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鸿亮、李雪：做不到最好 干脆不如不做

对话当天，《琅琊榜》的网络日点击量恰好突破3亿大关，超出了排名第二的电视剧近三倍。经过了一个小长假的口碑助推，《琅琊榜》在更广的范围内成为了关注焦点，更多领域的观众开始被江左梅郎所吸引，就连开播时低迷的收视率，也一路逆袭至榜首。势头正足的观剧热潮让人不由得也心情大好，当日一见面，我们就打趣地说道：“侯总，该发福利了啊。”

“发！我们当时拍了不少专门的网络版花絮，可以放一放了。”侯鸿亮笑道。

虽然已经离开了老东家成立了自己的公司“正午阳光”，并且制作出品了《琅琊榜》、《伪装者》等剧，侯鸿亮的制作团队仍被网友习惯性地称为“山影”。这个由孔笙、李雪等导演坐镇的团队曾拍出过《闯关东》、《生死线》、《钢铁年代》、《温州一家人》、《父母爱情》、《老农民》等颇有影响之作，去年集齐七大影帝的《北平无战事》更是一度成为了现象级神作。他们的作品喜布局于时代之变，又常剑走偏锋。世事变迁间，感情义千秋结。男性化的视角令作品沉稳厚重不拘滞，既有温润情感，更长英雄志气。曾有网友幽默总结道，“山影”如果有身份证的话，性别那栏一定不是“男”，而是“爷们儿”，民族那一栏也不是“汉”，而是“汉子”。

《琅琊榜》海报

近两年，一贯“正气凛然”的侯鸿亮团队，又有了向年轻市场倾斜的趋势。自从抗战剧《战长沙》启用霍建华来饰演男主角后，侯鸿亮和他的团队开始在粉丝向的观众群中有了名声。今年胡歌的《伪装者》、《琅琊榜》、霍建华的《他来了，请闭眼》接力播出，近两个月的电视荧屏被侯鸿亮一家占去了热度，品牌认可度也在网友群中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强化。这些作品不仅为正在转型的胡歌、霍建华做出了正面认证，更让年轻观众于泛滥的桃红柳绿中，在审美体验上寻到了一片清凉。

有人形容这个精品团队是“接地气贵族”。虽然当天侯鸿亮和李雪似乎并不太认同“贵族”二字，但在旁人看来，无论是他们的作品，亦或是工作作风，其实都带着清傲和风骨。“我们不会去迎合。”侯鸿亮说。而李雪又进一步补充：“我们的格局和作品的品质，我们自信不会太差。”

“《琅琊榜》播出后最惊到我的是，网友居然对‘苏宅日常’这么感兴趣！之前我完全没想到，还担心这些内容太多会影响整体的节奏。”侯鸿亮叹道。这些男人之间的日常戏基本上都是由把谍战戏《伪装者》拍出了家庭喜剧味道的李雪导演完成的，据说拍戏时孔笙导演还在一旁劝他：“你悠着点拍，别那么活泼，要和整体基调相统一。”“谁知道他居然真把蒙大统领拍成了‘萌’大统领，结果还真是拍对了，”一旁的李雪窃笑了下，颇有些自得地说，“我以后要拍家庭戏！”

有了这些寻常欢乐穿插，主格调的悲壮也愈发令人感怀。《琅琊榜》小说本身实则已具备了充沛的情节张力和开阔的眼界，而侯鸿亮的团队则真正从视觉和审美上赋予了其古风底蕴和文化上的追慕。《琅琊榜》播出后，主创们在构图、服饰、道具等方面的讲究被网友争相作为范例分析，串戏的“导演天团”也被一一认出。从此，观众开始用斐波那契黄金螺旋来看剧中的每一幅画面，幸运的话，还能在角落里抓住一只“孔萌萌”。（指孔笙导演，戏瘾极大，逢戏必串）

当然，《琅琊榜》并非没获质疑之声，比如节奏时缓时急，有时略沉闷，再如让书粉和女观众惋惜的“回忆戏份删减”以及“寒碜的配角脸”。“众口难调，”两位主创一再强调，“作为我们，只能是综合衡量各方面，求一个最大公约数。”

不过对于节奏一事，侯鸿亮却又道出了一个令他追悔至今的事实：因为担心电视台嫌弃叙事慢，他曾把前几集做了大量删减，这也造成了前期线索混乱，观众不易入戏。现在想来，他满心都是遗憾：“当时应该再坚持一下的。”

