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行者》最终失意。
虽然小金人也对其服装、美术作了首肯,也对高妙的摄影、流畅的剪辑大加赏识,也让凯特-布兰切特多年的媳妇熬成了婆。但最终,最佳导演、最佳影片两项大奖,马丁-斯科塞斯完败。
从80年《愤怒的公牛》首获奥斯卡最佳导演提名开始,马丁-斯科塞斯与小金人的纠葛便一直为“无恶意的闲人”津津乐道,历经88年《基督最后的诱惑》、90年《好家伙》、02年《纽约黑帮》,终于,世人心中给了马丁爷爷(25年前还是马丁大哥的称呼)一个无可替代的位置:
——一位真正优秀的导演,一位真正杰出的大师,一位真正的无冕之王。
2年前,使劲浑身解数的《纽约黑帮》,因米拉麦克斯公司的过度宣传而暴露了动机,最终被小金人打入冷宫,全面失陷奥斯卡战场。今年,再度与米拉麦克斯组队冲锋,继续与演技派帅哥莱昂纳多-迪卡普里奥合作,影片的题材也完全为奥斯卡专门订造的马丁爷爷,依然未能挽回败局。
也许,正因为他放弃了自身见长的人文关怀和社会剖析,选择了浮华不实的名利场与高不可攀的追梦人,学院评委才会在最关键时刻,舍弃了跌宕纵横的《飞行者》,选择了《百万美元宝贝》。相比之下,后者没有丝毫的矫饰与炫技,彻头彻尾专念于讲故事,稳、准、狠,干净利落,简洁明了,增之一分则嫌长,去之一分则嫌短。
我们替马丁-斯科塞斯扼腕的同时,并不能指责奥斯卡的选择,并不因为“《飞》不是马丁最好的,而《百》是克林特最好的”,而是因为“《百》比《飞》更有力量、更有气概,掷地有声,入木三分,平白如话,语意深刻。”
要怪,只能怪华纳公司过早地让今年才公演的该片加入去年的混战,可这并无意义。因为,即使《飞》胜出,大家也会心照不宣——那只不过是一次补偿、一次还账,没一丁点的技术含量。而《百》才是名垂青史、当之无愧的佳作,是一部零缺憾的电影。
真的猛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
也许,马丁爷爷最终也拿不到一座小金人,而只能与前辈阿尔弗雷德-希区柯克一样,无可无不可地手握一尊终生成就奖,向同样尴尬的座下评委,说一声无谓的“谢谢”。但值得我们庆幸的是,巨人并没有因此沉沦。翻拍版的《无间道》已经提上议事日程,而另一部佳作的指导权也刚刚落入他的囊中。
经过05的休整,到06年的奥斯卡颁奖典礼上(2007年2月底),屡败屡战的马丁爷爷势必将再有一番作为。作为他的忠实影迷,衷心祝愿马老爷子一切都好。您的心态一直都那么好,我们只是有点担心您的身体——这其实是很自私的想法,只有这样我们才能看到您更多的好作品,因为您从来没因为什么颁奖的结果,而中止了在电影事业上的探索,正如其他伟大的巨匠一样。
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烈士暮年,壮心不已。 小B/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