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钮承泽:必须放下《艋舺》 张作骥:要抓住爱

http://www.sina.com.cn  2011年06月19日10:16  南方都市报
钮承泽:必须放下《艋舺》张作骥:要抓住爱钮承泽

  钮承泽:《艋舺》是个美好的记忆,可我必须放下

  钮承泽在台湾电影圈并不是一个新人。从1983年《风柜来的人》《小毕的故事》开始,他就已经出现在观众的视野当中。所以主持人曾志伟才特别奇怪“他在台湾已经是大导演了,怎么会提名最佳新导演?”主持人李艾解释给他听“按照华语电影传媒大奖的规定,考虑到很多新导演第一部戏可能是和其他导演合作,并不能完全体现新导演的个人风格,所以这个奖的遴选范围包括拍过两部电影的导演,钮承泽的《艋舺》是他的第二部电影,所以他应该入围。”    虽然悬念不大,但当“钮承泽”这三个字回响在水舞间剧场的时候,《艋舺》剧组所坐的区域马上爆出了“嚯哇”的叫声,这位新科最佳新导演在掌声中走上了舞台。

  ●获奖理由

  评审团认为,《艋舺》在台湾电影商业氛围并不浓厚的情况下,展现出了惊人的爆发力,完整地展现了旧时代的风貌,表演、摄影、情节各方面都有精彩展现。

  ●获奖感言

  哈哈,我已经忘了《艋舺》这部电影了。因为这段时间一直在忙和华谊合作的新片《LOVE》,前期工作已忙到我濒临崩溃、昏天黑地。我觉得这个奖视野宽阔、贴近民意,而且这是我得到的第一个导演奖项。希望大家永远不忘记我们拍电影的初衷,拍出我们心里最好的那部电影。如果每个人都维护这份初衷、这份热情、这份勇敢,华语电影才会越来越好,或者是华语国度真正降临。

  南都:曾志伟也说,你在台湾也是大导演了,这次拿这个最佳新导演奖对你来说,感觉怎么样?

  钮承泽:因为《艋舺》对我而言是个美好的记忆,可我必须放下。并且它已经好多年了。现在的我已经投入下一部华谊兄弟的新片。那是一个很新的尝试,我现在整个人的心思都在这件事上了。所以你们整个奖提名的公布,我好像是看到微博吧,那感觉不是十分的真切。但那么多项(提名)还是会很开心,开心来自这毕竟是大家新合作的作品,然后舆论平台真的是较为贴近民意,这个事情很(让人)珍惜。

  但(得新导演奖)感觉真的很妙,因为我是个很资深的电影演员,而且我当导演也有十年的时间,一点都不觉得自己是新导演,所以特别值得珍惜。因为我这辈子再也没有机会得这个奖了,我竟然能在入行这么多年,在接近中年的现在,还可以得到最佳新导演的荣誉,我觉得从某一个角度来看,它可能更赋予我一些更宽广的意义。

  南都:很多人认为,这部电影开创了一种“新的台湾电影模式”,你自己觉得这个模式可以复制吗?

  钮承泽:其实我更在意的是电影工业的建立。台湾电影、乃至华语电影,正处于一种邓小平改革开放时所说的“摸着石头过河”的过程,电影工业也是这样子。这部电影从制作到行销,方方面面都思考得很完整,是一部试图建立范例的成品。但是同时,这部电影仍然保有很多不是机关算尽的部分,不像好莱坞的影片那样,拥有那么完整的流程和缜密的细节——— 是两种状态之间的一个产物。换句话说,也正是因为没有那么缜密的环节,工业化的体系去运作,反而得以产生一些很有神采的部分。

  《艋舺》是在不违背情感、创作快乐的前提之下,同时试图跟大多数人沟通的结果,在当时的台湾电影很难确定档期、很难去完全执行制作、行销上的步骤的情况下,做了一次最缜密的思考。确实有一部分是可以复制的,比如制片的态度、行销的手段、看到哪些事情是有效的可以跟观众沟通的,提供了一些可以参考的东西。

  南都:听说你的新作品是拍爱情题材,这是为什么?

  钮承泽:因为我拍《艋舺》的时候很累,在片场打打杀杀,天天都累死了。就想着下一部戏一定要拍一部浪漫的、轻松点的爱情片,没想到其实拍爱情题材也是这么累。我已经发现了,只要是拍电影,都是累的。

  南都:新片《LOVE》的男主角是赵又廷、阮经天,女主角会是内地的吗?

