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录序言
录序言
封面设计稿
新浪娱乐讯:十二年前,崔永元因为制作老电影歌曲联唱专辑而第一次走进录音棚,十二年后,为了自己尘封已久的专辑能早日上市,崔永元在昨夜(3月21日23点)再次走进录音棚,为自己的首张电影音乐专辑“实话实说”——录制名为《宁死不屈》的专辑序言。《宁死不屈》是崔永元在京文唱片决定发行老电影歌曲联唱专辑后为专辑而写的序言,取名自专辑的第一首歌——阿尔巴尼亚老电影《宁死不屈》的主题曲,专辑也以此为名,副标题是“一个影迷的回忆”。这样
,在崔永元的首张专辑里,也可以听到崔永元的声音了。
在录音棚里,深夜闻讯而来的媒体也首次看到了《宁死不屈》的封面和宣传画——崔永元在《电影传奇》中饰演《英雄儿女》男主人公“王成”在战火中的剧照。但为防止盗版,记者只能在现场拍到封面和宣传照的设计稿。在记者问到崔永元关于专辑的一些回忆被孟卫东怀疑的问题时,崔永元自信的说,我敢和孟卫东老师打赌,我的记忆没错,因为我当时根本就没想到录专辑的时候能见到这么多明星,所以对来的明星印象很深刻。
《宁死不屈》已经完成报版和设计工作,崔永元录完序言后很快就进入生产、发行阶段,预计在3月底4月初就能在全国上市。由于事隔12年之久,专辑原先的曲目记录早已丢失,现在的曲目资料是崔永元因为专辑要面世才根据记忆重新补上的。在经过当年负责专辑编曲及录音的作曲家孟卫东老师和号称中国现当代音乐的“活字典”——著名作曲家钟立民老师的帮忙下,专辑的31首歌曲中仍有8首歌曲的词曲作者不详,而由于民歌唱法的特殊性,电影《南海长城》的主题歌《永远不能忘》、电影《金姬和银姬的命运》的主题歌《爸爸的祝福》和电影《万紫千红》的主题歌《友谊的花儿遍地开》等三首歌在几位专家的试听后仍无法辨认出演唱者。这些歌曲在《宁死不屈》第一版只能先以“佚名”处理,待到专辑上市后有新的线索再作修改。
附:崔永元写的《宁死不屈》:
1992年的夏天很热。
我向我的朋友魏伟提出来一个大胆的设想,录制一盘老电影歌曲的联唱磁带,让它火遍中国,顺便挣些钱。魏伟不太相信,他只信从广东买空白磁带背回东北卖挣钱,他差不多就是这么成为“大款”的。
说服他费了些工夫,连说带唱。后来,我有一个已经升为音像业处长的同学认为可以,魏伟就觉得可以了。分两次掏了三万元,记得是十元一张的,三至四捆,做为制作费。选歌没费功夫,从家里拿来歌本,把自己喜欢的画上勾。有阿尔巴尼亚的《宁死不屈》,朝鲜的《卖花姑娘》、《摘苹果的时候》、《一个护士的故事》、《金姬和银姬的命运》,中国的最多,《难忘的战斗》、《沙漠的春天》、《海霞》、《艳阳天》、《金光大道》、《青松岭》、《小八路》、《东海小哨兵》、《中国医疗队在坦桑尼亚》,选了近四十首。
朋友推荐了一位作曲家写了总谱,就进棚了,进去才发现,我们都是第一次进棚,熬了一周,整不明白,赔了五千块。1992年夏天的一个凌晨,我租了“面的”送作曲家回家,她有些不悦,说话声很大,我也是一肚子委屈。作曲家没错,作曲家会作曲,不一定会录音,就像作家不一定会拍电影一样正常。后来推荐这位作曲家的朋友又推荐了另一位作曲家孟卫东,写《同一首歌》的,哎,孟老师,您现在干嘛呢?
我见孟卫东是在他的斗室里,记得他戴着眼镜,穿个大背心,我可怜兮兮的说,就有两万五,什么都包括。孟卫东说:够了。就又进了棚,这次够牛的,孟卫东把电子合成器、吉他、小提琴、唢呐、手风琴好手都约来了,一轨一轨录音乐。等到歌手来的时候,我就晕了,有宋祖英、张也、董文华、胡晓晴、张伟进、阎维文、江涛。还有谁来着,对,乌日娜、吕文科、卞小贞,好像还有……
我想,可能只有孟卫东能用这点钱办这么大的事。
不对,一定是演员们也太喜欢这歌了,没怎么要钱,我记得董文华录《南江村的妇女》,给她歌篇她不要,“这首啊,太熟了,开口就唱。”
我记得张伟进说“过瘾”。
我记得张也一点架子都没有,特别和善。
我记得宋祖英是刚从外地赶回来。
我记得胡晓晴的二声部是自己唱的,先唱一遍准的,再唱一遍跑调的,合起来就好听了。
我记得录音师叫王继华。
我记得录脚镣声用的真铁链,乒乓球声用的真乒乓球,齐步走的声是我和孟卫东同时拍腿。
我记得录了十天?十五天?……
我怎么能什么都记住呢?那是十二年前的事了。
我记得我的工资是七十多?一百多?……十二年前了。
录完了我给魏伟打了电话,告诉他非常成功,让他准备用纸箱子装钱,是武汉音像、扬子江音像、杭州音像三家都想要,后来都不要了,我去找我那音像处长同学,他老出差。
这样过去了两三个月,我知道完了。
我记得我和魏伟彻夜长谈,我说我会攒钱还你的,我眼圈红了,魏伟递给我一支烟,说,没事儿。然后他就总是抽烟不说话。
后来,我刻了两盘CD,一人一张,拿走了。
我把母带当命保护了起来,搬了四次家,都没丢。
1992年的夏天先是很热,后来很冷。
前几天,因为《电影传奇》的合作,我把这个故事讲给了京文唱片的老板许钟民。他说,拿来让我们听听。他们直接听的母带,他说棒极了。我好像一下子又回到了1992年那个热血沸腾的夏天。
那一年我29岁,可能这事应该是41岁的任务。许钟民说,我给你出版了吧,真的挺好的,听得出,里面有感情。我眼圈又红了,因为他的理解。都没好意思谈钱就回家了,上个世纪人家说卖一盒给六毛,三个月一结算的。对了,没提税的事,幸亏没卖出去,要不我就偷税漏税了。卖吧,把钱还给魏伟,利息按中国人民银行当日公布利率计算,比例按期货大豆结算。剩下的归我,可这是什么钱呢,创意费?监制费?无论如何,它结算不了我的感情。
感情无价。比如,我对老电影的感情。
昨天晚上,我又看了一遍阿尔巴尼亚的《宁死不屈》。在片尾,德国党卫军少校“汉死疯死多死”(译音)对被俘的漂亮的姑娘米拉说:“生活是美好的,姑娘。生命对我们只有一次,外面阳光明媚,人们享受着生活的无穷乐趣,可你呢,却在女牢房里受难,你会死去。”
美丽的米拉留恋地张望着美丽的城市,然后,她选择了死去。歌声这时响起来了:
“赶快上山吧,勇士们,我们在春天加入了游击队,敌人的末日就要来临,我们的祖国将要赢得自由解放……”
我就是看这部电影时决定的,为了理想,我可以死去,但要宁死不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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