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上午,陈佩斯来到成都,为6月5日、6日将登陆锦城艺术宫的开放式悬疑喜剧《老宅》吆喝。《老宅》由陈佩斯自编自导自演,与他之前曾来蓉演出的《托儿》《亲戚朋友好算账》《阳台》不一样的是,演出时锦城艺术宫将会变为“犯罪现场”,观众将在“刑警”陈佩斯等一干演员带领下,搜集细微线索,拨开层层迷雾,最终迎来意想不到的答案。这种首次引进中国舞台的戏剧表演形式曾引来不小争议,有人说陈佩斯玩不动喜剧了,所以玩悬疑;也有人说新的表演方式很简单,所谓戏剧实验,早有孟京辉在前。昨日,陈佩斯对各种声音一一回应。
我只是想要进行新的尝试
从2001年开始的3年时间中,陈佩斯先后带着自己的舞台喜剧《托儿》《亲戚朋友好算账》、四川话版《阳台》在成都演出,场场火爆。6年后,记者昨日再次见到陈佩斯,须发皆白,但幽默机趣依然。“成都的朋友大家好!”在媒体见面会现场,陈佩斯一出场就用地道的四川话和大家打招呼,原来,他和成都的缘分始于1980年,他说:“1980年我第一次来成都,拍电影《法庭内外》,一呆就是大半年。黑瓦房、木门板、小吃店的热豆浆、炸春卷,还有清早小巷里大嫂清脆的吆喝声……至今历历在目,成都深厚的传统文化让我充满眷念。”一番真诚的感慨,活脱脱一个历经沧桑的老成都。
陈佩斯这段“开场白”很坦诚。对于说他玩不动喜剧了,所以玩悬疑的说辞,陈佩斯看得很淡:“人们都觉得结构喜剧很难做,我的《阳台》就是结构喜剧,并且一时半会儿别人还真演不了《阳台》。既然结构喜剧我做过了,那我自然要进行新的尝试。我做舞台喜剧,能走多长就走多长,要是没能力了就往那儿一撂。我现在不用求名也不求利。”
我的“实验”和孟京辉不同
《老宅》演出现场,观众将有缘参与戏剧,“这种形式此前在国内是没有的,它会产生一般戏剧达不到的美妙效果,大家都成为破案的一分子,亲眼见证案情侦破。”陈佩斯说,《老宅》是对传统剧创作、舞台呈现、表演与观众的观演关系的一次颠覆与挑战。“做《老宅》,就是为了进行喜剧实验。”
虽然被贴上“实验”标签,但陈佩斯称,自己的“实验”与另一位舞台上的先锋话剧代表人物孟京辉的“实验”不同,当然也不冲突,“我的戏剧完全是现实主义风格,在这一大前提下,再来实验开放性、互动性表演。”
这部戏绝非简单的“杀人游戏”
《老宅》演出现场很另类,陈佩斯扮演的刑警同时提审4个嫌疑人,他积极调动观众发言提问、发表看法,帮忙“猜凶手、断案情”,就连中场休息时,剧场里也依然营造出一种破案气氛,“刑警们”都不下台,继续“忙碌地工作”,给嫌疑人做笔录、搜集指纹和DNA、取鞋印,表演也一直继续。根据观众提供的不同线索,每场演出的结果也不相同,这就是陈佩斯的“游戏规则”。
陈佩斯说,他历时3年写就《老宅》,“我逻辑思维不好,所以就挂个大黑板,在上面画人物关系。”有业内人士觉得,这部戏就是舞台上的杀人游戏“天黑请闭眼”,陈佩斯不过是和观众简单地互动一下。对此,陈佩斯有些激动地说:“没那么简单!杀人游戏顶多三五分钟就结束,它没有情节支撑,我们这个剧有150多分钟,经过8个多月的排练才与观众见面。因为有4个嫌疑人,会有4种结果,我们要预设4种人物关系和4种破案过程。”为了剧情真实可信,陈佩斯还走访了刑警,“一开始,刑警们也觉得我写的这个案子太简单……彩排时,剧组请他们来提意见,他们作为观众参与剧中,却迟迟不能下结论。听说看完戏第二天,他们还在讨论这个案子怎么破。”
离开春晚我还有更多路要走
影视、小品、话剧,陈佩斯都玩得游刃有余,而且每种形式都做成了行内“标杆”,电影“二子”系列,陈佩斯和朱时茂在春晚舞台上的系列小品让人津津乐道,他却坦言,只有话剧舞台才让他感觉到成功。有意思的是,年年春晚,都有“陈佩斯、朱时茂复出再演小品”的呼声,今年王菲、小虎队都借着春晚舞台复出,当记者问到陈佩斯有无回归央视春晚计划,陈佩斯说得很巧妙:“留在春晚的舞台,有观众、市场的需求,而离开春晚,我还有更多山要爬、更多路要走,现阶段我会全身心投入《老宅》演出。”
不管别人怎么说,《老宅》将在今年演满100场,蜂拥而至的演出商也让陈佩斯应接不暇。其实,陈佩斯早就想退居幕后了,“我一直都说要找个接班人,可惜到现在都还没找到。”
本报记者 陈蕙茹 摄影 朱大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