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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ADA拉住他,笑着说:“到我提出要求你才送给我,太没惊喜了嘛!我才不要!”
ADA说完就充满傲气地离开现场,小贩在背后叫唤她,但她充耳不闻,她就是这样,要是对什么失去兴趣的话就决不会再有一点点留恋。
JAY无奈地跟在她后面,他真的搞不懂到底ADA要的是什么呢?他总是不能揣摩她的心意,两人之间除了音乐的范畴外,绝少有“心灵相通”的情况,他们像工作上的最佳拍档多于像恋人。
JAY不禁怀疑,自己真是ADA最爱的人吗?是ADA想一同走完一辈子的理想对象吗?
反过来说,ADA又是否JAY穷一生所希望拥有的恋人呢?和她共对一辈子的话,是幸福,还是遗憾?
JAY叹了口气,他并不想想太多,每次想太多的时候,他就会希望一个人静一静,不被谁打扰,于是他任由ADA走在前面,没有追上去的打算。
终于ADA停在查理斯大桥的中段,她回头向JAY挥了挥手。JAY收拾起焦虑不安的心情,微笑着停在她身边。
JAY控制着自己不要回头去找K的身影,K一定就在附近,也没有谁可以伤害她的,他不应该牵挂着她,他提醒着自己,他惟一要关心的应该是ADA!
JAY和ADA静静地并肩站着,JAY心想这是谈谈心事的好机会了,在这样迷人的景色之下,大概ADA不会三言两语就发脾气吧?
JAY正在盘算着把满腔的心事转化成话语宣之于口,但他得确定自己说出口时要婉转些、和气些,才不会牵起无谓的争端。JAY打算先悄悄地牵住ADA的手才开口说话,怎料ADA就在这时候说:“好口渴啊!你到那边买些饮料好吗?”
“噢……好的。”JAY失望地说,然后就走开了。
ADA回头看着JAY步向桥边小贩摊档的背影,心里感到一阵悲哀,她其实并不笨,她感觉到有什么在变化,因此担心JAY会找个静下来的时机,对她说些她不希望听见的话,例如分手。
虽然到目前为止并没有任何具体的迹象显示他们之间出了什么问题,但ADA的触角一向很敏锐。为了不想失去JAY,又为了保持自己的自尊心,ADA回避着和JAY静静交谈的机会。
她却不知道,这只有令JAY更灰心而已。逃避只会令两人越走越远,再也找不到相汇点。ADA一个人在桥上找寻桥上著名的内波穆克的圣约翰浮雕,终于在游人围拢着的一带找到了它,ADA好不容易才挤进人群里,接近到浮雕。虽然桥上大多数的雕像都被收藏在拉皮达瑞宫的国家博物馆作展览,在这里的很可能是复制品,但相传触摸这浮雕可带来好运,ADA也实在很想一试!
圣约翰浮雕已经被游人的手摸得晶亮,一定很灵验吧!
ADA伸手摸摸浮雕,她诚心诚意地希望,和JAY的感情不要变坏,她更不忘许愿,希望数天后的表演能够顺利完成。
…………
JAY和K从侧门离开,来到教堂后面的小庭院里,在一张长椅上坐下来。
两人之间隔着一点距离,不敢坐得太近。
他们头上是用鲜花和藤枝缠成的拱形,他们就像坐在用花铺成的彩虹下,花香和草香包围住他们,五彩缤纷的颜色映入眼帘,令人心情舒畅。
K的心在怦怦跳,她曾逃避,不想和JAY太过接近,但终究还是和他再单独共处起来了,她心里是那么快乐,直率的K毫不懂得掩饰脸上甜丝丝的笑容。
“你这样不辞而别,不怕ADA后气吗?”K问JAY。
“我迟些会向她解释的……”JAY坚定地凝望着K说,仿佛要向她交代什么,K有点不知所措起来。
这算是暗示吗?K真恨自己这么不懂世情。
人类的恋爱,到底是怎样开始的呢?
“K,如果可以,我真想进入你的电波世界一看。”JAY靠在椅背上,无标地叹了一口气说。
“为什么?”K睁着天真的眼睛。
“我们……”JAY看着K,欲言又止。他找不到适当的措辞,该坦白承认自己的渴望吗?他又怕K不了解,怕把K吓走,他绝不可以和K失去联系。
“我们算是好朋友吧!如果可以,我真想亲身了解你多一些,如果有一天要永远和你分别,至少我知道该到哪里找你……又或者,我可以想像你
在怎样的世界生活着……”
一种深切的悲伤在JAY的心里蔓延开来,他们是两个世界的人,他不能肯定K什么时候会不再出现在他身边,一切都那么脆弱,JAY更加渴望、珍惜和K接触和相处的机会。
K收起了笑容,她也感受到JAY的担忧了,虽然二人没有把心里的感觉说出口,但渴望和彼此相处的讯息已经清楚不过了。
“如果可以的话,我一定会带你到电波世界逛逛啊!”K说。
夜里JAY回到酒店,他带着沉重的心情,来到房门前,仔细再思索一遍打算说出口的话之后,才伸手开门。
…………
0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