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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楠专访:从拒绝到投入 喜欢唱歌所以快乐(图)

http://ent.sina.com.cn 2004年12月02日10:55 北京青年报
孙楠专访:从拒绝到投入喜欢唱歌所以快乐(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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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拒绝音乐,到激情投入,孙楠在与音乐分分合合的同时,也经历了事业与生活的几起几落。任谁处在当今中国乐坛风口浪尖的位置,都难免会有到达事业顶峰时随之而来的危机感和对走下坡的恐惧感,并往往让一些人表现出忘乎所以,或患得患失,或逃避现实的异常之举,然而孙楠给人的印象却是殊为难得的豁达开朗。

  孙楠刚刚从韩国拿了一项音乐大奖,精神状态很好,尽管在接受采访前他刚刚从外地
飞回北京,但是说起即将在京举办的“楠得音乐盛典”演唱会,他还是耐心地介绍每个记者感兴趣的细节,孙楠说:“我已经开始享受演唱会的感觉。第一次开个唱的时候,心里盼着早点儿结束。第二次觉得两个多小时就像二十分钟,第三次恨不得主动返场多唱几首。”为了备战演唱会孙楠前一阵苦练“舞”功,加上坚持体育锻炼,忽一见他竟然瘦得让人吃惊,他说自己现在的体力可以坚持跑步两个小时不停。而且颇有兴致地讲起艰难的出道经历,但不管在低谷之中还是在顺境之时,他总会以享受生活的乐观态度对待,他说,什么样的生活我都经历过,在最困难的时候我也是快乐的,所以我不害怕回到从前。

  音乐之家出了“逆子”

  天生叛逆的孙楠成长在一个音乐之家,对着一家子搞音乐的人,在受到音乐的熏陶和感染的同时,从他心中萌生出一种抵触情绪———绝不再继续家人的职业,坚决不搞音乐。孙楠回忆起小时候的生活说:“我父亲是声乐老师,几十个学生天天在家里嚷嚷到晚上十一点,害得我回家不能写作业,晚上不能睡觉,烦都烦死了,怎么可能喜欢音乐呢?”孙楠家20年的老邻居听惯了隔壁又唱又弹,突然有一天不唱了,人家还不习惯,过来看看怎么没声了。因为了解孙楠叛逆的脾气,父亲教他音乐从来不强迫,而是慢慢引导。而且很会利用孙楠虚荣的心理。

  每次家里来朋友的时候,父亲就会说:“来给大家表演一段。”孙楠爱面子,怕当着人弹不好丢脸,只好平时苦练一两支曲子,专门用来给客人表演。

  “现在他五十多岁的人登台还是个出色的男高音。”这是孙楠对父亲嗓音的评价。这个优秀的基因百分之百地遗传到孙楠身上。一直坚守着“正统”音乐阵地的父亲,在发现儿子具有嗓音天赋之后,主张让他考音乐学院。然而孙楠却没把父亲的主张当回事,一门心思想进工厂。他打的第一份工是在建筑工地推砖。那时他还是个上初中的孩子,挣钱的目的很简单,就是想凭自己的能力买一双好球鞋。于是当了三天推砖工,每天挣两块六毛钱。中学毕业后,孙楠没有遵守父亲的意愿,而是坚持当工人。父亲是个宽容的人,对于孙楠的选择采取顺其自然的态度,还托人帮孙楠找到了毕业后的第一份工作。于是孙楠进入锅炉厂当了一名锅炉工,还像模像样地考下了司炉证。可是爱说爱笑的他很难符合领导的要求。领导说:“孙楠,你老在上班时间召集大家讲故事,弄得大家都不干活,破坏工作。”就这样,孙楠被迫辞职。接着孙楠的身影又出现在电工、油漆工、木工、售货员这些岗位上。对他来说,最情有独钟、最拉风的是电工,工作服像牛仔装,系着武装带,帅!可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他被安排当的是外线电工,天天爬电线杆。于是当一辈子电工的计划也只得作罢。最有收获的要数油漆工。孙楠在铅笔厂当油漆工的时候,开始迷恋上打鼓。他说:“这就是命,我就是跟音乐有缘。”这份工作给他练鼓创造了得天独厚的条件,车间就是舞台,油漆桶当鼓,铅笔成了鼓槌。“那时候我简直全能,小时候学会钢琴键盘,中学时候学会弹吉他,后来又会打鼓,一个人就是一支乐队。”孙楠说起这支业余乐队显得洋洋得意,“单位看我有这方面才华,就让我组织乐队,我成了乐队的小老师。出去参加比赛拿特等奖,证明跟别人都不是一个档次的!”

