格本身比较浪漫,所以套来比较合适,也容易上手。创作的时候就是出于这个目的。至于称号的问题,大家给了我很多称号,就我本人来说,我喜欢本人做音乐,我会用心做音乐就是了。感谢大家对我的关注。

  读者::刘欢老师你好,你作为大学音乐方面的专职教授,你觉得在对大学生进行古典音乐的教学方面,这个年龄的孩子们,接受起来最大的障碍或者瓶颈是时间?还有,就是您刚刚谈到在中国演奏完整的交响乐队不足十家,同时我们看到,身边有那么多学习古典乐器的孩子,他们那么想进入音乐学院进行专业的教育,并且将来成为艺术家,可是进不去,因为中国的音乐学院太少了,中国的专家太少了,在教育体制方面,教育界应该做那些,应该负什么责任?最后,你刚刚提到,你是不是有一首让人百听不厌的歌,我告诉你,有,我听过很多版本的《今夜无人入睡》,已经收藏了两年了,至少听了500遍。谢谢。

  刘欢::您听了500次的歌还是《今夜无人入睡》,至于你说前面的问题,简单讲对古典音乐推广的过程,其实您刚才讲的问题,对于培养其他古典音乐方面的兴趣,我觉得首先应该这样理解,很多人包括现在的年轻人,我的学生也有这样的,古典音乐从哪儿听,我们听不懂,这是以前给古典音乐留下的概念,音乐不是听懂的,而是感知是否好听这是根本。假如一开始培养孩子认为音乐是好听的音乐,像我自己的女儿,我就很有体会,其实我在孩子方面没有刻意的要求她这样这样,我的小孩从小弹弹了钢琴,上了寄宿学校就不弹了,我并没有要求她怎样怎样,她会自己听莫扎克的曲子,小的时候她听的全是这个东西,我希望她换一下,其实我并没有强求她,只要她觉得这是好听的音乐就可以接受,我们以前总是把古典音乐弄得很高深,把很多人拒之门外。另外教育体制负什么责任,我觉得应该负一半的责任,教育是一方面,公众受教育的要求也是一方面,是不是大家真的需要懂,就像我刚才说的500块钱,如果10人中有一半的人来听音乐会,那就很好了。我们国家现在的音乐学院比较少,真正办起来师资等等都是问题。总体来讲,我们希望呼吁整个社会大家能多做点什么就多做点什么,这不是强求来的,人们喜欢巴赫也不是强迫喜欢的,这件事情急不得,因为这是文化的发展问题。

  朱伟::家长希望孩子学乐器变成一门技术,音乐的东西不是固定的,很多朋友人我想听古典音乐,古典音乐是必须的。但是我觉得你刚才说得很好,如果没有功利性就会喜欢。其实现在回想我们进入古典音乐的话,就不是那么功利,如果说巴特尔,人家说你先喜欢什么,可能也许通过偶然的机会就会一下子喜欢,我觉得音乐的问题和公利还是有关系的。

  读者::听两位这么说,有一些喜欢古典音乐的朋友,听了之后不能做出多少深刻的感悟而自卑,不太敢说自己喜欢古典音乐的人,就会心安理得,我就是这样,我从此以后觉得听音乐舒服,悦耳就达到目的了,其实我很害怕,听完以后没有什么特殊的体会。

  读者::我是普通读者,我想问朱伟主编有关《爱乐》的问题,大家知道音乐是易碎品,古典音乐应该属于陶瓷器的,我想知道在今天,《爱乐》怎么处理这样的关系?另外,《爱乐》在培训音乐人才方面有什么打算?因为欧美在这方面有一定的专业成就和贡献,而且音乐本身就是出天才的地方,为什么像朱主编和刘欢这样年轻段的人出了很多音乐人,现在很少。《爱乐》杂志是为小众服务的,朱总编是怎么考虑利润率的问题,当然我们不希望《三联生活周刊》是养活《爱乐》的做法?