李雪遗憾爱情戏“不尽情”，想给霓凰再加戏

新浪娱乐：您的团队之前合作的编剧都是像高满堂、刘和平这样的专业大编剧，但最近又多次和海宴这种新人编剧合作，是出于什么考虑？

侯鸿亮：两条腿走路。我们和高老师、刘老师都是非常好的关系，也会一直保持，我们后边的《温州两家人》就是和高满堂老师继《温州一家人》后的再次合作。除了这些传统的编剧外，你必然还要去发掘一些可以和我们共同往前进步的年轻人。我们都希望能够在创作上时刻保持一个新鲜感，去尝试不同的类型，而且从我个人角度，我也特别希望能够找到一些有热情、又有能力的新人。

新浪娱乐：任用原著小说直接当编剧的，一般团队会再给他配一个专业的编剧做辅助，但你们却直接让海宴全权承担了。现在网上也有不少声音，质疑海宴的编剧能力。

侯鸿亮：前期，我们有导演组以及策划和责编人员把关，并非海宴孤军奋战，最终的剧本，是整个主创团队共同呈现的结果。我也看到了大家的一些意见，比如有人可惜朝堂论辩没有展现出来，有人可惜前期扳倒六部官员的过程简单，这些其实是我们在前期策划阶段确定的剧作方向。这几年，我们这个行业越来越浮躁，这让我们的主创人员会担心观众对于“朝堂论辩”这样相对较枯燥内容的接受度（当然事实证明，是我们低估了观众），并且那一段的重点是请来那位老先生，而不是真正的论辩内容，所以我们没有要求编剧具体把那段写出来。而扳倒六部官员的案件，之所以没有大量展开，取决于梅长苏的谋士设定，他是幕后人士，前朝风云他是无法直接参与的，如果展开，那么结构会出现大问题，为了保证主线的集中故事的紧凑，我们做了这样的取舍。从观众的反馈看来，我们的考虑也有不够周到之处，有一些遗憾的存在，也是因为我们本身对编剧提的要求就不够到位，我们这次经历完了以后，会进一步总结经验和教训，希望下一部能够更好。

新浪娱乐：如果可能的话，还想在哪些方面改进？

李雪：情感线索吧。霓凰作为女一号，她和梅长苏从不认识到相认，再到发展起来，我感觉好像不够“尽情”，我老说这个词叫“尽情”，不是那么让人满足。我都不满足了，我估计观众也觉得好像没有那么……

侯鸿亮：其实在前几集，我们在后期时剪掉了很多循序渐进的线索，所以大家看前几集会觉得特别快、线索特别分散。其实原剧本逻辑性很强，一步一步的。但在做销售的时候，我就担心电视台里的人看了会不会觉得慢？现在回过头来想，我觉得是很后悔的，按照一个创作节奏走是对的，但我们自己当时不够坚定。这个对整部片子，包括前期观众的带入，都是一个巨大的损失。

新浪娱乐：剪掉了多少？

李雪：前三集，三缩成了二，包括在雁荡山拍的很漂亮的风景都剪掉了。因为是前两集的戏，大家都很用心，没给观众看，其实有点可惜，可以在网络上放出来，大家再重新观赏一下。

新浪娱乐：剪戏造成的线索不连贯是不是前期收视率过低的原因？《琅琊榜》自开播后网络势头很足，但电视端却上升缓慢，您对此怎么看？

侯鸿亮：说实话，目前这个市场，收视率已经不是一个真正的标准了。现在网络单日点击都破三个亿了，但是收视率的增长反而并没有那么高。但不管怎么样，我觉得这已经表明越来越多的人喜欢这部戏，我们就已经很开心了。当然我也会看收视率，收视率低我心里也会不舒服，但这是一个市场的综合的事儿。现在整个收视市场的确是需要一个更好的环境，不仅我一部戏、一个人，可能我们全行业都希望有一个干干净净的收视环境。电视剧未来的衡量标准，除了网络点击标准、口碑的标准，我们希望收视率也真正能作为一个过硬的标准。

