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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胆小者的非恐怖记忆

http://ent.sina.com.cn 2005年10月31日23:44 新浪娱乐

  我姓张,属鼠,天生胆小,有成语为证:胆小如鼠。那说的便是我。但我却很爱看恐怖片,就像老鼠明知道偷吃粮食会被猫逮住,可依然要冒着风险去干这事一样,胆小的我宁愿被恐怖片吓得魂飞魄散,也要执著的一部部看下去,在恐怖中享受快乐。天性如此!

  说起我与恐怖片缘份,完全可以从自己的小屁孩时代讲起。记不得是那年那月的那一天,老妈领着走进电影院,放的片子是《画皮》。故事的内容我早已忘得一干二净,只记
得被吓得哇哇大哭,一个劲地把老妈的胸怀当避难场所。等出了电影院之后,我发现,自己不但眼睛流出了水,下半身也出了不少液体——吓得尿了裤子。围观的人一个个笑得前仰后合,老妈气得不住用手指点我的小脑门,“你这个没出息的东西。真给我丢人。”

  时间事实证明,我不是个没出息的家伙。相反,老妈还以有我这样的儿子而荣,我可没说她取得荣誉。比如在那所大杂院里,至今还流传着我那“灭蝇能手”的事迹。说来有趣,这也与恐怖片有着莫大的联系。

  在八十年代中期,有录象机的人家有如凤毛麟角,想看一盘电影录象简直不登天还难。偏巧我邻居郝叔叔家就有录象机,那时我每天放学后,就一头扎进这个郝叔叔家里,嚷着叫着让他给我放录象。那日,他给我放了一盘美国电影《苍蝇》。这片子看得我掉了一地鸡皮疙瘩,于是,郝叔叔家我再也没去过。而那个科学家实验失败,变成“苍蝇人”的样子使我多了一层讨厌苍蝇的理由,恨不得把全天下的苍蝇消灭干净。我是个很有号召力的人,一声令下把院子的小伙伴组织起来,无论男女,人手一把苍蝇拍,开始了“灭蝇行动”。那个夏天我们到底打死了多少苍蝇,恐怕连上帝也不知道,估计苍蝇一族早已把我的名字列上了它们要暗杀的“黑名单”。多年之后,我碰到搬了家的郝叔叔,他笑着跟我说,那次给我放《苍蝇》是为了吓唬我,要不然我天天呆在他家里,害得他想出去办事都难。这番话使我彻底明白了:人心险恶呀!!!

  随着年龄增长眼界开阔,有关恐怖片的阅历也越来越多起来。而有一部却使我终身难忘。1990年,那时我刚刚迈入高中校门,在高二开学典礼上,不知是脑袋缺根弦,还是实在没有别的什么新片可放,居然放了一部《圣保罗医院之谜》(不知这算不算恐怖片)。其实这片子现在看来挺滥的,但放在当时却是非常骇人,那阴森的医院、看太平间性格古怪的老头、骷髅头,忽明忽暗的画面,再加慑人心破的配乐,还有男主角那张鬼一样的脸,所有这些综合到一起,使得在场的女孩子一个个此起彼伏地尖叫着,那感觉让我觉得自己就像在听一部意大利歌剧,因为这些女孩子尖叫的分贝完全能跟帕瓦罗蒂有一拼。当然女老师们还是表现不错,她们没有一个叫的,但是一个个脸也都绿了,其中一个戴眼镜的老师,她的一个眼镜腿竟然滑落到腮帮了上,若无鼻梁支撑,眼镜早就掉地上。这些平日为人师表的人一个个尴尬的样子,在我看来真是可口可乐。原来这世界都是凡人呀!!!

  我清楚地记得这件事发生在1990年,因为从这一年开始正式的恐怖片观影经历,以前的那些行为纯属业余行为。当时我老爸买了一个录象机,给我放的第一个片子叫《猛鬼街》。后来知道那是美国的著名鬼片系列。我也不知道当时看的是哪一集,对我而言最恐怖的一个画面至今记忆犹新,是片中一个女孩儿接电话,从话筒里伸出一只舌头舔她的脸。看的时候也没怎么样,夜半醒来,上厕所时发现周围黑咕隆咚的,忽然就觉得脊梁骨一阵阵发麻,说汗毛倒竖真是一点不夸张。后来我一个多月没敢接家里的电话,晚上一听到铃声就哆嗦。

