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报记者 彭骥 戛纳报道
一个男人,有一个从大学开始共同创业的妻子,还有一个为他生了一个孩子的情人,还有小三、小四……娄烨(微博)的新片《浮城谜事》将镜头对准了都市男女的情感,现实中带着冷酷。
昨日,逢戛纳电影节65周年之际,《浮城谜事》剧组公布了全球首款预告片,并将媒体拉到一家普罗旺斯酒庄,开放演员采访。对于片中颇有现实意义的爱情和婚姻、忠诚和背叛等问题,秦昊(微博)(饰乔永照)、郝蕾(微博)(饰路婕)、朱亚文(微博)、常方源等各抒己见,男人、女人互指对方贪婪,折射出来的观念差异颇为明显。
说男人
三妻四妾,工薪阶层扛得住?
《浮城谜事》中,秦昊饰演的乔永照,有从大学开始共同创业、生有一女的妻子路婕,有为他生有一子的外室桑琪,还有小三、小四等不少小情人。导演表示,这正是现实生活的反映。
作为女人,郝蕾认为,人性是多层面的,患难夫妻都有可能质变,“对于永照这样的男人,我谈不上理解,我可怜他。三妻四妾,那是皇帝,一个工薪阶层,扛得住吗?我经常说,人不是用生理年龄去谈论成熟与否,大家更该关注心灵层面,有的人七老八十了,灵魂年龄还是太低,这怎么办?”她分析,男人太贪了,导致迷失,“永照这么做,是路婕不够性感?我也没看出桑琪有多性感;桑琪不够贤惠?我也没看出其他人有多贤惠。我觉得,就是男人太贪了。有人问我,永照是更爱路婕呢,还是桑琪?我说,他可能爱路婕,也爱桑琪,还爱其他小三小四,唯独不爱自己。每个人都讨厌自己内心深处的某一部分,没有安全感,就从外部寻找。当然,每个人都可以作出自己的选择。路婕最大的悲剧,是她选择,却不能接受。这个世界,太多的男人和女人,都在作着自己不能接受的选择。”
作为男人,秦昊则表示,对于情感这回事,男人和女人,不是一个星球的,千万别在一起聊这事:“其实完全不用问为什么,男人出轨真的需要原因吗?不只高富帅的男人,普通男人也一样,没做,不代表不想,时机一旦成熟,你看他做不做?娄烨的摄影机真的不撒谎,他会令人无处遁逃,完全取决于你敢不敢面对真实。如果女性观众不明白乔永照,那是因为不懂男人,可以去问问自己的老公或者男性朋友,男人到底是个什么动物!”
谈女人
爱情美好,但不是安徒生童话
桑琪处心积虑让路婕看到永照的背叛,只为得到这个男人;而在得知永照的背叛后,路婕作出了让人意想不到的抉择……
现实中的郝蕾,经历过一次众人皆知的失败婚姻。当记者问她“在现实生活中,处在丈夫出轨的境地,是否会设法维护婚姻”时,郝蕾想都没想,摊手说:“我的生活已经作出了选择。”而这应该是她首次就离婚作出解释。郝蕾称,在她看来,路婕是不会掩耳盗铃的人,“爱情是美好的,但现在不是安徒生那个年代了,不是灰姑娘、王子那么回事了。但我们也不是没有信心了,就是要看清一个事实,不管来的是暴风雨,还是风花雪月,看清它,你就有可能得到幸福。”对郝蕾来说,她依然相信爱情,“对于婚姻,我不相信天长地久,只相信一生一世。有个人能陪伴你一辈子,已经是最好情感,婚姻哪怕是挟持一个人,都不能够了。大家都自在一点吧!”
作为未婚男子,带女友赴戛纳的朱亚文称,自己相信爱情,“对于婚姻,锻炼好自己的心理素质,做好一切最坏的准备,不要做路婕或桑琪。我曾和一些前女友交谈,问她们,‘我死的前一刻,你会去看我吗?’有的人说会,有的人反问我会不会,我说我会。男女情感上,10个女人有9个在担心男人会不会一直爱我。”
[链接] 众演员谈导演娄烨
“他让我觉得我不是草包”
作为曾合作过《颐和园》的老搭档,郝蕾称,娄烨的工作方式并无变化,“我一直都很习惯,可能我上辈子认识他。他不讲戏的,就说再来一遍再来一遍。有一场我在车里的戏,被娄烨剪掉了,我把车停那儿,开动了引擎。娄烨说,你要一动不动,然后全世界都哭了。哇,这怎么演?导演说你可以,我也觉得我演到了。当时有预感,一定会剪掉。我太熟悉娄烨了,他不要明确的东西。那个表演是好表演,但不是大表演。 ”
作为新合作者,朱亚文对娄烨自由的方式很认同,尽管此行戛纳很烦躁,因为不知自己的戏被剪成了什么样,“其实我第一次见到娄烨,有点好奇。我对他的风格早有耳闻,见到了以后,觉得他内心强大,和其他导演不同,从不刻意给你加一些引导方向。他不讲戏,我挺习惯的,说明他愿意接受现场一切不稳定因素,这得多自信。演员希望自由创作的方式,角色只是文字,抹杀不了自己的特性,如果能让一个角色自由,力量会更大,起码这种创作自由,让我觉得我不是草包,所有的演员都不是草包。但这次来戛纳,走上戛纳红毯,其实我内心相当烦躁,娄烨的电影常常会把整条线索全部拿掉,我不知道我演的角色的情感线索在大银幕上,是否被保留。 ”
新人常方源曾被冯小刚(微博)临时从幕后拉来演《唐山大地震》,她有点不大习惯,“娄烨从来不讲戏,拍从山上滚下来那场戏,一遍遍重来,他也不说原因。大雨下了一天,最后他说,好了,收工,我心里乐开了花,请了剧组的人吃饭。晚上,他拿着蛋糕到我房间,说:‘你演得挺好的,所有人都觉得你是最棒的。 ’当时我可开心了。接着导演就说:‘那你明天能再来一条吗? ’我都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