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品购物指南：《左右》了银熊 能否左右票房？

　　北京时间2008年2月17日凌晨，唯一一部代表中国内地电影远征第58届柏林国际电影节的《左右》(blog)“不负众望”，在颁奖礼上捧得“最佳编剧银熊奖”——喜悦之外的“冷静”引号的意思是，近年来在三大国际电影节上斩获金奖的影片都鲜有名副其实的艺术经典，多为对影迷而言“寄望越高失望越大”的鸡肋，捧得最沉闷最萧条的柏林电影节的小金熊的作品更有“盛名之下其实难符”的盛大虚名，所以更甭提柏林电影节每年随机颁发的“最佳XX银熊奖”了，它更像是一项为平衡影片“产地”及发行方的“营销攻势”的“善意特设”，或者说，精神可嘉，以资鼓励。

　　这么说或许对载誉而归的《左右》团队过于苛刻，甚至有失公允，事实上近年来国产艺术电影屡屡在三大国际电影节上摘金夺银，确实为华语影人及影迷提气争光，但荣耀的反面是，除《三峡好人》外，“得奖国片”并未获得绝大多数专业影迷的一致好评，有些甚至被讥讽为“老外评委看不懂的误判”，另一个更为严峻的现实是：所谓的“笑傲国际影坛”的国产艺术片，在内地的票房最多只能拿到可怜可叹的百十来万，少的甚至数以万计，更惨的连院线都冲不进去，这里面固然有内地电影发行及消费市场严重不健全的先天病因，但某些影片亦开脱不掉徒有虚名的质量原因——曾经擒获金熊、金棕榈、金狮的《红高粱》《霸王别姬》《秋菊打官司》，在国内不也取得了辉煌票房？谁说国产艺术片就一定落得个“墙内开花墙外香”的尴尬结局？

　　由此现象展开，本报记者在第一时间联合驻柏林特派记者，对第58届柏林国际电影节展开纵深报道。

　　柏林：门前冷落 老迈不堪？

　　在柏林的最后一天，本报记者和来自香港有线电视台的记者亦是在三大国际电影节上常碰面的老朋友Billy交换“出差心得”，俩人一致认为，柏林与戛纳和威尼斯相比要轻松很多。Billy说，他在戛纳为跑发布会和电影放映足足累瘦了十多磅，但在柏林他却不瘦反胖了……不是记者偷懒不想跑，实在是因为值得关注的影片和抢眼影人少得可怜，咱这媒体又不是“负责报道一切”的专业刊物，累死累活采访恐怕连铁杆影迷都闻所未闻，读者大人们不爱看，领导大人也不让发啊。

　　玩笑归玩笑，却足以证明柏林在三大电影节里确实是最冷清的。究其原因，一方面因为三大电影节在近年来整体下滑，另一方面在于，柏林电影节在作秀环节上就像德国人的本性一样刻板沉闷，从而使电影节在包装形式上难于出新出彩，但最重要的原因还在重中之重的选片环节——由于众所周知的历史原因，当柏林电影节于1961年创立之际，东西德国之间的政治冲突非常激烈，使其确立了“让电影从政治上去理解世界”的首要宗旨，非常强调它的“政治正确性”，也就是要刻意把电影这一原本不需要任何倾向性的单纯艺术形式与热点时政话题及文化导向结合到一起，从而使入选影片，尤其是获奖影片过于政治化，严肃有余活力不足，长此以往，终于导致以“自由人性和灵感”为创作出发点的最怕受羁绊的艺术家及其作品的厌恶乃至望而生畏，尤令无拘无束、胆大妄为的年轻一代导演及明星退避三舍，另谋更能令其尽情惊世骇俗的“高就”，比如威尼斯，比如戛纳。

　　内地许多媒体均以“星光暗淡”为标题形容本届柏林电影节的惨淡场面，事实上就本报记者所见，不乏大牌巨星轮番登场，比如马丁·斯科赛斯、“滚石乐队”、麦当娜(听歌)、丹尼尔·戴·刘易斯、麦克·李、娜塔莉·波特曼……但腕儿虽大，人却“老”——全是老炮或老面孔，以至于担任本届评委之一的华语美女影星舒淇()都成了受媒体“抢夺”的新面孔。

　　说到评委，本届评审团成员除一向政治性极强的主席、法籍希腊裔导演科斯塔·加华斯和《现代启示录》及《教父》的音效剪辑师沃尔特·莫奇勉强尚算大师级人物外，包括舒淇在内的其余四位评委(原本还有两位女评委竟临阵脱逃，在开幕前夕辞了职)均为谈不上有太多电影鉴赏力的国际影坛“小演员”及经验不多的制片人或美术指导，这从另一个侧面印证了柏林电影节的江河日下、勉为其难。舒淇或许意识到自己“不便”过多发言，自下飞机起就谨慎言行。在电影节首日的评审团亮相发布会上，舒淇的“同事”——另一位来自德国的貌美女星评委戴安·克鲁格甚至遭受来自家乡媒体的严苛质疑，竟被追问“你觉得自己凭什么可以做评委？”相比之下，舒淇就算幸运得多了，只遭受国际媒体变相调侃，被戏称为“白灵第二”。

　　选片：政治万岁 忽略质量？

　　说柏林“政治”，这次还真政治得可以。

　　最先放映的竞赛片《心火》(德国、奥地利)便很形式主义地让孩子们提着枪支上战场，老说一些听上去很战争的“真理”言论，却毫无现实依托，完全将人物的道德感凌驾于其本身，让全场影评人及影迷发出阵阵嘘声。如此烂片之所以能入选柏林“佳片”，除了“政治正确”外，还有其“后门原因”——它是受柏林电影节基金扶植的影片。还算有趣的是，片中的女主角有点儿像黝黑版的巩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