新浪娱乐：好奇问一下，您二位在看过小说后，最打动你们的情节是哪一段？

侯鸿亮：我个人最喜欢的是梅长苏单独和皇帝见面的那场戏。

李雪：不大好说……可能是梅长苏最后和蔺晨那场吧。

侯鸿亮：我觉得这两场戏能代表《琅琊榜》的价值观，真的，这两场戏代表了所有。

新浪娱乐：前两天刚演了誉王进攻九安山的戏，网友觉得非常震撼。之前孔笙导演曾说这场戏拍了7天，是不是拍得挺困难的？

侯鸿亮：因为导演想的肯定是要把这场战争打明白，这就很不容易。从一开始怎么阻击这个部队，到后来怎么排成一个阵，再到最后的攻城，我觉得还真是下了一番劲，这不大像一个正常的电视剧所应该拥有的。

李雪：拍战争戏最难的是把画面中所有的气氛都调动起来，这个拍摄时间估计全算下来，比孔导说的七天还要长。因为他说的七天仅仅限于横店影视城宫殿前单独的一个场景，但是等全剧都结束了，又有一个导演组为攻城、后面的草原补拍了一些特效场面，都算下来，可能要超过10天。

新浪娱乐：“佛牙”（注：靖王养的一只狼，在梅长苏与靖王的相认过程中起了重要作用）的戏为什么没有了？之前看到片场照，这场戏应该是拍了。

李雪：当时从剧本的结构上考虑，那场戏是拍了，但是拍的效果不太好，而且这点东西掺杂在里面，我们个人感觉对主要线索作用不大，作为一个单独的辅线也成立不起来，所以后期剪辑的时候都删掉了。

侯鸿亮：其实最主要的是我们做不到用真正的狼（笑）。我们也尝试了用藏獒，但还是感觉和原作会有一些差异，既然你做不到最好，干脆还不如不做。

新浪娱乐：其实包括佛牙在内的许多场原著中的回忆戏，还有一些男人之间的情义戏，剧版都删减了，许多书粉（尤其是女性），对此很遗憾。

侯鸿亮：原著涉及的细节特别多，但是到了剧本、拍摄，肯定要根据主线往前发展，太多的枝节反而会影响整体的节奏。

李雪：其实我们还是那个话，求一个最大公约数，众口确实难调，但是我们从电视剧人的技术专业上来考量这个剧本进行拍摄，已经是我们在照顾原著、照顾观众、照顾播出效果，甚至照顾各种商业因素（侯鸿亮补充：也照顾预算）后的一个综合了。这是均衡考量后的结果，希望大家能喜欢。

刘涛饰演的“霓凰”英气逼人

新浪娱乐：虽然主角都很有人气，但也有很多网友反映，配角的颜值太低了。而且您的团队把一个个男演员都捯饬得帅帅的，但是女演员却很多不尽如人意……

侯鸿亮：的确有时候还是要把力量用在刀刃上，不可能所有的东西都能够顾及到，还是那个话，就是求一个最大公约数。而且这个戏的重点还是在男人，并不是完全在男女之情上。

新浪娱乐：有网友觉得刘涛的年纪演霓凰有点大，和胡歌像姐弟恋。

侯鸿亮：网友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角度，他们可能会带着对这个演员以前角色的了解来看。但我们更看重的是这个演员所传递出来的人物形象，我觉得刘涛在这部戏里的人物形象相当的准确，而且她的古装扮相也好，她所散发的英气我觉得很少有女人能达到。

新浪娱乐：《伪装者》《琅琊榜》都是由胡歌主演的，这两部戏应该是您的团队第一次与胡歌合作，可不可以用几个词来形容一下他呢？

李雪：拍《琅琊榜》之前，我也不认识他，没有看过他的戏，到现在就是觉得：认真，这是第一个冒出来的词；第二个就是专业；第三个是双商高。

新浪娱乐：听说李导在现场很严厉，胡歌有没有被罚过？

李雪：胡歌在《琅琊榜》被罚过一次，其实也不是我罚他，是他自找的。有一天下午，准备放饭了，但他晚上有一段戏的词特别难背，他就在旁边叨叨背。我经过他身边说：哎呀，不好背啊这段词。他抬头看我一眼：不怕，拿下。我说真的假的？错一次罚一百，敢吗？他说可以啊，没问题！等吃完晚饭拍那段戏的时候，我就静静地看着他，NG一次，我就在对讲机里喊，100；NG两次，200。等他收工的时候，很自觉地拿出来600块钱（笑）。

