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迪-瑟金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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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魔戒》系列中,为怪物角色“咕噜”进行电脑动作捕捉并配音。在2003年奥斯卡金像奖
为没有资格获得最佳男配角奖提名,理由是他扮演的角色经过了电脑处理。但这也成就了他在《魔戒》众多影迷们心目中的地位。
在生活中,为逗乐孩子们或是孩子不听话时,他就用“咕噜”的声音和语调跟他们说话。而“咕噜”更是名列《Premiere》杂志“史上100个最伟大的电影人物”排行榜第10位。后来彼得·杰克逊拍摄《金刚》时,又请他为这位影史上最著名的怪物做了动作捕捉。
他的家庭:瑟金斯的父亲是伊拉克人,是常驻巴格达的妇科医生;母亲来自英国,在英国开设一所残疾儿童学校。安迪与女演员劳瑞尼·阿什博内在2002年结婚,育有三子。
业余爱好:他酷爱登山,1999年曾登上海拔4478米的马特洪峰;钟情于绘画,瑟金斯少年时梦想自己能从剧场幕后工作,并在这样的愿景驱使下进入兰卡斯特大学学习视觉艺术。
崇拜的演员:伊莎贝尔·于佩尔,她在《钢琴教师》中的表演让他折服。
曾获奖项:2003年土星奖最佳男配角(《指环王2:双塔奇兵》);2005年金球奖电视电影最佳男配角提名(《朗福勋爵》);2010年英国电视电影学院奖最佳男主角提名(《性、毒品和摇滚乐》)。
安迪·瑟金斯也喜欢看超级英雄漫画,他最钟爱的角色是蜘蛛侠,“他不像超人那样拥有无敌的力量,但他飞翔在城市之间感觉令我着迷。”
虽然一家人定居伦敦西赖斯利普,却常常前往中东去旅行,这段经历也造就了他随遇而安的性格。
47岁的瑟金斯与妻子Lorraine共同抚养着三个孩子。由于自己家庭组成,他非常反感种族意识。
当瑟金斯告知父母自己想要成为演员的时候,二老非常震惊,事实上他们希望瑟金斯能找份更稳定的工作,比如律师。
瑟金斯是个素食主义者,不过从拍摄《魔戒》三部曲开始,他在自己的菜单里增添了鱼类。
与大多数英国人一样,瑟金斯也是个铁杆球迷,他最支持的球队是阿森纳。
20世纪90年代,他在伦敦各剧院扎根,演出《雾都孤儿》、《浮世男女》等剧,在1992年的话剧《肃静》中,安迪饰演一个精神分裂的角色,他在杀掉了自己的宠物狗后,自认被狗的灵魂附体,在整出戏中他以全裸出演,模仿狗的动作、叫声,堪称他舞台生涯中最为出位的角色。
瑟金斯曾经拍摄过一部名为《Snake》的黑白短片,关于妓女、纹身、肾脏移植以及神秘的现金。有趣的是,影片主演里还包括她的妻子Lorraine。
其他事业:安迪曾参与游戏《天剑》的制作,执导故事并为角色提供表演捕捉。此外,他还开设了一所表演学校,旨在培养表演捕捉人才。
瑟金斯的表演进化论
也许很多人已并非第一次听说“动作捕捉”或者“表演捕捉”,但见到虚拟角色表现出如此复杂的情感,以及不弱于真人演员的肢体和表情语言,还是不由得啧啧称奇。
安迪并不是唯一一位从事“表演捕捉”的演员,但他绝对是当中的大师级人物。从《指环王》中的咕噜一鸣惊人,到《猩球崛起》和《丁丁历险记》,他从未露出真颜,却凭借出神入化的表情和动作,成就了超越传统概念的虚拟角色,或风趣活泼,或分裂痛苦,或危险易怒,套用《猩球崛起》导演鲁伯特·瓦耶特的话说:“安迪·瑟金斯就像我们这个时代的卓别林。他是少数能够完全将现有的视效技术发挥得淋漓尽致的演员,因为他完全了解这些技术的全部潜能。”