  朱伟::这位先生是做什么工作的?

  读者::我是媒体的。

  朱伟::你刚才提出的问题很专业,因为《爱乐》存在的问题,为什么今年我们要对《爱乐》进行改刊,就是因为《爱乐》累计的亏损,因为这本杂志原来就是月刊,前两年亏损率差不多在100多万,这么大的亏损率,使这个杂志没办法生存下去。我做杂志有一个基本概念,如果这个杂志办得再好,没有读者,如果亏损,这杂志就办不下去。如果你要表现自己的品质很容易,就做一个油印刊物,不要做印刷体,如果要做就要解决亏损问题,我们现在调整它就是想办法解决亏损问题。

  《爱乐》怎么解决亏损问题,我觉得中国的市场是特别广大的市场,我觉得《爱乐》并没有通过我们的杂志把市场激发起来,喜欢古典音乐的许多老先生,过去特别喜欢古典音乐,但是这些人觉得杂志比较贵,但是有消费能力的人,像年轻的主持人是我们战略部的主人,很多人觉得古典音乐应该去听,但不知道怎么听,就像刘欢说的有一个引领入门的问题,但是很重要的一点是这个杂志是不是有亲和力,如果这个杂志能够给你解决关键性的问题,就像刘欢说的古典音乐要听出门道来,可是一下又听不出门道来,就进入不了。这是一个关键问题,其实古典音乐没有那么深奥,你喜欢听它,觉得他优美就听,觉得不好听、不协和就不听了,听了多以后就会喜欢。另外,怎么引导《爱乐》的问题,我们想一个是这个杂志通过面的扩大,比如说我们改刊的以后,也有读者对我们提意见,在网上说这个杂志要变成媒体杂志,是不是要跟时尚结合,我觉得古典音乐不跟时尚结合的话,古典音乐是没有出路的,因为它不是死的东西,一定跟现在式生活发生关系,如果不发生关系就是死的,所以在这本杂志里我们增加旅游栏目,比如这次我们写到可以到欧洲寻找莫扎克,但是很多人有没有为了音乐去旅游,我觉得没有,专门为了音乐跑到巴黎、维也纳等,在这个过程中许多东西可以给你提示,你也可以找,可以听,我觉得这是扩大视野的范畴。还有,我们现在在做筹备,可能在下半年要送盘,大多数人不知道所要表现的东西,所以说音乐有很多东西不好听,送盘要有一个让你觉得好听,使你进去,这是《爱乐》要做的工作,把门槛降低,使得大多数人亲和它,为什么它亏损,因为它没有亲和力,所以读者找少,现在要使得更多的人关心它、参与它才能成功。我们做《三联生活周刊》的经验就是这样的过程,就是从无到有,慢慢有越来越多的读者爱护它,就会变成大的杂志。虽然说古典音乐是一个小众市场,但是中国这么大,有13亿的人口,如果说没有一千万,一百万总有,如果十分之一订这个杂志就不少了,实际上我们要做大量的工作,怎么让大家都来参与这个事情,关于普及的问题就是大家来参与,如果光是我们谈就参与不了。为什么今天没有送《爱乐》,因为现在《爱乐》亏损,所以《爱乐》不能送,解决《爱乐》的亏损很简单,就是达到一万册。

  读者::问刘欢两个关于古典音乐的问题,我曾经看过一本书,书里写了韦伯,他是大浪淘沙中的一粒小小的沙子,但是韦伯很流行,能否解释一下?另外,我听过一种号称最好的音乐,您觉得有赋这个生命还是不赋这个生命;我虽然想现场听你的音乐会,但是没有搞到票,今天是否有机会听到您的声音。希望大家多多支持。谢谢。

