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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代人物周报:娱乐节目 整死人不偿命

http://ent.sina.com.cn 2005年08月08日15:04 时代人物周报

  “做这样的节目,丢人呐”、“主持人的问题简直让人忍无可忍,而内地的许多同行竟然越来越喜欢这个路子”,2005年6月24日,在中国广播电视协会播音主持委员会第一次理事扩大会议上,新当选的副会长王刚把矛头直指《康熙来了》。王刚认为,一个节目应该有自己起码的道德底限,这个底限就是不能拿伦理来开玩笑,不能过多地挖掘所谓的嘉宾隐私,“难道离开性,难道离开伦理,对伦理道德的挑战,就没有可谈的了吗?”

  说这番话的原因在于去年他跟张国立为台北电视节赴台参访,被邀请参加《康熙来了》,在进行彩排时,两个年轻的女编导先问张国立,问题越来越低俗,越来越下流,最后王刚生气了,对两人说:“年纪轻轻的,你们怎么能够问得出来这些问题?为什么不问问我们演员的体会?”

  据《康熙来了》制作人詹仁雄讲,所谓被称之为低俗的问题就是,“你们在内地这么红,有没有影迷做过比较疯狂的事”、“是会在楼下等你们,还是上楼敲你们家的门”。

  2005年7月6日,黄磊参加《康熙来了》录制时,小S现场即兴要求他配合演出搞笑闽南语版《人间四月天》,黄磊的屁股始终不离座位,任凭她怎么吆喝,他都不肯就范:“我不能演……这太可笑,也太荒唐了。”让小S碰了一个软钉子。

  大陆的艺人的风格,完全与宝岛台湾的娱乐节目风格不“匹配”。

  台湾节目没“底”

  台湾娱乐节目起源于60年代,1962年4月,台湾省政府与多家日本公司合资成立台湾电视公司,主要节目形式是以歌舞为主的综艺娱乐节目。70年代,张小燕凭借《综艺一百》成为“综艺大姐大”,并第一次把主持人的作用提到最高,二张一胡(张小燕、张菲、胡瓜)成为当时最顶尖的主持人。90年代,台湾出现大量有线电视台,市场竞争顿时白热化,三大主持人的身价也因此水涨船高,每小时收入都超过了20万新台币。

  21世纪,吴宗宪进军主持界,彻底丑化自己,以平民化的姿态和大胆的话题争得大批观众。至此,除了张菲和胡瓜,台湾综艺节目主持人基本分为张小燕阵营和吴宗宪阵营,而新崛起的蔡康永徐熙媛徐熙娣姐妹(大小S)则游离在两大阵营外,却拥有一定固定观众。

  进入2003年后,损、贱、夸张的风格开始成为综艺节目的新主流,因为创造了著名综艺节目《我猜我猜我猜猜猜》而出名的制作人詹仁雄有想法做一档新节目,他选择了坐在马桶上跟嘉宾聊漫画的蔡康永。经过尝试,他们认定观众还是喜欢看明星,于是他们尽可能地通过轻松的手段来挖掘嘉宾的才艺,让观众看到一个有趣的艺人。蔡康永说,“以前谈话节目里可以让他们说话,又可以让他们表演一点才艺的机会很少。”

  香港娱乐整人无“度”

  香港娱乐节目有着很久的历史,亚洲电视、香港无线、TVB,几大台都曾有过名气不俗的娱乐节目,但在内地的反响却很有限。蔡康永觉得语言障碍是主要原因:“香港的综艺节目如果要受欢迎,一定要讲广东话的,综艺节目如果不用当地的语言,就特别不对,乐趣隐藏在语言当中,一个笑话有时候就那个语气好笑,配音就变味了。”

  尽管没有台湾娱乐节目那样火爆,香港娱乐节目依然以整人特色而声名远播。最近吴镇宇吴君如主持的一档新节目更是把整人发挥到极致,在《超级经理人——女优选拔赛》里,为了抢收视率而让女参赛者斗吃各种蛇虫鼠蚁。

  尤其备受争议的是主办方香港亚视摒弃隐恶扬善的选美传统,派出工作人员大爆参选期间各女优的丑事,记者会上又让女优主动走光、爆料宣传。为吸引记者镜头,部分女优不惜将背心拉低,露出乳沟任人拍照,其他不甘被人抢风头者,立即在另一边劈开双腿惹人注目。主办方甚至要求全体女优集体九十度鞠躬露沟大合照,一时间全场春色无边。不仅如此,还引起女参赛者争风吃醋打架、骂粗话、自爆性生活、舞女出身,导致部分参赛者的家属以被虐待为理由,要求女儿退出比赛。

  香港娱乐节目整人由来已久,包括曾经创造过辉煌的《继续无敌奖门人》,也是以出位、整人而闻名,不过对象是明星而已。由于曾志伟这样的综艺大哥压台,明星不敢不给面子。十年后,《继续无敌奖门人》不再辉煌,录完最后一期后,大幕拉下,曾志伟黯然神伤,难道真的是整人惹的祸?其实,早在《继续无敌奖门人》停播之前,无线电视台综艺科就削减了节目的监制陈志球和几十位员工,现在无线的新节目只有李克勤、梁荣忠主持的《残酷一叮》,显然无线对于综艺节目的制作将会进一步减少,香港娱乐节目面临前所未有的紧缩。

