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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斯卡得主托马斯:我是最了解亚洲的制片人

http://www.sina.com.cn  2009年09月01日20:15  外滩画报
奥斯卡得主托马斯:我是最了解亚洲的制片人

奥斯卡奖得主杰瑞米-托马斯是《白银帝国》的监制

奥斯卡得主托马斯:我是最了解亚洲的制片人

杰瑞米-托马斯侃侃而谈

  出身电影世家,24岁开始活跃于国际影坛的杰瑞米-托马斯,先后担任过40多部影片的制片人,还当过导演和演员。他与贝纳尔多-贝托鲁奇合作的《末代皇帝》是第60届奥斯卡的大赢家,一共获得9项大奖;时隔20年后,杰瑞米-托马斯再度来到中国,监制《白银帝国》。在接受本报专访时,他说:“我是最了解亚洲的制片人,但是我对中国电影市场有些埋怨。”

  文/ 李俊 罗伦(实习) 图/胡滢

  1985年的英国唐人街,一个意大利中年男子推开了一间普通中餐馆的大门。餐厅的角落里,制片人杰瑞米-托马斯举手招呼他过去。

  “中餐馆?你怎么知道我要跟你谈的是个有关中国的剧本呢?”一坐下,男子开口道。

  他是意大利著名导演贝纳尔多-贝托鲁奇。那天,他带给杰瑞米的剧本讲述的是中国清朝最后一个皇帝爱新觉罗-溥仪的故事,之后该片荣获了奥斯卡9项大奖。

  上世纪80年代,托马斯和贝托鲁奇来华拍摄《末代皇帝》,让中国题材跨入了奥斯卡的视野。据坊间传闻,为了表现中国人的友好和热情,故宫全面对剧组开放,并配合剧组工作。当时,一个20岁的美国年轻人就可以随意支使数名20年工龄的老美工。

  拍完《末代皇帝》之后,托马斯收到了不下100个来自中国的项目,其中绝大多数都和皇帝题材有关。“甚至有95个都是各种各样的皇帝,当然我对这些项目都没有什么兴趣。”除《末代皇帝》之外,托马斯还制作过尼古拉斯。罗格的《性昏迷》、大岛渚的《战场上快乐的圣诞节》、大卫-柯南伯格的《裸体午餐》等,是国际各大电影节的常客,涉及的题材也非常广泛。

  现在,杰瑞米-托马斯再度来到中国,只是他没有从一开始就以制片身份介入《白银帝国》,而仅仅担任了监制。在上海发布会现场,这个在国际影坛享有盛誉的制片人显得很寂寞,几乎没有记者向他提问。他戴着茶色方框眼镜,穿纯黑色衬衫,一头银灰微卷的头发,一个人坐在那里饶有兴致地和翻译低语,偶尔看着记者笑笑,像个局外人。

  专访时,没等记者说完一个问题,他早已心领神会,直接开始表达自己的想法。他说:“我在全世界到处拍电影,没有其他国外制片人比我更了解亚洲。除了中国之外,日本、印度等亚洲众多地方我都拍过戏。”而他自己了解中国的主要途径是看小说和电影。现在,他最看好的中国电影人是贾樟柯

  摄像师给托马斯拍照的时候,他一边对着镜头,一边对记者说:“我热爱中国,我热爱中国文化。”当年的《末代皇帝》仿佛就是个巧合,“冥冥中就暗示着我与中国的牵连与渊源”。

  托马斯是个工作狂,他认为电影对他而言“已经超越了工作本身”。现在,他手头还有不少新电影计划:他已经买下好莱坞明星强尼-戴普拍了一半搁浅的影片《杀死堂-吉诃德的人》,还被日本名导三池崇史说服,参与他的新片《十三刺客》;另外,他还会帮助德国导演大师维姆-文德斯,拍摄他的首部3D影片《皮娜》。

  除了电影,托马斯最大的爱好竟然是摇滚乐。他说:“音乐和电影是我生命的两大要素。”

  B =《外滩画报》J =杰瑞米-托马斯(Jeremy Thomas)

  和贝托鲁奇一起度假

  B:你和世界上很多名导有过合作。其中,中国观众最熟悉的就是贝托鲁奇和他的《末代皇帝》,当年贝托鲁奇怎么打动你参加项目的?

