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瑞典的刀锋气质 点击此处查看全部娱乐图片
《沉默中呐喊》(Slient Shout)
当“收音头”乐队(Radiohead)的专辑《Kid A》出来的时候,评论界的一个重要谈论焦点就是乐队主唱汤姆·约克(Thom Yorke)的凸显固执而任性的新式唱腔,当时的反应为何如此敏感于此点?汤姆·约克令人难以预测的古怪创作理念在保持了乐队固有的伤感、内省气质的同时突出彰显了人声上的异样变化;对于这种变化,约克在一些访谈中曾透露他对自己的声音感到厌恶,而恰恰就有一些人引用这些内容来告诉人们对于他的这次疯狂要多少抱有一些同情的心态。但是,让我们撇开这些人云亦云的说
法,对于“收音头”乐队后来在电子和实验音乐领域尝试的成功,却很少有评论人士道出其中最为简单的根本所在:“收音头”乐队实际上已经屈从(或拜倒)在自身对于舞曲音乐气质的渴求之下。如此一来,我们便也不会奇怪汤姆·约克的嗓音会“晚节不保”,更不会付出我们的同情心。
多少年以来,在由各种合成器、声音采样以及电子计算机所构建的舞曲和电子音乐中,人声已经逐渐形成了一套适应性的角色定位系统:迪斯科和豪斯舞曲中,人声一般都是被滤声器或通过声音合成手法着上一层平滑而光亮的色彩;工业舞曲中,我们则可以经常听到电子乐器发出的冰冷、刚性并毫无表情色彩的人声;在智慧舞曲(IDM)一脉中,人的声音则被切割成小片、小块和细丝,凸显一种精致的微妙;最后,我们还发现有一些舞曲音乐对于人声则是采取多样化的手法(这表现在作品中时常会出现各式各样的客座歌手),这样会给创作者更为广阔的施展空间,让舞曲时刻保有至High的激情。
这也就是说,有那么一些电子(舞曲)音乐作品是将人声和电声器乐予以创造性地分别演绎,就像“收音头”乐队在专辑《Kid A》中所展现的那般,而最近的此类作品便是《沉默中呐喊》(Silent Shout)。
“刀”乐队(the Knife)是由来自瑞典的兄妹俩Olof Dreijer和Karin Dreijer Andersson共同组建,在目前为止所发行的3张作品中,每张作品都较之前作有质的提升。上张作品是2004年的专辑《深切》(Deep Cuts),其中著名的单曲《心跳》(Heartbeats)后来还被独立音乐界的新新艺人乔斯·冈萨雷斯(JoséGonzalez)予以去电后的翻唱演绎,而“刀”乐队的原作品则是裹杂着混乱而撕裂般的鼓击采样、欢快的硬核节拍以及无伤大雅的合成器流行乐风的即兴演奏。这次的新专辑《沉默中呐喊》,“刀”乐队音乐表现得更加具有紧绷和压迫的气势,合成器的声响更加凸显科技色彩的光泽,兄妹俩由此营造出一种特殊的音乐情境,最终再一次完美地呈现给聆听者新全的独特电子舞曲之声。《沉默中呐喊》将当代的电子声响与诡异色彩的奇异风格人声融合营造而成极具压迫感和冷血的音乐气质,这的确会让聆听者的空间沾染上些许的“鬼气”。
对于《沉默中呐喊》,除了上面提到的诡异色彩外,它也是一部能鼓舞人心的音乐作品。此时可以看出,Dreijer对于音乐的编排更加胸有成竹和随时间推移显现出来的稳健锐意进取姿态:单曲《梦幻岛》(Neverland)中突出的打击器乐与合成器闪烁的光亮之间的交相辉映;单曲《我们共享母亲的健康》(We Share Our Mother's Health)中所呈现的具空间立体感的玻璃镜像般的音色大厅。在这张新作品中,Dreijer在简约和非谐和两者之间成功地取到绝佳的平衡着力点。
但作品中也有美中不足的地方,Andersson的声音魅力未能充分展现便是其中之一,在2004年的单曲作品《心跳》中,Andersson就已证明了她那尖细发颤的女声(想象一下比·约克)对于神秘气质音乐阐释的天然性完美搭衬,可这一点在《沉默中呐喊》并没有得到较好地表现。这张专辑中,在电子创作手法下,她的声音被切分为若干音轨,通常这都是为了最终可以真实地再现人声潜伏前行的现实聆听乐感。在专辑的开首同名曲中,她的声音如同是与鬼魅合演一出二重奏;《上尉》(The Captain)中,她的声音则被置于兴奋不已的拼贴切换之中,渲染出一种颇具东方韵味的缥缈情境;《依旧明亮》(Still Light)则似乎是躺在病床上的她向虚空发出孱弱无力的柔声叹息;《一击》(One Hit)则是整部作品中唯一凸显她的声音神秘性色彩的单曲。
《沉默中呐喊》一定可以成为季度最佳专辑的候选之一,但我们更希望藉此专辑可以激发更多音乐上的想象力和执意进取态度;毕竟,不管电子音乐本身是如何的躁狂和于内部不断的演化,它永远也无法达到与外部世界同等程度的异彩纷呈,而这中间,就需要更多像“刀”乐队这样的音乐艺人。(陶瑞/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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