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尼斯金奖得主赛格尔来京展“变化”

2013年09月27日10:49  新京报
  提诺·赛格尔的作品不允许现场拍照或录像。图为他与招募的中国孩子“引导员”合照。 尤伦斯当代艺术中心供图   提诺·赛格尔的作品不允许现场拍照或录像。图为他与招募的中国孩子“引导员”合照。 尤伦斯当代艺术中心供图

  新京报讯 (记者郑淇)今年威尼斯双年展主题展艺术家金狮奖得主提诺·赛格尔昨日携作品来京,在尤伦斯当代艺术中心(UCCA)举办同名个展“提诺·赛格尔”。该展览由两件作品组成,一件是曾经在古根海姆美术馆表演过的《这是进步》,另一件则是曾出现在卡塞尔文献展的《变化》。展览将展至11月17日。

  《这是进步》的展览现场在一个相对开阔空旷的空间。观众先后会与孩子、青少年、中年人和老人四个不同年龄阶段的引导者(也被称为赛格尔作品的“阐释者”)交谈,交谈的最初话题由孩子抛出——“什么是进步”,在此话题下的一对一对话和空间内的缓慢步行,构成了赛格尔《这是进步》作品的内容。

  另一件作品《变化》在一个纯黑的空间里上演,由舞者和歌者组成。由于现场没有任何光源,观众成了“听众”,但时刻能感觉到舞者在身边摆动、弹跳。赛格尔说:“不要害怕,在那里待一会儿,你的眼睛就能适应黑暗的空间,听觉和感触能帮你适应。”

  “赛格尔创造的就是表演框架和情景建构。除了作品的框架之外,其他都是人,人与人之间的互动交流。”展览策展人之一蔡秉桥介绍。本次展览有20多名歌者、舞者和约140名“阐释者”,这些表演者都经过面试挑选。“赛格尔为每一个参与者定制了一个特殊的框架。整件作品呈现了一个很有人味的情景,人际交流在此充分体现。”

  “提诺·赛格尔”是艺术家本人迄今为止在亚洲范围内最大规模的作品呈现,探讨物质、社会公约和日常生活美学等基本问题。

  ■ 作品解读

  策展人之一蔡秉桥介绍,之所以在赛格尔众多作品中挑选出《这是进步》和《变化》这两件,“因为非常适合当前的中国。中国进步、社会变化,我们有理由在人际交往上也尝试一些新的体验。过去我们看展览,作品是不动的,我们只需要用眼睛看,连说话都不用。现在表演者主动和观众对话,进而产生思考,这就是不一样的体会。”

  UCCA馆长田霏宇说:“赛格尔作品最重要一点就是强调极端的主观性。主观性不是以物质实体来表现,而是参与者的肢体。显然,赛格尔把艺术拓展到了更广阔的空间。”

  ■ 记者体验

  作品在观众和引导者对话中形成

  在展览现场的入口处,出任“引导员”的孩子会自我介绍,并同时说明“这是提诺·赛格尔的展览”,孩子们会询问:“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孩子们的问题即“什么是进步”,他们用自己的理解引导观众回答问题。

  ●孩子

  记者所遇见的一位孩子说:“进步就是我昨天不会做的题,今天就会做了。”接着孩子们得到观众对于“什么是进步”的答复之后,会将观众的答复告诉下一位引导人员。然后孩子回到原来的位置。

  ●青少年

  下一位引导人员将是处于16岁至19岁的青少年,青少年根据观者的答案,继续提出“进步”相关问题,并和观众根据展览空间布置逆时针缓慢步行,讨论时间在2分钟左右。

  ●中年人

  第三阶段的引导人员为中年人,他们从现场的门柱后走出,先直接阐明自己的一段感悟,如一位王姓引导人员对记者说:“人们会不自觉地放大别人的缺点,而宽容自己的缺点”。该阶段的交谈路程比第二阶段要长,交谈内容也许不再局限于“什么是进步”。

  ●老年人

  最后,中年引导人员将观者交到一位老人的手上,此为最后的交谈阶段。老人并不向观众直接提问,而是主动回忆自己的生活经历。一位田姓老人就说,他们年纪大了,也有学习的欲望,如何组织老人们一起学习电脑,制作音画。

  整个展览现场除了白墙,没有任何设置或装置。在空旷的展厅中,只有引导者和前来参观的观众,观众和引导者之间的对话构成了整件作品。

  ■ 对话

  “我只是个提问者”

  招募标准

  能跳舞、能唱歌

  新京报:你如何定义自己是什么领域的艺术家?

  赛格尔:我就是个艺术家,不分什么领域的。我做的既不是行为艺术,也不是公共艺术,现场表演和表演构造出来的情景,可以用来诠释我的作品。

  新京报:为这次展览准备了多久?

  赛格尔:一年前就开始有意向在尤伦斯艺术中心做一次展览,我的两个助手今年6月份来到中国,招募舞者、表演者,进行准备,大概三个月的过程。

  新京报:你自己直接参与舞者的挑选过程吗?

  赛格尔:看情况。有时候我会自己参与挑选。这次的展览主要由我的助手路易斯来挑选。

  新京报:对于表演人员的挑选标准是什么?

  赛格尔:跳舞要跳得好,唱歌要唱得好。参照专业标准吧。

  解读“进步”

 

  表演者自由度很大

 

  新京报:怎么看待“进步”?

  赛格尔:我吗?我在这次展览中只是一个提问者。

  新京报:你会让引导者收集观众的答案,从而汇集成某个结论吗?

  赛格尔:我们找的是一些有故事的人,有老人、老师,其他各从业者,他们与观众自由交谈,我们只设定了一些基本规则,表演者在作品中的自由度非常大。我们不会形成任何文件的东西。

  新京报:最基本的规则是什么?

  赛格尔:规则很少,我们只是对孩子们的提问进行了预设。观者和孩子的对话,很大程度上决定接下来要说些什么。

  不留记录

  拍照、视频会削弱作品

  新京报:这次展览会给你带来什么,或使你留下什么?

  赛格尔:什么都没有。

  新京报:为什么坚持对作品不留下任何文件?

  赛格尔:拍照或是拍视频都会削弱作品的维度。我希望人们必须到现场体验,我的作品和观者本人是直接发生关系的,这从照片或视频上感受不到。

  如何交易

  购买永久性演出权

  新京报:你的作品怎么进行交易?

  赛格尔:对我作品的收藏实际上是购买了永久性的演出权,可以任何时候去演我的作品。

  新京报:演出本身需要你在场指导?

  赛格尔:不用。演出权意味着任何时候都可以去演出这个作品,还有可以在展览空间里展示出来。

  如何保存

  所有作品都很随机

  新京报:对你作品的保存是否特别依靠人的记忆?

  赛格尔:任何作品都是。好比你买了一幅画,但却不知道如何保存一样。

  新京报:但你不能像画家一样,自己决定自己作品的呈现效果,而是依靠表演者的表演能力?

  赛格尔:所有作品都有随机的元素存在,都不是完全受自己控制的。比如杜尚有一件作品是用玻璃做的,结果玻璃碎了……就是呈现程度的问题,我和其他艺术家都在追求如何控制作品的呈现效果。

  新京报:你的作品和舞蹈有何区别?

  赛格尔:区别就像录像和胶片,媒介是一样的,整个形态是不一样的。

(责编: Za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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