  内地娱乐节目也在学习整人,去年,关咏荷在参加南京综艺性节目《非常周末》录制时惨遭捉弄,她先被锁在一个漆黑一片的大箱中,木板抽起旁边赫然站着一头大黑熊,随着大黑熊的靠近,无法打开门逃生的关咏荷尖叫连连,直到吓晕才被放人,引起现场观众无数指责。

  前几天看到改版后的《超级大赢家》也加入了整人元素,弄不好就会被浇个透心凉,只不过是主持嘉宾同甘共苦。对娱乐节目整人,清华大学新闻与传播学院副院长尹鸿认为,“整不整人本身不是问题,关键是怎么个整法。只要它在一个合法的道德界限,不伤害身体、不伤害人格、不侵犯隐私、不色情、不暴力,就行了。但有些节目显然已经过了这个底限。”

  真人秀红火内地

  内地的娱乐节目应该是从1996开始的,起源于湖南经济电视台的一档叫《幸运3721》的节目,由于当时还没有娱乐资讯,观众第一次能在节目中看到明星的真实样子(之前只能在戏中看到)。

  1997年,湖南卫视创办《快乐大本营》,刮起全国的快乐旋风,一时间同类节目纷纷上马,鼎盛时期几乎每家省级卫视就有一档类似《快乐大本营》的节目。由于节目严重重复,热潮过后,入不敷出的电视台只能选择关闭节目,剩下《快乐大本营》、《超级大赢家》、《欢乐总动员》苦苦支撑。2005年7月30日,曾经的综艺大哥大《快乐大本营》在运行八年后,宣布暂时关闭,寻找新的运作模式。最后一期很伤感,但也表明了娱乐节目常变才能常新的游戏规则。

  在传统娱乐节目在内地持续走低的状况下,2005的真人秀节目火得一蹋胡涂。作为新的娱乐节目方式,真人秀的红火在2004年已经初露端倪,最有代表性的是湖南卫视的《超级女声》,2004年报名人数为5万,2005年飚升到了12万,光成都赛区就达到了4万人,去年各分赛区比赛时平均收视率位列同时段全国第二,仅次于央视一套,收视率达到8%—10%,今年更是不断刷新纪录。

  难怪尹鸿以不容置疑的口吻说,真人秀已经快成主流了。

  娱乐节目该净化

  “从根本来讲,娱乐文化本来就带有一种很强的宣泄性,但这种宣泄是有底限的,至少包括对人起码的尊重和爱护。”但尹鸿也并不认为关注明星的隐私就不好,他认为明星的隐私本来就是公众娱乐的一个组成部分,“你既然是明星,就得付出这样的代价,但是有底限的,对人格基本的尊重、对事实的基本尊重,总是需要的。现在有时候往往是故意不尊重事实,恶意去捏造一些莫须有的、八卦的、或者不沾边的事情;当然也有少数人因为金钱和名利的原因,愿意出卖自己的人格和隐私,来换取观众的关注。”

  其实大家都在交换一种经济利益——尹鸿的结论很简单。

  为什么香港的娱乐节目没有台湾火,尹鸿说,“一方面是语言障碍,另一方面香港经历过多年西方文化的影响,相对来说,还是有一些价值观念的界限,玩得过火,但还是有底限,而且竞争相对来说比台湾要弱,香港基本上是几大电视台垄断性竞争,不像台湾两千多万人,四五十个电视台,恶性竞争,再加上管理的无序,更加剧了这种现象。”

  港台综台节目因为没有尺度,没有底限,博得很多人的笑声,勾起了人很多的欲望,但这种繁荣只是暂时的。尹鸿说,“这样的东西时间久了也没人看,刚开始一打开,或者把衣服脱掉,别人觉得很新鲜,天天这样,我估计也没人看了。”

  “所以,娱乐节目的价值观还将回归到净化!”尹鸿说。

  蔡康永 整你没商量

  -本报记者 许青红

  《康熙来了》在娱乐台湾民众的同时,也吸引了内地观众的眼球,成功背后,引起的争论也丝毫不亚于掌声。

  确切地说,《康熙来了》的成功缘于小S(徐熙娣)和蔡康永两个主持人天衣无缝的配合,一动一静,一个超级搞笑,一个沉稳而不失幽默。“小S+蔡康永”,成了《康熙来了》的标志词,因此很多人认为与其说看《康熙来了》这个节目,不如说是看小S和蔡康永的表演,《康熙来了》只是他们表演的舞台。

  玩出来的《康熙来了》

  《康熙来了》不是台湾收视率最高的娱乐节目,却是最红火的,蔡康永把成功的原因归结为《康熙来了》建立了一个新的舞台,增加了台湾观众对娱乐圈人物的了解,原来还有这么多有趣的人。

