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宇森口述青涩奋斗史 处女作电影险遭禁(组图)
吴宇森对话新浪娱乐
吴宇森口述青涩奋斗史
专题策划/撰文：王玉年
专题摄影/视频：郝斌
视频：吴宇森独家对话新浪娱乐 谈获奖心情 媒体来源：新浪娱乐新浪娱乐讯 威尼斯电影节期间，吴宇森对话新浪娱乐，回顾从影初期奋斗故事。吴宇森不是第一次来威尼斯，但这次感受截然不同，因为他要领取的是一个叫做“终身成就奖”的奖项，为他颁奖的，是昆汀-塔伦蒂诺和徐克。
有人说，通常意义上获这个奖，意味着你做出了很伟大的贡献，但是你现在的工作对我们来说基本没用。但是吴宇森不这么想，他说：“这是我新里程的开始。希望更多的年轻导演以后可以获得终身成就奖。”
从初涉影坛开始，吴宇森就遇到无数困难，这其中的艰辛只有他自己能够体味。无论是意外挫折，还是同行的冷言冷语，甚至嫉妒重伤，吴宇森都挺了过来，所以最后站在这个舞台上的人，是他。
大师也有年轻的时候。吴宇森以实验先锋姿态开始拍片，在国泰积累了不少经验后获得张彻赏识加入邵氏，后来靠对感情戏的细腻描写，得到了与嘉禾的三年合约，没想到前两部电影都不成功，在一片质疑声中，吴宇森推出粤剧大戏《帝女花》，才一扫颓势。
这之后，吴宇森又有许多的起起伏伏，但都是后话，暂且不表。
成为大导演之后，吴宇森也提携了许多年轻演员，张国荣、梁朝伟等人都在他的作品中有出色的表现。而吴宇森自己也说：“我非常开心，那两个人我看的是没有错的，一个是成龙，一个是周星驰。”
近年来，吴宇森大量扶持年轻导演，无论是梁伯坚(《激浪青春》)、魏德圣(《赛德克巴莱》)、陈奕利(《天堂口》)，还是苏照彬(《剑雨》)、李巨源(《窈窕绅士》)，吴宇森都倾注了大量的心血，也许从这些年轻人身上，吴宇森看到了自己之前的影子。
对于《剑雨》导演的署名之争，吴宇森也开腔表达了自己的态度：“其实这是一场误会，也没有说把他淡化，只是公司的一个双重策略，以我来做一个前导，为了引起大家注意这个电影，然后跟下来是导演跟主要演员、编剧这样一步一步有计划的去做，当然有些人看起来，会产生一种误会。”
吴宇森总说，中国电影有很多人才还需要被挖掘和鼓励。我们不妨听听吴宇森自己回顾最初拍电影的故事，看看这位大师在年轻的时候，有怎么样的经历。
接触实验电影
演不穿衣服的戏
新浪娱乐：您最早开始接触表演，是加入了一个话剧社对吧？
吴宇森：我中学的时候参加学校的话剧社，还有《中国学生周报》举办的一个话剧社。我有口吃，喜欢演话剧等于是给自己一个训练，那时候我也很害羞，很怕面对群众，但我也喜欢表演，我觉得演话剧会训练我自己说话的能力，克服面对群众的那种害羞。
话剧演得多了，就当导演。但是从演话剧当中我领会到作为一个演员，他应该所具备的一些技巧、一些条件，还有表达能力。这个对我后来成为导演有非常大的用处，让我对演员有更充分的了解，更多的尊敬。
新浪娱乐：您后来开始跟石琪合作拍过一些实验性的短片……
吴宇森：我拍过好几个实验电影，那个时候我就比较喜欢拍一些有故事性的短片，曾经拍过一个叫《偶然》，另一个叫《死结》。《死结》是跟石琪一起合作的，由我编剧，我去当演员，然后由石琪来导演。