  主持人::刘欢唱歌有一个习惯,不能随时随地唱歌,如果有唱歌的时候,可能会专门请大家去唱歌,这可能是我的一个毛病,受环境的影响,说话的时候唱不出歌来。至于说前面的德国大众交响曲,实际上有一个最好听的说法,我觉得这是你的想法,任何一个听交响曲的听众都会认为那是世界上最好听的,因为音乐靠个人的观点认同,不会强求所有人认同。我们大家听音乐应该很坚定的坚持自己的意愿。

  韦伯的音乐从形式上看,是欧洲人听……剧的方式演变过来的,韦伯演唱有鲜明的方式,而且他是优秀的经营者,他在音乐经营方面很出色,这两个方面使得他在世界上很重要,我们很难听说作曲的人做到世界首富,他是一个个例。至于你说的另外一个问题,比如说载歌载舞等,所以我只能说韦伯是很不错的音乐家。

  读者::刘老师,我虽然不是您的歌迷,但是是你的音乐爱好者,主编先生,我觉得两位都是音乐人,我就问音乐人一个问题,请两位来回答,两位如何理解音乐的关系,或者音乐与音乐市场的关系,在谈话中两位老师没有明晰,作为音乐人,究竟是音乐的人格化还是理性的经济人?谢谢。

  刘欢::这个问题一直困扰所有音乐人的问题,因为一个东西稍做得艺术点,认为你不很商业,如果一个东西如果很流行,就会认为过于商业而不是艺术化,自打有音乐市场以来就一直说,我个人的理解,从两方面讲,音乐人音乐市场是情人关系,如果音乐做得再好,没有人听到,有没有什么用处,所以这两种关系太难结合在一起,事实上我在这其中做了这么多年,如果我们不强调这两种关系就对了,我们一定认为有音乐市场和音乐人,如果故意强调这个东西,毛病就出在这儿,一定说音乐要有市场,一个是说音乐不要有市场,这是因为过分强调自己的地位而产生的问题,如果不去强调,反而没有那么多问题,我们这些音乐人不是神仙,我们也一样过自己的日子,不吃饭也一样会饿的,我们过的生活跟普通人没有什么差别,我们音乐人考虑不要被自己弄得非人类化,不过就是一个普通人的,做得就是表现普通人的生活、普通人的情感。假如你生活的很朴实,你做的东西一定被普通人接受下来,这样音乐人和市场就是直接的对话,就不存在中间的鸿沟,说你做得特别高于谁?另外市场也需要淡化一下,因为市场是一个媒介,一边是音乐家,一边是媒众,如果过分强调音乐家应该写什么,不应该占有这么重要的位置,应该把音乐介绍给听众,这是媒体应该做的,唯一能够达到好的效果就是大家淡化一下自己的角色恐怕这个问题就会解决了。

  朱伟::我觉得你在处理这个问题的时候非常聪明,而且助理非常好。因为你从来没有刻意追求这个市场,恰恰市场特别好,无论做唱片还是演唱会,都没有刻意推广,自然而然效果很好,你刚才讲的可能是哲学道理,我们过去讲斗争哲学,两个东西就是正反两面在斗争,中国的哲学恰恰是协调的问题,这两个东西不是你就是我,不是我就是你,实际上恰恰在中间的位置最好,这个东西不是刻意的,而是自然的。

  读者::刘老师你好,关于一首歌的问题,90年代周期,其中第一首歌就是《好风常吟》,其中音乐在本质上是不同的,所以不可能融合,可是在一个小物资里,一个人只懂中国的古典音乐,一个人只懂西方的古典音乐,他们聊了三天三夜之后,再开门的时候,他们已经卡起来了,是不是所有的中国人和西方人的音乐结合起来是不是会徒劳无功。朱主编,关于《爱乐》杂志的问题,如果全国100万人,有1万订阅或者购买《爱乐》就不会亏损,但是我注意一下改版之后的《爱乐》杂志每期是36块钱,是否对这本杂志的盈利无信心?