  父亲去干地下工作之后,我不得过早进入社会,尝尽了生活的酸甜哭辣,也终于明白什么是人情冷暖,世态炎凉。也就是在那时候,我开始了人生中第一次恋爱。

  我追到那个女朋友的手段有点不太光明。那个女孩漂亮极了,追他的人很多。而仗着有录象机这个先天条件,隔三差五把她往家里拽,在先放上一二爱情片或搞笑片之后,总要一部林正英演的鬼片,吓得她老是紧紧握着我的手,有时甚至直接扎到我的怀里,而我却总是轻轻地拍着她的肩膀,柔声细气地说着:“不怕,不怕,我在这里,别怕!”看着她依偎在我身边,我心里这个乐呀!真不知道该怎样感谢这些恐怖片。

  就这样一来二去,我终于把她追到手了。而我渐渐地发觉,她胆子其实比我大,看起恐怖片来比还厉害,几乎没有一部恐怖电影让她再觉得害怕(事后想来,她当初的害怕是装的),但是《惊情节四百年》引得她泪水涟涟。

  她知道我爱吃韭菜饺子,有一天她非要亲自给我做一顿不可。可她切韭菜时,竟然给自己那温柔的小手开了一个口子。她放声大哭,我则走过用嘴吸吮她那出雪的手指,笑着对她说:“我是吸血鬼德库拉伯爵,吸血证明我对你的爱。”看着我没正经的样子,她不禁怒从心头起,那温柔小手顿时变成魔爪,抄放在案子上的赶面仗,恨恨地朝我后脖颈来了一下,疼得我直咧嘴,她却振振有辞地说:“不是爱吗?那砍头证明我对你的爱。”

  也许命运故意安排,也许是造化弄人。这个“恐怖”女友最终没有成为我的“恐怖”妻子,我不知道这是我的幸运还是不幸。如今的她,或许早已经嫁作商人妇,而三十好几的我,却依然孤独地唱着“单身情曲”。但我永远记,她说的那句话,“不是爱吗?那砍头证明我对你的爱。”

  恐怖片不但让我有了第一个恋人,也让我找到了文字这个终身职业。1997年的夏天,在社会上混荡了许久的我参加了一个体育杂志社的应聘,笔试的考题是写一篇马拉多纳这个阿根廷球王。说实话,我根本不会写东西,上学时所有的作文都是末等文。但那一天,我突然从看过的《七宗罪》中找到感觉,从天主教所说的那七个罪恶来分析马拉多纳的所作所为,没想到竟然文如泉涌,足足五千字一气呵成。于是,我顺利地当上了一个编辑,要知道参加考试的人有二三百号之多呢。而主编录取我时给我的评价是:虽然文笔差点,也没少写错了,但有创造性思维。对此,我偷笑不止。回到家中,我看着《七宗罪》那盘VCD,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说:“小张,你这个兔崽子怎么这么聪明。”

  通过看恐怖片,在我身上发生的趣事还有很多。比如有一次看完《侏罗纪公园》不久,我那个信奉基督教的哥们儿非要拉我去教堂作礼拜。这小子成天鼓捣我加入基督教,可我却是个无神论者,这怎么能行?但那次我实在拧不过他,跟他去了教堂。牧师正在宣讲《圣经》中诺亚方舟那一章,说上帝让亚伯拉罕打造好一个大木舟,把每种动物各放一公一母进去,因为大洪水就要来临。此时,恐龙这个史前怪兽的形象在我脑门前一闪。我立刻站起来问牧师:“那诺亚方舟上为什么没放恐龙哪,是不是上帝不喜欢它?”闻听此言,牧师竟不知怎么回答,过了好一会,他说了一句:“因为恐龙个太大了,放不进去。”哈哈,我大笑不止。而从此之后,我那个信基督教的哥们好成时间不理我,他说我这是在亵渎天父。真他妈的没意思。

  不过,此君比起我另一个哥们儿杨志伟的遭遇要好得好了。

  杨志伟是我的死党,他是大胖子,就因为过胖不知吹了多少个对象了,偏偏怎么减肥也不掉肉。看着他那痛苦的样子,我实在与心不忍,于是给他若干本恐怖片碟片,说回去看一看,而且一定要像吃药一样,早看一部晚看一部,时间一长,你身上的局部就会少一些。我俩约好半月后见面,看看效果如何。

  半月后,我们如时相见。我立刻吓了一大跳,眼前的杨志伟瘦了一大圈,简直快成“青面瘦”杨志了。而他一见我,立刻两只手掐着我的脖子,“你哪是要我局部呀,你这是要我全部呀!自看了你那破片,半月来,我没有一天吃过两顿饭。”我说,“你看分量不是下来了吗。”他气得脸都白了。要知道,我给他看的是《群尸玩过界》、《人肉插烧包》、《活死人之夜》等恐怖片。谁要是连续看下去,一日三餐都能吃进去,那算厉害。

  好好,不说了不说了。有关我与恐怖片的故事还有很多。我得马上回去吃饭了,今天是我的生日——10月31日。而我生逢万圣节,这意味着恐怖片与有着永远的情缘。阿张/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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