  至于主持人对节目的贡献,蔡康永并不认为自己是不可缺的。“少了小S节目就完全不对了,少了我没有什么大不了,如果说要找个人来顶替我的话,我都能找得到。现在大家觉得我们两个人配得好,主要是小S觉得跟我很熟、很信赖,我们两个可能互相看一眼就知道对方要干嘛了。”

  “我的作用,一是当小S的定心丸,其实访问一个小时对她来说是很可怕的事情,以前她主持的《娱乐百分百》,访问时间都在5分钟到15分钟,并且只谈唱片。《康熙来了》中,如果来宾正在新闻点上,我们会立即进入正题,如果来宾身上背了很多年的事情,很少有人敢问他,我们就要一直绕来绕去,绕到二三十分钟,觉得可以了再问,来宾如果很让我们觉得烦的话,我们就会把他放在一边,我们自己玩。小S在节目中可以尽情的玩,我更多的是察言观色,如果来宾有点不适应的话,我就会给她收一收。”

  与小S一动一静配合得如此默契,蔡康永说不是故意培养的,而是双方都很对脾气,久了就知道对方玩的是哪几个路数,不会玩出一个让对方很错愕的招术来。

  “我看别的搭档经常出现这种事,本来设计好的那套拳有三招,打了前两拳,正要发第三拳了,另外一个主持人把话题接走了,这种事情老发生,打拳的人都要发疯了。我们在节目中有点懒洋洋,不会在意有没有玩到那个地步,有时候我打了两拳,自己都没有第三拳了,小S会直接问,你的第三拳呢?观众会觉得,这两个二百五,怎么这么诚实,有时候也会说,你这几招真乱,直接把观众的感觉讲出来了,不会遮掩着。来宾讲的笑话不好笑,如果互相熟的话,我们会说,你这个笑话好乱哦,然后就不让他再讲了,如果来宾是有辈份的,我们只能彼此吐吐舌头,久而久之,观众就知道了我们的暗号是什么,会明白这个不好笑,但这两个孬种又不敢讲!”

  说到节目前的准备,蔡康永说这是最不需要准备的节目,因为有时候自己都不知道会跑到哪里。“每次录完,我自己都会很诧异,今天有一段怎么跑到那个方向去了?我对这个节目的功课是比较放松的。别的节目里会提前跟嘉宾说,你有五个闹绯闻的对象,你比较愿意谈哪一个?《康熙来了》会直接拿在节目中问,这里有五个牌子,你想想要谈哪一个吧,跟观众一起做功课,如果来宾很悲惨地讲出了尚不为人知的第六个人,我们会吓一跳,反正就这样乱玩。”

  《康熙来了》的嘉宾除了娱乐明星,还有像李敖那样的文化人。蔡康永说,“如果是《康熙来了》,我宁愿来宾是娱乐人物,如果是文化人,我们会把他当作一个实验,看有没有什么新名堂。访文化人,肯定不容易,但成就感也会大一点。其实文化圈和娱乐圈都有很无聊的人,我跟小S比较怕碰到的是那种没有个性的人,你问他什么都说好啊,开什么玩笑都没有反应,这个比较惨。”

  要它有深度,不是有毛病吗

  之所以内地演员频频发难《康熙来了》,蔡康永觉得是因为内地演员、歌手没有把自己当艺人,而在台湾,娱乐别人也是艺人工作的一部分。

  “娱乐圈的人职责不太一样,在内地,如果他是一个专业演员,或者专业歌手,他会没有义务娱乐别人,他的专业就是演戏跟唱歌,我理解,如果上我的《真情指数》会很适合,任何一个专业的人都可以在这里讲他们的成长过程。但《康熙来了》不是这个方向,我们一直认为,人家愿意来,事先总对这个节目有一点了解,他不会冒失到一点状况都不知道就上了,如果抱着聊聊轻松事情的心态来,就不至于太惨。”

  蔡康永说做别的节目也出现过这种情况,“上《真情指数》前我会明确地跟来宾讲,共有五件事,我要谈其中的三件事,你选吧。如果五件事都不许谈,那就不用来了。”

  对《康熙来了》的指责更多的在于涉及嘉宾的隐私,在蔡康永看来,明星是没有稳私的,从他有大笔的钱进账开始,他的隐私权已经被卖掉了。

  “演艺圈的人收入是很不合理的高,你越火,收入就越高,狗仔队就越要挖你的隐私,认命吧!当初你把2000万放到口袋里的时候,你可没有挣扎,我值不值得拿这么多钱?钱一旦放到你口袋里去了,你就签了这个约了,后来的人生也被买下来了,即便是你退出演艺圈了,像林青霞,去逛个街也要被拍照,你胖了一点,离了婚都要被关注,你如果愿意这样想,就会心平气和一点,不要每次被拍照就大喊大叫说,明星也是人,明星也有隐私权。明星是人没有错,娱乐业你就要拿来被娱乐的,不然,你只管唱歌跟演戏,哪值这么多钱啊?”