之前，曾有网友将侯鸿亮的团队与其他几家主攻年轻市场的制片公司做了对比，用玩笑的方式把几家公司自己以及彼此眼中的对方制成了表格。现场，我们给侯鸿亮、李雪看了这份网友YY成果，当看到别家眼中的自己分别是“官二代土豪”、“风干老腊肉”、“神秘老男人”，而自己眼中的对方一律是“不需要认识”时，二人不由失笑。李雪还颇有回味地咂摸道：“还挺像的。”

其实在《琅琊榜》之前，古装剧市场——甚至可以说年轻市场，长久地被其他几家公司占领，他们偏活泼的制作风格日渐固化成了年轻观众对古装剧的定义。侯鸿亮的团队作为所谓的“后来者”，却并没有蹈袭流行的套路，还是遵照自己做正剧时的格调，为古装剧日渐失落的品质正名。当然，他们也并不排斥其它类型的作品，譬如《花千骨》正热播时，作为业务学习，他们也都特意找来看过。

《琅琊榜》收官后，《他来了请闭眼》继续接棒，这是侯鸿亮的团队向网剧界以及周播模式的第一次尝试。目前，他的团队还在赶拍《欢乐颂》，这是一部时尚都市女性题材，在团队以往的片单中几乎从未出现过。侯鸿亮将二者都视为一种学习和尝试。

而未来，他们还想拍一部真正的中国本土武侠剧，“不是TVB那种单纯的套招过招，而是要有意境在。”这让人想起了《琅琊榜》中江左盟宗主梅长苏初出场时的白衣缓带、玉笛轻舟，剑拔弩张的杀机潜伏于水天一色间，几句清冷对谈，敌人便已闻风丧胆。

或许，这就是他们的“不迎合”。

有才网友制作的“调侃”表格

新浪娱乐：《他来了，请闭眼》马上接档播出，这部戏你们是想呈现出一个美剧的感觉吗？会担心收视率吗？

侯鸿亮：没有，因为这个戏的预算各方面都达不到，它其实就是一个情感加探案的结合，不承载那么厚重的东西，你看了会很赏心悦目、很舒服。这个戏对我们来讲，是向互联网和周播来学习的，学习完了以后我们就知道未来会怎么调整。我觉得现在纯粹的互联网播出已经是可以了，所有的（条件）都已经达到了。

新浪娱乐：近年来，您的团队的作品开始启用偶像咖，这是占领年轻市场的战略吗？胡歌、霍建华都用过了，不考虑用下袁弘吗（笑）？

侯鸿亮：我觉得这事儿不要刻意，只要觉得合适了，我们不排斥，但是首先要保证演员的工作态度，还有戏本身，这个团队这么多年来对戏的要求还是比较正的。其实我觉得年轻观众并不一定有别于年长观众，只要做好了剧，是能够吸引各个年龄段的。

李雪：其实现在像《伪装者》，你说除了胡歌再让我去选一个明台，就我合作过的、跟他大概同年龄甚至年轻点的演员，我都觉得不合适。观众也可以帮着我想一想，你们喜欢的演员、明星里面，谁能演得比他好？

新浪娱乐：刚才那个表格说，您的团队对其他制作公司的态度都是“不需要认识”。

李雪：挺像的其实，但这样说不好。（笑）

侯鸿亮：我觉得能够让创作者更纯粹一点，让他们更专注自己的东西，这个挺重要的。当然市场我们也会去了解，我这个角度会把市场的一些信息传递过去。但是你不能够为了营销、为了市场而放弃了最核心的内容。我们这么多年一直想努力提高自己的专业水准，能够和国际上的水准不要相距那么远。这个是一个自己和自己较劲的事情，不是说我们和别人去较劲，没任何必要。

李雪：像刚才提到的这几个公司，我们作为业务学习，在他们的戏开播那段时间，都会找一两部来看一下。但是我们不会太去关注这是哪个公司的剧，他们的走向是什么，我们只是针对剧目本身，这个题材他们怎么弄的，我找来看看弄得好不好看。（笑）

