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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锦添的红黑印象(组图)
http://ent.sina.com.cn 2004年02月07日11:29 北京青年周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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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英雄本色》里面,他为周润发穿上长风衣、戴上墨镜,是黑色;《胭脂扣》里面给梅艳芳缝制的香艳旗袍,是红色;《卧虎藏龙》,他给章子怡披上的中国山水,又是什么颜色呢?

  这是一个充满玄机的人,他做室内设计、服装设计,电影、舞台的设计,也摄影、写文章,烦的时候就画画,他每一个领域做的都很好,每个领域都有人在研究。

  所以你很难用颜色给他定位,比如黑吧,两次见他从夏天到冬天,他都穿着黑色的中式上衣,采访的时候我们曾经探讨过:一个人穿成什么样子,也许正是他不想表达出来的样子,所以人们往往会往相反的方向来猜测别人。所以把自己穿成黑色,潜台词就是想把内心的红色隐藏起来。听到这个假设,他哈哈大笑,也许吧,很多人都用红色和黑色表现我,我的想像力比较丰富,所以别人会觉得神秘,然后会想到黑色;我表现的东西又是很强烈,所以他又选择了红色,这是别人的看法。

  他很喜欢嘿嘿的笑,尤其是我对他的话表现出惊奇的时候,在等待下一个问题的时候,我说做他的采访好像是在上课,他嘿嘿的声音就更强烈些。我觉得他是个奇人,问他,你现在扮演什么样的角色,他说,最好是没有角色。我就像是一个导体,希望人们碰到我就会变成一个什么样的状态。

  我想他说的对,现在他也做到了。

  什么是写实?什么是抽象?什么是超现实主义?胶片上呈现了不断的问号,庞大的月亮,古怪的老教授的笑声,彩色的花布灯,旋转的城市建筑,与向着城市撒的尿…林林总总,对导演、美术、摄影,甚至是演员,都是极大的挑战。

  创作《恋爱中的宝贝》的初衷。

  北京的电影很少有现代题材的东西。国外很多这种形式,所谓现代就是把某一种现代的艺术形态应用到影像中来。

  在已经过去的二十年里,中国的变化非常的大。比如现在的北京,改革开放以后,已经变成了一个现代化的大都市。但是你看那些正常流程,在圈外都市化的发展到现在是两百年的历史,而中国只有二十年。这个变化有一点像跳跳棋,所以我们就抓住这个跳跳棋的东西去拍一个电影。

  你用什么样手段来表现这种现代?

  剧情上会有一点,比如这个女孩子在音像店生活,和现在北京的年轻人遇到的问题一样。她对外面的世界一点都不知道,但每天可以从录影带里面接受到很多外面的影像。但是她不理解影像里表现的东西,也没有人跟她解释,这时候心理的冲击就传出来了,她的价值观就完全扭转了。

  电影里面,就把这些冲击拆成很多的画面,比如有老教授的片断,就像以前的中国人生活的场景,但是他们吃饭可能是在一个摩天大楼的顶上面。这个戏剧性夸大一点,这样观众才能感觉这个震动是什么。我们现在是要把戏剧的张力影像化。

  人物的影像上的现代感是怎样表现的?

  人物是另外一个层次,人物的影像非常密集,层次分明、对比强烈,冲击力很强。但是慢慢地走下来你会发现他们的衣服越来越简单,从冬天到夏天,你可以看到冬天的衣服比较多,到了后来他们两个穿了背心短裤,影像和服饰的变化会跟着戏剧走。

  就好像你今天在看《蝙蝠侠》,明天又开始看《红楼梦》,后天又是另外一个样子,这种变化是飞跃的。现在人们处在一个资讯非常发达的一个时代,你没有办法抓住它的脉搏,看到的影像非常多、非常的跳跃。

  其中有什么问题是你最担心的,怎样克服?

  我们希望突破一些中国电影固有的一些东西,改变以前观众对电影的看法,但是希望它戏剧的结构不要像MTV,这就要求我们的剧本要非常强,牢固的剧本给我们提供做动作的元素。

  为什么要和李少红导演合作?

  我一看到李少红就“啊——”一拍即合,因为她这个人很敢做,她很努力地把戏剧性跟艺术结合起来,所以她才有条件去做这种东西。

  你清楚自己的风格吗?