  朱伟::先说明一下《爱乐》的定价是原来定的,不是今年定的,如果改版的时候可以重新定,我一定不订这个价格,这是两本的合刊是36块钱,这不是市场化,我们现在是从市场的角度讲,就是10块钱买30页的刊物,《爱乐》定价偏高,不是因为当初办杂志的人就想到会有一部分杂志卖不出来,所以价钱高一点把利润拿回来,并不是这样。因为当年三联书店是一个出版社,相对来讲比较少的考虑市场问题,原来作为高档杂志,不会考虑杂志的亏损问题,因为可以用其他的方式进行养活《爱乐》,但是作为市场化的刊物不进入市场,不到市场中进行检验,亏损下去的问题主要是和读者交流的问题。至于定价的问题,我们明年可能会概念,因为现在的定价确实偏高,有人说《爱乐》杂志的定价都可以买一个正版的唱片,但是我这么看,主要是我们对市场的判断不够好。我们明年会改。

  主持人::另外补充一点,18块钱一本,里面是有唱片的,今天的虽然没有,但是下半年会恢复,价钱应该包括CD的唱片。

  刘欢::有关高小松的那首歌,写的《青春无悔》、《好风常吟》没有什么好评论的,只是是比较特殊的东西,也是不错的歌曲。至于你说的中国和西方的东西,没有办法靠中国的音乐家进行融合,这是靠不在一块的,只能这边拿过来一点,那边她过来一点,互相搭配。举一个例子,就像中西医结合,结合到最后,也是中西医结合,变不出另外一个东西来,因为出发点完全不一样,只能是互相的搭配,如果想把这两个东西完全变成一个,真的是没有可能的,我们这么多年做这方面的尝试,变成的最终程度不是变成这个,就是变成那个,最终要偏向哪一边,找到平衡点是很难的。

  主持人::刘欢的意思是不能基因重组,得一段的一段的重合。

  读者::我讲普通读者的一个想法,我自己一直是读者,曲高一定和寡,但是只要音乐做到位,包括杂志、包括音乐,我自己希望《爱乐》杂志能够做得好,今天的题目是品质和情怀,最终走出空间,我自己的一个感受,我的儿子5岁,有一天我问孩子这个唱片好听吗?他说好听,这是放的巴赫的曲子。所以我觉得搞古典音乐首先不要把自己的架子抬得很高,我认为只要是艺术就是相通的,但是不喜欢流行音乐的原因,有一首歌的歌词是“穿过你的黑发我的手……”如果流行音乐搞出这样,中国人是怎么说话的,所以如果取中间的话会比较好。

  读者::我是你的歌迷,也是《爱乐》的读者,从创刊到现在我一直在关注。首先请问刘欢老师一个问题,也就是说我现在今天谈话的一个题目,就是《爱乐》轻松走进古典空间,我想请问轻松走入古典空间是很轻松的事情吗?我们如何能轻松走入空间?另外,请朱老师回答,最早的创办我一直关注《爱乐》,以前除了知识性的内容之外,有些栏目相对比较丰富,比如说对音响器材的介绍,但是后来没有了,我请问朱伟老师在今后的改版中能否从这个角度增加一些新的内容?