我相信我们在香港是第一批，也是最早的一批搞实验电影的年轻人。那个时候蛮文艺的。我觉得我非常幸运，在学电影的时期，就是在我18、19岁的时候，能够跟一帮非常有智慧的电影知识分子一起研究电影，学习电影，他们的学问都比我高，他们都经常翻译那些外国的电影理论，外国的一些比较高深的外国影片，这样让我们更认识了电影。那时候也是我最快乐的年代。
新浪娱乐：那个时候拍电影的钱是从哪儿来的？
吴宇森：我们拍实验电影的时候很穷，大家好几个朋友聚在一起，大家去找不同的工作，赚了一点点钱，就要买底片。哪一个人买着两、三卷底片就是制片，写出一个好故事，就是编剧，然后选导演的话，就一起拍这样子。那个时候的确是蛮快乐的，也是在精神上都有一个很好的寄托。
新浪娱乐：《死结》那个片子在当时来讲是一个很大胆的尝试(有同性恋和虐恋描写)您当时为什么要拍这样一个题材？
吴宇森：《死结》这个故事是讲一个人，不管他有什么欲望，有什么美丽的梦想，但是背后始终有一个他的阴影在存在，这个阴影在控制着他，让他爱所不能爱。这个是大胆的地方，也有一点同性的爱的成分，同时也有一种美的追求。那我做演员的时候，也是第一次拍一些没有穿衣服的镜头，那个时候我们的思想都是蛮大胆蛮开放的，就是利用这种象征的意义来表示出人的爱，纠缠的一种心境。那个时期导演手法是很随便性的，让你看到这个人会有一些惊讶的感觉，现在回想起来的话，觉得那个时候，我们都很纯真，脑海里面一点欲望都没有，都是很单纯，什么事情都往艺术方面去想。
新浪娱乐：《偶然》里面有您独自跳舞的镜头，实际上您是特别喜欢歌舞片的，歌舞片对您的影响是什么？
吴宇森：我喜爱歌舞片，因为我觉得歌舞片都很美丽的。因为我小的时候，生长的环境并不好，感觉自己好像生活在地狱里面，很多时候都要跟罪恶去斗争，都要有很坚强的意志力，才能够在那样的环境生存。当我一跑进电影院的时候，我好像走进了天堂一样，尤其当我看歌舞片的时候，让我有很多的精神上的安慰。
我在处理动作场面的时候，感觉好像在拍一个歌舞片，我很注重动态的美感，动作就是根据歌舞片的节奏感来设计的。
初涉片场
做副导演拍青春故事
新浪娱乐：去国泰电影公司是您第一份跟电影有关的工作吗？
吴宇森：是。在60年代如果你跟电影圈没有任何关系的话，你很难打进去，很难找到工作。以前任何行业，任何事情都是学徒的，都是跟一个师傅学起来，如果你没有师傅，也没有关系的话，很难进电影圈。
幸好在国泰当时有一位总经理，叫孙家文，他是第一个中国人留学意大利，读电影回来的，所以他的思想比较开放，他就很注重我们这一批搞实验电影的年轻人。所以由他开始，我们里面好几个朋友进国泰公司，当副导演、当场记、当美术设计，或者是编剧，甚至是导演。
那个时候我21岁，进入国泰公司当场记，当场记后来就有机会做副导演。跟着一、两位导演工作之后，经过一个好朋友邱刚健介绍，认识了张彻导演。后来国泰公司停止运营了，我那个时候也是很崇拜张彻导演，后来得到朋友介绍，跟随张彻到邵氏去。
新浪娱乐：您在国泰参与的第一部电影是什么？
吴宇森：我在国泰做场记，做副导演，是一个武侠片，我都忘了那个名字，后来做副导演的时候，跟着一位导演叫张森，跟他做副导演，那个戏叫《小苹果》，《小苹果》是一个青春少女的电影，一个爱情的电影。
结识张彻
导演潜能被发掘
新浪娱乐：您在邵氏的时候一开始是想做演员吧？