  不晓得这些风格,但是我很清楚自己的个性,会不断寻找新的东西。我是多方向发展的,我的性格让我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我周围的环境对我的创作很支持,所以每一个门里都有很大的发展空间、放纵自己去做这些事情。当我很放纵的时候就开始越来越专注地去做事情,你就会发现里面有越来越多的你想像不到的东西。

  我曾经搞过几千人的时装秀,也在巴黎做展览,把我所有的艺术形式做全面的展览。我做古典的东西也做前卫的东西,它们同时进行。这两年有一点把我自己铺开来,打开,好多东西都没有什么界限。

  你的时间是怎样安排的?

  我对很多东西都感兴趣,每一个层面的东西都有一定了解。我以前很忙,现在是闲着也得辛苦,碰到问题就想解决。现在在创作上好像没什么问题,想到就知道该怎么做。文字就摆在文字里、影像的就用影像来表现,心情不好的时候就去画画。有了想法很快就实现,我不必花力气,到今年我是越来越轻松。

   我买很多书, 但我不是经常看书,碰到一些问题后,我会积累非常多的书在看,最后我和书产生了一个新的关系。很奇怪,你会发现了解一个东西要花很多时间,但你拥有一门知识却用不了很长时间。

  生活到一个程度我会知道什么是我要的东西,很简单就是自在。自在的惟一方法就是看不到那些不好的东西。或者可以讲话讲出来,但是我心里面没有。这样你的能量会越来越饱满,不会因为很多无法解决的东西而缩小。

  你怎么看从事的这些创意性工作?

  当你安静下来的时候,会看到有好多问题在不知不觉的发生。可是大家不见得都会懂,有时候创作可以作为一种提醒。

  比如说《卧虎藏龙》我们想把以前文人的一些东西拉到现在来,那些东西是很美的。但是世界在发展,你会看到好多美好的东西被拆了、丢了、挖了,这些东西对我们是有感觉的,我们对它们是有情感的。比如我现在做的这个昆剧造型,也是刺绣手工这些传统的技术,随着时代的发展慢慢没落了,我觉得这个很恐怖。所以我们很想做几部这样的戏,也许他们就不会被现代人忽视了。我们做的就是唤起人们对它们的重新重视。

  这就涉及到你作品里面的使命感,你最终的目的是要警醒社会吗?

  有吗?(笑)不是、不是,有点拔高了。那种使命感只是我的一部分,不是我的全部。有些东西是很自然的去做的事情,因为你自己要有能力,要有人看你的书,你才会把这些放到你的文章里面去。

  但我尽量不要使命感,因为有时候使命感会出卖一个人的。它会出卖你的创作激情,如果你有太多的使命感你的创作会走下坡路。

  我希望自己是一个没有对错的人。不去想自己是对还是错,我现在是帮人还是人帮我。看到什么就说什么,看到什么就把它做出来,完了。这个东西是无限的,你瞻前顾后到最后肯定什么都做不出来。

  你的身体和意志是怎样平衡的?

  我有一个很好的习惯是旅行,所以我身体不是动的很多,不像运动员那样每天跑步。但是我希望每天跟身体相处的很好。但社会中的人们往往不是这样,比如农夫,他每天劳动,身体很好,但可能他不再用心思考;而都市中的人们生活在资讯时代,整天在动脑筋,却不注意身体。

  人的身体不讲谎话,这是一个很复杂的问题,比如一个打鼓的人,他的身体和意志是合一的,他脑袋里面想鼓怎样打身体就怎样打。现代的人有一点点只要脑筋没有身体,所以会做出非常多的事情,这是有问题的。精神已经有问题了,价值观无法建立,身体在受损,整个地球的生态环境越来越差,而这些人还是在继续。

  整个地球给我的印象就是脑筋已经有毛病了,而身体也快垮了。

  现在什么对你最重要?

  我觉得自己最重要,自己为什么感动。所谓自己就是你怎样去选择,选择会让你去承担,承担之后可能会好,也可能会不好,但如果好和不好都是这个样子,后来就算了。

  在我的概念里只有成功和失败,没有居于两者之间的状态。

  到目前为止有没有你眼里的失败?

  有,很多。我觉得我自己不会失败的,只有做的好或者不好。最惨痛的经历是其他人跟不上,他们很多的想法和你不太一样,做事情可能没你那么好。

  你有自己的信仰吗?

  没有(笑)但我心里面有一个上帝,虽然我不知道他是谁。在我的经历里面,很多时候很多问题都不要我去想,冥冥之中就会有一种力量带着我走。(张纳、摄影/本刊记者 田小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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