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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人认识并记住汪峰是从那首《晚安,北京》和“鲍家街43号”乐队开始的,在摇滚青年们还在狂迷朋克摇滚,奉“涅磐”(Nirvana)乐队为“圣经”的年头,汪峰用年轻的激情和学院的功底谱写了这首宽大、真诚的青春之歌。听过的人都会被打动,其中有两个原因,一是因为歌写得与众不同,有别于当时盛行的音乐形式;二是因为歌的感情真诚、真挚。那时候,很多人认为汪峰是有可能改写中国摇滚乐历史的一个人,出身名门(中央音乐学院)而且有一颗摇滚的心,况且他身上还有那么多的优势:形象、嗓音、良好的音乐功底......
可事情的发展出乎意料,从他告别“鲍家街43号”开始,这种期待就慢慢退去,从那时起,他逐渐告别了那种直指人心的、宽广的音乐。从《花火》、《爱是一颗幸福的子弹》到《笑着哭》再到现在的《怒放的生命》,他已经有意无意地在音乐内外进行自我包装,于是我们看到了一个原本可以不断前进的青年,在音乐上的原地踏步,甚至越来越平庸。
一个人年轻时候的热爱是激情彭湃的,那时候的汪峰就像影响他的鲍勃·迪伦、约翰·列侬、克鲁亚克、金斯堡等人一样,热爱思考。不过,这毕竟不是那些精神领袖们所引领的那个时代了,这个时代更膨胀且充满更多的诱惑。于是,他在《花火》里唱道:“我开始变了,变得像一团滚动炙热的花火。”的确,从那时起他开始变了,变得像花火一样,迷恋瞬间的美丽,而无法像鲍勃·迪伦那样,用那块滚动着的石头重重地敲击心灵之门。
在摇滚歌手里,汪峰算是高产者,《怒放的生命》已经是第6张了。原“鲍家街43号”乐队的两张专辑里,可以听到许多西方摇滚乐的影子,从布鲁斯音阶开始摸索摇滚乐的根源和精髓,虽然还在学习阶段,但歌是真诚的,布鲁斯在那个年代还是时髦的,所以人们记住了他们,记住了《晚安,北京》、《我真的需要》、《李建国》等歌。
回到新专辑,虽然制作更精美,更华丽,但只能她说是平庸的,这种平庸甚至超过了《笑着哭》。《怒放的生命》相比时下流行的金曲来说是首好听并且质量不错的作品,也不怀疑它可以像《飞得更高》一样把汪峰带到各个榜单的首位,但这首歌也像《飞得更高》一样,在下一首主打歌到来时将被我们遗忘。而汪峰在唱《怒放的生命》的时候,“我想要怒放这生命”与“我要飞得更高”是那么雷同,雷同得经常让人以为是同一首歌。这是汪峰近两张专辑的共性,很多歌的旋律走向,和弦编配几乎不需重新设计。这点不得不佩服许巍,因为他在同样的几个和弦里可以写出完全不同却一样感人的歌。
在《为了让生活继续》中,汪峰是想摇滚一把的,在编配上加重了鼓点以及吉他贝司的失真音量,但过于老化的切分和失真吉他SOLO显得缺乏想象力,也许在过去人们还会觉得这首歌的摇滚味挺浓的,但在当前,这样摇滚方式的确只是一件外衣而已。《长安街上》也是如此,别说“涅磐”(Nirvana)了,跟他自己的《早安,女士》也想去甚远,这首歌难道只是为了重复《生来孤独》或者《再见二十世纪》?
《旅途》属于20年前的摇滚曲风,可以听到20年前美国流行摇滚的影子,邦·乔维(Bon jovi)味道很重,不过再唱“天快亮了,我要走了……”的时候,相比《青春》里的“我打算在黄昏时候出发,搭一辆车去远方……”明显更苍白无力。而《碎梦》何尝又不是在重复《笑着哭》呢?至于《我们的梦》和《我爱你,中国》两首主旋律作品,不可否认她们的讨巧,尚不说是不是主旋律驻碍了现代流行音乐的发展,汪峰以这样的方式作奉献的确是屈才了,要知道,这些歌姓“郭”可能更合适,也更皆大欢喜。
其实对于听者来说,并不需要也没有权力去要求歌者和创作人摇不摇滚,唱什么歌写什么歌以及走什么道路,毕竟听与不听,喜欢与否都是各人的自由。不否定今天的汪峰仍然保持着往昔对音乐的那份爱,但是,今天的这种平庸并不是听者想听到的。文/尹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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