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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艺谋完美回归:从视觉盛宴到心灵盛宴(图)

http://ent.sina.com.cn 2005年12月17日01:45 京华时报
张艺谋完美回归:从视觉盛宴到心灵盛宴(图)
张艺谋完美回归:从视觉盛宴到心灵盛宴(图)

  继《英雄》《十面埋伏》两部票房和口碑相距甚远的武侠巨制之后,“好色”的张艺谋洗净铅华,将所有的绚丽色彩还原到生活本色,面对北海道阴郁的天空、宁静的大海以及高原的红土、玉龙雪山的白雪,回归到现实生活和基本的人类情感中,在节奏稍慢的叙述中将两对父子情表现得近乎完美。在105分钟的电影背后,影迷们欣喜地看到了张艺谋完成了从视觉盛宴到心灵盛宴的一次完美转身,经过内心跋涉之后的回归与突破。

  回归一

  张氏动人乡村情感

  电影讲述了一对日本父子和一对中国父子各自之间从隔阂到试图互相理解的可能并不成功的努力:一个被儿子拒绝的日本父亲高田(高仓健饰),不远千里去帮身患绝症的儿子完成未了心愿,他在丽江却不得不陷入另一个为了亲情的尊严而入狱的中国父亲李加民的悲剧中,日本父亲走上了帮狱中的中国父亲寻找私生子的新旅程,最后,两个父亲都未能与儿子真情拥抱,但心灵却已相通。

  《千里走单骑》是张艺谋拍了两部武侠商业大片之后的回归。作为一部文艺片,《千里走单骑》干净、简单,没有过多的做作,用简单的情感打动人。一直以硬汉形象著称的高仓健,在以往主演的200多部电影中,从来没有哭过,他曾经“承诺”过这次拍戏他不想哭,而且一定不会哭,但是在片场他居然哭了好几次。

  ■感人场面

  1.高田的眼神

  高田听说儿子患上绝症的瞬间,他眼神沉默和双唇紧抿,而听说儿子病逝的消息后,独立矮墙前的他与身后人声鼎沸的“石头村盛宴”相比,呈现出一种强大的悲凉。

  2.掩旗而哭

  为了打动管监狱的官员,高田录制了一段DV。在录像中,高田举起了写着“谢”和“助”的两面锦旗。锦旗背后,高田泪流满面。

  3.看儿子照片

  高田几经周折找到了李加民的私生子杨杨,抓拍下杨杨的许多可爱照片,带给狱中的李加民看。李加民当即老泪纵横。

  4.小孩吹着哨子追车

  高田送给杨杨一只哨子作礼物。天亮时,高田决定不带小孩去见他父亲李加民,坐车离开“石头村”。小孩吹着哨子在沙尘滚滚的路面上追车。

  回归二

  业余演员的原生态

  《千里走单骑》中,除了高仓健是专业演员外,其他演员都是丽江当地人。整部影片大部分对白都是日语和云南话。影片中所有的中国演员都使用真实姓名,几乎都按照自己的真实身份出演角色,他们从来没有在屏幕上表演过。影片还有些小人物的幽默,与之前的《秋菊打官司》《一个都不能少》有几分相像。其中最出彩的有两个人:一时中文、一时英文、一时日语的本地导游邱林和酷似《天下无贼》中王宝强一样傻劲的杨杨。曾经拍摄过全部是小孩和业余演员的《一个都不能少》的张艺谋,坚信自己擅长用一群可爱、淳朴的业余演员表现一种朴素的人的关系。

  ■原生态场面

  1.当地导游中英日乱炖

  高田只身来到云南,对旅行社派给他的翻译兼导游蒋雯不是很满意,执意要让当地导游邱林带路。可惜邱林的三脚猫日语水平实在让人不敢恭维,不时将日语说成了云南话,中间还硬生生的夹杂了“very”、“because”等英语单词,却还眼巴巴地望着高田,希望他能领会。高田经常只能不惜浪费高额的国际漫游费,向蒋雯求助。

  2.小孩在“监视”下拉屎

  高田找到了李加民的私生子杨杨,但在返回监狱的途中杨杨逃跑了,人生地不熟的高田最终在石林里找到了他,但两个人也迷失了道路。从始至终憋着不说话的杨杨看到高田掏出相机拍他方便的照片,再也忍不住了,憋红了脸大叫:“人家在拉屎,你拍什么拍……”并拿出卫生纸遮挡镜头。

