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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方的民谣如Damien Rice依然在现场很愤怒,我前年在格拉斯顿伯里音乐节上见到他耳红面赤地嘶叫;国外的民谣也有如Elliot Smith这样厌世的,早早地继承了尼克·德瑞克的衣钵;当然,也有Belle&Sebastian在夕阳里放晒苏格兰民谣,随意到在小提琴上制造白云的灵巧。也许,民谣时代是结束了,但民谣那条源远流长的河还在。
何谓民谣?民谣是一种关于日常生活,关于城市变迁,关于个人情怀的歌唱。后来
,有人告诉我,当年胡德夫在北京提出“民谣就是记录生活的音乐”,遭到一群浅薄的摇滚迷的讪笑。其实胡德夫是对的。
面朝大海,春暖花开,这几个字也是民谣。不是生活无望的铁轨有多长,而是寂寥的生命能点燃多暗的夜空?
简单、动人,挖掘着最直接的生活逻辑。在民谣那里,歌唱是一种本能。自从有了Woody Guthrie,都市里的生命旅程变得充满沧桑。流浪民间音乐人的本性发生了变化,他们不仅仅关注身边的喜怒哀乐,也是对自己的挖掘。人相善的一面总是藏得很深,是需要激发的。
艾敬这些年的“漂泊”生活应该是有生命质感的,相信只要她记录一下便是民谣,尽管人们提起她就会怀念那年头的流行民谣《我的1997》和《艳粉街的故事》,但她回来了;来自西北的才女张浅潜内心里一直流淌着美丽的旋律,她歌唱的岁月就是民谣,岁月留给人的最后只是他(她)自己的虔诚和感动;周云蓬一直生活在民谣的呼吸里,他的《沉默如谜的呼吸》是最好的记录,每一次聆听他的唱片,就能体会民谣最原始的力量;张全回来了,也许只是单个的“野孩子”,但民谣是形影孤单的;叶尔波利也是单个的“哈萨克”,但民谣永远是个人的沧桑和悠远。
很喜欢小河那种在吟唱中加入的延长、润滑与自由,舒展的铺垫里的突变情绪,犹如掐着光亮的某种艺术寻觅。由于和虎子合作的唱片《两个人的旅行》的成功,王娟被更多的人所关注,她的音色非常纯净,纯净得让人相信民谣也是飘逸的云彩。万晓利的自然和随意是返回生活本质的,生活未必是重量的东西,但生活被如此歌唱,它的味道绝对不是插科打诨所能翻版的。最早见到朱芳琼是在王磊的乐队里,后来他出了专辑《上西天》,不知道对朱芳琼生活颠簸的印象是否准确,但大家都应该安静地聆听一下他的民谣。说到底,民谣是聆听别人心里面的感动。
中国民谣没有诞生迪伦式的斗士,但这正是它可爱的地方。
民谣是干净的,而这现实世界总要被洗去点东西。世界,本不该用肥皂。 孙孟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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