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一代宗师,法国“新浪潮”运动的领军人物戈达尔来讲,无论在柏林,还是威尼斯都是风光无限,但老家戛纳却是个伤心地,从1980年开始,《人人为己》、《激情》、《咏叹调》和《新浪潮》四获提名,却全部铩羽而归。也许是郁闷已久,甫到戛纳,就拿好莱坞的《红磨坊》和《怪物史莱克》出口恶气。法国文化博大精深,最最讲究人文思辨,难怪戈大师看不惯美国佬动不动就拿钱砸人的暴发嘴脸。
这位喜欢研究《毛泽东选集》,推崇中国革命样板戏的其貌不扬的法国人,从他的第一部影片《精疲力竭》开始,就挥舞他的理论手术刀,将有史以来的电影语言,解析得面目全非。怪异的叙事技巧、被正统列为禁忌的蒙太奇手法,以及影片中一再出现的图片、广告、朗诵引语、书信,纪实访谈、文字游戏和电影中的电影,使得戈达尔的电影成为艰难晦涩和自命不凡的同义词。然而这实际上却是宣告了一种新的电影欣赏法,“无所不知的影片讲述人并没有在观众面前建造起一幢真假相兼的大厦,而是把观众拉进观察、联想和查证的网络之中,观众不得不将这张他自己将成为它的一部分的网延伸出去。”(乌利西格雷格尔语)他在进行脑力探险的同时,亦在改变我们的观影经验。
他的作品从早期探讨语言和交流的问题,进而研究电影之画面和音响合成方式的可能性,发展到最后质疑整个电影工业的发行体系和影片的销售管道,加上近八十部涵括故事片、纪录片、电视短片和各类录像作品,以及大量的政论和杂文,洋洋洒洒,蔚为观止。
电影虽然拍得晦涩难测,他的理论却是再简单不过:“你要拍电影的话,里面只要有一个女孩和一把枪就够了。”“电影————这里每秒钟有24次真理。”“一般来讲,电影要有一个开头,一个过程和一个结尾,但实际上,有时你并不需要按照这个顺序。”
谜一样的戈达尔?矛盾的戈达尔?百科全书式的戈达尔?答案也许是全部,因为正如作家路易阿拉贡所言:“今天的艺术就是让.吕克.戈达尔……因为除了戈达尔就再也无人能够更好地描写这个混乱的社会了。”
本报娱乐评论员吴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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