  钮承泽:具体还不能透露,反正有内地优秀的演员加入。

  评审内幕

  最佳新导演:

  台湾新晋力量大放异彩

  ●奖项得主:钮承泽《艋舺》

  ●提名名单:钮承泽《艋舺》、陈俊霖《一页台北》、侯季然《有一天》

  华语电影传媒大奖的宗旨是“锐意进取”,在新导演奖项方面最能体现它所一直坚持的创新精神。最佳新导演的竞争尤为激烈,光看提名名单上的三部台湾电影导演,足以看出台湾导演的创新与爆发力,而且这三部电影在台湾本土都是同时收获了口碑与票房,风格却截然不同。

  焦雄屏评价《一页台北》:“非常有欧洲电影的感觉。有非常多的小片段,不见得写实,但有幽默、诙谐地看台北的年轻人的文化,还带一点小浪漫。”而《有一天》却是一个富有想象力的电影,将若真若假的梦境与现实结合,在两者之间转换,表达了年轻人的寂寞与思念。

  《艋舺》是钮承泽第二部电影,仍然符合最佳新导演的提名规则。评审们认为,相比起第一部电影《情非得已》,钮承泽的功力可谓成熟不少。钮承泽与其余两位竞争者不一样的是,他的电影并没有新浪潮的影子,用的是十分正统的方式,把明星与电影的戏剧性结合起来,做出一个商品,这个商品饱含了七八十年代台北年轻人的心理故事和社会现象。更难得的是这个商品在实用性和美观性上都有十足的完成度。评审们也说,相比起另外两部,该片有更多的细节供观众阅读,结构的成熟与动作场面的掌控都展示出钮承泽这个“大龄”新导演的功力。评委列孚直接指出:“《艋舺》是台湾电影工业的新起点。”

  张作骥:当爱来的时候,牢牢地抓住它

  香港影人泰迪罗宾和韦启良当晚一起为最佳编剧颁奖,在正式念出名单之前,他们先“吹捧”了一下编剧这个职业有多威风:编剧写两个字———“打斗”,可能就要打个几天几夜,编剧又写两个字———“大雨”,“好了,可能就要像这个舞台这样,可能演员也要淋病。”最后最威风的编剧奖落到了张作骥的头上,换上一身黑色正装的他却没有接过话头,只在感谢词中提到了自己已经不在的父亲,告诉现场的各位“当爱来的时候,牢牢地抓住它”。后来《当爱来的时候》摘得最佳电影,这也是整场颁奖典礼的压轴大奖。张作骥第二次上台,没有其他获奖者的狂喜或者激动,他的表情依然凝重,又把奖献给了一位已经离世的朋友涂铭。     由于《当爱》未在内地上映、看过的观众并不多,片中也没有炫目的大场面或闪耀的大明星,这部影片在颁奖礼当天也许不是掌声最热烈的,但导演对电影理想的坚持和他的感言给很多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也勾起了很多人想要去了解这部影片的欲望。曾志伟说:“我没有看过这部电影,听完导演的感言,我都感动得想看一看这部电影。”

  南都:你在获奖的时候提到父亲,但这部戏为什么会写母亲?

  张作骥:之前我都是从男性的角度出发,上一部戏就是写的父亲。不拍一个母亲,会被人念,现在父亲也有,母亲也有才比较公平。不过说真的,我父母亲其实是反对我进入这个行业的。

  我拍这两部电影,就是想给他们看,电影不只是拍暴力,还有对父亲的挚爱和对母亲的尊敬。我相信小孩做什么,父母都是担心的。我希望能从我的角度,去看父母亲。

  我父亲只要求我一件事,就是要听得懂。所以《爸,你好吗》让他听得懂。这部戏我妈妈看完之后说我盗取了她的智慧财产权,因为大妈那个角色就是以她为蓝本的,她就是那样的人:你生病了,我已经帮你挂号了你必须要去看病,忙所有的事情。当然,骨架是她,血肉是角色的。

  南都:妈妈知道你获奖很开心吧?

  张作骥:她有打电话告诉亲戚,但是得了那么多奖,还是要挣钱。台湾拍电影很苦的,她希望我生活好一点。

  南都:《当爱》有可能在内地上映吗?

  张作骥:我前几天在厦门参加一个会,有在谈这件事情。但是他们觉得有两个画面有问题,一个是洗澡,一个是床上亲热戏。我说当你送(审)的时候就没问题了,这个是尺度问题啊。我没办法想像这个洗澡不能过。下个月他们会送审,到时候才知道能不能过。

  南都:《当爱来的时候》在台湾最后的票房有多少?

  张作骥:大概1000万(新台币,约合223万元人民币),很低的。我的评估是有6000万(新台币,约合1400万元人民币)吧,开了52只拷贝,在台湾那么小的地方,这个数量是很多的。你放了,但是没有人知道上片。因为大家都知道这个片子,起码我们金马奖入围了嘛,入围就炒了一个多月。有戏不好的问题,有预告片不好的问题,可是这算是我最商业(的电影了)。所以从此我不拍这种商业片了。

  南都:你的新戏《大路》进展如何呢?

  张作骥:三分之一我已经拍完了,战争的部分,在金门拍的。这个部分是国共内战,但我的重点不在于战争,在于背景。讲述一个女生是一个聋子,妈妈难产,她的外婆叫这个十岁大的小女孩去叫大夫,她必须穿过所有的国民党军队、共产党军队。重点是人性,生命的价值。

  南都:大概什么时候能拍完?