  刘欢::您说能否轻松走入空间?其实应该是很轻松的事,就像刚才这位朋友讲的,你的儿子5岁,我的女儿听莫扎克唱片的时候也是5岁,就是觉得好听,并没有教她什么,其实做这个事就是尽量平和一点,我们做这个事,就要尽量做好。我们前一段时间经常通过官方提倡高雅的艺术如何如何?这就有商量的余地,先定位的是高雅,现在都是不高雅的,得向高雅的看齐,说法上本身就有问题,什么音乐是高雅的,我觉得到处都值得商量,本身把不该有的圈子定在那儿了,造成大家认同上的偏差。其实音乐最终好听就对了,无论是古典的还是流行的,应该是优美的艺术,大家把它当成优越的艺术接受就简单了,所以走进古典空间,就像简单的推开一子门走进就可以了。另外你讲的前面的观点我也同意,确实古典艺术从开始到现在,一直到几百万好像属于某个高层次,这是客观事实,我们必须承认。从目前展示出来的形式本身也是这样的,也在歌剧院,也在音乐厅,中国人不怎么讲究,西方人还得穿着象样。但是有一点,这个东西的到底还是小众,如果不承认这个,将把音乐做得更加不堪,因为开始就是针对上层的,19世纪也是针对上层的,有钱的,有钱只是受教育的,所以从开始的时候就把它弄成一个小圈子,而且如果以前就说这个事做不到,不可能做成,如果真正做到这样了,可能这个歌剧就不值钱了,所以大家应该折中的进行理解,我们希望推广它,是因为创造一些价值,从另外一个方面我们应该认为它是客观存在的文化艺术,大家应该向高层次的认同上去使劲,这个问题就简单了。

  朱伟::有一段时间国内的人对音乐器材不重视,因为刚开始办的时候,请人写文章的时候比写音乐文章的人还少,因为音乐器材包括对声音的检测方面是缺少这样的人,当然我们想是否能专门承包给专门做音乐器材的人来做,但是现在还没有找到,像英国的杂志里面有很大部分关于器材测试的。

  读者::你好,刘欢老师,我是80年代出生的人,可能我们之间的看法有很大的差别,我想问一下,时代体现古典情怀中,时代品质是什么品质?情怀又是什么样的情怀?

  刘欢::这个题目,这个写法我也是前天在网上看到的,我不太你指的时代品质是什么时候的品质?可能是现在时代的品质,这个时代的品质与古典情怀,我觉得横向的比应该是时代的品质与情怀品质,古典的时候也是追求品质的,如果两个同样的品质之间可以做一个横向的评价,或者说时代的情怀里是否有古典的情怀?怎么说呢?我想提出的创意,可能基本的想法就是想给当代的人跟古典联系起来,因为它们之间的关系很正常,就像今天的朋友喜欢听巴赫,这是很正常的事,不需要理由,有一批人喜欢这样的艺术就对了,而且今天大家在这里谈论的空间好象感觉这个人群应该再扩大一点,我想就是这么简单的事,因为我个人很喜欢这个东西,因为经过500年的考验,今天有这么人喜欢它,可以注意到这个东西,让喜欢这个东西的人群更多一些。这是我个人的想法。

  读者::品质时代、情怀、古典这样可能更贴切一些。

  主持人::这个表达,我觉得可以有100种、1000种。

  读者::刘欢老师你好,我也是正在读大学的学生,跟同学借了自行车穿过半个北京城参加你的节目,虽然我们出生的年代不一样,但是你的歌和人对我们还是很有意义的。中间有一段不太舒服,是因为两位有几次在抨击年轻人,我觉得二位包括所有人都是我们从这个阶段过来的,这个年轻的时期是所有人必须经历的,比如说浮躁等等各种各样的东西,我不觉得这样不好。相反我觉得可能有一些方面,如:你刚才说500块钱在大街上,拉8个人怎么样?如果你拉的20岁的人可能就不是10人,而是5个人,我觉得这种状况并不是我们自己状态的,年轻人是什么状态可能是整个社会的经济、文化造成的,还有就是这些方面是我们自己造成的,还是上一代人造成的?

  刘欢::很好。

  朱伟::我们刚才谈的不是年轻人,我们谈的是审美趣味,我们是相对保守一点而已。

  刘欢::可能我刚才讲的东西,可能你听到我说的年轻人在舞厅里……

  读者::朱主编还是年轻人的感情怎么样?年轻人的感情并没有像你想的那样。

  主持人::二位表达表达对年轻人的态度的看法。

  读者(插)::你认为年轻人感情很淡漠,年轻人很多的事都是由态度决定。

  刘欢::你觉得不是这样吗?年轻人对待音乐更多的时候是表现的是一个态度,比如说一个歌手在这儿,如一个年轻歌手的演唱会,大家在听他歌曲的时候,台上的欢腾,那么大声,那是一种态度的表现,你更认可他们很激动的掉眼泪,表达情感吗?

