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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元解析“吸毒门”前因后果:我很懦弱(2)

http://www.sina.com.cn 2008年02月22日17:32  南都周刊

  张元说自己不是瘾君子,没有彻底把这些当饭吃,而且到后来,用完之后也不是最初的感觉,“反而放大了自己的悲痛,我和宁岱分居很多年,不能经常地看孩子,我自己一想到这个事情就难过,想找一个精神的出口,结果就是自己去用一些,原本是想让心里的悲伤减少,但越用反而感觉更差,可以说我用这些药物没有一次不令我更加沮丧的……”张元也曾经多次想彻底告别毒品,还曾告诉身边的家人朋友说早就不用了,“其实我都瞒着他们,还偷偷地玩,没想到今天用这个方式来断掉,这个方式就是动用整个社会让我坚决的停下来。”

  45岁后——人生归零重新开始

  01:45 PM 天光渐暗时,摄影记者提议到草堂外拍些室外照,张元很兴奋地赞同,而且提议除了身上的黑T恤再穿亮色的衬衫拍一组,“亮色的衣服显得健康有活力!”

  在草堂的张元,每天晚上一点多睡,早晨八九点多起,改变以前颠三倒四的生活,恢复了正常作息,有时间再打打乒乓球,使得张元反而瘦了些,套用时下流行的句式就是“很好很健康”。但精神类药物是说戒就能戒的么?“我女朋友的母亲也担心过,在我被拘留时还问张元在里面要是犯瘾了该怎么办。其实我没有瘾君子到那个程度,我并没有把这些药物当精神食粮吃。K粉或者冰毒不是真正强烈的生理依赖,对我来说只是偶尔为之的药物。”自己的不良嗜好曝光于全社会下,被所有人监督时,张元觉得是个好事,“好在今天世界真的变得宽容,不然多可怕,这个‘吸毒导演’的帽子恐怕要给我戴终身。”

  张元目前的计划简单明了:第二天就去深圳把智齿拔掉,轻装上阵;过年回北京,在工作中度过,手头还有电影作品《双城恋人》的后期没有完成,以及需要补拍一些镜头。“我现在觉得很好,你戒掉一种东西,突然觉得每一天的时间很充裕,我可以悠闲的去思考所要做的电影。我本来以为《八公狗的墓》那个可能要暂停,我应该要休息一段时间,但现在我反而觉得可以拍了,因为工作又一次成为我的乐趣。”

  “张导,你一定要高调,让更多观众认识你,拍出更多更好的电影。”这条短信是张元到广州后,当时拘留他的警察发送的:“我曾说我人生已经归零了,他们说你怎么了?为什么低下头来?为什么绝望?不就犯了这么点错误么?没必要低头,改了不就好了么?”被年轻十几二十岁的孩子帮忙引导人生,张元觉得很好,“这次事件是一个耻,但不见得是不让我骄傲的,如果真正能让我今后更加站立起来的,那就是我有能力解决这个事情。”

  到那个时候,张元说他打算写一本书,把事情前前后后所有经过都写出来,“然后送你一本,留作纪念。”下午两点半,采访结束,张元边送记者边问:“你觉得,我还算正常吧?”接着握手告别,“放心,我会好好活着的。”

  女儿对我说:爸爸,不管你发生什么事、是什么样的人,我都爱你

  ——“透明人”张元访谈录

  一段3分钟的片子,一句没有设计的台词“你看,现在一下子给你打回原形”,颠覆了张元四十几年来塑建的形象,“一个人真正的原形是什么样子的?好几年当中,我完全是一个两面人,这个事情把我另外一个生活直接地展现在公众面前,也使我自己彻底透明。”从接听女儿电话时的流泪证明自己还脆弱,从带警察来的好友身上看到自己没泯灭的人性,从最绝望时也没有死亡的念头来见证自己有希望,“人是要活下去的是不是?只是你必须作出正确的人生选择。”

  最脆弱时:女儿打来电话

  “朋友问发生这事时你没哭,见了我没哭,怎么一接你女儿电话就掉眼泪?”

  南都周刊:你是什么时候看到对于吸毒被拘事件的报道?

  张元:在拘留所第二天我就看到了报纸上的报道,那个视频我后来也看到了,里面我说了一句话“没有任何、不要这样”,使得整个事有点弄成一件搞笑的事。但这毕竟是我自己的事,无论是不良嗜好,还是我人生当中一个过程,或者当时寻求的某种体验,一下子变成社会事件后,我自己也觉得很痛心。反过来说,这也让我真正可以做到我是透明的。

  南都周刊:你现在思考觉得这是一件好事。

  张元:那当然,对我来说这是一件好事,它使我彻底透明,我当时就想,在这好几年当中,自己完全是一个两面人,用这东西身边有些朋友知道,但是其他公众不知道,在他们面前或许自己一直还用一个非常正经的样子出来。到今天,一切完全公开了,从那一天那一刻、从公安人员进门开始,在那一瞬间、比较完整地记录了那个真实。

  南都周刊:“透明人”的概念是什么?

  张元:现在也没什么可忌讳的,没什么不能回答不能说,一切都不会有什么秘密。这反而使我感到很轻松。例如,我过去是使用过氯胺酮、使用左旋安菲他明,在尿检当中直接标明两样呈阳性——这都是事实。除了这些以外,十多二十年来所拍摄的十多部电影,89年的《妈妈》,后来的《北京杂种》,然后《广场》,97年的《过年回家》真正意义上和国内观众见面,到《东宫西宫》、《绿茶》《我爱你》《看上去很美》,电影可能是我想借此表达自己的方式,展现的是一个方面,那么这次,这么一个短短的几分钟的“片子”,实际上彻底地把我另外一个生活、个人生活、直接彻底地展现在公众面前。但这些都是我,使我这个人,但就如所有人看到的,我极端矛盾的存在于这个社会当中。

  南都周刊:这个事情发生后你最脆弱的是什么时候?

  张元:可能就是女儿打电话来的时候。我到广州的第二天,我接到了我女儿的一个电话。我很久没能和她联系上了,我以为她不知道,我也曾经在拘留所时为这一点痛苦,我想怎么跟她讲,用什么方式去讲……但我还没来得及和她说,结果她就在电话里面讲“爸爸,不管你发生什么事、是什么样的人,我都爱你……”(眼眶发红)当时一下子,可以说是(哽咽)……本来是我该安慰她、照顾她这个不到十岁的孩子,我没有很好地关心她,没有安慰帮助她,可是她却安慰我这个四十多岁的老爸。我朋友当时就说,“怎么搞的?发生这个事情的时候你没哭,见了我没哭,几次都没掉眼泪,一接你女儿电话就掉眼泪了。”(笑)

  南都周刊:很感激你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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