  J:这本身是个很奇妙的故事。你想,一个原本高高在上的皇帝,他是最尊贵的人,一个甚至不用自己动手穿衣的人,但是在电影的最后镜头中,他却变成了一个园丁,开始忙碌于花园耕作。这是一个传奇的人物,故事本身有很大的吸引力。

  B:故宫这种国宝级的文物保护单位,现在都是禁止影视剧拍摄的,《末代皇帝》作为合拍片却得到了优待,你们是怎么做到的?

  J:这主要是得益于中国政府的支持。因为我们拍的是末代皇帝溥仪,中国支持我们拍这部电影。当时他们也希望把中国的文化带入西方国家,所以争取进入紫禁城并不是很难。

  B:作为贝纳尔多。贝托鲁奇多部作品的制片人,您和他私底下的交情如何,贝托鲁奇导演最近有计划推出新作吗?

  J:这次来中国之前,我还在和他一起度假,我是中断了假期赶到中国的。贝托鲁奇刚刚动了背部的手术,目前在疗养过程中。在我心目中,他就是最好的电影导演,所以只要是他的作品,我都愿意做制片。目前我们手头上已经有好几个故事,只不过都还没有确定,相信等贝托鲁奇痊愈以后,我们就会开始考虑下一个计划了。

  嘿,这里有部蛮有意思的片子

  B:作为《白银帝国》的监制,你负责该片的海外发行,也把它推荐给了柏林影展主席Kosslick先生,你做这些事情是被什么吸引?

  J:我和姚树华导演有个共同的好朋友,这让我们相互认识。姚导演给我讲了这部片子的一些情况,也希望让这部片子走向海外市场,我在伦敦乃至国际上都认识些朋友,我想我能给她和这部片子提供些帮助。我和Kosslick是很好的朋友,所以顺理成章地利用我的资源做了推荐,我就跟他说:“嘿,这里有部蛮有意思的片子,你看看。”

  B:对你来说,这部电影有意思的地方在哪里?

  J:《白银帝国》里有关于中国流通货币从银元到纸币的记录,我觉得太有意思了,这是很多国家历史中都会经历的事情。我爱中国,我爱中国文化。看到这部片子时,我的第一感觉就是片子太长了。当时这部片子已经拍完,在剪辑中,姚导演希望这部片子不仅能给中国观众看,还能得到世界观众的认同。我觉得对于一个“他文化”的观众来说,太长的故事会很无聊,于是我就介绍了一个非常出色的剪辑师Humphey Dixon 过来,后来他们整整剪掉一个小时的片长。

  中国电影有的好有的烂

  B:再次来中国,跟20年前所见所闻有什么不同吗?

  J:完全不一样了!现在,我从虹桥机场下来,人潮涌动,都是高楼。20年前的时候,周围寸草不生,那时候的外滩都行人很少,就像乡下。不止这些,让我印象很深的是,当时路上的行人衣服的颜色、款式都是一样的。那时候,我过来都没有像你这样的记者来采访。20年不是一个很长的时间,但是对于中国来说变化太大了。不过我个人也有点遗憾,因为“中国味道”没有了。20多年前来到中国,你可以在空气中闻到一种特有的中国味,但是现在到处都是空调,或许现在让我去南京路走一圈才能找回那种感觉吧。

  B:对中国电影和中国电影人有什么建议吗?

  J:这个时代,因为技术的进步,拍电影变容易了。但做电影是件要看天赋和资质的事情,并不是投入多少钱就行了。中国那么大,人才很多,我相信未来的潜力很大。但是我觉得中国电影,尤其是有关中国现代的故事,还是应该由中国自己人来拍。

  B:接下来,你还会与中国合作什么电影吗?

