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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2003年8月8日《北街南院》首演以来,老艺术家朱旭以超凡的敬业精神,坚持每场领衔主演,截止到2004年3月13日,已经演出68场,票房410万。而从4月28日至5月7日,该剧将作为“相约北京”演出季的剧目进行又一轮演出,朱旭老爷子依然坐镇,届时达到的演出场次将是78场。相信这是朱旭老爷子以古稀之年创造的又一个人艺纪录。
推辞了《一轮明月》、《朱元璋还乡》等一堆影视邀约,老爷子没觉得有什么遗憾,老爷子说能连续在舞台上和观众见面这是好事,有观众买票愿意看你的戏这是演员的荣耀。这种机会过去很难遇到,像《茶馆》和《蔡文姬》这样的好戏也不是一口气演下来的,能连续演出一部戏这不是件很容易的事儿。
说起朱旭在这个戏中塑造的老杨头可谓费尽了心力,老爷子在塑造角色的过程中一直持有一种观点,没有自身矛盾的形象不是艺术的形象。换言之,动人的、深刻的形象都是充满人性矛盾的。朱旭也一直在老杨头的身上发掘着这种矛盾,包括他在对待女儿上一线的态度转变,老爷子也是颇费了些心思,力图让人物的行为逻辑能够合理、能令人信服。
自从接演了《北街南院》,朱旭就为每天的演出调整了作息:如果当晚有演出,老爷子基本上这一整天都不敢干别的了,中午午休之后就到剧院,在化妆室内默戏,静候演出开始。毕竟,演戏需要全身心的投入,需要精神高度集中,何况老爷子又是74岁高龄,而且话剧又不像影视,忘了词可以一拍脑门说声对不起再来一条,话剧是与观众面对面的交流,必须做到万无一失。这种高强度的精神集中对老爷子的体力是一种考验,而老爷子为此表现出的严谨和重视是以证明老艺术家对于艺术创作的认真和虔诚。
许多人都曾见过老爷子的笔记本,上面密密麻麻都是经过多次演出“过滤”后的台词定稿,所谓定稿也不准确,因为上面还被不断地用彩笔圈圈画画,其中一大段独白里有两句意思基本相同的台词,为了避免重复,老爷子细心调整,将两句重复台词变成“我该怎么向死去的人交代”和“我怎么对得起你的生身父母”这样自己念出来也上口,观众听起来也入耳,老爷子说着拍拍那个小本本,重又细心地放回抽屉,我忽然觉得那个小本本很有重量,因为里面凝聚着一个演员对艺术的敬重和对观众的尊重。
又是一个春天,北京人又一次面临“非典”的考验,但是从上而下有条不紊的部署以及北京人井井有序的应对,都应了《北街南院》里的一句台词:只要团结一心,挺起脊梁,天塌下来咱也立得住,压不垮。吴彤文李术专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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