  对于搞了一辈子“传统”音乐的父亲来说,孙楠最终走上流行音乐之路,不知究竟是对传统的背叛还是回归

  1987年,大连市举行过一场卡拉OK大奖赛,孙楠初试身手,凭着一首《篱笆墙的影子》获得了第一名。然而因为某些内部原因大赛组委会希望孙楠让出第一名,大奖赛的桂冠被戴到了另一名选手的头上,孙楠屈居第二名。性格直来直往的孙楠当然心有不甘,干脆拒绝上台去领奖,结果整场赛事不欢而散,当然受害的终究是孙楠。

  上个世纪八十年代末,孙楠凭着在大连歌舞团工作的姐姐的介绍,以鼓手的身份进入了大连百花艺术团。孙楠当时会唱不少流行歌曲,在打鼓之余也唱唱歌,一场10块钱报酬,一个月下来,零零总总地算也有上千块的收入。但就在这时有人给孙楠浇了一头冷水:“孙楠你是公鸭嗓,嗓子还沙哑,再怎么努力也没用,你不适合当歌手,还是老老实实当鼓手吧。”谁知孙楠完全不听这一套,自己琢磨:“嗯,可能我真的不适合当鼓手,还是当歌手吧。”就是凭着这股拧劲,孙楠下了当歌手的决心。此后一两个月的时间里,他每天在家练8个小时唱,除了吃饭睡觉就是唱歌。还偷偷摸摸地不敢当着父亲的面练。尽管孙楠唱歌的路子跟父亲完全不同,甚至在他父亲眼里儿子唱的那些通俗歌曲有些不入流,但是还是为儿子的努力而高兴。通过父亲学生的介绍,孙楠进入了中国煤矿文工团,开始了职业歌手的生涯。对于一个歌手来说,进入北京的艺术团体意味着在成名的路上迈出一大步,然而孙楠的想法又跟别人不同。1991年,孙楠在北京扎下根不久便返回大连,进入大连歌舞团,“我当时根本没想过在全国出名,能上台唱歌已经很有成就感了。”

  在经历逆境的磨练后 找到自己的风格

  孙楠是个无忧无虑的人,默默无闻时生活的窘迫也没能挫败他积极乐观的性格。只要手头稍微富裕一些,就不忘了及时享受生活。1992年,孙楠进入中央歌舞团,挣着每月260元的工资。微薄的收入,拮据的生活,有一次甚至面临“断顿儿”的危险———离发工资还有5天,身上却只剩下9毛钱。孙楠想不出辙来就在他住的院子里溜达,看着来来往往的同事,有心借钱又张不开口。“当时唯一有钱的就是黄格选,还经常不在家。一回家就赶上我做饭,每回还得吃我一顿。”现在孙楠谈起当年的事情就像说笑话,可是生活的压力却是冷酷无情的。天无绝人之路,就在要过不下去的时候,“孙楠汇款!”传达室传来的一句话犹如救命稻草。原来孙楠与在日本的女朋友通国际长途多交了钱,被退回200块钱。拿到钱孙楠立刻叫着好哥们儿李杰花50多块钱大撮一顿。难怪孙楠在谈起对刘德华的看法时说:“刘德华只有工作没有生活,他是神!我得先生活,后工作。”

  1992年,孙楠认识了改变他命运的一个人———谷建芬。当年7月,中国内地最红的10位歌手在谷建芬的带领下,在香港举行了一场“中国风”演唱会。除了毛阿敏那英、解晓东这些知名歌手,唯一一个不出名的就是孙楠。但也正是他的演唱风格与别的歌手完全不同,那时内地流行的都是多少有些传统艺术气息的歌,只有孙楠唱的歌是纯通俗、纯流行。《心中的太阳》、《花瓣雨》、《忘不了你》,孙楠唱完这三首歌就被香港的唱片公司看中,成为签约歌手。那时内地对签约、唱片制这些名词还完全没有概念,孙楠却已经开始享受签约歌手的生活。拿着比以前多得多的收入,吃穿住行都不用发愁。

