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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家话剧院《夜色迷人》演出后名家座谈交流

http://ent.sina.com.cn 2006年01月26日18:02 新浪娱乐

  2006年1月17日晚《夜色迷人》演出后,在东方先锋剧场贵宾室,前来看戏的著名作家莫言、邹静之、万方与本剧导演吴晓江、编剧龚应恬、演员黄小立、姜华、李建义、李梦男及北京青年报记者进行了演后交流。

  邹静之:我特别爱看话剧,最近我有一个深切的感受是,很多作家加入到写话剧的行列中来,使得话剧创作越来越丰富。

  我是第一次到先锋剧场来看戏,感觉这儿的效果不如人艺小剧场那么封闭,太直了。

  《夜色迷人》小说我没看过,但我觉得戏不错,它有几个层次,包括中间一段,就是这个伟大的罪犯,最动人的就是他自杀了。戏有很多波折。国话的戏我看得相对少些。演员很不错,这么大段的台词,很好。

  话剧话剧,除了话还有戏,感觉这部戏皮厚了点,有趣味的地方稍慢了点。

  龚应恬:这个戏基本上是按照原著的故事发展脉络,这一次完全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做一部剧。迪伦马特是一个戏剧家同时也是个小说家,他的小说和戏剧很接近。这个小说我改的时间满长的。我多年前看就很触动,很多年后再看依然觉得很好,小说有魅力,我觉得太应该做成戏剧了。由中国编剧来改迪伦马特的东西和别的国家的编剧改恐怕还不一样,后来我们在排的当中了解到国外也有各种各样的版本,他们觉得还是用中国人自己改的。这次国话集中了最优秀的一批演员来做这个戏。我觉得他们基本上把大师要表达的东西用戏剧的形式呈现出来了。我连着看了五次了,也找着一些毛病,像邹老师说的,前面进入慢了些,后面律师这个人物不够丰满。如果他能把检察官的指控给摧毁了,这个人物就更丰满了。这个戏到了二十场时可能会有一个调整,那时尽可能做的更充分。

  莫言:话剧我是门外汉,是个观众。《抛锚》我是二十多年前在军艺上学时读的,还看过他的《法官和桧子手》、《诺言》,那时读感觉隔,二十多年前迪伦马特笔下生活的和中国的现实相距甚远,我们中国人没有进入到那种社会状态。(龚应恬:它的假定性非常强。)二十年后再看,感觉非常有现实意义,当然编剧做了很多的工作,故事中国化了。现场看戏时观众有很多会心的笑声,证明这个戏被编剧中国化了,也证明中国这二十年来社会的发展非常快,当年我们认为是资本主义社会的、离我们非常遥远的事情,现在在我们的现实中已经司空见惯了,人们似乎感觉不到这是一部外国戏,而就是中国的现实。迪伦马特的小说、戏剧它最大的逻辑力量是,通过层层递进的关系,利用逻辑、推理,抽丝、剥笋,把人性当中最真实的一部分露出来,这也是一场灵魂的审判,最终暴露人性。最终的结局是让每一个审判者、被审判者都认识到,每个人心灵深处都有一些阴暗的地方,每个人的人性当中都有一些地方法律无法到达。我想,最后让推销员自杀,完全不是因为法律,而是良心的审判,是良心把他杀死了。这一点非常深刻。在当今浮躁、煽情的社会风气之下演这么一场戏,让每个人正视自己,面对自己的良心,审视自己的灵魂,得出正确的结论,但希望每个人都不要被这种审判摧毁。每个人在当今这种浮躁的社会里能够自我拷问一下灵魂,这个戏应该是非常地有意思,就不仅仅是针对现实的了,不仅仅是对社会腐败现象进行批评的戏了,而是让每个人拷问自己的灵魂,让每个人心灵升华。我觉得这个戏真是有意义的,我看了很激动,编剧改编很成功。国话的演员是我国一流的演员,我看每个演员的表演都很到位。我是很激动,忘记了你们是演员在演戏,进入到剧情中去。随着检察官的层层递进的推理、分析,有一种触目惊心的力量。谢谢你们的表演。

  万方:我非常喜欢话剧这种在限制中的戏剧形式,现在有各种各样的形式,我还是比较的传统,我觉得话剧的魅力在于它的限制,这是它独特的东西,这个戏恰恰是时间地点严格的三一律。

