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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论:爱是超越一切的-观中戏成教《楼梯》有感
http://ent.sina.com.cn 2004年04月16日11:14 新浪娱乐

  快乐、悲哀、知识和爱住在一个小岛上。他们过得很好。有一天,岛要下沉了,快乐、悲哀、知识找了小船坐船走了。只有爱留在了岛上。水在上涨。富裕和虚荣开的大船路过,爱请求他们把他带上,他们无奈地摇摇头,"我们的船上已经没有地方了"。

  悲哀低着头从爱的身边走过,爱请求悲哀和他一起走,悲哀说不,他想自己过。快乐真的是太高兴了,他从爱的身边经过,没有听到爱叫他。最后,爱被人带走了,走得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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匆忙,爱都忘了问那个人的名字。后来,爱去问知识老人"帮助我的人是谁",知识老人说,是"时间"。因为只有时间才理解爱是多么伟大。

  已经很久没有写戏评了,今天看完了首场演出的成教版的《楼梯》,回来的路上就想一定要写些什么。真的很感动!看戏的时候边看边记写了密密麻麻一大张纸,因为最怕这种人物关系错综复杂的剧,经常看到最后不知所云(抱歉要是这篇文章里记述的什么人被我记错或者人物关系被记错也别怪我哦,我实在是很不擅长这个)。

  那就从头道来吧。

  很幸运赶上首场,是团中央包场给志愿者的,学校紫荆志愿者总队在BBS上贴了通知,一想到我也是半个志愿者,就报名领了票。

  另外一个版本的《楼梯的故事》我没看过,记得剧照里是沿一面墙曲折而上的楼梯,以及每层有的小门。心里一直在盘算北剧场这么小,《楼梯》会用什么样的布景来展现真实的西班牙大杂院里的楼梯呢?

  进了剧场,温馨的鲜花送上,很是欣喜,欣喜于主办者这样人文化的关怀。坐在偏座,有的人抱怨,我却总坚信一句话,偏座有偏座的风景。舞台上半透明的帷幕,外层套着里层,每层冲三个方向各有一个门。两把木制的椅子摆在中央,堂堂正正地冲着

  前方。

  第一幕,帷幕的上半部打成淡绿色,很清爽,也许可以叫做天真的童年的回忆吧。

  中年妇人塔塔(塔塔是我觉得这出戏里演得最好的一个演员!)扫着地出场,渐渐地人越来越多,大家呼喊着"楼梯上的人",声音也越来越大。然后舞蹈,很明快,可以感觉到所有人此时都是很放松。这时候,收电费的来了,于是乎插科打诨,大家"夺路而逃"。马诺尔先生借钱给阿松逊太太(窃以为演阿松逊太太的演员不太让我满意,没放开,说话的时候有点不入戏,总让人觉得她演的年龄和阿松逊太太实际的年龄不符)交电费。接着涉及到马诺尔先生与女儿特丽尼关于感情观念的争吵。感情上,特丽尼的观点是"父亲需要的不是一个阔女婿,而是一个有进取心,能把事情做好的

  小伙子。"很现实。费尔南多弹着吉他,乌尔瓦诺拿着扛着扫帚出场。所以,很容易给他们定下基调,一个是"应付事的人、幻想家、蓝鬼",而另一个是一心向往工会,向往团结的。两个人因为处事的原则而争吵,这其中第一次暗示了整出剧的主线--轮回。争吵中有这样一句话,"十年后我们最可能做的,就是还在上这个楼梯"。

  关于小扫帚的那段童谣确实是很可爱,整出戏里有不少这样被放大的震撼。很快,返回现实,两个男主角谈论起了"爱",这个他们很久都没有谈论到的问题。费尔南多和卡尔米娜重新玩起了小时候玩的过家家的游戏。"就像那时一样",两个人隔着帷幕,仿佛回到了儿时,那样的天真烂漫。费尔南多表白了,半真半假,我觉得,其实他内心也是很痛苦的。他的梦想:建筑师、诗人、议员。他说以后两个人会很幸福的。可真的会幸福吗?这又暗示着一个轮回。两个人甜蜜的时候,乌尔瓦诺出现了,"人家都看见了",卡尔米娜这样说,可他看见什么了?真的很重要吗?

  塔塔是个唠叨婆,她那句话"长嘴是干什么的?就是要用它!"很是有趣。接着是她的模仿秀,模仿前面一对男女"偷情"的场面,全场大笑,后来想想估计是和《手机》里葛优那段挂钩了吧。马诺尔的大女儿罗莎(小名莎莎)被贝贝"钓"上了,贝贝说"我要让你过全世界最幸福的日子!"天哪,又一次"幸福"。然后是开汽车,美国的汽车

  ,(看完出来的时候大家讨论发现世界各国人民都向往着美国),这个后面也有轮回。两个人一起都风,很惬意。可当莎莎说想要属于两个人自己的房子的时候,汽车戛然刹住。因为这太现实了,现实得有点残酷。(一个感觉,开车的时候马达发动的声音有点大了,甚至演员的说话声反而听不太清楚了)

  第一幕完。第二幕开始的时候,帷幕上半部是橘红的色调,很暖的感觉。要是对应人的话,似乎是中年了。可一开始就是苦闷--喝酒、灵车就要来了。特勒罗沙夫人的丈夫格里高利先生去世了。众人回忆着另外几个人的葬礼--阿松逊太太的棺材上覆盖着天鹅绒;阿尔贝娜父亲的葬礼,因为是子女筹办,所以大家都不愿意花钱(似乎对于死人能省就省)。

  "我们都得死",塔塔的话让我觉得整出戏里仿佛就她是个明白人,大家都在为琐事争得不可开交时,她总能说出事实,虽然很多时候是大白话。然后是大杂院里穷人间的拥抱。送葬这样的事仿佛是所有人的大事。大家在悲恸中似乎还能看到未来美好生活的希望(也许这就是穷苦人的自我安慰吧)。费尔南多和埃尔维拉出场,他们有了孩子。贝贝三天不回家了,一回来就把莎莎的戒指抢走了。并扬言要用它去勾引其他女孩,这就是男人的本性吧。其实他不喜欢她,是吗?