  在香港的几年里,为孙楠的唱片做幕后的有不少像李安修、陈耀川这样的知名音乐人,不过那时孙楠唱的都是标准的港台式温情情歌,与现在的风格相差甚远。在那几年里,孙楠经常与谭咏麟、刘德华、李克勤这些巨星同台,别人前呼后拥,自己默默无闻,记者不认识,观众不买账,经常是歌迷要签名的本子从眼前经过却不停留,参加新闻发布会被安排在角落无人问津。那几年他出了专辑,办了演唱会,但是因为没有在内地有所动作,他的歌在东南亚地区已经小有名气,但在内地仍然少有人知。这一切都给孙楠的心理一次次的打击,然而乐观的秉性却让孙楠把这些都看成了好事,“我也没有太多的奢求,也不想和刘德华比,但我就是喜欢唱歌,我只要靠自己的努力能生活就已经很满足了。香港的演艺生活培养了自己对市场更敏感的观察力,而且很多幕后制作人都知道孙楠这个歌手很会唱。最重要的是,经过那几年的磨练,孙楠的心理承受能力锻炼得出奇的好,再不好的境遇也经历过,1990年在大江南北穿梭走穴的时候他还曾经在大街上睡觉,回到那种生活也没什么可怕。就是这种超然的心态,随后幸运都相继降临在孙楠的头上。

  随《红旗飘飘》越走越红

  1996年,孙楠第一次听到好朋友李杰创作的《红旗飘飘》,听到李杰的哼唱,孙楠立刻相中了这首歌。1997年,孙楠回到北京发展,与唱片公司星工场签约。当年公司就为孙楠出了专辑《红旗飘飘》,不知是人借歌的光还是歌借人的光,孙楠和《红旗飘飘》同时在中国的大江南北走红了。不久,冯小刚筹拍《不见不散》,公司立刻意识到这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于是向冯小刚推荐了孙楠。一种以影片推歌、以歌宣传影片的方案再次奠定了孙楠在歌坛的地位。最终,影片取得了辉煌的票房纪录,孙楠也抱回了一屋子的奖杯。《不见不散》全部采用交响乐队现场录音,而且歌曲音域跨度为两个八度,对歌手嗓音的挑战性极大,从此也更加显示出孙楠在中国男歌手中绝对的实力优势。在冯小刚的又一部贺岁片《没完没了》中,星工场以那英与孙楠组合的形式演唱主题歌,音乐人三宝再次出任音乐制作。结果很快歌曲登上了总评冠军榜的宝座。渐渐地,孙楠意识到自己从前的风格路线并不适合自己,不再需要东南亚、台湾的那些音乐人给他写歌,他开始尝试自己写自己唱。1998年与BMG签约后,《你快回来》、《风往北吹》等歌曲相继面世。1999年,专辑《南极光》诞生。

  “在有关家人的问题上 我是脆弱的”

  孙楠说,自己在工作上是个很坚强的人,但是面对捕风捉影的传言、人格的攻击,却又表现得非常脆弱。两年多以前,孙楠与前女友的交往经历在媒体上公开,那时他已经为人夫、为人父,有时看到媒体上有关自己的报道,连他自己都会怀疑:“难道我孙楠真的是这样的人?”难过的情绪让他产生转行的念头,他想,如果自己不是歌手,也就不会被编排成这样,大家也不会对我这个态度。不过转念一想:“我不唱歌不是正中了别人的‘奸计’?好不容易才熬到今天,突然甩手不干,我妈还不高兴呢!”

   繁忙的工作让孙楠很少有与家人见面的机会。2002年,在香港举行的TVB电视台金曲颁奖礼上,孙楠少有的在工作场合见到了家人。此次他获得的奖项是“最佳金曲奖”和“内地最佳男歌手”。而这次去香港领奖,母亲和姐姐也亲临现场为孙楠捧场。2002年的孙楠已经是无数种奖项的获得者,而这一次因为有妈妈和姐姐在台下观赏自己获得这一殊荣的整个过程,让孙楠感到前所未有的紧张。坐在下面的妈妈和姐姐也同样非常激动,在那一刻和亲人共同分享了最荣耀的时刻,相信那一刻是孙楠唱了这么多年歌最满足的时刻,平时忙得焦头烂额的大孝子,想进孝心也总是没有时间,而借这次领奖,孙楠也陪同妈妈姐姐游览了香港。

  尽管孙楠已经有了成功的事业和稳定的家庭,父母却并没有随他来北京生活。孙楠说,父亲在家里还有很多学生要教,根本放不下。一直坚守“传统”阵地的父亲,如今也开始讲流行音乐,而且很受欢迎,因为有了美声科学的发声方法,父亲说起流行音乐就更有说服力。因为当初孙楠是凭借一首《不见不散》渐渐走红,母亲也特意给自己经营的花店取名“不见不散”,而且还在店里特设了一块孙楠专区,专门卖孙楠的正版唱片。店里播放的音乐也都是孙楠的作品。 姜薇 于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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