  “这么说,并不代表我们不尊重隐私,比如录节目前,制作人会跟我们说,来宾绝对不要谈离婚的事,我们觉得这真的是别人的痛处,就会很尊重他。”

  2004年3月3日,台湾“大选”前17天,连战一家四口参加《康熙来了》的录制,小S问,“敢问您平常在家都穿什么型的内裤?”

  “我在家、在外面都穿一样的内裤。”连战答。

  “是四角的吗?”

  “对。”

  “会比较高腰一点吗?”

  “蛮高的。”

  节目一播,对其低俗的指责也更多,蔡康永说,关注这些是人的天性,没什么好遮掩的。“娱乐这个东西是给很无聊、需要打发时间的人用的,就跟马戏团一样,空中飞人那么辛苦,驯兽师那么辛苦,无非是博君一笑,看待娱乐行业的标准应该跟别的不一样,娱乐圈最红的人往往长得非常漂亮,戏可能演得烂、歌也唱得烂,但就是漂亮到吓死人,你能对这个长得很漂亮的人说,你很低俗吗?不会!她不高尚,也不低俗,最重要的是她赏心悦目,没有说娱乐一定要符合哪个标准。”

  蔡康永说,不要期待娱乐节目承载多大的社会责任,如果能当然最好,比如他主持的《两代电力公司》,有时候会谈到青少年的生活价值、行为方式,可以让父母了解自己的小孩是这样想事情的,有促进社会沟通的意义。“但不要期待电视成为保姆,你可以把小孩子丢给电视机来养,电视机是多么廉价的东西,你怎么指望它有深度?比如现在放的卡通片,无非是怪物要占领地球,人变成超级战士要把它们赶走,你把孩子丢给卡通片,要它有深度,不是有毛病吗?”所以平时蔡康永几乎不看电视,而选择了他喜欢的书,他乐在书中。

  不做综艺“一哥”

  蔡康永父亲蔡天铎曾是上海的大律师,经营着当时最大的轮船公司——中联轮船,51岁时才晚年得子,自然宠爱有加。

  从父亲身上,蔡康永学到了幽默。“我小时候看爸爸打麻将,他永远都是逗人家笑的人,他要放一张牌出去,一定要满桌子逗需要那张牌的人,不会很爽快就打出来,如果他扣了别人的牌,他也一定会消遣那个被他扣牌的人,他乐在其中。这方面我得了他的真传,我不喜欢跟大家一起的时候很无聊,会把场子弄热。”

  蔡康永现在主持着《真情指数》、《两代电力公司》、《今天不读书》、《康熙来了》、《爱的故事》,最近还与林志玲合作主持了《学校没教的事》,刚上了七期,却由于林志玲的受伤而停掉了。主持了这么多节目,但蔡康永并不太喜欢这个职业。“我跟小S讲,主持人是娱乐圈里最无聊的一种工作,我们觉得这是服务业,主持人要服务观众,这道菜上来了,我们要介绍给观众,让观众觉得很好吃,好像餐厅领班。”

  蔡康永不会做一辈子主持人,不想学李敖,那么大年纪了还在张牙舞爪。“我希望不要那么悲惨,主持人做久了人都会有一些扭曲,这些在电视圈张牙舞爪的人,都是被扭曲的结果,不管是有钱到张牙舞爪,还是有名到张牙舞爪,都是错的人生,拥有全世界了,还是不满足,最后就会累死,不会快乐,电视圈太容易把人拱到那个地步。”

  近两年,有不少媒体封蔡康永为新的“综艺一哥”。“这个头衔我一点欲望也没有,记者这么写,我会求他们,你们稍微珍惜一下稀有动物,不要把每个人都放到这个笼子里面,因为你一放到这个笼子里面去,别人就会来叫阵,你节目收视率一好,别人就会来说,我要打败你,我的薪水要比你高。有的记者整天挑东挑西的,希望所有的艺人都吵起来,我就不想吵。我跟小S都不想双休的晚上跟张菲、跟吴宗宪、跟张小燕,去拼,去PK。”

  “电视圈容易让人觉得什么都关我事,你有两个节目了,你就紧张,因为别人有八个节目,这样你就扭曲了,电视圈是个险恶之地。”

  陶晶莹还有什么我不知道?