吴宇森：没有，我那个时候还没有做导演的那份雄心，或者说野心。因为在那个时候年轻人很难会有机会，你要在这个圈子里面，先做15年的场记，才有机会升做副导演，做副导演要做到15到20年，才有机会升为导演。那个时候，我就跟一般的年轻人一样，比较迷茫，也看不到方向，我只喜欢做电影工作，那个时候只是想当一名剪接，或者是一个摄影师，或者是一个小配角，一个小演员，那就够了。
张彻跟我不像师徒的关系，他也没有把我怎么当成一个下属，他对我反而是蛮尊重的，好像他对我像朋友一样，他也没有跟我讲太多的电影的东西，也没有怎么教我，他对我真的有点儿像朋友的感觉。
那个时候因为我曾经演过话剧，我也做过舞台剧的导演，当我要传达张彻的一些意念，或者跟演员解释那段戏的时候，我就表演一番给那个演员看。当时的姜大卫是我的好朋友，还有狄龙，他们就很高兴，就极力推荐给张彻，让我当一个演员。
新浪娱乐：后来为什么做导演了呢？
吴宇森：张彻要拍一部现代片，有一个第三男主角是小流氓，姜大卫他们就极力推荐由我来演，张彻没有讲话，后来他们准备给我试镜，姜大卫请个摄影师，做个摄影棚，找来化妆，要给我拍一段戏，让张彻看看，后来张彻就停止了，就不让他们这样做。他们问为什么，他说吴宇森他是专心做导演，在幕后比较好一些，我那个时候就蛮惊讶，因为我都看不到我自己，他居然可以看到我，所以我就放弃了想做演员的梦。后来不到两三年，我就有机会导演我第一部戏。
处女作险遭禁
拍摄条件艰苦
新浪娱乐：就是《铁汉柔情》？
吴宇森：《铁汉柔情》原先的片名叫《过客》，后来卖给嘉禾公司，改叫《铁汉柔情》，那个时候拍的是个动作片，我的一个好朋友在邵氏做副导演找到一个好朋友的帮助，给一些钱，来拍一个独立制片人的戏叫《过客》。那个时候拍一个戏蛮好玩儿的，我26岁，那些人说我不够经验，才做了两、三年的电影，又开始做导演，原先并不看好。我的那个武术指导是成龙跟元奎，那个时候他们才18、19岁。那个时候成龙艺名叫陈元龙，他也很受李小龙的影响，给我设计的一些动作也像李小龙的打法，那个时候我们玩的很开心，没有想到那个电影禁演了老板也亏钱了。
新浪娱乐：禁演的原因是什么？
吴宇森：原因说是暴力的问题，我里面设计了一些打斗。因为以前的人比较保守，我里面设计一些暗器和打斗，他们怕这些年轻人会从我的戏里面学会用那样的武器……
新浪娱乐：去伤人？
吴宇森：不会伤人，那个时候只是一个手套上面有一些钉子而已，这样也不通过。我那个时候很失望，也很落魄，也不知道前程怎么样，后来就卖给嘉禾公司，没想到嘉禾公司那个老板何冠昌先生，跟一个美国人叫摩根，还有邹文怀先生，他们看完之后就好喜欢这个戏，就跟我见面，马上给我一张三年的基本导演的合同，我就很惊讶，但是也非常开心。我就问他，你喜欢我电影在什么地方？那个何冠昌老板说我拍的是动作片，但是我戏里面所描写的感情部分，很好很新鲜，原来我拍感情部分的时候，就是用了一些我实验电影的手法。
那个故事是这样，两个相爱的人，分开两地，但是他们都在思念对方，他们冥冥中所做的一些动作都是相同的，他们有一些行动都是相同的，我用一个平衡蒙太奇剪辑的方式，把两段情串联起来。
那个时候老板好喜欢这个手法，觉得在当年的电影来讲的话，从来没有看过那样表现的，所以很想请我做导演，后来又拿钱出来，让我补拍一些戏分，就是把那个《过客》重新再剪辑一下，重拍一些，过于暴力的戏份，后来改名叫《铁汉柔情》。结果那个戏只是上了三天就下片了，也是不成功。
