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头文字D》耿耿于怀 点击此处查看全部娱乐图片
日前,徐克的电影《七剑》作为第62届威尼斯电影节开幕影片,获得了欧洲媒体的高度评价,在欧洲观众眼中,这是一部非常纯粹的中国电影。放映当晚,威尼斯海滩上长达半小时的焰火表演还用了《七剑》的主题曲作为背景音乐。作为另一部中国的参展电影,《头文字D》在威尼斯电影节上也受到了好评,很多人并不知道,这部电影的最初创意也是来自于徐克。在《七剑》去水城前不久,徐克接受了记者的专访,访问中,除了聊《七剑》外,还聊到了《头文字D》———这个由他亲自孕育的构思是如何变为他人作品以及他和父亲曾经有
过的一段不愉快经历。
黎明喜欢“布道”
为了拍《七剑》,徐克在新疆待了半年,整天在风沙泥尘中打滚。他说:“我有个感觉,拍戏和做农民差不多,都是看天做人,挽起衣袖一身汗,一年才收成一次。”徐克找黎明拍《七剑》,对于这位很想做导演的演员,他认为黎明说话太凝重,不够自然:“碰上拍讲道理的场面,大家都很吃惊,说他‘又在布道了’。演员表演时轻重收放很重要,我常希望他放松些,但他的性格就是这样,喜欢开解人,开解人时就是讲道理。在新疆,刘师傅(刘家良)病了,他整天去照顾他,喂他吃药,又陪他去唱卡拉OK,想不到他这么擅长照顾人。”
今年暑假,电影《七剑》作为第二档影片,票房成绩还没有定论,但是第一档的《头文字D》票房已接近4000万。其实这部戏的导演原本不是刘伟强,而是徐克,是他首先向林建岳提出将这本漫画拍成电影,但后来因合作条件谈不成,徐克的构思落入了他人之手。访问时,徐克表示还没来得及看《头文字D》,但他表示一定会看。
对《头文字D》耿耿于怀
现在谈起《头文字D》这部没有拍成的电影,徐克仍津津有味:“我做了很多筹备工作,也见过漫画的作者,我很好奇他怎样创作出《头文字D》,原来拓海就是他,秋名山真的有间豆腐店,漫画中所有的街道、招牌、餐厅都可以找到,完全一模一样,拍这部戏很容易,布景也不用搭。”至于选角方面,徐克心中也另有合适人选。“如果我来拍,陈冠希会演启介,凉介则是金城武,周杰伦依然演拓海,他的外形实在很像。”
徐克坐过飘移的赛车,又和原作者研究过怎样拍出《头文字D》赛车时飘移的感觉。“我们聊得很开心,研究了那么多,可能我会写个剧本出来,拍一部关于飘移的电影也说不定。”虽说无所谓,到底意难平,始终是他未了的心愿。
当时和林建岳谈合作,最后因为成本预算问题谈不拢,甚至有传说,一向脾气火爆的徐克当时拍桌大骂,愤然离场。“没有拍,也没有大骂。一部戏未开拍前,有问题就解决掉,比过拍的时候产生很多矛盾好,我宁愿谈不成就不拍,大家都很理智,这是好事。”人人都说徐克脾气大,对此他有点不好意思地说:“和我合作的人都说怕我。我脾气大不大?你问别人才知。当你发现时间不够,又要赶着完成,就会叫叫嚷嚷,这很自然。”
金庸批他不懂武侠
徐克对武侠电影有自己的看法,早年拍古龙的《金刀情侠》时已打出名堂。他拍过金庸的《笑傲江湖》,拍过阴阳倒错的《东方不败》,金大侠几年前接受访问时曾表示,不满徐克把原著改得太离谱,批评他不懂武侠,以后不会卖版权给他。
