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色列参演剧目
《敌人,一个爱情故事》
演出时间:10月24日—25日
演出地点:国话剧场
参演剧团:盖谢尔剧院
出品人:克维特纳·罗曼(Kvetner Roman)
编 剧:罗伊·陈、叶夫根尼·阿里耶(Roee Chen and YevgenyArye)
导 演:叶夫根尼·阿里耶(Yevgeny Arye)
英文翻译:罗伊·陈(Roee Chen)
中文翻译:尚晓蕾
剧情简介
赫尔曼(Herman)是二战大屠杀中的幸存者,他以为妻子在集中营中丧生,并娶了移民亚德维嘉(Yadwiga)为妻。赫尔曼曾经在亚德维嘉的庇护下逃离集中营,两人随后在纽约康尼岛地区安顿了下了。与艾萨克•克巴什维•辛格创作的大多数角色相似,赫尔曼是一位不折不扣的受害者,是当时社会和他自身人格的牺牲品。他常常产生幻觉,噩梦连连,梦见纳粹分子的追捕。同时他也努力想逃离曾经的不幸,融入美国社会。不久后,他成为了一名犹太教祭祀的代笔作家。在婚姻生活中,他却对亚德维嘉不忠,与玛莎有了外遇,还使玛莎怀上了自己的骨肉。但在他眼中,这一切都是合情合理的,因为亚德维嘉不是犹太人,是异教徒,那么他们的婚礼就算不上合法。因此,赫尔曼又与玛莎结了婚。这三角的变态婚姻却因为另一个人的出现而变得更加混沌不清。此人便是赫尔曼的“前妻”塔玛拉(Tamara),她并没有在集中营丧生,而又活生生的出现在赫尔曼的纠结的生活之中。赫尔曼深刻的认识到了他生活的痛苦,继而感叹道:“我虽劫后余生,但我的生活早已不属于我自己了”。贪婪成为了他的信仰,使其无法自控,赫尔曼成为当时社会与自身人格的牺牲品。
亮点推荐:
1、剧情。在今天看来,并不像四十多年前刚刚问世的时候那么不可思议。二战后的美国,一个犹太男人有三个妻子。这三个女人本该出现在男人生命中的不同阶段,但是她们同时出现了。这三个女人的命运,可以说是一个先死后生(塔马拉),一个生不如死(玛莎),一个死不如生(雅德嘉)。
2、人物其实并不少,但是每一场戏都非常整洁,大部分的场景都不超过三人,每个人的台词都非常饱满,不会给人剧情向下进行的紧迫感,而是让观众全心投入那一时刻里,反复加深对剧中人的认识。
3、优秀的角色。尤其是男主角赫尔曼,在三个女人之间周旋是他的表面工夫,从始至终他都是没有温度的,这也应该是剧情的设定。这个人身上应该部分代表了战后幸存犹太人,安全感的缺失,以及由此形成的与世界的疏离。如台词所说:“任何一个像我这样为了活命而不得不长期藏匿的人,都已经不属于这个世界了。”
4、宗教的意义在剧中被频繁探讨。战争带来的摧残直接导致信仰的崩塌,剧中更是以引人发笑的直白语言表述无疑。比如“-别抽烟了,上帝不允许。-那把犹太人放在焚化炉里烧,这就允许了?”以及“-放心,这些都是犹太洁食。-犹太洁食个鬼啊,上帝都没工夫检查我是不是还活着,他会检查我吃什么?”这些丧失信仰的犹太人有的放纵寻欢,有的郁郁不乐。
5、男主角属于后一种,他无法从任何地方寻求安全感,所以对三个女人不同程度的依恋是他唯一能做的。剧情并不避讳情色的成分,但是它们并不美好,在舞
台表现上,利用投影放大人物的面部表情,即使在最平静的时刻,男主角大多时间也是神色凄然。
6、 对话与留白。人物的对白非常生活化,甚至是诙谐幽默的,观众席里时常响起笑声。但是剧中人不说话的时候,非常奇怪,瞬间,舞台和剧场里就充满一种迷幻的诗意。个人觉得不光是舞台灯光设计,而是节奏。
7、极简的舞台设计,空间都是虚的,几块移动幕,会发光的地板,多媒体投影就完成了空间的勾勒与变换。但是细节的道具又非常写实,食物,酒,烟,浴缸里面的水,火车上的扶手等等。这可能没什么稀奇,但是放在这样的剧情里,就仿佛时刻提醒各位是在冷眼旁观一些片段,片段之间的串联就都留给想像了。
8、原著作者伊萨克辛格是1978年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此剧根据他1966年初次发表的同名意第绪小说改编而成。辛格的小说主要描绘在波兰和美国的犹太人的生活,糅杂讽刺,机智和智慧的风格,又有怪诞和荒谬的一面。
9、此剧在以色列演出后,评论最为叹服的是舞台设计的出色,他们将导演Yevgeny Arye誉为魔术师,并且认为此剧是近年来戏剧作品中舞台设计最好的一次,Arye重新定义了剧场的意义。
10、耶路撒冷邮报评论:“剧中这些人都是性格扭曲的。他们所表达的情感是所剩无几的,在舞台上快速移动的幕板,就如同照相机快门按下那一刻,捕捉着他们支离破碎的世界。”“这个世界支离破碎并不是我们的错。”这是剧中塔马拉与赫尔曼重逢后的一句台词,这种贯穿全剧的冷漠与疏离的视角,也让剧情和人物的悲剧性更为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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