新浪娱乐：那在邵氏的时候，能独立自己出来拍电影吗？
吴宇森：我那时候已经离开邵氏了。我做导演的时候，就已经离开邵氏，离开了张彻。张彻导演很爱护我，那个时候他事情又忙，拍的戏又多，他监制的电影也多，联合导演的戏也多，他只信任我一个人，因为我给张彻做的后期工作都让他满意，另外他所有跟我合作的人都向我报告。
那我觉得这会会吃力不讨好，有的时候我传达张彻的意思，人家以为是我的意思，因为跟他合作的联合导演，都是我很好的朋友。为免引起更多的误会，所以我就离开了他。
我当了导演、在嘉禾公司以后，他经常给我鼓励，也写信给嘉禾的老板，夸我的工作能力，还有对我有一番赞许，甚至我到好莱坞的时候，他还写信勉励我，他还教我用西方的技巧来灌入中国精神，叫我用这样的方式来拍戏，这是张彻给我提点的。
新浪娱乐：那您第一次当导演的时候遇没遇到一些问题。
吴宇森：器材方面都不好，我们只有一个很简单的阿莱(ARRI)摄影机。拍出来还有马达声音的，不能同期录音，拍完之后事后配音的。还有那个自己的认识不够，人生经验不足，当拍到一些感情戏的时候，会来得比较牵强，就显得蛮肤浅的。
合同限制
拍摄“拳头与枕头”电影
新浪娱乐：有一部电影叫《女子跆拳群英会》是去韩国拍的，那个片子应该不是你想拍的东西吧。
吴宇森：本来就不想，那个时候很流行香港跟韩国的合作电影，嘉禾公司跟韩国电影公司有一个合作的条约，那么就指派我去拍一个动作戏，那个时候因为日本的一些柔道电影很流行，他们就想让我用同样的方式来拍一个中韩合作的电影，那个时候我是不大愿意拍的。但是因为签着合同，一定要履行这个合约，还有那个时候流行所谓拳头与枕头的电影，流行动作片，动作片是我唯一的出路。
那个时候我也想去学一个不同的经验，要到韩国拍电影是怎么样拍呢？那个时候只是带了一两位演员，还有武行兄弟去拍的，基本不是我的剧本。
那个故事后来我自己改了，但改的也不是一个很好的剧本，拍的很艰苦，到零下十几度的地方去拍戏，也是蛮吃苦的，但是那个时候也让我认识了韩国电影人，那个是蛮难得的。后来回到香港以后，他们让我补戏，还要补一些比较性感的镜头。后来这个戏还是不卖座，但是在韩国听说卖的还不错，后来再去韩国拍《少林门》。
新浪娱乐：《少林门》也是在韩国拍的，算是成龙第一次做主角吧？
吴宇森：对。拍《少林门》的时候，成龙是我电影里面一个武行兼演员替身，当时的武术指导是洪金宝，还有元彪、元华，一帮年轻人，就是“七小福”。
那个时候流行所谓的硬桥硬马，真打的那种拳脚功夫。后来洪金宝跟其他的所有人都去拍了很多武功的纪录片，然后从真实武功里面变化出一些动作来。
那去韩国拍的时候，本来第三个演员是韩国人，没想到去了以后，那个人年纪很大，他也不会打，后来我就建议换角，因为我那个时候很喜欢成龙，他又拼命，很会演戏，很有幽默感，打得动作也很漂亮，所以我就让他来演第三男主角，越拍他越很卖力，那个时候我已经看出了他有一个明星的特质，我就跟嘉禾的老板说一定要签他做基本演员。
拍完以后，嘉禾公司跟成龙谈了一些条件，成龙并不满意，因为不够他的理想。没有想这个戏后来罗维、吴思远看了以后，就把他叫回来，请他做演员。后来经过罗维、吴思远、袁和平的打造，成龙成为一个大明星。
