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挑战感官极限 孟京辉：好导演都是撒旦
孟京辉
晨报记者 邱俪华 实习生 言莹
孟京辉新作《蝴蝶变形记》再度挑战“先锋极限”，继大玩水、玻璃元素后再出奇招——将泥土掺杂橡胶粒铺满舞台，配合演员“注满荷尔蒙”式的狂躁表演，彻底刷新观剧体验。该剧今晚起至24日将上演于上海话剧艺术中心。
《蝴蝶变形记》改编自瑞士戏剧大师迪伦马特的《老妇还乡》、《抛锚》和《天使来到巴比伦》，讲述了一个“赤裸裸的金钱故事”——女主人公被情人抛弃沦为妓女，后嫁给石油大王成为亿万富翁，45年后还乡复仇，悬赏10万美元，为自己的爱情讨回公道。经过孟氏改造，呈现在观众面前的是铺满泥土的舞台、破旧的沙发、老式的电视机，弥漫着重金属和橡胶味道的空气，以及演员狂躁的表演。北京公演后，“挑战尺度”、“重口味”、“感官刺激”成为该剧的“关键词”。对此，昨日到沪受访的孟京辉表现淡定：“我是在挑战尺度，但不是演员的尺度，也不是台词的尺度，而是观众想象力的尺度。”同时，他也并不因为“重口味”而“害羞”：“只有没有个性的作品才可能适合更多的观众。‘蝴蝶’不是这样。”
[对话孟京辉]
问：为什么要讲“金钱故事”？
答：因为这个社会已经从“热爱理想”，变成了“热爱金钱”。
问：为什么叫“蝴蝶变形记”？
答：因为现在很多看似璀璨的东西，其实很脆弱。蝴蝶怎么变形呢，我也不明白，可能是想要变回蛹，回到土里吧。
问：演员的表演引起了一些观众的不适？
答：因为角色设定的时候就是这样，这个戏里每个人都是无耻的，但他们再无耻，也没有这个世界无耻。对观众而言，我认为人这种动物是需要新刺激的，现在电视、各种媒体、虚拟世界和商业的组合很多，但我们最需要的是人和人之间的交流。假设所有的大众的东西都是大喇叭广播，我的戏剧就是勾肩搭背式的畅谈，这才是戏剧最美妙的东西。
问：听说演员基本上都是自由发挥？
答：别的导演想做上帝，认为自己什么都知道。而我想做撒旦，把魔鬼的力量注入演员。我觉得好导演都是撒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