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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唐朝兄弟》:天生反骨 绝非善类

http://www.sina.com.cn  2009年12月01日02:08  看电影

  《我的唐朝兄弟》注定了要挨板子,镜头繁仄,节奏断裂,主题暧昧年轻导演能犯的错,本片几乎一样都没有落下。同时,影片也注定了要被另一些人追捧,在以工整为前提的创作模式中,《我的唐朝兄弟》中如野草一样随意而顽强的生命爆发力,对当下讲究工整的电影创作,犹如一记重拳。这是当前华语影坛最需要的那种电影。出格,张扬,有冲劲儿,天生反骨,绝非善类。

  一 主题

  表面上这是一个癫狂的喜剧,而惨烈的结局和内里贯之的悲怆感又证明,这根本就是个悲剧。以肯定了悲剧为前提,《我的唐朝兄弟》让我们看到了什么,又得到了什么?这是需要商榷的。

  反方:喜剧化悲剧,很拧巴。

  影片主题很容易让人联想到黑泽明《七武士》,与其说它探讨了善恶模糊的问题,不如说哦它描摹了千年以来未曾消失的民族个性。实际上,士兵,强盗,农民三个身份比《七武士》更胜一筹,盖因唐代府兵是弄兵合一的机制,三者的联系远比对立多,不像武士与农民根本是一天一地。无奈导演刻画的府兵多了匪气,却少了“民风”,因此所谓唐代纪录片云云,不过贻笑大方。

  三位一体为什么重要?首先他完美契合了两个主要人物的设定,民可为匪,可为兵,亦可守着农民的本分,身份紧密互联才带来了道德选择的模糊,为善为恶不能仅以身份判断,如此,里正才真正可笑,他试图以所谓律法来化解这样的身份危机,但清晰的教条在混沌面前不堪一击,他浑然不觉的迂腐才是悲剧之源。但影片中,由于没在三重身份上最文章,强盗,农民的对立在所谓的喜剧化中前行,并附之聒噪的喧哗,黄色段子,噱头情欲,以及重复的矛盾线索,导致废墟中的高潮远没有应有的力量。

  即使抛却之前的铺垫,最后的高潮恐怕作为“悲剧”也有所不足。关键在于陈六的生死。他杀死全村人是一种选择,他被四郎意外地杀死也是一种选择(之前的剧情没少描述四郎虚张的杀意),但导演让他带着罗娘,傻孩子远走他乡,实为下乘之选,再来一段那样尾大不掉的抒情,悲剧力量早已一泻千里。

  正方:除了善恶,还能看到命运。

  过路的官兵强奸民女,入室的强盗插手相救,故事开始,《我的唐朝兄弟》便走了一条讽刺的路子,兵与匪的界限已经模糊,强盗背负了杀人犯和施救者的双重身份,善恶之辩是要商榷的首要话题。而在言必称“我乃常山赵子龙后裔”的老里正身上,又投射了“法与理”的议题,现代感十足。所幸的是,影片并没有拘泥在是非论断的矛盾表象之上,从一个个“一根筋”的唐代小民身上,我们看到了命运到来时人的矛盾,这样,故事便不只是一个荒诞的寓言,更是一个悲怆的预言。

  矛盾分子们可从陈六开始一一数来。这个粗莽强盗,处处为精明的 薛十三是,却被“农妇,山泉,有点甜”的桃源生活滞住脚步,妄图回顾贫农身份,走还是留?曾经的府兵薛十三,如今流落成寇,手段狠辣,深知情感是行走世间的拖累,因此他的弓箭对准了陈六深深迷恋的罗娘,杀还是不杀?影片至终,庶民与府兵大规模肉搏,曾经宁静的小村毁于一旦————进入表象的悲剧;之前的挣扎和选择都是徒劳,该来的总会来,这才是命运————而这才是悲剧的根源。

  虽然导演强调,要拍出一个真实的唐朝,但无论是模糊了界限的善恶,还是面对命运两难的选择,都不是“唐朝”一个时空可以禁锢得住的,而导演也的确没被“唐朝”二字封锁了视野。

  导演辩词:我只想讲两个人的故事,他们俩二呵呵的到一个村儿里,想顺手干一票就走,没想到事情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变得不可收拾,命运无法挽回。我想讲一个故事而已,这里面埋了什么藏了什么,都应在在水底。

  (欲知详情,请见总第423期《看电影》) 片方供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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