  贝贝也挺阿Q的。乌尔瓦诺对卡尔米娜表白,而卡尔米娜则想保持单身。最后还是"妥协"了。近中年了,也许人更理智了吧,或者说是面对感情更现实了。

  这样一段对白让我很感兴趣:

  乌尔瓦诺:这么说你同意了?

  卡尔米娜:是的!

  乌尔瓦诺:那我太谢谢你了!小时候妈妈总是给我讲一个故事,有一头猪去问上帝"您为什么不给我智慧?"上帝回答"因为我给了你幸福啊!"

  我始终不明白,乌尔瓦诺为什么要感谢呢?是感谢什么呢?

  马诺尔先生说:"罗莎对于我已经不存在了。"虽然她是他的女儿,然而他从道德上把她抛弃了。真可悲。他把积蓄给小女儿特丽尼的时候,她一脸的痛苦和绝望让我震动,因为她知道,父女间绝对不能只有金钱,绝对。物化的社会,唉。

  第二幕的最后,众人齐唱灵歌,很是哀怨缠绵。这样的时刻寄托着对逝去生命的怀念。

  第三幕,一个早晨,洗漱的场面。西班牙风格很欢快的曲子。人和人见面已经很世故了。这个时候的塔塔已经不相信自己了,总在唠叨"我就是个累赘。我的胡安在死的那天还能两级两级上楼呢!"很灰色,听了挺不是滋味的。费尔南多和埃尔维拉的小儿子瓦如里出场,很阳光,因为今天是他的生日。他想要蛋糕,可没有,有的只是橘子,因为这就是下层人残酷的生活现实。他只有12岁,会抽烟,用和他父亲一样的口吻去和特丽尼这样一个已经渐老的妇人表白。罗莎和特丽尼的闲聊中,罗莎抱怨自己没要孩子,而特丽尼则说自己没结婚。"所有女人的内心都是一样的。"也许这就是人将老时的彻悟吧。

  其实瓦如里就是个孩子,他说罗莎老,而且爱唠叨。真的是童言无忌。

  小卡尔米娜和小费尔南多玩着他们父辈们玩的过家家游戏。小费尔南多向小卡尔米娜表白了,程式都没有变。可他不知道,他的身体里流淌的是费尔南多和卡尔米娜的血。小卡尔米娜拒绝了,原因是家长不同意。这显然是一个借口。

  小费尔南多有耐心,可耐心就能解决一切,淡化一切吗?

  两个成年男人的争吵显然没有停止,也不会停止。乌尔瓦诺对费尔南多说:"你高兴,因为小费尔南多像30年前的你。"轮回到这里圆满了。"你没有解脱自己,你还混在楼上。"多么可怕的局限啊,局限的不只是空间,更是人不愿意向外的心灵世界。

  戏的最后灯光场景切换,屋里,小费尔南多和小卡尔米娜在高光的照耀下显得是那么神圣。那一刻,所有大人的行为都被定格住了。大家默默注视着两个年轻人对命运、对感情的抗争。而抗争的最深层根源,就是要相信爱!相信爱能带给我们一切。"父母们三十年来上上下下这个楼梯,一天天变得庸俗。可我们不是,我们会离开这个地方。""我要马上为你工作,我有许多计划"。在这里,小费尔南多出人意料地重复了父亲说过的话,而面对他的,是美国的汽车吗?是那些异乡的东西所代表的新的生活吗?也许,对于父辈们来说,这里真的只有野蛮和不理解。

  结尾时所有人的高呼把演出推向了高潮,我以为,这一部分可以再精细点,大家喊得可以再一致些,这样也许会更打动人。

  散场的时候,所有演员列队在门口欢送,我找到了演塔塔的演员,跟她说了句"您演得真好!"然后把手中的那一支花敬重地献给了她。我想,那支花也轮回了。

  很多时候,穷苦人对人生的希望就那么一点点,而就是这一点点对于他们也永远无法实现。所以,他们冥冥中选择了轮回,将今生寄托到来世聊以慰藉。

  我总是觉得,不论是西班牙的大杂院,还是北京的大杂院,底层人民的生活都是相象的。贫苦、挣扎,甚至会有点琐碎,但没有人会丢掉乐观。

  很感谢这样一些人,他们为了生活中的理想而奋斗和追求,他们有自己的梦,有自己追梦的方式和善待一切的纯真心灵。

  谢谢所有的演员,因为你们有着对生活、对艺术最激情的表白与爱恋。

  --

  我们会觉得更多是内心摒弃恐惧以外的东西--总有一种力量让我们泪流满面。

  我们不断地在寻找,有一天,终于在我们筋疲力尽时,我们找到更坚定的主题:

  在绝境中要不断看到自己制造的希望与美好,虽然最终走向毁灭…… yujeep (感谢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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