  读者(插)::并不只有掉眼泪是表达感情的方式?

  刘欢::我觉得大家实际上表现的是一种态度,是对这种东西的认同。认为自己跟他是在一起的,这是一种表达方式,不是像40多岁的人一样,那是另外情感的宣泄方式,我并不是说不好,因为我现在做的音乐就是这样,我是40多岁的人,我的音乐力求感动20恩岁和40岁的人一样,根本不可能。

  主持人::我觉得刚才刘欢老师的意思说清楚了就可以了。

  读者::大家问了关于古典音乐的问题,作为刘欢老师的忠实歌迷,问一些跟这个话题没有关系的问题,在当今的歌坛上刘欢老师是坚持自己独立人格的为数不多的艺术家,但是也有很多当红的歌星,我觉得他们的音乐和做人方面比较浅薄,但是他们拥有非常多的观众,你对这个问题是怎么看的?会不会心理不满?还有就是会不会一直坚持自己的风格,因为我特别喜欢,特别是你刚才说的中国的民族音乐,中西结合的歌曲我非常喜欢,特别是那首《情愿》,在这方面会不会做些努力。我觉得你的声音和风格非常适合做意大利的曲子,想没想过在中国的音乐方面做这样的尝试。

  刘欢::首先,音乐剧方面现在国内很多音乐人去尝试,这是要命的事,前些天也探讨过这个问题,因为这涉及到投资很难的问题,因为这是剧院文化中很难维持下去的,我们知道音乐剧在英国、在美国的百老汇,经常上千亿的投入,一个戏甚至可以演几年,甚至一部戏演了18年,每天一场,这样的事情很多人说是游客造成的,我觉得不是,因为游客也有淡季的时候,我觉得还是本地人去,就是说他们除了支付本身的生活费以后,就一定要去电影院或者什么地方,这是他们的生活,但是在北京有人几天不去电影院没关系,但是酱油少了就不同了。所以在这样的情况下,我们高投入的音乐剧几乎很难实现,不是大家没有热情去想,而是有很多作曲家在实现,但是那个条件是在很简陋的条件下,七拼八凑实现不了西方人做的状态,这样使质量差,使得成功的几率低,暂时我们考虑这个事情会有点难,未来会好一点。至于我本人,我会在音乐方面继续尝试,虽然有点难,但是会做,因为这是中国音乐家的必由之路,虽然很难,但是必须做,如果我们做很多西方人的东西,比如说大家知道时下留下的所谓的RNB,说实话已经不是美国人弄的RNB的形式,其实很多人是西方人做的,学都学不会,就像拉丁打的鼓,就是在缝里,上面打就是那样,我们照着电脑学就学不来,如果我们比着做人家的音乐永远不可能真正成功,充其量做得跟人家一样好,如果我们继续拼命模仿洋人做音乐,就好象在北京做一个京剧一样,充其量觉得他们做得很像。我们的出路就是做我们自己的东西,这确实是非常非常困难,有待于所有的音乐家大家共同的努力,也在于所有的听众共同的努力。

