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德夫 点击此处查看全部娱乐图片
7.16,广州Bunker酒吧,这里将有一个平凡的却又带有传奇色彩的歌手音乐会:胡德夫。
这是大部分人在2005年前都没听过的名字,即使是受到台湾金曲奖和内地华语音乐传媒大奖的肯定,这依然是一个陌生的名字。
所幸自己知道这次演出并且有亲赴现场的决心。在这样一个小酒吧,经常被乐队抱怨的简陋小舞台,还有一台略显残旧的国产钢琴,歌者如期而至。
掌声响起,歌者面带微笑的穿过人群,没有过多的言语,在细碎的钢琴声中便开始了《最最遥远的路》,“这是最最遥远的路程,来到最接近你的地方。”歌者能跨过这海峡面对我们歌唱何尝不是一程最最遥远的旅途,此刻,他正用久经风霜的嗓音给我们带来了年月的沉淀。
在唱第二首《牛背上的小孩》前这位满头白发的长者问:“你们有谁骑过牛?”台下还真有好几只手举了起来,这一幕,就如一个长辈和后辈们进行最家常的问答。草地、水牛,家乡的一山一水,在歌者的脉络里深深呈现。
胡德夫虽是土生土长的原住民,但成长于东西文化撞击严重的宝岛,西洋音乐对他同样有着不可磨灭的影响,几首翻唱歌曲却是带着深深的个人色彩。
《太平洋的风》徐徐吹起,“飘夹着芬芳的玉兰花香,吹进了我们的村庄,吹开我最爱的窗”,我们可以感受得到这个在宝岛生长的歌者面对太平洋吹过的风歌唱时的深情。此时帮他伴奏手鼓的年轻人走到了前台,唱起了美丽的歌谣,一首全是虚词的阿美族民谣。如果不是他们的来临,我相信我们难以飞过海峡,深入到原住民的山头去倾听这样的一首歌。在某个时刻,某一两句美丽的旋律确确实实让人感到忘我的陶醉,尽管,我们是这样的拥挤着、伫立着。
在胡德夫的介绍下,早就在台下大声和唱着的内地民谣歌手洪启激动的来到台上清唱了《在那遥远的地方》,并说了这样一句矫情的话:“胡德夫就是我们这个时代的王洛宾。”
每个歌者都是独一无二的——这样的赞美实则限定了胡老的高度。当然任何现场都无法完美,都有意料之外的事情,被人借意沾光但他毫不介意,我们可爱的歌者依旧歌唱着。
他说“我们经常都听黑人蓝调,我们的山地民歌可以被称为“深蓝调”。”然后他将一首“蓝调”和一首“深蓝调”巧妙的结合了在一起,此后还将一首“深蓝调”填上了英文歌词(《 Standing on MyLand》),此时我们可以再次感受各类型的音乐风格在他身上的交集和融合。
《匆匆》,让还不到三十的我感慨自己已经在迅速的衰老着,但如何让自己在年老时不至于有过多的遗憾,却是尚未寻获的答案。“人生啊就象一条路,一会西一会东,匆匆,匆匆”叫人感怀,时光如果能停留,哪怕在任何一个时刻,都是美丽的。
很快就要来到音乐会结束的时段,第一次谢幕是《美丽岛》,旋律优美,只是我们无法感受那个年代的美丽。第二次谢幕是在掌声中带来节奏欢快的山地民歌《Fangzalay》( More Than Wonderful ),台下都跟着一起拍掌,叫喊“Fangzalay”,一曲唱罢听众依然不肯散去,对歌者而言,这是最大的敬意啊。
于是胡老带来《少年中国》,少年的中国没有学校也没有老师只有那广阔的土地和人民,海峡那头的人民这样歌唱着,海峡那头的声音这样歌唱着,我们于是莫名感动。
我们没有办法在咖啡厅惬意的欣赏他的歌声,只能紧紧的围绕着他,在舞台上为我们舒展着那沉积多年的年月。
邱大立在这样说:“一场经典的演出就这样匆匆而过,也许三十年后回想起来我们会庆幸我们能够参与其中。”
酒吧外面,风雨交加,我们就这样各自散去,各自奔向自己的家,在不同的床上怀缅这一场演出。
或许,各自风月,或许,各自死去。这本是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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