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不常在家,我们没交流,我一心扑在教学上,儿子快成小流氓了。”伍宇娟坐在贵阳惠水县团结小学教室里一张窄小的课桌前喃喃,神经质地将手里的二年级教材卷来卷去,眼睛里的光簇捉摸不定。伍宇娟这话其实是替她在电影《寻枪》里的角色说的,说给五月底、六月初千里以外赶赴片场、寻访该片巨细的记者们听。当时一墙之隔的另外一间教室,扮演伍宇娟戏中丈夫的姜文正在出镜,入戏如何都是理所应当,可这厢把简短采访也当温习“功课”的伍宇娟,分分钟入戏的状态令人惊愕——拍电影拍出了毛病?
“毛病”不只伍宇娟一人有,《寻枪》剧组成员身上都有点“电影病人”的蛛丝马迹。
头号“病人”谢征宇
谢征宇,《寻枪》摄影,28岁,北京电影学院摄影系研究生毕业。“毛病”端倪在“疯狂”二字,但也不确切,因为症状表象因事而异。剃个秃瓢,行走下山路如侏罗纪公园中凶悍的霸王龙的谢征宇,被人指为身上有股“匪气”,但一被记者采访就变得异常腼腆,不停挠搔脑门,磨磨唧唧说出的话是“我和导演陆川是同学,他是我睡在上铺的兄弟”、“剧组的人都性格相近,大家相处很随意”、“拍《寻枪》之前和姜文不认识,认识之后兴趣相投。第一次拍电影,过程是兴奋的,谈不上压力”。然而,只要一开始动摄影机器,谢征宇就是疯狂的。有时在片场,会有一个比导演陆川、监制姜文声音还大的家伙,那就是拍摄中被某一部位配合不到位弄得情急了的摄影小谢。急性子其实来自对影片摄影要求的快速反应和情景落实。一进入电影就张扬了性情的小谢,在拍摄当中“病”得不轻,却也将《寻枪》的镜头“病”出些名堂。
二号“病人”陆川
陆川的“毛病”在拍摄前就已入了“膏肓”。先是将剧本捂在手里打磨良久,像一个自恋的手工艺人,把作品日日摩挲,一副决不能将“明珠”暗投了的架势。随后是揣了本子,以执著之情推销上门,一俟姜文“识货”将角色笑纳,就以深加工的姿态,和剧组远赴贵州拍摄《寻枪》。拍摄当中,陆川总处于亢奋状态,老是叨叨:“《寻枪》丢枪是悬念,人物的人生因此改变,因此影片有无穷多可以开掘的内容。”“剧本是‘片’的东西,演员一到位就让它饱满鲜活起来了。尤其是姜文,不断给现场和剧组带来灵感和热情。”于是,将剧本由小说开掘成一座“富矿”的陆川,又在和主创人员的艺术能量不断碰撞后,导演起来即变成一部恶狠狠的“挖掘机”。
三号“病人”姜文
拍戏的时候,姜文在山间小道上疾走,以片中角色小镇警察马山的身份和际遇;在驻地休息时,姜文的脑筋在分镜头的构思中疾走,以影片主演和监制的双重身份。姜文拍戏“病症”的主诉是“刻意遗忘”——他说:“平常多用脑子考虑创作和拍戏,实际拍摄时又希望将想法囫囵一些,因为表现出来太过清晰的片子,太面。”
《寻枪》片场,游移在五月、六月淋漓细雨的贵阳古镇——青岩、惠水等处。而阴郁天气却压抑不住《寻枪》剧组各位“电影病人”的躁动、狂热,现场除了上述开具“病历”的三位重症患者,当然还有戏入骨髓的伍宇娟、选景眼光与生活品位同样高明的美术吕东、事务缠身仍时刻提醒旁观者“《寻枪》是剧作表现另类、平实中见怪异的电影”的制片主任……也许,这么一部“电影病人”们出手的作品,真能成为电影中的“奇山异水”。(晨报记者 杨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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