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15日,罗大佑来了,罗大佑迟到了。由于误机,原定19点的记者见面会被推迟到23:30。罗大佑比等他的记者还着急,他打电话过来说:“请北京的记者等一下,只要飞机不掉下来,我今天一定要见到你们。”于是北京的记者耐心等待,等了那么多年,何妨这点时间。
罗大佑来了,北京记者甚至没有去年他去上海、杭州演出时那么激动,也并没有太多时间的提问和采访。但似乎总要有这么一个见面仪式,大家平静如常,没有焦躁,静静等待这一时刻,这意味着——罗大佑终于可以登陆北京舞台了。
15日晚的记者见面会太过匆匆,好在16日上午终于等到了专访的机会,既是记者与歌手之间的采访,也像是歌迷与偶像间的聊天,更像是很久的一个约定。
记者(以下简称记):去年大批北京歌迷追随你去了上海、杭州看你的演唱会,还笑谈:大佑老了,我们也老了,去和大佑与青春作一个告别。
罗大佑(以下简称罗):大佑47岁了,当然老了。但我觉得我们心中怀着美好怀着希望,就不会觉得老,真的,我要告诉这些朋友,我们都不老。
记:我想也许这些35岁上下的人,听你的演唱会是去寻找一些不变的东西,过去的美好的东西。
罗:你发现没有,进入新的世纪好像氛围都变了,全都网络化了,我反而觉得更孤独一点。我28岁时很难想像2001年是什么样子。你十几岁交女朋友了吗?过去的恋人都结婚了吧,生的孩子不是你的(笑),但有一种情感总是不变,是怀念,但我们又损失了单纯,很多人就是寻找这个。在这个饭店里(大佑指着一片树叶),这个比较重要(大佑又从提包里拿出一大块水晶),这个也比较重要,因为它是自然的东西,这块水晶我一直带着,它让我与自然和天然比较近。
记:在社会变化发展中,你最大的变化是什么?愤怒是不是少了。
罗:我不希望变得太厉害,你听我的下一张唱片就会知道。不平则鸣,死不改悔,愤怒似乎也没少。
记:这张唱片准备得如何?有没有新的音乐元素?
罗:这张唱片名字叫《罗大佑2》,有20首歌,想用很多的电子音乐,但人声与电子关系还没有找到很好的结合点。现在重点还不在这张专辑,先写一个组曲《明天要更好》,是为台北金曲奖写的,有四首歌,有《明天会更好》中的两段,大约有10分钟长度。写完这个再去专心做下一张专辑。
记:你对这张专辑有什么期待吗?
罗:这专辑中有大胆的歌词,比如把人比作狗的东西,我希望今年它出来后,会把主流的价值观推翻掉。
记:你对目前自己的创作还满意吗?活力够不够?
罗:创作活力是大问题,我总是担心的,所以要不断学习、不断听新的音乐。我的创作其实不多,到现在也就150首歌,每年也就6首歌的样子。《童年》一首就写了5年。但我最担心的是怕晚节不保,搞出一个主流市场的东西,就完蛋了。
记:你对内地、香港、台湾的音乐现状怎么看,有没有你看好和喜欢的歌手乐队?
罗:以前我很讨厌香港抄日本美国的东西,抄别的民族的东西是可耻的。但现在香港好多了,有一些自己的东西,香港音乐会变得越来越成熟。台湾以前是过多强调本土化,向上拓展的空间就比较小了,现在意识到这一点,也在逐渐改变。相比,北京摇滚比较不将就市场,很有活力。
记:此次参加北京“5.27演唱会”,有没有新歌给大家听?
罗:我正在考虑,可能会有一首,而且把音乐和舞蹈结合起来的。
记:据说你在演唱会上只唱5首歌,北京歌迷估计不会答应。
罗:我也想过,我会跟他们争取,争取唱到8首。要不然,我也可以不跟他们说,到时候死皮赖脸就是不下去了。(本报记者 杭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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