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国荣是香港艺人界的主流人物,无论是在影坛还是在歌坛。但是他选择的生活方式却是极其边缘,他的感情生活一直备受关注,在他当红时外界对他的性取向亦视之为谜团,,却开始传出他与男友唐鹤德拍拖的消息,这种同志生存状态一直延续至今。应该说同志生存状态在现代社会始终还只能算是边缘的,不能被主流社会所认同,但是身处主流社会的张国荣还是这样在暗处坚持了17年的情感生活。
明星的生存空间
然而在盛传八卦新闻的香港传媒,揭私和窥私是所有娱乐界人所要承受的,边缘的生活状态更是媒体神经紧张的兴奋源,虽然媒体从1985年就开始传出他与唐鹤德拍拖的消息,但是张国荣始终没有公开承认过。可以说这是他生存的底线。
中国人民大学舆论研究所所长喻国明分析说,明星已经构成了一种社会文化符号,他们的任何不检点都会对社会造成某种程度的损伤。
于是张国荣这种边缘的生活方式和他的主流社会地位之间的矛盾使他游离与正常和不正常的生活伦理之间。毕竟大众的生活伦理是你的生活环境,边缘生活始终是不能被大众认可的。于是他时常只能选择在暗处的生活,虽然媒体已有捕风捉影的报道,张国荣始终没有公开承认自己的同性恋身份。因为主流社会不认同,但他的生存又来自主流的认同。
直到2000年,张国荣才答应免费为同性恋组织举办的“十大杰出同性恋报导奖”担任评判,为香港同性恋打气,显示他终于肯公开其同性恋取向,表示他谈的恋爱“不是世俗认为天经地义那种”,张国荣终于从暗处走向了台前。
关于明星的生存空间我们可以回顾一下刘嘉玲在被《东周刊》登出裸照事件时的心理。
10月30日被《东周刊》登出裸体照片的刘嘉玲,在11月3日出席了演艺界声讨《东周刊》的大集会,在台上说出自己的心里话。而从“暗处”走向“前台”,刘嘉玲经历了一段极其激烈的思想斗争。刘嘉玲始终不停地问友人:“我要不要出来?我要不要出来?”
11月3日中午,声讨大会特别安排车辆接她到场,刘嘉玲先由友人陪伴着在车上等候。曾志伟不时通过电话叫她不要害怕;她则用手提电话听着整个声讨大会的实况。最后曾志伟在电话中问她准备好了吗?她镇定情绪点点头,便由梅艳芳陪同上了台。
尔冬升说,刘嘉玲经过很大挣扎才站出来,希望大家日后不要再旧事重提,让她过正常人生活。
过正常人的生活成为了明星们保持自己生活底线的妄想,我们可以想见生活在暗处的张国荣的心情,在媒体的显微镜和生存压力下他的生存空间。
压力导致抑郁
生存空间的相对缩小和自身感情生活变异的压力,张国荣与唐唐的零零碎碎的感情纠葛,以及传闻与身边的香港私人助手Kenneth之间的事情,使得他精神倍感困惑和压抑,却由于名人的身份无法宣泄,由此在医学界认为是在更年期间诱发产生了抑郁症状。在医学上,抑郁症被认为是情感性精神病的一种类型。抑郁最突出的症状在开始时,无精打采,乏力,失眠,继后情绪低落,忧伤,对任何事情都失去兴趣,忧虑,悲观,消极厌世。还有一个明显的症状是“思维迟钝”,无力胜任任何工作。有的抑郁症患者整天懒散少动,悲观厌世,或者想自杀。用通俗的话来说,就是情感低落,没有兴趣。
据精神卫生研究方面的专家解释,抑郁症最多表现是神经衰弱症状,病人常是情绪低落、郁郁寡欢、焦虑不安,以悲观消极的心情回忆往事,对比现在,忧虑将来。当回忆过去在某些方面曾有过一些微不足道的缺点错误时,常追悔莫及,认为自己给别人和家庭带来了无可挽回的损失,现在应受到惩罚,死有余辜。
对照张国荣在拍摄《异度空间》之后的表现,以及在4月1日的坠楼事件,部分精神病专家认为,张国荣有可能是在多种原因下导致坠楼,但多少也有其本身患有精神疾病的因素。
在张国荣短暂的生命中,他的生存境域也许正如他最后的一部影片的片名《异度空间》所言。外滩记者李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