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念：为贴剧广告道歉 彭浩翔不了解内地规则
话剧《撒娇女王》导演何念
年初，上海青年导演何念与香港导演彭浩翔打了场著名的口水仗，彭浩翔在微博上讨伐何念的舞台剧《撒娇女王》创意来源于自己的作品《会撒娇的女人最好命》，何念随即携律师召开发布会称要以法律手段解决问题。上周，《撒娇女王》的北京首演场上又出现了无关的贴剧广告，惹观众不满。接二连三的负面新闻是不是故意炒作？何念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口水仗 彭浩翔不了解“游戏规则”
新京报：年初你与彭浩翔谈的时候，最后进展到了什么程度？
何念：已经谈到了股份或现金。我之前的戏都是卖座的，我让给彭浩翔一些股份，可我们出现了三点分歧：第一，他只要现金交易，让我们付他50万元版权费———戏剧圈都知道，我做一个话剧也就100万元左右，他直接拿去50万元是完全不可能的；第二，我提出剧名叫《撒娇女王》，他坚持用《会撒娇的女人最好命》；第三，故事内容他也一定要用那本书传递的故事，而我想的是“四城记”的故事。
新京报：就是说在你们还没有谈成的情况下，不管他愿不愿意，你就希望把这个东西做出来，是吗？
何念：我们没谈成合作，剧名和故事又是我自己的，我想就不需要和他打招呼了吧。我在这个圈里做了八年，今年之前没遇到过这种事。打仗还得先下战书，但对方直接就攻击，从做法上来说，我只能理解为他那边的文化和我这边有差异。我曾和香港的文隽老师聊，他也认为这件事说明彭浩翔不了解内地的“游戏规则”。
我一直抱有诚意，但对方总觉得我想从他身上得到什么。还有一点我不喜欢，他觉得内地人没有创意，所有创意都在香港，他来内地做只不过因为这边有市场。
新京报：如果他当初就没有合作诚意，为什么还来找你？
何念：我觉得他来找我就是想把他原来做过的东西卖给我，赚一笔钱走人。但他不想和我分享。甚至即便合作了，他都不一定会配合我们宣传。
新京报：来回打嘴仗，很多人认为双方都在炒作。
何念：我一定要作出回应的，这是为了保护我的团队和保护这个作品。他在微博上说出那样的话，我要是不回应，等于吞掉所有负面的消息。而且我也没必要拿负面新闻来炒作。
贴剧广告 别说观众，我都坐不住
新京报：为什么《撒娇女王》在演出前有那么长时间与剧情无关的走秀广告？
何念：我知道时就曾反对过，但这是制作人安排的，我也是演出前一天才被通知。我再次真诚地向那天观看演出的观众表示歉意。
新京报：你们之前怎么沟通的？没有办法解决吗？
何念：你这么问我可以理解。可是谁能知道，其实我是不能独立寻找制作人的导演，这都由剧院委派。作为上海话剧艺术中心(以下简称“上话”)的导演，我正处在剧院新老制作人更新换代的时段，如果制作理念、制作方向和制作心态都不一样，就会出问题。比如我们的制作人把演出包给了北京的演出商，北京的演出商又包给了下家，形成层层包的关系。我知道了又能怎样，我也是被通知者。
《撒娇女王》当天那场秀别说观众，我在现场都坐不住了。如果在上海，各方面的事情我能知道，但在北京，我无能为力。所以我想以后的演出，我必须自己来筛选合作者。
新京报：我听说北京的演出还出现了网上团购。你们上话曾有人一度反对团购，这很矛盾。
何念：团购问题我一直很恼火。去年有北京演出商做，我就断绝合作了。他们也曾找我道歉，但我想这种心态做事，坚决不能合作。这次“撒娇”也做了一天团购，我知道后立即阻止，还好第二天关掉了。
新京报：但你有没有想过，几件事下来，毁的不是制作人而是你自己吗？
何念：我们反过来想，冯小刚，他的名有多大，黑锅就有多大。一个导演，出现所有的事情荣誉是他拿，黑锅也是他背。我如今出现了黑锅，只有去背这个黑锅。我是没办法。
未来规划 希望在北京做成演出季
新京报：看上去现在上海方面很支持你，你今年在上海还拿了个年度人物奖(注：现代戏剧谷2011壹戏剧大赏)。
何念：上海和北京不仅在话剧领域，在整个文化领域都一直有差距。现在我们剧院全年票房的42.3%都是我的团队在做，我有成绩有作品，在上海我比较突出，他们支持我，我就应该抓住时机。但我要的东西还没有实现，还不至于飘飘然。过两天我会去纽约学习半年，这半年里，我会让四个导演把《撒娇女王》里四个地方的故事独立发展成四个小戏。
新京报：是因为今年这些风波，所以想离开？
何念：不是。前年我就开始递申请了。该玩的我也都玩得差不多了，必须充电了。不仅要多看戏，也要学别人科学的管理制作方法。
新京报：学完回来后是什么计划？
何念：我年底回来后会在北京租房，希望我的演出在北京能生根。我还希望以后上话在北京也能以演出季的形式演出，因为散装的戏永远也做不出品牌。
人物名片
导演，生于1980年。毕业于上海戏剧学院导演系，现为上海话剧艺术中心导演。年轻、高产，代表作有《恋人》《和空姐同居的日子》《武林外传》《罗密欧与祝英台》等，在上海被称“票房蜜糖”。
本版采写：本报记者 天蓝 本报记者 薛珺 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