  J:可能的话,我想拍一部关于毛泽东的片子,我对这个主题很感兴趣。

  B:在中国,影视圈内的人说制片人就是“用智力骗人”,要动很多歪脑筋,你怎么看?

  J:这句话我知道,是说在中国做电影就是做生意,特别对于制片人而言。其实,世界各地都是这样,只不过中国的电影市场有很多限制,对此我有些埋怨。在英国,可以看到很多中国电影;但是在中国,你们没机会看到我的电影。不过这几年这样的情况有了些好转。

  B:所谓的限制就是引进片的数量限额吗?

  J:对,我有很多电影都没法在中国上映,即便它们在世界各地都能获奖。这并不是因为我的电影内容,而只是因为整个的体制。如果中国能接纳我更多的电影,我想我会来得更多。

  B:这么多次和中国演员合作,彼此愉快吗?中西方的工作方式有什么区别?

  J:影视工作就是一样的,本质上没有太大的区别,包括像现在我们做的通告和宣传。中国有一批很棒的演员,我们合作很愉快。

  B:说到演员,你正在运作的《杀死堂-吉诃德的人》原定男主演是强尼-戴普,他给你什么印象?

  J:他什么都有了。大家都知道他是个很了不起的演员,也是很有魅力的人。我以前就和他合作过,他聪明而有创造力,在艺术上非常有天赋。尽管你们都认为他生活狂放不羁,但这就是艺术家,如果到现在还“羁”不起来,就太逊了。这部电影的拍摄后来中断了,我买下了所有版权,强尼-戴普也拍了一段时间了。目前情况还不清楚,在商议中。

  B:你先后做过很多电影节的评委会主席,怎么评价中国电影?

  J:真的让我说实话吗?中国电影有的好有的烂,有的中国电影比较爱走主旋律。不过,中国电影的发展很健康。

  我喜欢有深度有内涵的电影

  B:什么样类型的电影是你选择投资的重点?

  J:没有特别的,我纯粹根据个人的口味来判断,根据自己的喜好来选择。我并不会规定自己一定要拍《蝙蝠侠》那样的电影,虽然我的很多电影在商业上确实也成绩不错。如果一定要说出什么规律的话,可能有三种情况,那就是:好的剧本、好的导演和偶然的契机,比如这次的《白银帝国》。

  B:作为生意人,比起大制作大投资的大片,你个人更侧重那些有内涵和深度的电影?

  J:没错,你很聪明。和商业片相比,我的电影更侧重艺术性。我喜欢拍有深度的电影,这些电影往往在表面的情节下,蕴含着另一条线索,我想用这些电影挑战观众的想法和观念。

  B:中国观众最了解你的大作是《末代皇帝》,隐藏在背后的另一条线索是什么?

  J:《末代皇帝》表面上讲的是一个皇帝到平民的故事,这本身是个很不可思议的事情。但它的背后是想说,通过改造,通过历史的变迁,一个高高在上的大人物真的能够被改变吗?他真的能够成为一个普通人吗?这才是在表面故事后的矛盾,我不知道观众是不是能够了解。

  B:作为一部侧重文化的电影,你想到过《末代皇帝》能取得那么大的成就吗?

  J:完全没有。我只是关注电影本身,努力做好电影。

  B:从事制片人这个行业跟你的出身有关吗?家人为你感到自豪吗?

  J:当然,我的父亲、叔叔都是制片人,不过他们现在都已经不在世了。《末代皇帝》获奥斯卡的时候父亲还在,他当然是乐坏了,很为我感到自豪。我没有上过大学专业学电影,但我从20多岁就开始入行做制片人,电影市场就是我的大学。

  B:你做过制片人、导演、演员,你最喜欢哪个角色?

  J:当然是制片人,这是我的老本行。我热爱电影,电影就像我的生活。我和电影的关系就像夫妻一般,电影就是我的太太,我的三个孩子现在也都在做与电影有关的事情。你可以把我的采访标题定成:做电影,不光是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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