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行动迟缓、老态龙钟，但拍起电影，80岁的罗伯特·奥特曼仍然拥有年轻人的激情。这位大导演刚刚完成了新片《牧场之家好作伴》的拍摄，该片根据美国同名流行电台节目改编。不过奥特曼目前没有时间休息，他透露还有两部电影正等着自己———《车上的手》和《复活蓝调》，后者是阿瑟·米勒生前最后几部剧作之一。“只要还活着，只要人们还允许，我就要拍电影。”留着白色山羊胡的奥特曼说。
上世纪70年代，奥特曼用《陆军野战医院》和《纳什维尔》树立了电影界一面鲜明的旗帜。在1980年的《大力水手》失败后，他又凭借1992年的好莱坞讽刺剧《大玩家》和1993年的《银色，性，男女》杀回影坛，他2001年的谋杀案侦探片《高斯福德庄园》在当年奥斯卡奖评选中成为大热。奥特曼目前为止拍过30多部电影，5次赢得奥斯卡最佳导演奖提名，可惜始终未能折桂。
记者：你如何在80岁高龄保持积极性？
奥特曼：我不拍电影能干什么，睡觉吗？电影是我前进的动力，我喜欢拍电影，它给我带来美好的时光。这个世界上，除了这一行，没有我喜欢干的事。
记者：什么促使你拍《牧场之家好作伴》？
奥特曼：实际上，加里森·基勒(电台节目《牧场之家好作伴》创始人)和我在纽约的律师是同一个人。我在芝加哥拍《浮生若舞》时接到律师的电话，他说加里森很有兴趣拍一部电影，而他喜欢我过去的作品。
记者：你这次是怎么请到这些明星的，比如这次的梅丽尔·斯特里普和莉莉·汤姆林？
奥特曼：说不清，大概还得归功于我的名气吧，我拍过不少电影。而我认识莉莉很久了，她是这次剧组中惟一以前和我合作过的。但我想梅丽尔之所以加入是因为她有机会唱歌了。其他人也一样，他们这次能做一些平时做不了的事。
记者：那林赛·罗翰是怎么会加入的呢？你将会因为她赢得相当的青少年观众。
奥特曼：这些演员中的大多数都来自林赛的经纪公司，他们打电话给我说，想让林赛也加入，问我是否还有角色。于是我给她安排了一个角色，因为她能吸引观众。我们有了林赛，有了梅丽尔，接下来还需要媒体帮我们宣传。而媒体的评价取决于这部电影的质量。到目前为止，电影的各个片段还都令我满意，我还没看过剪辑以后的全片，不知道整体效果。但我的直觉和经验告诉我，我们挖到了一小颗钻石。
记者：看起来，一些在上世纪70年代获得评论界最多好评的导演，比如你、彼得·波格丹诺维奇、马丁·斯科塞斯和弗朗西斯·福特·科波拉，如今已经成了保守派。你看，片场你请来了保罗·托马斯·安德森(《木兰花》的导演)帮忙。
奥特曼：他的画面比我的好，但他只是来帮我一个大忙。我年龄大了，令制片方缺乏安全感，所以得有一个替补导演。而保罗说他愿意来时我很惊讶，我甚至都没有问他。他是我的好朋友，一直对我很好，他说他所有的电影都是模仿我的。
记者：你希望得到奥斯卡最佳导演奖或者终身成就奖吗？
奥特曼：我对终身成就奖并不感兴趣。那个奖仅仅是给在这一行奋斗多年的人的，如果你80岁了，就有机会得奖。但是表彰影片本身的奥斯卡奖当然很不错。不过我拍的电影都不像能得奖的，所以这种事不会发生在我身上。而就像盖博说的：老实讲，斯佳丽，我不在乎。余奇/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