  有一种戏像《怀疑》,开始时你不知道它要说什么,虽然你被它紧紧抓住,在某种时刻突然把一切都兜出来,让你真是特别震撼。这个戏我大至知道它的故事,它不是很有悬念的,不是让你不知道,一开始假定性非常强,我肯定知道他是有罪的,肯定要被判罪。我不知道我能不能代表普通观众。这就对每一场戏的写作包括演员的表演、导演要求更高。因为不能靠悬念的力量,而要靠每一段戏的层层深入、精彩的语言,靠戏的力量,我觉得如果说有一点不足的话,就是有些地方还不够复杂,应该它是一个条理很清楚,最后都分析出来它是怎么回事了,这个人他整个心灵的状态……我说不出来,心里觉得应该更同情他、更理解他,心里老没到那个劲儿,我可能说的太虚了,但我是这么个感受。我觉得应该随着这个戏每个人都关照自己的内心,都在自己内心找东西,现在找到的都是我看见的,应该能找到我原来都没看见的。这里大概还缺点东西。

  龚应恬:我补充点,莫言老师写过《霸王别姬》,邹静之已经写过两部话剧,万方也正在积极地酝酿一部话剧。

  万方:我觉得舞美特别好。

  李梦男:万方老师,你觉得不够的地方是不是表演的问题?是不是我们表达的不够?

  万方:我觉得因为这个戏它假定性太强了——

  邹静之:我理解万方的意思是,刚开始这个人他进入得太顺了,他坦白了,一直在坦白,阻碍的力量不够。要么律师要么他自己自闭,突然又说了一点。必须要有一些滞涩。

  龚应恬:但这非常难,这里分寸很难把握,律师那段话我写过,推销员的死又缺乏理由。动过四五种方案,太难了。

  李梦男:排练时对我演的这个人物一直有争议,如果自省挖掘得不够深入,最后的死就不值得同情,喝多了。这两天演戏和导演交流,后面一段让他更清醒,“今天晚上我明白”,让他完全在理智的状态下,“我真真切切认识了我自己”。

  记者:我有两个问题:外国戏翻到中国来有个中国化的问题,有些观众或许觉得外国戏劲劲儿的,或许喜欢民间剧团小剧场的戏,觉得亲切。请问这个戏是如何在市场上定位的?预设的观众是什么人?

  吴晓江:一开始就没想把这个戏做成一个流行的戏,不想让它太流行,觉得这个剧本有可能做成经典,我们想往这方面做。第二点想给爱看纯粹说话的话剧的观众提供一点有参照意义的戏,而不是所有的东西都奔着电影电视或者流行或者时尚去,想做一个有传承意义的话剧,当然并不是说有传承意义的话剧就一定是老套的、表演夸张的,当然这个戏的表演还有待进一步调整。你说的有些外国戏劲劲的,其实作为演员常面临三方面的事儿,一要演外国人,二要说翻译过来的倒装句,三要适应角色的年龄,这些都给演员带来障碍。排练时我们尽量让演员体会、深入到人物中间。我们不强调演外国人,不强调说话一定要外国化。拿捏准确并不容易,想给观众一个间离的效果,这个戏本身有一定游戏的性质,非纯生活化的表演、剧情、年龄和境况,来演出这么一个故事。舞台上全黑,这其实很违背观赏规律,本来应该有对比的,本来应该是色彩丰富的,现在演员全穿黑衣服,似乎不能体现演员,但我们现在有点故意,从桌布、地板到所有的环境全是黑的,也就是想做成非写实的、带有梦幻幻觉化的一个戏,当然是不是已经做的很好、是不是非常有力量还可以再探讨,希望是这样,因此希望面对的观众一是以前喜欢话剧的人,从中看到了他们想看的东西,而第一次看话剧的人,希望他们觉得话剧和通常意义流行的东西有不同之处,有它特殊的语言的魅力、表演的魅力,在这里剥夺了其他光怪陆离的手段。这个戏开始排时还有多媒体和其他一些东西,排的过程中都不要了,就剩下说话了。这么做就是想,二千年来戏剧一代代传下来、一代代发展并且将继续发展,它内在的东西到底是什么,我们从这“到底是什么”中找到些什么,并且传承下去。但愿我们能在这个戏上做到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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