  -本报记者 钟怡音 许青红

  作为台湾主持界“小燕家族”的领军人物,陶子(陶晶莹)曾经连续主持两届“金马奖”,2000年,她击败吴宗宪,获得台湾“最受欢迎的综艺节目主持人”称号。最忙的时候,陶子在台湾多家电视台主持《娱乐新闻》、《娱乐大搜索线》、《男女大不同》、《亚洲娱乐中心》等数十档节目,成为华人娱乐圈里当之无愧的“第一娱乐女主播”。

  我的“农夫生活”

  谁要是说陶子长得漂亮,肯定会挨一顿板砖。这个单眼皮小眼睛,长相平平的女人,虽不漂亮但特色十足,她的伶牙俐齿、她的善解人意、她的幽默、她的搞怪甚至刁钻,让观众津津乐道、让明星又怕又爱。

  和节目中善于搞怪的风格一样,来北京为味全代言的陶子一出场就吸引了观众,大家争相上台和她唱歌,好不容量挤上去的一位老爷爷唱完后直夸陶子有亲和力。这样的火爆场面在一般的广告代言中是很少出现的,看来厂家找对了人。

  陶子成名于歌坛,1990年11月,她推出自己的第一张专辑《天空不要为我掉眼泪》,反响不俗。成名后陶子一边经营自己的歌唱事业,一边涉足主持。1992年,陶子首次出现在华视的《连环炮》节目中,1993年,她一口气接下华视《顽皮家族》、《笑星撞地球》、《全家乐》和台视《行动派》四档节目,在主持界渐渐打出名号。

  1998年,陶子主持事业跌入谷底,光芒一夜之间消失,她只得黯然退出了主流综艺,在以后的两年里,如果没有伯乐张小燕,她可能就此沦落,张小燕的出现让陶子的主持事业重新焕发了生机。经历浮沉之后,陶子的主持风格更加成熟,反应更加敏捷,以往的她常因言辞过于犀利而遭到指责,重生的她懂得了回旋。

  现在除了出唱片、主持节目、写书,陶子还有一个新职业就是拍戏。“我正在拍王家卫的《侦探物语》,经常凌晨四五点起来化妆,打开窗户一看,街上没有一个人,大家都还在睡觉,我们拍戏的地方在一座快拆掉的大楼里,充满恶臭,温度高达四十几度,还有耗子。”

  尽管环境不好,但日子过得很规律。“每天早上拍戏,拍完去做节目,不停地说话,说到晚上十一二点回来,一倒下就睡着了,基本上就是‘农夫的生活’。好在工作量不算太大,一个礼拜还可以休息一天。”

  陶子给演戏找了个很好的理由。“我去演戏是因为我想将来访问演员的时候,可以问得更专业。没演戏之前,我常问‘有吻戏吗?有床戏吗?床戏是不是要清场?’拍过戏后我才知道演员要修的第一课是等待。我曾问张柏芝拍完《无极》后为什么脾气好了许多,她大笑着说以前拍戏等7个小时就会很生气,拍《无极》时等了36个小时才轮到自己,什么气都生完了。我觉得演员是演艺圈里最苦的。”

  涉及这么多门类,陶子认为主业还是主持,压力最大的也是主持。“写书可以慢慢想,唱歌慢慢录,而主持没办法重来。尤其有的人自己在不同的节目里已经访问好多遍了,我要怎样提出不一样的问题?他是个很有内涵的人,我要怎样把有内涵的人变得有趣?或把有趣的人变得有内涵?这些都让我很头疼。”

  现在的陶晶莹已经形成了自己的主持风格,在台上插科打诨,游刃有余,这是她平时善于观察生活的结果。“我很喜欢观察,也很敏感,那是长期点滴的累积,比如我去吃面,我会看面摊老板端汤、找钱的样子。”

  “有时候你刻意去搞笑,观众不见得喜欢,我只是很舒服地做我想做的事,结果人家反而会喜欢。比如看到这件事引起了我的兴趣,我会讲出来,人家就会喜欢,我相信能吸引我的,也会吸引别人。”

  做“一姐”很累

  对《康熙来了》被批低俗,陶子不以为然。“台湾的主持人比起大陆主持人,没有那么好的视野,但多了一份人生体验,像小燕姐是在演艺圈长大的,瓜哥很早就跟着张菲、高凌峰,他们的经验来自他们的实战经历,小S又是现在新潮青年的代表,所以每个人特色不同。每一个节目都不可能服务到各个年龄层,也不会令所有的人满意,只能说《康熙来了》不太适合内地某些人的口味。”

  说到在节目中挖嘉宾隐私,陶子是当之无愧的高手,甚至被人称为“逼供专家”,几乎所有上她节目的明星最终都会被摆平,包括王菲这样的超级怪人也未能幸免。说到自己的绝招,陶子说,“你要想知道明星的内心,你就必须充分地理解和体谅他们,绝对不能把人家逼到疯!做访问不是只做一次的访问,而是一辈子的访问,这样才成功。”

  既能掏出隐私,又能让明星接受,陶子是这样做到的,“我会打电话给嘉宾的好朋友,偷偷问她有什么事情我不知道的。有一次,蔡依林被我爆料说早上在巴士上面偷偷刷牙,她的脸刷地就红了,一个劲地问我怎么知道的,其实我问的是她经纪人,而且整个事情无伤大雅。关键是挖掘的人要用心,当别人发现你的勤奋时,她自然也会尊重你、信任你。”

