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瓦罗蒂和他的经纪人鲁道夫(左)在北京。程玉扬摄
艺术的商业化及产业化赋予艺术家更广阔的生存空间,广泛的社会需求使得“神童”、“天才”供不应求。“大师”的称谓越来越廉价,崭露头角的新秀也忙得不亦乐乎。唱片公司像猎人一样寻找着猎物,经纪人群体则不惜血本地进行着豪赌,一旦有艺术家落入他们的圈套,其命运便再难自己掌握。这是当今世界乐坛十分普遍的一种现象。
当一个“神童”还处于学习提高的关键阶段时,录音及巡演的日程就已经排得满满的,他们再也没有自己的自由,妈妈和经纪人包括签约唱片公司的业务人员整日不离左右,伴随他度过无休止的旅行演奏生涯。日本小提琴家美岛丽和韩国小提琴家张永宙(张莎拉)从十几岁起就再也没有稳定的生活,当然她们的琴艺除了增加了老练的表演成分外,便基本没什么长进了。不久前随费城乐团来北京演出的郎朗,在签约著名的经纪公司IMG后尝到了甜头,这一点他在答记者问时毫不讳言。问题是当他的演出及与重要乐团合作的机会增多以后,就再没有安定的时间练琴了,尤其是他在音乐学院的学业还没有结束,距成熟钢琴家的境界还有很大的上升空间。
连“神童”都这样,大师就更不用说了。穆特和穆洛娃在2000年演出了几乎近100场;6月初访华的费城交响乐团“亚洲巡演”,1个多月就演出了20多场,这对于已经77岁高龄的指挥大师萨瓦利施来说,无论从精神上还是体力上都是十分沉重的负担;大提琴家麦斯基1999年来中国参加第二届北京国际音乐节的演出,也是刚从以色列演出完毕,马上就飞来北京的。他在和中国交响乐团进行排练时,由于困倦几乎就要睡着了。在这样一种恍惚的状态下进行排练,结果当然不尽如人意。麦斯基后来对当时的指挥陈佐湟说,因为到处演出,他已经数日未合眼了。
阿格里奇尽管有着叛逆性格,也得无休止地“赶场”。
最初音乐家有自己的经纪人是因为他无法使自
己从艺术上分心,许多事务性工作就交给他们去做。那时的音乐家始终保持特立独行的风格,作为助手的经纪人绝无可能居于支配者的地位。现在情况正好颠倒了,经纪人安排好了一切,他们在商业运作过程中有时甚至可以拿到和他们所代理的艺术家差不多的报酬。所以你会看到,尽管有着叛逆性格的普列特涅夫或阿格里奇很不情愿,他们也得无休止地“赶场”,虽然他们在公众面前努力克制自己的不满情绪,但那种无奈的神情还是让人一眼就能看出来;当今世界上最好的小提琴家穆特、克莱默尔和穆洛娃为了推广他们新问世的唱片,整整一年或更多的时间都在马不停蹄地演奏新唱片上的曲目,足迹遍及世界各地。特别是后两人,他们献给各地观众的不再是巴赫或勃拉姆斯,而是他们并不擅长的爵士或探戈,尽管我本人很喜欢这种古典跨界,但让全球乐迷都来忍受一年多的“另类出位”就未免有点强人所难。但是没有办法,此时唱片销售才是惟一的,而且以他们的名气,出场费决不会低,那么经纪人也可以大捞一把了。
帕瓦罗蒂在每年的演出季,由于和各个歌剧院签了约,不得不疲于奔命,今天在这里演,明天在那里演。常常是纽约大都会歌剧院的演出刚完,马上就得乘飞机去意大利米兰斯卡拉歌剧院,连气都不能喘。因为太累,在演出时曾好几次出现过在高音区唱破的情况。今年是帕瓦罗蒂从艺40周年,全球发行了好几张他的纪念唱片。为此,他尽管身体情况欠佳,也得听从演出商和经纪人的安排,纽约、巴黎、米兰等地到处开演唱会,推销唱片。6月22日和23日,他在汉城和北京参加完“三高”演唱会后,紧接着27日就要在香港演出,30日又要在智利首都圣地亚哥开演唱会。出场费自然十分可观,唱片公司和经纪人更是从中获利不少。刘雪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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