其实安迪的表演生涯不仅限于“表演捕捉”,此前他在许多电影里担任配角。他曾演过连环杀手、摇滚明星,甚至爱因斯坦,并收获了不少表演奖提名。但让他耿耿于怀的,还是“表演捕捉”演出迟迟不能得到学院奖的肯定,“我不觉得表演捕捉和表演之间存在什么区别。”他说,“一直以来,从事表演捕捉的演员都被误解。十年过去,人们见到我还会问,你就是给咕噜配音的那个人吧?是你给金刚当了替身?听到这些总是让我非常丧气,因为是我饰演了咕噜和金刚,这是货真价实的表演!”从这项技术发端起,他就始终抱定这样的心态,忽略所有技术干扰,全身心投入角色中,这也许就是他能够成为该领域中无法超越的领军人的原因。
改变电影的第一步
“我被安排在一个狭小的屋子里,不论计算机或者摄影机总是故障不断。可当我在大银幕上看到咕噜的时候,我就知道这项技术将改变电影。”
二十世纪三十年代的英国演员鲍里斯·卡洛夫,因为在《科学怪人》系列中饰演弗朗根斯坦的怪物,而一度成为了“怪物演员”的代名词。安迪·瑟金斯的经历有点像是“21世纪的鲍里斯·卡洛夫”,他的成名,得益于在《指环王》三部曲中饰演了可憎又可悲的怪物咕噜。实际上,这并非安迪演艺生涯的开端,1964年出生的他,曾在兰卡斯特大学修读视觉艺术,很快发现了自己对戏剧的热爱,进而转修表演。
三周工作变五年
安迪承认自己曾经很有野心:“当我还是年轻演员的时候,我曾相信表演的作用就是要改变社会,甚至改变世界。”在多年以后,在某种程度上,他做到了这点。时间来到本世纪伊始,彼得·杰克逊筹备多年的史诗三部曲《指环王》提上开拍日程,彼得相中了安迪独特而多变的声线,邀请他为片中的怪物咕噜配音。配音工作计划在三个星期内完成,但随后不久,他发现自己难以融入其中,便和彼得商量,索性亲自扮演这个角色,没想到二人居然一拍即合,这次合作,造就了真人电影中首次完全依靠“动作捕捉”完成的角色。而他对于表演的执着也让原本只有三周的工作合约延长至了五年。
作为《指环王》系列电影中一个贯穿全篇的重要角色,咕噜无限苍老的身体,灰暗粗糙的皮肤源自于电脑特效;而双重性格交替间疯癫、变态和欲望的复杂性格则要完全归功于安迪·瑟金斯的演技。事实上,瑟金斯甚至为这个角色创造出了完整的世界观,“当佛多第一次见到咕噜的时候,他发现他们身上有太多相似之处。尽管咕噜给他销毁魔戒的旅程制造了不少麻烦,但如果没有咕噜,他们的冒险也就根本无法继续下去。”
就这样,安迪穿上了布满光学反射点的动作捕捉服,成为片场上的一员。由于当时的动作捕捉技术十分不成熟,对演员本人和制作人员来说,这都将是一个复杂繁琐的过程。首先安迪要与饰演对手戏的演员演一遍,然后他单独再到狭小的摄影棚中,穿上特制的服装,对着空气再表演一次,这一遍用于收集动作捕捉数据,但这段表演经历却令他看到了未来电影的希望。最终呈现在银幕上的咕噜令所有人震惊,普通观众惊叹于一个数码角色竟能如此形神兼备,模糊了真人和动画电影的界限,而了解瑟金斯表演的工作人员更是惊讶无比,他为这个枯瘦的怪人注入了如此令人信服的生命力。
表演像是一场“宿醉”
尽管后期制作远比表演耗时更多,但安迪的表演仍被认为是最关键的部分。咕噜是个具有双重人格的角色,一面是仍粗略保有善良观念的“史麦戈”、一面则是至尊指环王的奴隶“咕噜”,“史麦戈”及“咕噜”互相争吵的情节,被视为安迪在《指环王》三部中的经典表演。安迪通过改变声线及肢体动作,表现两个不同人格,最终的结果让彼得·杰克逊也首次意识到,原来数字角色可以如此贴近真实表演,“咕噜称得上是第一个由真实演员主导的数字角色,这一点可以说是前所未有的。”
早期的动作捕捉技术,虽然也有捕捉演员的脸部表情,但由于技术不成熟,所以需要通过后期电脑绘画方式再做大量的修正。为配合安迪在与其他演员对戏时的表情变化,技术人员就制作了超过250种不同的脸部数字模型。《指环王》三部曲结束后,彼得·杰克逊又邀请安迪出演了《金刚》。