  新人辈出的今天,陶子有危机感吗?陶子牢记着张小燕的那席话:不要和别人去比较,自己跟自己比,全世界不止一个主持人,百家争鸣才好看。金曲奖不是有了你才好看,不是有了林志玲才好看,而是有了整个娱乐圈的加入才好看。你要知道自己不是最好的,永远会有一个人比你更年轻漂亮,更会唱歌跳舞说话,做娱乐的人,关键是自己要开心。

  作为综艺一姐,很多人关心谁是陶子的接班人,陶子说,“要接我的班,第一、我要退出,但我很喜欢我的工作,不会退出;第二、别人走的路是她的,干嘛要像我,要接我的班;第三,演艺圈不会只有一个主持人。前不久,蔡康永上我们的节目,我觉得他够诚意,因为我们是竞争对手,节目是同时段播出,但我们没有像老一辈主持人那样互相叫骂。《康熙来了》也问过我会不会参加他们的节目,我说会,我还说,现在我过去,你们要给我的酬劳比较高,我八月底要出新唱片,那时候过去不收你们的钱。”

  “演艺圈不是只有一个天王或者天后!”陶子很认真地说。

  曾志伟 当大哥已好多年

  -本报记者 许青红

  曾志伟,一个响当当的名字,一个招牌式的人物。但他不帅、不高、不酷,甚至,连嗓音都被公认为“鸡公嗓”,两个字:难听!

  这个52岁的矮胖子,22岁以前还是职业足球运动员,以他1.6米的身高和困难的长相,踏入影视界的第一步自然是给女孩子做替身。曾志伟在香港演艺圈浮沉了30载,在主持、演员、导演等不同身份中自由变换,成为影视界、娱乐界当之无愧的“大哥”。

  在电影事业上,1992年曾志伟凭悲剧《双城故事》获香港电影金像奖最佳男主角,然后有了《愈快乐愈堕落》里那个举着伞站在雨中的同性恋者、《甜蜜蜜》中那个暴死在纽约街头的豹哥、《半支烟》中那个失落了记忆的中年混混……1997年曾志伟又凭《甜蜜蜜》夺得金马及香港金像奖两个最佳男配角奖,而在《无间道》中堪称完美的表现更是让无数人侧目。

  在主持事业上,他的《继续无敌奖门人》取得过收视奇迹,尽管引来了不少批评,也得罪过不少人,吃过不少亏,但一点不妨碍他成为“综艺大哥”。不管他怎么整人,他依然能请到想请的明星,不仅仅是人家给面子,确实,他能给人带来快乐!

  挨过每一位美女的巴掌

  从三岁开始曾志伟就跟着父亲踢球,一直踢进香港青年队,代表香港打国际比赛。一次偶然的机会他认识了当时做武行的洪金宝,在洪金宝的引荐下,曾志伟获得了在电影中扮演小角色的机会。由于够矮,够瘦,戴上假发,几乎跟女孩子没什么两样,所以那时候曾志伟最主要的工作就是做女替身。曾志伟几乎跟那个年代的每一位美女都拍过亲热戏,可怜的是,“亲热”完,下一个镜头往往就是被她打一巴掌。

  从1979年导《踢馆》开始,曾志伟前后导演过17部电影,其中大部分是喜剧片,尤其是1982年的《最佳拍档》,以2700万创造了当年香港票房的奇迹。不管是票房大卖的《最佳拍档》,还是口碑不佳的《最佳福星》,曾志伟导演的影片总能让观众开怀大笑,然而在拍这些搞笑情节时,导演曾志伟每次都要大费周章地给演员说戏,久了、烦了干脆,自己上,就这样,他从幕后走到了台前。

  因为个头太矮,又长得困难,刚开始曾志伟也觉得自己不适合做演员,没想到70年代末、80年代初突然推崇有个性的演员,于是不断有导演找曾志伟客串小角色,像什么独眼杀手、独眼龙、矮子枪王、神经侦探他都演过,效果出乎意料的好。也正是这些小角色,让曾志伟几次摘得影帝桂冠,尤其是近几年来,曾志伟挑战自己,在《无间道》中塑造的经典黑社会老大形象,获得观众的交口称赞。

  自己乐了,别人能不乐?

  在主持界,曾志伟绝对属于大哥级的人物,从1995年主持《继续无敌奖门人》以来,在台上,他大玩无厘头、整蛊明星、甚至与美女调情,尽管引起诸多争议,但他依然成为香港娱乐节目的招牌式人物,见证着香港娱乐节目的发展。

  在节目中,曾志伟最爱说的一句话是艺人要习惯拿自己开玩笑,这是他从艺几十年最宝贵的体会。1984年到1989年间,曾志伟经常到台湾去拍朱延平导演的戏,在跟张小燕、胡瓜等台湾顶尖主持人的合作中,被他们整惯了,曾志伟慢慢也学会了整人。曾志伟印象很深的是,有一天刚拍完戏,女主角张小燕请大家喝汽水,胡瓜便站起来向全场的人大叫,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张小燕要请客,然后又转过身来对曾志伟说,你也应该请客,你是男主角。其实曾志伟在早上十点才请过大家,没想到胡瓜又接着说“对不起,我以为你旁边的那位才是男主角”——这分明是在暗示他长相如此苦难怎么可能成为男主角呢?曾志伟窘得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慢慢地曾志伟适应了这种搞笑,并开始努力学习,后来他在上海做节目时,便用此计整了另一位男主持人,算是现学现用。

