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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北京,树冒新芽,花亦灿烂。
这个春天,对崔健来说好像来得太晚,因为等待得太久了。但,毕竟它来了!就在这个春天,崔健“复活”了,连续为伍佰、《大西洋故事》、深紫乐队做嘉宾,他又一次站在了北京的舞台!而不久后,他还将来到沈阳———举办个人演唱会。
那天,就在北京CD爵士酒吧,记者如约见到了久违的崔健。他坐在椅子上,很悠闲。还是那顶标志性的、带有一颗五星的白帽子,他一边看着台上的演出,一边和相熟的朋友打着招呼……
“和老情人见面”
我们的采访从1月16日伍佰演唱会开始,那晚,“北京工体”座无虚席,与其说人们是来给伍佰捧场,不如说为老崔呐喊,伍佰没有调动起大家的兴奋,可崔健一亮相,台下的观众就按捺不住了,站起来用夸张的形体和刺耳的尖叫迎接久违的他。如今一切都已经过去,当记者再提起那个让人激动的夜晚,崔健却很冷静:“我知道,你们希望我说10年之后再登北京舞台,我有多么的兴奋和激动,但是可能要让你失望,因为我没有这种感觉,我只觉得面对他们我应该好好演。”(发生的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吗?)“也不是,北京就是家,有最熟悉我们的观众,也有看我们演出最多的歌迷,这次演出就像一对老情侣见面那样自然,即使没有那一天,也迟早会有一天重新见面的。”
“真正的艺术要有震撼”
“叛逆”、“尖锐”几乎已经成为崔健的代名词,因为叛逆,他受到很多歌迷的推崇,因为叛逆,他被雪藏了10年,如今,已经过了不惑之年的老崔尽管还在为“真唱运动”摇旗呐喊,感觉上却已经平和了许多,对此,他没有承认也没有否定:“活着是为了叛逆,鸡蛋里挑骨头是很累的,我在很多人眼里就是这样,没事找事,很多人在我眼里也是一样,每个人都应该真实地面对生活,其实油盐米面我都不愁,即使抱怨也不会是这方面的问题,有一定的资源就要站在一定的高度,既然背后有些资源,就要为这些承担一种责任,这是一种基本的交换。而得到和看到的东西会成为一种对抗,有了对抗是好事,任何好的艺术都是有反差,如果没有,那就是二流的,解闷的,真正的艺术是要有种震撼。”
“我找亮的感觉”
崔健说自己浪费了很多时间,也难怪被限制的10年让他失去很多,在很多人眼中是磨难的经历,他却认为是幸福:“磨难是欲望和现实之间的矛盾,没有欲望的人生活没有意义,没有矛盾就无法展现,这是一种幸福,是资源,我浪费很多时间,走过很多弯路,一方面是因为钻牛角尖,一方面是因为妥协和软弱,比如说搞创作是不得不考虑制作和销售,这种过程就痛苦,愿意放弃自己一部分去适应销售。创作是很美好的过程,但创作也是孤独的,不能为物质而写作,有人可能是这样,但我不是,我钻牛角尖的地方就是喜欢在黑的状态中找到亮度的感觉,如果没找到,很狼狈回来就会有种失落感,但找到了就会很欣喜,很期待,这是生命的一种享受。”
“沈阳还摇滚吗”
在采访快结束的时候,崔健突然问记者:“沈阳还摇滚吗?”记者诧异,他就笑,“我要到沈阳去开演唱会了。”再追问,他就指着身边的经理人:“她不让我多说的。”后来记者了解到,崔健确实有计划到沈阳举办个人演唱会,目前一切正在洽谈中,对于沈阳,老崔一直很重视,1991年做过“新长征路上的摇滚”,1995年做过“红旗下的蛋”。9年之后再谈沈阳,老崔说:“其实那有不少真正的摇滚迷,摇滚情结也要重一些,还是很有市场的。”如果崔健确定来沈召开演唱会,这无疑将成为本年度沈阳演出市场最重磅的炸弹,带来的轰动效益恐怕是其他歌星难以比拟的。不仅仅沈阳,很多城市都已经向老崔抛出橄榄枝,“摇滚教父”会给沈阳带来震撼吗?谜底尚待揭晓。主任记者 鲁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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