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买到它,是在发行后的5年。
这是个崇尚变化的世界,娱乐圈尤甚。5年,在流行乐坛几乎是一个时代了,从红极一时尽人皆知到默默无闻无人喝彩一般也就半年时间。
所以在一个音像店里发现它时--居然不是被摆到最不起眼的角落,这是过气歌手专辑的一般下场--很有些意外。
其实有些时候我这个人还挺俗,逛音像店时明知不会买有些人的盘还是喜欢逐一拿起来仔细看封面和封底,看看是不是有哪首歌的名字很特别很有想象力,再不济,被卖力包装过的或帅或酷或媚或纯的歌手照片还是可以愉悦一下眼睛的。算是中学时留下来的毛病。
从花花绿绿代价而沽的架子上拿起它的时候,没有丝毫的犹豫,但也没有惊喜。尽管5年前没有买过,但是心里头早已拥有了,所以不用多看歌者的脸生得如何歌名有新意否,拿在手里,只是把该回家的带回来罢了。
听的时候,没有了激动和触动,这是以前听他和他那一伙人的音乐时必有的感受。每个前奏响起的10秒钟内,就知道后边的旋律了,甚至看着歌名很陌生,但也可以哼出来下一句。都不知道是何时听的。
那些文字,很标准的他和他那一伙人的音乐人风格,"忧伤日子午夜古老蓝色万水千山迎风吟唱……"那些声音,很标准的他和他那一伙人的音乐人风格,淡淡的些许暗哑,黑暗中望着对面灯火人家叹气后的独白和不肯言说的细节与怀想……
他的声音一如他的人一样,那暗绿色背景里白衣黑裤的站着,低垂的头发遮住了半边脸,随意的唱也随意的被人热闹传唱又随意的被人遗忘。对于这些,曾替他有点尴尬,原本没想到大的名声和同样没想到短的音乐寿命。
也替他释怀,原本就是想歌己所感,实在没必要为了上排行榜去看乐评人和DJ的脸色。所以他宁愿是个和他声音一样的散淡和寂寞。尽管他说"生活不是平平淡淡从从容容的东西,不能放弃",可是声音无法说谎。我知道,他也知道,一定的。
也好,不愿意再有那一种的激动和触动,有些情绪是不该被轻易打搅的,让它们好好安睡吧。
我现在留着和他一样的发型。那些曲子是住在心里头的。今天听懂了一句"相信爱的年纪,没有唱给你的歌曲,让我一生常常追忆"。
他是老狼,一个曾被众多少年注意并记住的人,这盘带子叫做"恋恋风尘"。(上海市 乐众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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