为了准备角色,安迪花了两个月时间,在伦敦动物园和4只猩猩生活在一起,然后去了卢旺达观察山地大猩猩,用自己的感官去感受角色。对安迪来说,表演是让他着魔的艺术,他透露,在《金刚》拍摄结束后的几个月时间里,他发现自己还本能地保留着许多猩猩特有的小动作,“我的身体就像经历了一场宿醉一样,那些动作都是无意识的,属于肌肉记忆。通常当你饰演越是极端的角色,越容易被角色倾向所控制。”
走向室外的新天地
“凯撒是我遇到的最棘手的角色,无论是身体或是情感表达都是。但作为一个演员,这样的角色实在是难以抗拒。”
尽管有《指环王》和《金刚》的成功经验,但放在几年前,要拍《猩球崛起》依然是“不可能的任务”。咕噜的戏份有限,后期制作能最有效地让这个角色变得栩栩如生;金刚虽是主角,但动作表现绝对大于表情。在《猩球崛起》中,凯撒集合了人的复杂思维和动物的动作习性,所以影片对角色外形和情感表达的真实度要求,都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度。拜技术进步所赐,安迪·瑟金斯得以在影片中展示高保真的演技。这一次,安迪让更多观众感到了疑惑,当“动作捕捉”发展为“表演捕捉”,这项技术和我们平时所说的“表演”,是否还存在区别?
更加成熟的表演艺术
“我不想饰演那种非黑即白的角色,我所扮演的角色永远处在一个灰色地带。”
安迪·瑟金斯有多受导演追捧?一年内有两部重磅大片上映,足以说明一切。除了内地上映的《猩球崛起》,由大导演史蒂文·斯皮尔伯格和彼得·杰克逊联手打造的《丁丁历险记》,也将在2011年11月15日提前登陆内地,安迪在片中将饰演丁丁的好友阿道克船长。这部影片是安迪与彼得的第三次合作,安迪半开玩笑地说,他曾担心彼得会让他扮演《丁丁历险记》里的小狗白雪——结果让他欣慰的是,这次他终于要演人类角色了。
与“丁丁”一起冒险
《丁丁历险记》本身的文化象征意义,已足以让它成为2011年大片中的焦点,而影片采用的“表演捕捉+CG动画”呈现方式,又深化了它的技术意义。斯皮尔伯格认为,传统的真人电影不足以表现埃尔热笔下与众不同的漫画世界和角色,而新技术则能将所有人物融入一个亦真亦幻的时空。这是一项微妙的工程,他要求威塔公司的技术天才们,在将埃尔热的人物形象3D化的同时,在卡通化和真人化间寻求平衡点,斯皮尔伯格表示:“我们从每个角度研究人物,确保他们具有与埃尔热画笔相仿的风格,我们敢说,阿道克船长的特殊脸部造型,绝对有埃尔热画作的神韵。”
这是一部全程在摄影棚内完成的电影,对演员来说难度很大,所有演员——杰米·贝尔、丹尼尔·克雷格、安迪·瑟金斯等——都穿着表演捕捉的装备上阵,无论片中场景是室内或户外,骑骆驼或是开车,演员都看不到任何真实道具,一切需要自行发挥想象力。演员的表演与动画背景适时融合,导演能够通过即时演算出的初级画面,判断演员的表演是否到位。斯皮尔伯格说:“演员们在镜头前表演时,摄影机捕捉到他们在生理和心理上的所有变化,而我在监视器上看到的则是完完全全的数字形象,这个数字形象将会变成栩栩如生的人物角色,并最终融入CG背景中。”
以上这些过程,对瑟金斯来说已经是再熟悉不过,不同于与他对戏的其他演员,他几乎不需要再去适应表演捕捉装备带来的干扰,而一心钻研起这个丁丁最重要的伙伴来,他谈到对自己角色的理解:“这是段奇怪的关系,丁丁是个年轻、具有强烈责任感的和道德观念的记者,而阿道克却和整个社会显得格格不入。但在丁丁的帮助下,他对过去有了更加清醒的认识,同时跟丁丁之间建立起深刻的感情。”他补充说:“这个角色吸引我的地方,在于他从不掩饰自己的感情。如果他生气,他就是百分之百的生气,从内到外充满愤怒;如果他感到悲伤,他会哭个不停,这是个相当热血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