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蒋雯丽（左）的造型目前仍未曝光
 在整个拍摄过程中，顾长卫从来没有发过一次火
《立春》是顾长卫和蒋雯丽自《霸王别姬》后又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合作，他们两人在创作中的状态到底是怎样的？6月8日晚7点30分至次日凌晨1点，记者来到北京电影制片厂《立春》的拍摄现场，通过观察和对夫妇两人及剧组工作人员间断性的采访，向读者还原拍摄幕后的真实故事。
蒋雯丽的造型目前仍未曝光，虽然之前已经知道蒋雯丽在片中的造型十分丑陋，但是当记者亲眼看到她的装扮时，增肥的身材，乱发、龅牙、满脸疮豆和雀斑还是让人吓了一跳。
记者来到拍摄现场时正赶上蒋雯丽自出道以来首次拍摄吊威亚（钢丝）的戏，由于这个镜头拍摄的是蒋雯丽从高塔上跳下来的过程中的近景，所以她整个人都要在半空被倒置过来，而且要迎着鼓风机吹过来的强劲风力做出动作和表情。此外，片中的季节是春季，在闷热又打着强光的摄影棚里，蒋雯丽却要穿着厚厚的演出服和毛裤。每拍完一遍这个镜头，化妆师都要为她擦拭渗出来的汗珠和重新补妆。蒋雯丽告诉记者，倒立的时候头部充血，第一次吊威亚的感觉很不舒服。
2足足拍摄了13条
拍摄这个镜头有很大的难度，为了保证蒋雯丽被吊在半空中位置的准确度，同样在半空中的武行要用一只手抓住旁边的铁架，另一只手扶着蒋雯丽的脚帮助她完成倒立的动作，而且他还要用嘴咬住宽大的裙摆的一角，以便让拍出来的降落效果更为真实。结果不是位置走偏、武行的手穿帮、就是顾长卫对细节上的不满意，这个镜头足足拍摄了13条。
拍完第10条的时候，工作人员问蒋雯丽：“要不要休息一下？”蒋雯丽迅速地回答：“不用。”而她也一次次地往返于拍摄地和监视器之间与导演讨论。蒋雯丽提着裙摆很大的戏服，露出紧绷在腿上的毛裤，绑在腿部的威亚设备让她的行走看起来有些笨重。
3夫妇俩从未有过争执
在拍摄现场，记者没有看到顾长卫滔滔不绝地给蒋雯丽说戏的场面，他只是简单几句话，告诉蒋雯丽这个镜头自己想要的是什么，而蒋雯丽也总会即刻体会。不过顾长卫最后都会问上一句：“你看行吗？”蒋雯丽的回答也总是给予导演充分的信任。蒋雯丽告诉记者，拍摄《孔雀》的时候曾在丈夫身边陪伴了3个月，对他的工作方式已经有所了解，这次合作自己多半不会参与意见。
据剧组工作人员透露，影片自开拍到现在，顾长卫和蒋雯丽之间从未有过争执，在创作上两人永远是交流。多数时候，两人的意见是一致的，而且两人也从来不耍大牌。在整个拍摄过程中，顾长卫从来没有发过一次火，连说话都很小声，“教育一个人是失败的，感染一个人就一定是成功的。顾长卫就是一位能感染大家的导演，他使整个剧组都充满了快乐的创作气氛。”
■现场访谈
顾长卫：继续关注平民命运
新京报：《立春》与《孔雀》感觉有些相似。
顾长卫：可能是因为都是关注平民命运吧。在《立春》结尾《孔雀》里的几个主要人物都会出现，其实这是发生在一个小城市里两代人的命运故事。
新京报：这两代人的命运有什么不同？
顾长卫：《孔雀》是计划经济年代，人们的思想观念相对保守。而《立春》是发生在市场经济时期，人们的行为要比《孔雀》出格得多，就像在玩一个游戏，每个人都要发挥最好的状态。
新京报：由摄影师转为导演，拍摄过程中有没有不自觉地干预摄影师的创作？
顾长卫：下意识出现这种想法的时候，我就会赶紧把这个念头摁回去。我做导演如果让人一看是摄影师拍出来的作品，那么对我来说就是失败的。
新京报：我在片场看到你和蒋雯丽的沟通很简单。
顾长卫：我对雯丽很熟悉，很清楚她的状态，但是有时候太熟悉也会让你判断模糊，所以在拍摄时我都会有意和她保持距离。
采写/本报记者 孙琳琳
摄影/本报记者 郭延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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