那个时候我也非常开心，那两个人我看的是没有错的，一个是成龙，一个是周星驰。周星驰在拍我的《义胆群英》时演一个小角色，他那个时候有点儿忧郁，有点儿有志难伸的一个状况。虽然他演得是一个小角色，但他的表演很自然，跟当时的一般演员那种用力去演，是不一样的，我就说他将来一定会是非常出色的演员，后来他果然成功了。
获何冠昌赏识
《帝女花》终获成功
新浪娱乐：《帝女花》是您第一个在商业上的成功吧。
吴宇森：《帝女花》是广东的粤剧，何冠昌先生叫我拍，那个时候在报纸上就有人攻击我，一个暴力导演，怎么可能拍一个宫闱片呢？怎么可以拍一个越剧呢？又有人说，应该找一个资深的导演来拍，不能找一个年轻人来拍这样的戏，也有人想取代我的位置，但是老板很相信我。
在筹备阶段也花了不少钱，也建筑了很多大的布景。我想做一个尝试，把一个舞台剧，舞台的粤剧拍成一个电影感的故事。那个时候没有人了解，我就跟老板说不要拍了，因为我受的攻击也蛮多。
老板就很生气，他就召集所有全组的人，就说如果不是吴宇森拍这个戏，我不管花了多少钱筹备，我宁愿把那些钱烧掉，就不要拍这个戏了，把大家吓一跳。
拍那个戏，也让我学习了很多关于粤剧的表演方式，虽然我把那个电影拍的蛮感性、蛮电影化，镜头也运用的灵活，但是我觉得主要成功还是那些所有演员。在当年那个电影，在春节的时候就很卖座，那个时候卖的港币300多万，已经是很高的记录，那个时候李小龙的电影破纪录都是300多万，当然李小龙的记录更惊人，后来卖500万这样子。但是一个粤剧能够卖300万，已经很不错了。
新浪娱乐：听说一开始白雪仙还不是特别认可您，是吗？
吴宇森：因为白雪仙小姐她听旁边的别人说，我是一个暴力派的导演，怎么能拍一个粤剧，后来我在重新投入工作的时候，白雪仙小姐对我又多了一份认识，然后就对我处理感情戏方面很认同，那么她也提供了一些镜头运用方面的技巧，后来变得大家都合作的很愉快。
年轻人保持自信
才华终会展现
新浪娱乐：你一开始做导演，也遇到很多困难和问题。现在你也扶持很多年轻导演，他们也有很多困难，比如拍《剑雨》的苏照彬。
吴宇森：我经常鼓励苏照彬，说这个电影你做得很好，让他不要灰心。有些人对自己的工作，对自己的成就会很紧张，或多或少会很容易听别人的说话，但是我觉得每一个年轻人不管在任何情况之下，首先要肯定自己，对自己有信心。我以前年轻的时候，有更多不愉快的事情，但是我都保持一份沉默，还有对自己有一个肯定，知道自己所表现的，或者是自己的才华，一定会有人看得出来。
我情绪非常低落的时候，有人说我应该要退休了，要回家看录影带，流行什么就拍什么嘛！对我来讲是蛮大伤害的，非常大的伤害。但是我肯定我自己，我没有恨，我没有怪那些人，我反而把它当成是鼓励。
我把当时的感受都放在《英雄本色》里面，就是用自己的作品，用自己的东西来证明自己。
在《剑雨》的宣传上，其实这个是一场误会，也没有说把他淡化，只是公司的一个双重策略，这个策略就是说以我来做一个前导，然后为了引起大家注意这个电影，然后跟下来是导演跟主要演员、编剧这样一步一步有计划的去做，当然有些人看起来，会产生一种误会。
新浪威尼斯电影节报道组
王玉年/文 郝斌/图 视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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