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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类女人,她的美丽是等出来的。等待一个能点石成金的人,打造一夜间从平凡到辉煌的神话。
这种等待不是白日梦,在娱乐圈,有太多这样的高手,比如张艺谋之于章子怡、琼瑶之于赵薇、顾长卫之于张静初,还有最最经典的,关锦鹏之于张曼玉……似乎,有了这样的先例,越发地坚定后来者对于如此等待的坚持。
于是,当进入娱乐圈8年却依旧是块安静“石头”的苏岩,在听到要参与关锦鹏新戏时,第一个念头是,哪怕只有一个镜头也要去尝试,因为那个人是关锦鹏!
事实上,此后发生的戏剧化改变越发让苏岩相信,《长恨歌》里没有“恨”,有的是希望。
苏岩期待着这位曾经创造过神奇的名导演能带给自己一些不一样,最起码他给了她点“石”成“玉”的希望,让“苏岩”有了成为下一站“张曼玉”的盼头。
准备·威尼斯光环不会在我身上
苏岩,一个陌生的名字,哪怕因为《风起云涌》获得今年华表电影节最佳新人提名而亮相,她对于观众依旧是张不甚熟悉的脸孔。但这并没有让苏岩觉得沮丧,“一朝成名天下知”原本就是以“成名之前无人识”为对照的。
如果说,《风起云涌》让她有了亮相国内电影节的机会,无疑,影片《长恨歌》将把她带得更远,威尼斯、金像、金马……这次苏岩决定不让自己错过。
其实,和影片《长恨歌》一起去威尼斯电影节前,公司曾担心苏岩会因为同行太过耀眼而遭遇冷落的尴尬,毕竟关锦鹏、梁家辉、郑秀文、胡军、吴彦祖个个比苏岩叫得开。只是,第一次参加国际电影节的苏岩有自己的看法,她早已有“威尼斯光环不会在我身上”的心理准备,并且认定威尼斯经历短时间不会带给她明确的东西,但它一定会给她一种积累、一种自信。
于是,我们在镜头上看到,带着顶级珠宝BVLGARI的苏岩自信而笑,眼尖的人会发现,这身行头是该品牌继赞助章子怡之后的又一尝试。对苏岩而言,威尼斯亮相是否惊艳已经不重要,首次带着自己作品参加国际电影节的积累才是她真正的亮点。
希望·关锦鹏新戏一个镜头也要
在威尼斯和导演等主创一起为影片《长恨歌》宣传时,身处热闹的人群,苏岩笑言自己有恍然如梦的错觉,她会自问,这一切都是真的吗?似乎,第一次穿着白衬衫去见关锦鹏的场景就在昨天。
因为一张《婚姻的故事》的剧照,关锦鹏找上了苏岩,只是,那时苏岩是关锦鹏想象中的程太太,剧中梁家辉的老婆,并不是如今的蒋丽利。
苏岩第一次见到关锦鹏是在上海电影制片厂,她对关锦鹏的第一印象是“可以放心地把自己交给他”。“关锦鹏的长相我很喜欢,很厚道——圆圆的脸,浓浓的眼睛,大大的鼻子,厚厚的嘴唇,还黑黑的,头发中有些白发。他会问你,你要不要喝水啊?特别温柔。”
尤其让苏岩敬重的是,首次见面谈话,关锦鹏就耐心地向她介绍“我这个戏说的是……”还特别详细,即便当时他还没有决定是否用苏岩。“他的尊重让我觉得被信任,这种感觉很好。”
见面很成功,苏岩拿到了程太太的角色剧本。当时她的感觉是,关锦鹏的戏即便只有一个镜头也要演。
意外·从小配角到第二女主角
1997年山东艺术学院戏剧系毕业,苏岩就进入了演艺圈,大大小小的戏也演了不少,却没有真正让观众印象深刻的。不是没有遗憾,只是演员个人能做的努力太少,除了尽力演好每一个角色。于是,《长恨歌》成了苏岩一个新的希望,尽管当时的戏只有三场。只是,苏岩不知道的是,有个意外正在向她靠进。
第二次见到关锦鹏是两个月后,在上影厂对面的咖啡厅,当时,苏岩素面朝天就赴约了。对面而坐,很多时候,关锦鹏说,苏岩听,听关锦鹏兴奋地谈着他的剧本修改,他要的老上海……正当苏岩听得入迷时,忽然,关锦鹏停下来,若有所思地看着她,丢下一句,“走吧,我想让张叔平见见你。”
还搞不清楚怎么回事,在关锦鹏的示意下,张叔平给苏岩做好了造型。看着镜子中的那个上海女人,关锦鹏告诉苏岩,“你就是我要的蒋丽利!”
从小配角到第二女主角,这种好事来得太突然,以至于苏岩和经纪人一起走出上影厂时,两人相视愕然,然后忘形地在马路上大叫。“后来关锦鹏告诉我,那天我没有化妆,很本色,在咖啡厅谈话时,我听他说话和偶尔给予建议的的神情忽然让他觉得自己就是王琦瑶。他觉得,我和郑秀文的交谈也可以是这个样子的。”
期待·张曼玉也曾演过很多
对于自己在《长恨歌》中的表现,苏岩没有直接给予评价,她只自信地肯定,“如果大家看过影片,一定会对我有印象。”说这话时,苏岩已经找到了属于自己的表演风格——大青衣类的现实题材。
“中国影视圈肯定也会像时装一样有个轮回,之前大家会喜欢像《还珠》那样娱乐的闹腾的搞笑剧,还有武打的、戏说的,大家都会喜欢。但当《中国式离婚》出现时,观众渐渐还是会觉得留在你心中的还是那样一个戏,一种质朴的表演。”
8年的默默演戏,让苏岩庆幸的是,她一直在这样一条路上走着。“当年轻的演员走了一圈讨论转型时,我已经走在这条路上了。”说这话时,苏岩尤其自信。
苏岩笑言,2004年之前的7年自己是傻演,因为喜欢就一直演,现在她开窍了。“张曼玉也是有过乱打乱撞的经历,傻演了很多年,结果一部《阮玲玉》就出来了。”一句话不经意泄露了苏岩真正的野心。原来,她的渴盼是通过《长恨歌》让自己“石头”变“美玉”。
没有人敢肯定苏岩就会是下一个张曼玉,正如没有人敢冒然否定一样。只是,心怀一种希望总比没有要好。正如苏岩所坚持的,进娱乐圈那么多年,她最自豪的就是认真。
她至今记得当年参加影片《活着》拍摄时张艺谋的点拨,“我在里面演一个小丫鬟,有句台词是‘快来呀,快来呀’,当时张艺谋过来说,‘你的语气还不够急,我们不妨试着把“呀”字去掉,快来,快来。’”那是苏岩第一次领略到何谓大师的点拨。这一次,关锦鹏的点拨会打开苏岩人生中的另一扇门吗?
不管结局如何,从威尼斯回来的第二天,苏岩已经赶往下一个片场。在工作中等待,或许是很多像苏岩那样有着憧憬的演员们的最经常状态。撰文 本报记者 郑敏 摄影 本报记者郎启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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