  在曾志伟看来,台湾的娱乐主持之所以那么“皮”、那么会整人,是因为他们除了主持电视节目外,还有很多夜总会、歌厅的主持经验,这样的地方环境更复杂,主持人更需要懂得随机应变。所以他们每个人都有了自己的一套针对高矮瘦胖的整人法,外人无论如何也不能逃过他们的五指山,他想怎么整蛊你就怎么整蛊你。

  拿自己的缺点开玩笑是曾志伟最擅长的,而且烹煮剥剐毫不留情,自己都豁出去了,出席他节目的嘉宾也不好说什么,只能甘愿被玩,这是曾志伟的成功秘诀。他最不喜欢听到艺人耍大牌,“艺人有什么特别?还不是和大家一样,都是普通人,只是职业分工不同嘛!大家做节目、玩游戏,happy就行,开两句玩笑有什么,没人捧场岂不是更惨?”

  我也有底限

  曾志伟说,主持人的作用就好像一个人的灵魂,它在台上存在的价值就在于能代表观众,把观众心里想说的话说出来,就好像看足球赛,如果球员射门射偏了,评论员骂那个球员,观众听了会觉得很过瘾。

  曾志伟做节目时常常问别人有什么休闲方式,如果对方回答,“没什么,就是在家里看看电视、听听音乐或画画。”曾志伟就会“指责”他,“有没有搞错?你还是不是人?难道你就不会出去花天酒地吗?”他说的都是观众的话,观众看了当然会很开心。

  玩归玩,曾志伟有自己的底限。他说主持人必须尊重艺人,不能把艺人整得太过分,不然他们会翻脸的。而且也不能只讲好的,或者只讲不好的,要偶尔提提他们的作品,给他们做做宣传,让他们开心一下,然后再整他,才不会太排斥。整人永远都应该有底限。

  2005年7月1日,《继续无敌奖门人》经过十年,终于在最后的热闹中落幕了,这个节目曾领袖香港娱乐节目近十年,收视率保持在30点左右,这不能不说是个奇迹,只是最终还是敌不过娱乐节目更新换代的潮流,而选择关闭。最后一期奖门人节目命名为《终级无敌奖门人十年大典》,曾志伟、钱嘉乐、林晓峰三位主持人以及到场的60位艺人玩疯了。结束时,曾志伟泪眼朦胧,“10年后的今天,阿Lo(林晓峰)已是两个小朋友的爸爸,嘉乐又是名导演……每星期200多万人收看,希望将来有机会再见!”

  戴军不要个性

  -本报记者 许青红

  他不年轻,但他敢撒娇;他不帅,但他敢装酷。别人要是这样主持节目,早被观众赶下台了,但他不会,观众喜欢他的风格——戴军风格。

  放眼当今内地最火的娱乐主持人,戴军肯定算一个。一人挑着《超级访问》、《女人百分百》、《春华秋实》、《唐伯虎点秋香》等多档节目,打开电视一不小心总能看到戴军的身影,尽管风格并不相同,但不管在哪个舞台,戴军总是泰然自若地搞笑、调侃,甚至拿自己开涮。

  无心插柳做主持

  1994年戴军凭单曲《阿莲》红遍大江南北,本以为可以一直唱下去,但由于天生不喜欢说话,不喜欢与陌生人交流,做唱片时,被好几个音乐人认为不合适吃这行饭。于是,他开始刻意学人讲笑话,没想到听的人竟然觉得很好笑。

  从歌手到主持人,戴军说最困难的是认清自己角色的转变。“歌手是明星,可以耍大牌、摆谱、掉脸子,只要你够红,这一切都会被认为是正常的,是个性,甚至会被赞美。但主持人不是明星,只要主持人拥有了一条这样的明星性格特质,他就会被弃用。明星是客人,主持人是服务员,主持人是要配合明星的人,是要把他们脸色弄好看的人。刚开始我特别不能接受,我也是明星啊,为什么我要看他的脸色,做了差不多一年后,我当上这个服务行业的‘标兵’,才算找到点感觉。”

  《艺术人生》艺术制片人王筝曾说《春华秋实》是她在去年电视屏幕上看到的最大惊喜,节目制作方根据戴军的歌手身份,量身定做了这档以前从没有过的唱老歌打新歌的节目,尽管有的嘉宾已远离观众视线很多年,但唱起熟悉的老歌,依然会唤起心中的许多记忆。