  3.爬到屋顶找手机信号

  石头村非常偏僻,为了找到手机信号,当地一名妇女带领众人走街串巷,最后爬到了屋顶才找到信号。

  ■穿帮镜头

  1.高田装备常新

  为了帮助高田完成拍摄《千里走单骑》的心愿,旅行社给他派出了旅行车。但从石头村出来后,旅行车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辆拖拉机。虽然影片交代因为山路崎岖,只能便于拖拉机行驶,可是高田和杨杨迷路之后,却又凭空多出了几辆警车和救护车,为什么它们可以行驶呢?离开杨杨时高田乘坐的黑色越野车,在下一个镜头中竟然变成了白色。无独有偶,高田在宾馆的房间也一日两换,毫无交代地从双人房换成单人房。

  2.手机信号时有时无

  影片中着力描写了在石头村需要爬上屋顶才能找到手机信号,不料在举行盛宴的时候,身在低矮的巷道里的高田手机奇迹般地又接收到了信号,而且还完成了和日本的国际长途。

  ■吹毛求疵

  脱掉华服是粪便

  用电影镜头来真实展现男孩排大便的进程,在中国还是比较新鲜的:一个叫杨杨的男孩脱了裤子,屁股下面真的有黑色物体一块块掉下来。周星星作品中常见的是呕吐或者流鼻涕,好像还没见过他使用此种下排式无厘头。

  以上场景出自张艺谋新作《千里走单骑》。

  也许这个有点低级真实的镜头只是为了刺激高仓健父爱爆发。从《十面埋伏》章子怡的长袖击鼓雪肩插刀,到73岁高仓健拍摄7岁杨杨排便,这之间看似云泥天渊,实则金玉败絮。缺少有说服力的细节来塑造人物、推动情节,依靠一些概念或者噱头来掩盖本质的空虚,是张艺谋近作的通病。发展到这一部,就变成了极致———粪便。

  除了粪便,还有俗套。高仓健千里走单骑,为服刑犯人寻找私生子,不过是一个外国人,不远万里来到中国,把中国人一直没想到要做的好事儿给做了。在改革开放初期,这还有些醍醐灌顶的意味,如今实在是没有新意。其他的所谓孤独感,对孩子的愧疚感,不过是为了让高仓健不苟言笑的商业价值延展一小时四十五分钟,而编造预设的精神撒娇。(闲杂)

  ■快评

  举重若轻是大片

  《千里走单骑》故事简单,讲述两个父亲都与亲生儿子有着隔阂,但在生命与自由的面前,他们都不愿再戴上面具假装所谓男人的坚强,用男人不耻的眼泪去努力达到沟通的可能,高仓健用央求的锦旗掩饰的泪水、李加民摘下面具止不住地泪泣都足以撼动人心。包括我在内的很多观众大多在这两处泪流满面。

  好电影一定是举重若轻的。《千里走单骑》是用父子亲情伦理作煽情外衣,说的是人类的自尊与孤独。这一大主题被导演赋予在李加民的身上,唱傩戏的他有一个私生子,别人对其的嘲笑触动了他的脆弱与尊严,为了私生子的尊严,他进行了反击,代价是失去自由,在还原为人父的人性的同时,却走向了社会人所异化的那端而成为孤独的囚犯,他开始强烈思念未能相认的儿子,不再愿意戴着面具生活。正是这个被导演淡化处理的人物前史,成为影片内涵的支点所在,也成为全片的戏剧推动力,让日本父亲在替这个中国父亲寻子的过程中,发现了真爱所在。当高仓健与小杨杨迷失山谷的那一夜,老人在与这个弃儿的紧紧拥抱中,自己的儿子也在海的那一边离开人间。当老人读着儿子的信时,那种理解后的感动如潮涌进观众内心。最后,老人还是回到孤独的海边,失子之痛,换来的是一次温暖的心灵沟通。

  文艺片最大的特征在于表达导演的自我,这将会在最大程度上抹杀电影明星的魅力。张艺谋显然没有把这个故事当做文艺片路子拍,开头便直接让高仓健及其旁白把观众迅速拉入故事情境,旁白贯穿始终,使影片能紧紧抓住观众的情绪。日本外景的冷色调与云南的暖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把日本都市人的孤独、云南乡民的淳厚直接呈现给观众,毫不做作。

  《单骑》既没有所谓文艺片的沉闷,也没有走向《秋菊打官司》纪实的极致,而是完全按着观众喜欢的情节片的模式讲故事,张艺谋用音乐做了很好的包装。影片的二胡、萧、笛子等元素全是中国民乐的精华,可以说,观众的眼泪大多是被这些配乐给催出来的,特别是名家宋飞的二胡演奏令人难忘。(杨劲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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