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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极》给我印象最深的不是被低俗地画了一张小白脸的张柏芝,不是5秒钟里展现人心跌宕起伏的真田广之,不是总让人觉得怪怪的谢霆锋,也不是我见犹怜的刘烨,更不是高大全的模范奴隶张东健,而是那个像蓬草一样飘来飘去的满神。
满神一共出现了三次,第一次是在小倾城走在水中的树上时,满神将象征着欲望的饼递给她,并要和她做一桩交易,用未来的荣华富贵来交换她一生的真爱,小倾城欢快地回
答:“Ido。”第二次是光明大将军迷失在亚热带的植物园中,满神预言鲜花盔甲的主人将弑王,光明大将军在鄙视中一刀向她挥去。第三次是在光明大将军被他的手下吊起来喂狼时,满神发骚般再次预言,日月出现在同一片天空的时候,奴隶昆仑将和倾城再次相遇。
即使将满神的镜头全部剪掉,故事大体上能自圆其说,也就是说,满神并不是一个推动故事发展的角色。而这一点恰恰说明了这个角色的重要性,如果不是背后还有深意,这个角色怎么可能像咏叹调般筻碌爻鱿秩次。
那么满神到底是什么?电影中说她就是无极世界中的命运主宰,她就是神。但纵观陈凯歌以往的作品,虽然里面有对命运的追问和探讨,但陈凯歌绝对不是一个有神主义者,他是绝对不会容忍作品中出现主宰凡人的神的。如果仅仅因为电影中说她是神,就以为她就是传说中虚幻飘渺的神仙,那就大错特错了。
其实,满神这个角色除了一小部分担任着命运的人格角色以外,很大程度上是一种电影语言,陈凯歌通过这个角色将不适合传统影像表达的内容非常直观而形象地表达出来。比如,满神和倾城所做的交换,并不是倾城真的和一个仙女做了交易,那其实通过这么一个超现实的镜头将倾城一点点放弃真情,追求荣华富贵的过程表现出来。而如果用传统的影视语言来表达这个过程,则是困难和漫长的,比如要通过一系列的细节与事例,要有恰到好处的烘托与渲染。
6日,在冲奥论坛上,韩三平认为这部电影的电影语言是前所未有的,但并没有人注意他这句话,后来陈凯歌按捺不住把韩三平的话重复了一下,遗憾的是仍然没人注意。《无极》虽有许多明显的裂缝,但相对内地电影而言,它的电影语言的确是一种革新,但我奇怪的是,韩三平怎么也明白呢?文/山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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