  戴军把成功归结于运气。

  “我在其他行业的成功,为我打开了主持这扇门,当然我也用功了。现在很多歌手、演员想做主持,小试一把后都走了,他们把主持人这个行业看得太轻了,认为只要说话有趣就行了。其实,一个好的主持人首先得会倾听,然后得善良,就是要有同情心,再就是看问题要有自己独特的眼光,不能人云亦云。你知道的永远都应该比别人多一点,看得比别人远一点,否则,在节目里你就是一件摆设,跟茶几、沙发没什么区别。而一个好的娱乐节目主持人除了要有以上特点,还要有气质、幽默感和急智,所以做娱乐主持更难。”

  逗你笑

  在崇尚个性的今天,戴军不这么看。“一个主持人,我觉得风格很重要,个性不需要。主持人太有个性是件很可怕的事情,特别是谈话节目主持人,他会强迫嘉宾按照自己的意志来说话,结果是,节目结束的时候总有一个人不高兴,要么是主持人自己,要么是嘉宾。”

  台上的戴军是搞笑的,生活中也如此。“每逢和朋友们吃饭或者喝咖啡,就是我试验笑话的时候,如果我抛出去的笑话没有效果,那我绝对不会把它搬上屏幕,我在节目中讲的每个笑话几乎都很受欢迎。现在网络上很多流行的笑话都是我编的,已经有厚厚的一本了,前几天看到别人把我在节目里讲的笑话都编辑出版了,郁闷得不行。”

  谈到贫和幽默的差别,戴军说,“我觉得贫就是嘴快,有的人很会抬杠,话说的把人噎得一楞一楞的,这种贫可以用在小品和相声里的,效果很强,大家都爱听,但主持人不能贫,太贫会打消嘉宾说话的积极性。幽默是有回味的。”

  在主持界,戴军有自己的偶像,那就是蔡康永。“他可以驾驭各种话题,采访各类嘉宾,这让我很敬佩。”

  不挖隐私

  对两岸三地娱乐节目的现状,戴军这样评价,“以前是台湾抄日本,内地抄台湾,这一两年内地电视人看到台湾节目黔驴技穷了,就直接抄欧美。”

  戴军说做任何节目都应该有很强的社会责任感。“虽然观众是来看热闹,不是在辛苦了一天后来受教育的,但电视人还是应该讲良心,不应该为了收视率在屏幕上把丑恶放大给大家看。现在有些电视节目就失去了基本的道德底限,把人的基本尊严随意践踏,把嘉宾当猴耍。”

  戴军说从来没有为了追求收视,故意挖嘉宾的隐私。“《超级访问》从前期定嘉宾到录像,整个准备资料的过程是一个月,所以和嘉宾的沟通会特别细致,哪些可以问,哪些是雷区我们一清二楚。因此也不存在挖隐私的问题,都是他们愿意说的事,只是说多说少的问题,其实我和李静对别人的隐私完全不感兴趣,嘉宾谈隐私我们会很配合地听,不谈我们就说开心热闹的话题,这是我俩的强项。”

  如今《超级访问》已走过五年,戴军坦言也有压力。“一个节目时间太长了,观众会看腻的,但我希望《超级访问》是一出演不完的肥皂剧或者真人秀,成为电视观众生活的一部分,每个礼拜大家觉得没听到我俩说点什么心里会不痛快,我们会朝这个目标努力。”

  台湾娱乐主持四大家族

  小燕家族

  家长:张小燕

  成员:陶晶莹、张惠妹庾澄庆、黄子佼、卜学亮曾宝仪张清芳、施易男、黄舒骏范逸臣、林子良、路嘉怡。

  评点:张小燕从童星起家,塑造过不少经典女性形象,投身主持界后,公众魅力经久不衰30年,一小时的主持费也由7年前的10万(新台币,下同),涨到现在的35万,是台湾要价最高的主持人。

  宪宪家族

  家长:吴宗宪

  成员:周杰伦、巫启贤吴辰君康康、小钟、郁芳、谢丽金、马妞、许杰辉、温岚、比莉。

  点评:半红不黑地唱了几年歌后,吴宗宪忽然“开窍”,干脆“彻底平民化”,没想到大受欢迎。2000年他主持《综艺旗舰》(现改为《欢乐舰队》)的费用是一小时20万元,《周日八点党》是25万,收视率高还另有奖金,加上其他节目,吴宗宪周薪高达300万,是台湾收入最高的主持人。

  伟忠帮

  家长:王伟

  成员:ASOS(大S和小S)、阿雅、胡盈祯(胡瓜女)、黑人、唐志中、锦绣、陈翊萱、夏雨乔、徐晓晰。

  点评:“伟忠帮”很少参与到争斗中,因此名气也并不太响,只不过由于最近小S和阿雅两位台柱的作用,而让“伟忠帮”横行于市,气势如虹。

  石头家族

  家长:许效舜

  成员:蔡康永、马世莉、白云、于婕、洪都拉斯、马国毕、林亭纾、谢正浩、周佳仪、林俊吉、金诗容、陈祥玲。

  点评:同样是歌手,许效舜主持有《无敌星期六》、《欢乐向前冲》、《欢喜就好》、《全能综艺王》、《恋爱OK棒》等多档节目,搞笑功夫一流,属于主持界大哥级的人物。本报记者 许青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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