  主持人::因为时间关系,最后再问两个问题。

  读者::我可以说是一个真正的老百姓,即不是媒体,也不是从事任何音乐工作,这里大多数年轻人可能都是因为刘欢才特别关注这个对话,我是因为《爱乐》,我拥有《爱乐》所有的刊物,一直在订,特别遗憾的是去年年底听说《爱乐》要停刊,我觉得这本杂志的存在增加了我的幸福感,后来非常意外的发现又卖了,又出来了,所以买了一本,又立刻订了一年,然后知道今天的对话。我非常喜欢《爱乐》这个杂志,听朱伟说非常想把《爱乐》扩大一点,可是我仔细读了改版之后的内容,觉得变化不是太大,总的来说,我虽然很喜欢《爱乐》,这是一种感觉,但是它的对位对于老百姓来说可能不太明白,对于专业人士来说可能有点浅,但是希望了解《爱乐》的文化、知识就有点孤芳自赏了,完全是写给自己看的,我觉得挺遗憾的。我觉得本杂志可以办很多事情,《爱乐》已经是一个品牌,虽然在不大的范围内可以做很多活动我有幸跟原来的《爱乐》的编导人认识几个,也跟他们聊过,他们也在做努力,其实你们可以做一些国内的音乐会的一些活动进行介绍,我更多希望参与由《爱乐》主办或者由谁联合举办的各种活动,希望能够通知我,我真是觉得两位嘉宾在台上回答所有的问题太累了,我的发言是不需要你们回答的,就是我的一点希望。

  我再说几句,刘欢是搞流行音乐的,我已经50多岁了,离我远一点。但是我听了刘欢的音乐中的大多数歌还很感动,我觉得受到流行音乐的感动,也是衡量我们这些中年人是否年轻等等,所以我觉得我们应该努力保持这种心情。谢谢。

  朱伟::刚才这位读者对《爱乐》提出了意见,我觉得好,本身我们也是为了更多的适应大多数的读者,希望以后多征求观众的意见。我们会会做一些唱片评选,这些想法非常好,我们会慢慢踏实的去做并且去改进,为什么说这个杂志生存困难,因为路数不对,实际上大多数读者对这个杂志有看法的,怎么能满足大多数的读者,就是对《爱乐》的看法。

  读者::我想问一个跟《三联生活周刊》和刘欢老师都有关的问题,本来想让王小峰来回答,可是他已经逃走了,就算了。现在上朱主编回答,如果刘欢老师有兴趣也可以回答。在周刊上有一件文章是王小峰写的,这样说是所有商业法则和非商业法则对刘欢来说是无效的,他唱的歌没有什么自己的风格,就是娱乐,可是一直红下去,刘欢做的就是让所有的规则失灵,可是刘欢就一直能红下去、灵下去。

  朱伟::因为这是王小峰个人的看法,因为他作为著名音乐的乐评者,他愿意怎么写就怎么写,并不是说我同意他的观点。我对刘欢的看法,因为我在《生活周刊》上有一个专栏,叫做《有关统治》,在刘欢音乐后以后我专门写的文章,诸位可以去看一下。王小峰评价的基本点我是同意的,就是说刘欢是超出流行音乐的一般规律的人,为什么他能在流行音乐中也是大浪淘沙,为什么从小孩到老人都喜欢他的歌,是因为有他自己独特的一面,我理解的是王小峰说的是超过一般规律的一面,他不是根据商业法则进行玩,只是纯粹的艺术,他是按照自己的方式在做,越是按照自己的方式在做,不管任何人怎样去干扰,可能恰恰做得最好。至于他说刘欢音乐没有风格,我不同意,因为没有风格的东西不可能存在那么长时间,因为所有东西的存在一定也自己独特的风格,如果一个人跟别人是相同的,就变成这个人对那个人的模仿,永远不可能出来,只有这个人有不同的地方才能生存下来,我觉得刘欢的风格是非常典型有自己的特色,而且这么多年顺着自己的风格,顺着这个道路走的人。

  王小峰::我大概解释一下,我说刘欢没有风格,是指现在有很多歌手,比如说我要唱摇滚,我要唱RNB,我觉得刘欢在创作音乐的角度、表现音乐的方面,脑子里已经没有概念了,我说的没有风格指的是这个。谢谢。

  朱伟::他说的概念是什么东西都能拿来为我所用,西洋昆剧、歌剧都可以用。

  主持人::今天感谢大家。今后希望我们还有再见面的机会。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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