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甜蜜蜜》拍竣10年后,陈可辛决定再推出一部一脉相承但更极致更纯粹的爱情电影———《如果…爱》。作为参加成都试映的60名观众中的一员,记者在前日观摩了这部即将于12月2日上映的电影。每个人对于爱情,对于电影的理解都有所不同,相同的是当天每个看片出来的观众,都不约而同地承认被电影感动了。
谈主题:分开,只是因为爱得不够
关于《如果…爱》呈现的爱情主题,陈可辛从开拍之初就在被反复询问。在对前往威尼斯参展的初剪版《如果…爱》进行再加工之后,陈可辛回答影片主题时,又有了不同解释。“这个道理其实是张曼玉当初拍《甜蜜蜜》的时候启发我的。我们一直都会问,一对相爱的男女为什么会分开?那些罗米欧朱丽叶式的家族仇恨,或者是为国必须去当兵之类的理由,在现在的社会已经不存在了,现在的分手理由大多是无病呻吟。那时候张曼玉就跟我说,其实一方离开另一方的理由只有一个,就是彼此爱得不够。”
不圆满的结局的确有些遗憾,但看完全片,大部分观众都肯定那是最合理的结局。在被一种说不出的悲伤包围的同时,又感觉到一种温暖。
谈角色:林建东有金城武的影子
“虽然周迅的表演很抢眼,几乎是第一主角了。但在我的设计中,金城武才是《如果…爱》真正的主角。而且他对林建东这个角色的揣摩比我更透彻。如果不是他那么恰如其分地表演,我相信观众对于这个角色是会有怀疑的。”
除了一如既往的帅气容颜,金城武将一个沉浸在逝去爱情中,十年不肯妥协的男人的深情全然表达。据陈可辛介绍,金城武在片中的不少台词都是自己即兴发挥,“常常是我苦思冥想很久,但他却在拍摄中不经意就说出来了,而后我觉得感觉对了。”还有一场金城武在游泳池中,因为回忆而落泪的戏码,让很多观众为之动容。陈可辛介绍说,那也是金城武自己的发挥,“真的用电脑,我都可能想不出这样的表达方式。”
之前金城武在接受采访时曾透露,林建东的角色有不少他过去相似的经历。“尤其是当我问他,你那么帅,肯定没被甩过吧?他回答我,怎么会没有?最气的是甩了你,还找个比你丑很多的。”陈可辛说。
谈歌舞:增加爱情电影的制作费
歌舞片是《如果…爱》的噱头,也是陈可辛寻找到包装爱情电影的最佳手段。“我已经说过,每个导演都有自己的特长。我想拍一个爱情片,但这个爱情片要让观众感兴趣到进电影院去看,不得不有些‘包装’,也就是所谓的大片操作。我想来想去,在爱情电影里加制作费,就只能是歌舞片。”
原本担心歌舞部分会喧宾夺主,让爱情故事的讲述变得磕绊,但从影片目前呈现的效果而言,即使陈可辛在声音处理上———强调音乐、弱化台词,歌舞与爱情的切换仍然自如。尽管记者们还是担心,内地观众对于如此歌舞爱情大片不能够完全接受,但陈可辛表示:“不多几种商业片的样式,这个市场是绝对不健康的。一个观众,不可能一年看5部大片都是古装武侠吧,总得有些别的口味的影片让大家选择吧。”
记者手记
《如果…爱》的命运
可能因为爱情是太私人的事情,当一部电影全然探讨爱情问题时,其好看的标准就是被打动了,因片中的故事,因相似的经历而引起共鸣。但要站在一个记者的角度对电影进行“炒作”时,却依然有心无力。
当所有记者在看片之后,对陈可辛献上鼓掌的时候,大家刚刚交换了一个“不安”:近期媒体说好的电影,从《独自等待》、《电影故事》到《向日葵》,票房都平平,《如果…爱》的命运也会如此吗?
陈可辛至今有个疑惑,当初《甜蜜蜜》是哪一点拍对了,让内地观众至今不能忘怀。他希望这次《如果…爱》有些延续《甜蜜蜜》的爱情味道,能够同样打动观众。至今没有一个看过影片的人,说《如果…爱》不好。但陈可辛还是坚持,在真正的普通观众看片之前,他始终对评论半信半疑。他只是很执着地到处叫卖《如果…爱》,希望在声势上匹及已经被内地观众耳熟能详了很久的陈凯歌、张艺谋即将在同一月上映的新片。
香港的票房,陈可辛说他的预期可以上下相差不到20%,但内地的票房他觉得出现500%的落差都是可能的。冒着可能出现盗版的危险,陈可辛一遍遍地在正式上映前,提着拷贝找地方“悄悄”放片给人看。这是业内人士给陈可辛的建议,希望用口口相传的方式,增加观众走进电影院看《如果…爱》的信心。 刘嘉琦/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