新浪娱乐：《花千骨》看了吗？

李雪：我看了一集。就是作为业务层面看了一下而已，知道仙侠剧是这个样子，没有什么过多的评价。

新浪娱乐：还想拍什么样的题材？

侯鸿亮：我记得当时孔笙导演说过，他特别想拍武侠剧。因为现在内地的武侠剧基本上还是港台传递过来的形式，而中国大陆本土应该有属于我们自己的武侠的东西。这个武侠的东西其实在我们电视剧里真是没有太多的表现，或者是几乎没有表现。

新浪娱乐：可以具体说明一下吗？您想象的武侠是什么样的？

李雪：我觉得武侠是要有一个意境的，不是单纯的套招过招。就像摇滚是一种生活态度一样，我觉得武侠也是一种生活态度，你对人是什么样的态度，你对待事情是什么态度。这个和只是飞来飞去、打来打去是两种关系，武侠应该是中国特有的文化。

新浪娱乐：那有没有想过翻拍经典，比如金庸古龙的？

侯鸿亮：那就没意思了吧……

侯鸿亮、孔笙、李雪是多年合作下来的“铁三角”。侯鸿亮是制片人，儒雅谦和，文人气质，经常被女记者们用话筒和电话围追堵截。导演李雪，摄影出身，喜欢跟着老师孔笙一起拍戏，直到《伪装者》起开始独立导戏。侯鸿亮形容他是“简单粗暴”，胡歌将他比作《伪装者》中的疯子教官王天风，而他自己则认为：“他们是胡说八道。”

因为工作的原因，当天孔笙导演并未到场，这也让另二人在谈到他时愈发肆无忌惮。“孔笙导戏都成精了，手中无剑，心中有剑。”“他是一个萌萌的老顽童，非常有童心。”“他还有一个爱好是特想钓鱼，就是没时间玩儿。”“特想打游戏，也没时间玩儿。”当我们问起孔笙导演喜欢玩什么游戏时，两个从来不打游戏的“成年人”支吾了半天也没讲出个所以然，最后只好用一个最简单的词语来概括，“总之就是很‘弱智’的游戏。”

新浪娱乐：网友很喜欢看“苏宅日常”，其实大家也很好奇你们铁三角的日常。

李雪：说不了六句闲话就开始聊工作了。

侯鸿亮：其实特无聊，大家在一起，工作已经是生活了，共同的特点就是都挺宅的，聊聊天，喝喝茶，自己在家看看片子，就OK了。

所谓“苏宅日常”

新浪娱乐：你们偏爱看哪些剧？

侯鸿亮：偏爱肯定是美剧，我们俩人当时看《24小时》，（李雪：通宵通宵地看）。看了以后特别震惊，这是我们没有经历、接触过的，而且也是我们完不成的。这需要我们慢慢去积累，全行业、各个工种都达到一定程度后才能够完成，并不是说给你多少钱就行。

新浪娱乐：刚才说道孔笙导演喜欢打游戏，这个让人挺意外的。

侯鸿亮：他现在没时间玩儿，但他买了一个特别大的电脑，21寸的笔记本，然后下了以后在电脑里存着，这其实就是一个游戏机。他自己很喜看游戏里边的动效、音乐，那些烟和细节的呈现，他买一个这么好的游戏机电脑，就是为了看效果，这些人对影象还是有洁癖的。

新浪娱乐：李雪导演之后真的要拍家庭剧吗？

李雪：这是个梦想，万一哪天实现了呢（笑）。

侯鸿亮：他原来的梦想是希望能够不要在村里，能够进城。

李雪：哈哈，拍《温州一家人》时，孔导在国外，我在陕北，天天爬山；《温州两家人》时，他们又出国了，但还是没我什么事儿。

新浪娱乐：李导也很幽默啊，您是不是没有开微博？我看孔笙导演的微博，最新的一条好像还是去年的这个时候，其实这个时代，不少主创都是用微博来宣传作品。

李雪：我有微博小号，他们管这个叫小号，我的微博只是一个获得资讯的平台，一个工具而已，我也不发，也不转，也没有实名，那叫小号吗？

侯鸿亮：我们其实对互联网的东西还是有一点距离的，现在因为可能要了解年轻人的所想，所以会去接触，但这个是为了工作去了解。我倒觉得他们保持这种状态挺好的，能做得更专业。其实作为导演，他们对这个世界想说的话，作品中都已经说到了。其它的东西，都不见得是他本意要说的。宣传的事情是另外一个范畴，和创作无关。我觉得我们的强项还是在拍戏，真正的宣传，我们找合作的公司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