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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春》揭幕先锋影展 顾长卫惊叹蒋雯丽了不起(2)

http://www.sina.com.cn 2008年03月09日11:20  南方都市报

  关于《立春》

  “这个影片也是向改革开放三十年致敬”

  南方都市报(以下简称“南都”):《立春》的故事背景选择在80年代末90年代初,有特别的用意吗?

  顾长卫(以下简称“顾”):因为这个时期比较典型。今年刚好是改革开放三十年,这个时间段则是一个分水岭。如果把90年代到今天的时期看成是春天已经来临,那么80年代末90年代初就是“立春”时节。“立春”的意思是春天刚刚开始,但在北方这个时节其实还是冬天,但你能感觉冬天马上就要来了。这个影片也是向改革开放三十年致敬。

  南都:电影里有你自己的身世感吗?

  顾:我想不仅是我,也是我们这一代人都曾有过的感触。比如说,片子中大家都想去北京,“北京”在这里其实就是一个理想的符号,是大家对大城市对现代文明的向往。

  南都:其实不只是你们那代人有共鸣。

  顾:对,虽然故事背景是80年代末90年代初,但讲述的其实是当代的东西。电影里讲述的那些矛盾冲突、外省和都市的距离,都触及很现实、很时尚、很前卫的话题。

  南都:这个电影和现实的差距在哪里呢?有人曾说《孔雀》把那个年代太过完美化了。

  顾:还有人觉得太过残酷化了呢。其实电影不是要用真实来衡量的。谁也没有资格在电影中说出一个真理,然后就要让所有人拜倒。电影有自己的命运。有做电影的人的感受夹杂在其中。我并不担心我的电影是什么类型的,但它一定会是“大众的”,大家能够交流的下去这就有了一个大众的基础。

  关于自己:

  “现实中的我胆小、实际”

  南都:很多人会觉得王彩玲的故事是一个悲剧,因为她最终也没有实现理想,而是放弃歌剧卖羊肉去了,还是对现实妥协了。

  顾:王彩玲的妥协也是一种“王彩玲式的妥协”,她最终没有像一般人那样随随便便找个人嫁了,而是领养了一个和她一样不完美的的兔唇孩子,把小女孩领到她二十多岁才能去的北京天安门,这不是彻底的妥协,而是一种理想主义的延续。

  南都:所以其实你并不是想拍一个悲剧。

  顾:为什么有人会觉得是悲剧呢?这还是价值观的问题。现在我们说一个人的成功总是说他赚多少钱有多出名,但我觉得这不是衡量一个人一生价值的唯一标准。《孔雀》里的姐姐和《立春》里的王彩玲,都英勇地高举理想主义旗帜,虽然她们都付出了残酷的代价,最后也没得到什么,但我还是很羡慕她们,因为她们的人生很精彩。《立春》想传递的也是这种价值观:生命经历精彩的人生更重要。所以我特别羡慕她们。虽然坚持理想要付出残酷的代价,但并不妨碍更多的理想主义者站起来。我觉得这个故事挺浪漫,挺召唤人的。

  南都:你自己是一个理想主义者吗?

  顾:我是带着羡慕的心情去讲述她们的故事的。因为她们能做的,我自己做不到。我的内心深处是有理想主义的东西,否则也拍不出这样的片子。但现实生活中的我更实际、更普通。

  南都:生活中你是什么样的?

  顾:从小父母对我的教育就是,反正你身体不算好,人也不够聪明,家里也没啥能耐,普普通通平平凡凡的生活就可以了。我在这种环境下成长起来,比较胆小、实际,为了生活得更舒服我会为自己找理由,所以可以说是“有尊严的妥协”,但我内心仍旧羡慕那些理想主义者。

  但也因为我是这样的人,就越羡慕周围或者故事中那些理想主义者,所以这个电影对我来说是种成全。

  南都:如果真的是这样,您干嘛不舒舒服服当“中国第一摄影师”,又跑去当导演?

  顾:一般摄影师站在左边,导演站在右边,那我左边站累了就换右边站站(笑)……其实做导演有理想最重要,你要为之奋斗,碰壁是避免不了的。我就是在碰壁中找原因和经验,不断成长。

  南都:当初为什么请辞《赤壁》呢?

  顾:感觉力不从心。那个戏挺复杂的,我很怕做不好。

  关于蒋雯丽

  她身上有“姐姐”、“王彩玲”的那股劲儿

  南都:女主角为什么选择蒋雯丽?

  顾:其实到开机前最后一个礼拜才定下蒋雯丽的。这个电影不是个明星电影,作品本身比演员更重要,当初想演这个角色的人很多,包括蒋雯丽也是主动要求演出。选角是要看谁能让这个人物更精彩。蒋雯丽是我的妻子,有了这层关系反而更慎重考虑。

  南都:蒋雯丽要在这部片子里演出一个丑女,她自己能体会那种感觉吗?

  顾:其实蒋雯丽并不像大家想象的那样,一直在光环中长大。她有两个姐姐,都比她漂亮,尤其是二姐,所以她从小学到初中那个阶段,都比较自卑。而且她所受的家庭教育和我不同,她父亲一直教育她要为理想而奋斗。很长一段时间,她的理想就是到新疆去当支边教师。所以她对王彩玲这个人物是有感情的。

  南都:所以她身上也有“姐姐”、“王彩玲”的那股劲儿?

  顾:对。蒋雯丽接下来要自编自导一部电影,我知道后很惊叹,觉得很了不起。电影的内容大多是她亲身经历过的,讲她和老人之间的事:她由儿童变成少女,而另一位则由20岁变成老人,两者之间始终都无法交融在一起,希望来临又意味着幻灭。

  南都:她这次为什么没有来参加开幕式?

  顾:她在家带孩子(笑)。现在我们都争着带孩子,而且孩子也特别懂事,晚上都会打电话给我,问我什么时候回家。这次我要出门时,他躲躲藏藏地想让我看一本东西,我拿过来一看,原来是用英文写给我的信,信上写着:“deardad,Imissyouverymuch.”我过生日那次,朋友把他藏到箱子里做成礼物送给我,我当时一看那个箱子盖动了一下,我就想:“箱子里不是我们家那条小狗‘石头’,就是我儿子‘铁头’。”当我走到离箱子还有2米的时候我就认定那里面肯定是我儿子,一打开,老泪纵横。

  南都:你刚过50岁生日,对人生有什么不同的感受?

  顾:我已经是年过半百了,幸亏有艺术存在,能够让我找到生存之外的一件事来成全自己,又能拿出来和大家一起分享。我现在过着很庸常的生活,经常发发呆之类的,其实发呆是很惬意的事情。这个年纪其实也就是多了一些责任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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