“我和金庸有一段时间经常接触,他当时没有表达过不满,到了后期才说出来。事实上,人的看法会改变,随年纪增长,会变得执着,他对自己的作品很关注,不想被解读得太离奇。但我的看法是,第一,《笑傲江湖》人物多,电影篇幅短,一定要找出主线人物,去推动故事发展;第二,我喜欢这样的创作,多些空间去重新诠释,金庸小说很多人拍过,用我的角度去解读,比用和大家一样的角度来得有趣。《东方不败》有很多我个人的看法,但很多人觉得过瘾、有趣。”徐克称自己小学时已看金庸作品,对每一部小说都有深厚感情,虽然查良镛已声言不再卖版权,但他仍然想拍。“我想和他谈一次,看看他现在的想法。我想拍《倚天屠龙记》,倚天剑屠龙刀,过了这么多年,可以来个重新解读,可以拍得很特别。”
等林青霞写自传
《东方不败》为林青霞创造了事业巅峰,她和徐克交情深厚,一直有说徐克要拍《林青霞传》,但却迟迟未见动静。“现在只等林青霞把自传写出来,有些感人的事情,只有她自己知道。据我所知,她过去有些经历很戏剧化,如果能写出来,应该会很特别。这件事不能假借别人的手,她平时说话很有条理,写作应该没问题,我会等她。”徐克说。
至于选角是否会首选张柏芝,徐克说不一定,“我很久没见柏芝了,上次见她还是在2003年10月在梅艳芳的生日派对上。”
与父断绝来往十余年
徐克父亲是越南华侨,出身贫穷,一辈子努力创业,在越南开过药房、汽水厂、养蜂场,办过学校,做过中医,虽然他是生意人,但在徐克眼中,他更像一个创作人。“他喜欢一家人围着他,在我们面前演讲,我时常笑他。他爱穿意大利式全套白西装、白鞋、白帽、白手套,打扮很脱离现实。”
徐克自小沉迷于幻想世界,喜欢绘画,后来愈画愈多,直到全屋都是画,父亲认为他不学无术,便见一幅撕一幅,年幼的徐克就躲起来偷偷地画,然后悄悄藏起。后来,他到美国读大学,选了电影,但父亲极力反对,认为他应该务实一点,做工程师或建筑师,徐克不听,父亲便不再汇钱给他。回忆当时情形,徐克说:“父亲说,‘你自生自灭好了’,我只好做兼职,擦窗、洗碗什么都干,供自己读电影。没钱买菲林,幸好有老师资助。”
从入大学开始,徐克和父亲断绝来往十多年,直至他1984年自立门户,成立了自己的电影公司、电影工作室,才和父母冰释前嫌。对此他的解释是:“这不是对抗,我怕父亲见到我难过,所以我等自己事业稳定才找他。电影工作室最初在旺角运动场道,他时常上来坐坐。”
但是,徐克和父亲关系的一度恶劣,并不是他和太太施南生不生孩子的原因,“大家都没有时间,我们都忙得照顾不了自己,又怎能有时间照顾下一代呢?”
今年4月,徐克从北京赶到香港,为老父送终。回忆当时的情景,徐克说:“妈妈几年前去世时,我在外面拍戏,赶到医院时,她已经不在。今年爸爸临终前,我从北京赶回,在医院看着他停止呼吸,印象很深刻,总觉得他有很多说话想讲,他虽然已经98岁,但好像仍想活下去,人生是否这么值得留恋呢?”
高处不胜“寒”
在天山拍《七剑》的徐克有点恐高,他的办公室在香港某大厦天台,推门出去,围栏外就是24楼高空。他说不敢向街外望,心里有点怕。
拍《七剑》时,徐克要求杨采妮弄至满身满脸污泥,工作人员不敢冒犯玉女,结果由徐克亲自出手,把泥巴涂在她的俏脸上,做导演就有这点权力,但轮到他做被访者,就要被记者和摄影师要求做这做那。请他拿着黎明在戏中的未铸好的剑摆姿势,一举剑,他的手就有点抖。面对种种要求,徐克没有说过一句“不”,他是好导演,也应该是个好演员。闻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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