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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杜琪峰导演的警匪新片《大事件》中演高级女警司,大家都猜,陈慧琳的日子不好过。
一个是公认的挑剔导演,一个却是出名的“大花瓶”。
后来得知,陈慧琳竟是杜琪峰执意“钦点”的女一号,从《无间道Ⅲ》起,杜琪峰
就已把镜头瞄准了她,但10多分钟蜻蜓点水般的亮相、零碎得不成长句的台词,实在不能叫人对她的演技信服。
《大事件》对陈慧琳来说,是道不小的坎,“花瓶”的命运可能因此而改变。
喉炎吃错西药
3月的香港,已经泛起初夏的微热,一件短袖T恤仿佛也多余,但陈慧琳的出场却令人哗然。
绒线毯般厚的围巾在脖子上裹了一圈又一圈,脚踝处还扎了一块羊毛护腕,惟有身上那层墨绿的蜡染裙还显示出一丝季节感。
助手先出手,约法三章:“只许提10个问题。”这引发了记者的反感。陈慧琳解开围巾,笑得很疲惫。助手透露,陈慧琳拍片病倒了,感冒引起喉咙发炎,希望大家体谅。
果然,一开口,她的声音轻得好像小鸟啄米。记者自觉将相隔不到2米的采访席前移,听她说起了“悄悄话”。
杜琪峰特许了两天假期让她调整,可陈慧琳偏偏没那么好运休息。她先尝试了西药,哪知一吃就倒,一倒就睡不醒,即使醒来,头也是昏昏沉沉,不知今夕是何年,连刷牙洗澡的力气都没有。稍见好转,她决定换中药,慢慢调养。
去年,陈慧琳也曾因为感冒引发失声,医生建议,必须好好休养,否则会造成习惯性失声。可是满满的工作表怎么容许她停下来?更何况,为了《大事件》,她上足了发条。
陈慧琳强打精神,耐心回答每一个问题,不知不觉,记者已经有15个提问。
对杜琪峰有点依赖
《大事件》由投资拍摄了《无间道》系列的香港寰亚电影公司制作,无论从剧名还是剧情都不免造成一脉相承的错觉。
拍《无间道Ⅲ》时,陈慧琳就曾拜好莱坞名师学分析剧本。此番为了《大事件》,陈慧琳专门托黄秋生帮她介绍表演老师。经牵线搭桥,拜在黄秋生的表演指导、香港表演大师毛孟辉门下,闭门修炼。
杜琪峰要她抛开歌手的身份,淘空从前的模式,随心所欲,用最自然的状态面对镜头,按照任贤齐的说法:“好像张三丰告诉张无忌用无形化有形。”
和王家卫的即兴创作颇为相似,杜琪峰此次也大玩“无剧本”拍摄———直到现场才把要拍的剧情告诉演员,看他们最直接、自然的反应,造成一种强烈的现场感。真是戳中了陈慧琳的痛处,“背台词”是她最头痛的问题。于是,每天领剧本,便成了她最紧张的时刻,说不定杜琪峰的脑子里又爆发出什么出人意料的故事来。
据任贤齐描述,在片场,陈慧琳常常一个人安静地坐在角落,苦思冥想,揣摩剧本,面部表情紧张严肃。
3月16日,在香港大角咀拍摄大型枪战戏,当天虽没有陈慧琳的戏分,但她仍抱病专程来拍摄现场探班,更重要的是,熟悉导演的风格,真正融入到影片中。
对杜琪峰,她已经有点依赖了。
对白戏重拍18遍
第一天开拍前,陈慧琳就在家想好了该怎么演,用什么样的眼神,做什么样的动作。可是到现场,全给杜琪峰否定了,说太做作。
第二天,她想还是按照第一天那个样子去演吧,可杜琪峰又说要改变,不能重复。每一场戏,陈慧琳都感觉好像重新开始一个全新的角色。
陈慧琳回忆,有一场戏她足足拍了18遍,剧情“只是说几句对白而已”。
杜琪峰觉得她说话女孩子味太重,不符合片中冷静、果敢的女警气质,于是要她把说话里的尾音都去掉,不拖泥带水,更不能嗲,要有一个女警的样子。
不在乎吃苦,不在乎生病,她认为拍戏最重要是能遇上好的剧本和好的导演,为了表演不介意扮丑:“哪怕像谢霆锋演《无极》那样剃光眉毛都没有关系!”
请陈慧琳评价一下自己在《大事件》里的演技,她害羞地说:“还是看了片子,你们评价吧。”
向来以精益求精著称的杜琪峰,谈及陈慧琳的表演,只说了两个字———“很好”。
勇敢挑战长镜头
记者有幸在寰亚公司先睹了《大事件》开场戏———一个长达7分钟的长镜头,炮火、子弹在香港盘根错节的街巷间飞窜,任贤齐目光冷峻,出手从容,张家辉似有“凌波微步”,穿梭于画内镜外,来无影去无踪。整个镜头远近调度,一气呵成,虽现实场面不大,但空间感极强。
长镜头的运用,无论对导演,还是演员,都是极大的挑战。光开场长镜头,杜琪峰就彩排了2天,正式拍又花了1天,寰亚斥资50多万。
陈慧琳对自己在开场戏中的“缺席”一直耿耿于怀。好在结尾处的另一个长镜头,陈慧琳铁定会“露脸”,弥补一下“长镜头”情结。至于具体情节,她守口如瓶。
拭目以待,看“花瓶”如何被打碎。文、摄影 /陆篧(香港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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