  张作骥:已经剪了一个五分钟的短片报给金马奖(创投会)那边,现在还在筹资金,什么时候筹了资金,什么时候继续拍。不行就先把这个项目搁浅,拍点别的。

  最佳电影篇

  ●获奖理由

  这是一部以小见大的电影,从一个家庭的关系反映出台湾整个社会所面临的问题。成本不高,但它在电影艺术的探求是让人欣喜的,让人感受到了爱的力量,给人温暖。

  ●获奖感言

  我个人想把这个奖项献给我的好朋友涂铭,他六月初在台北去世了。他是台湾福斯电影公司的总经理,因为他,我在7年前复活,可以继续拍下去,他对《当爱》非常重要。虽然他已经离去了,但他有努力把这部戏推到大陆去。

  最佳编剧篇

  ●获奖理由

  评审团认为,《当爱来的时候》不管整体结构,还是细节的布排都张力十足,看似通俗地讲述大家庭成员的亲情纠葛,但是却深刻地反映了台湾社会的现实境况,展现了娴熟的编剧技巧。

  ●获奖感言

  《当爱》这个剧本,一开始是要写三个女人的故事,写的时候我就想到我父亲,因为在写的过程里面想到一件事情——— 我常被人问道:爱是什么?年轻的时候,不轻言这个爱字,不去想爱是什么。其实爱是一种思念,因为当爱来的时候,爱已经不见了。我父亲6年前过世,我很思念我的父亲,当爱来的时候,牢牢地抓住它。

  评审内幕

  最佳电影:艺术性PK商业性

  ●奖项得主《当爱来的时候》

  ●提名名单《当爱来的时候》《艋舺》《志明与春娇》

  尽管提名名单上有《志明与春娇》,但是评审们却早早把它排除出讨论的范围,大家都认为这部电影略显轻浅。评审的分歧主要在《当爱来的时候》和《艋舺》中。这两部电影有着明显的差异,《当爱来的时候》是温情的电影,艺术性较强;而《艋舺》则在商业性上有比较完美的呈现。喜欢《当爱来的时候》的评审评价这部电影为“心灵鸡汤”,温情脉脉地感染观众。冯家明更对电影里面所表达的对女性的褒奖表示赞许,“我也喜欢这里面的人文精神,女性地位在华语电影里面出现得比较少。张作骥一个大男人突然把眼光放到一个女性身上,他很用心去写女性。女孩的男朋友走了,父亲却躺在床上,电影是写三个女性用自己的力量面对未来,它所着重讲述的女性问题在华语电影里很少见的,我看了很感动。”

  支持《艋舺》的评审们则觉得,以往台湾电影多以小成本的艺术电影专攻国外卖片市场,而《艋舺》的出现,就恍如早前的《海角七号》一样给人一种产业的希望。在台湾电影产业低迷之时,《艋舺》这个完美的产品实在让人心情大振。焦雄屏说,《艋舺》堂而皇之地商业,标准地操作,在明星价值、媒体价值中间做了很好的平衡,也有非常好商业预算,所以他觉得是台湾起点,比较值得鼓励。

  在最终的投票里,《当爱来的时候》用它自身自然不做作的感染力、故事本身的完整性与内涵赢得了多数评审手上的一票。

  最佳编剧:细节、整体编排完胜小聪明

  ●奖项得主:张作骥《当爱来的时候》

  ●提名名单:张作骥《当爱来的时候》、彭浩翔《志明与春娇》、

  谢晓东/周展《我是植物人》

  又一个通过动议并且最终夺得奖项的案例。《当爱来的时候》是由评审曹保平提出的动议获得通过,之后才杀入最佳编剧提名名单的。评审们的讨论也都是围绕着《志明与春娇》和《当爱》进行。香港评审们都对《志明与春娇》有很强的认同感,编剧十分聪明地抓住了香港独有的城市感,“借着吸烟这个点,以小见大,用剧本语言来谈烟和性,是不错的表现”。但同样来自香港的马家辉肯定《志明与春娇》剧本出色以外,还给予了《当爱》十倍的喜爱。“《当爱》不管整体结构,还是细节的布排、编剧水平都比另外两部电影更优秀,所以我这投给《当爱》。”评审列孚与冯家明不约而同地谈到了这部电影里的一个段子:电影开篇时,女主角蹲在阳台旁边“我喜欢阳光,但是天是阴沉沉的”。这样的对白全片共出现了3次,每次都呈现出不一样的感觉。就是这样的细节造就了整个电影的完整性。提出动议的曹保平说:“《当爱》线索构成都比较容易、简单,但是剧本的构成更考量编剧的能力。因为《当爱》呈现的家庭中的事件与细节,在编剧的每一轮精心的安排下有序地铺开,基本上完成得非常的完整。”

  采写:南都记者 简芳 方夷敏实习生 陈丽华

  摄影:南都记者 马强 张志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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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编: Lorr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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