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九品芝麻官》里的恶讼师,《新龙门客栈》中的东厂太监,《满清十大酷刑》中的杨乃武……
直到1998年的《妙手仁心》,一贯在银幕上阴笑的吴启华才“咸鱼翻身”———儒雅的医生形象使他一跃成为TVB的“师奶杀手”。
扬眉吐气翻了身,吴启华从此宣布“改邪归正”,再也不要当“坏人”:“那些年太不开心了,现在我绝不再演反派,即使少赚点钱也无所谓。”
他很安静,拍戏之余居然躲在车里翻看《射雕英雄传》,“我是一个很闷的人,没事的
时候喜欢呆在家里煲汤煮饭。”他还说,尽管之前关于他的桃色新闻不断,但其实,他的每一次拍拖都是为了结婚。于是,对未来的憧憬,也不过就是“老婆、孩子、热炕头”而已。
关于激情戏迫于生计,无奈露之
“我不管别人怎么看我,反正我能坚持的底线是一条短裤。出现我全裸镜头的戏份,我不会自己亲自上,要么用替身演员,要么借机位拍摄。”
成功把自己“漂白”之前,吴启华最初为人所知是因为接连拍了几部卖座的三级片。
记者问他是否会介意被人揪出陈年旧事?他淡然一笑:“不介意。当年拍三级片只是为了挣钱,为了生活而已。”
演三级片的片酬是普通演员的几十倍。当年的吴启华不过是个小演员,默默无名到只能跑一些龙套,每个月几千块港币的工资,过得捉襟见肘甚至交不起房租。迫于生计,他终于接了第一部三级片。
初上“贼船”是在《跛豪》中同叶子楣合作,在这部电影中吴启华露了不少:“我不管别人怎么看我,反正我能坚持的底线是一条短裤。出现我全裸镜头的戏份,我不会自己亲自上,要么用替身演员,要么借机位拍摄。”
《跛豪》票房大卖,吴启华的片约源源不断。《偷情宝鉴》的制片方找到他,甜言蜜语说有一个投资2000万港币的古装浪漫爱情电影想找他演男主角,只不过可能有部分裸露镜头。“当时,我想不出有什么理由不接这部戏,可是拍到一半,我才发觉很多场景很让我反感。我想放弃,但被提醒:如果毁约要赔很高的违约金。那时候没有钱,只好硬着头皮拍下去。正因为如此,每天开工我都很不开心,每天都在质疑自己是否还算是演员。拍完那部戏后,我整整休息了半年来调整心态。”回忆往事,他深恶痛绝。
一入江湖身不由己,之后吴启华又接拍了多部三级片,《满清十大酷刑》中与翁虹上演的“杨乃武与小白菜”甚至成了观众津津乐道的版本。而《新龙门客栈》、《九品芝麻官》、《新仙鹤神针》中他塑造的奸人形象则更深入人心。
就这样,他又无奈地被塑造成了一个“坏人”。
关于“奸人”
拒演反派,甘愿清苦
“生活不容易,吃饭、交房租、交水电费……都要花钱,总算还有之前省下来的一些钱能勉强支撑。为了省钱,我自己去超级市场买菜煮饭,尽管日子过得清苦,但我觉得值得。”
拍三级片、演反派,日子就这么一晃十余年。攒够了一笔小钱,终于有一天,吴启华痛下决心,宣布再也不会接令自己不开心的戏。
1995年开始,为了能够演一个“好人”,他付出了赋闲三年的代价,“那几年,我只拍了几部小型的电视电影。其实有很多戏找上我,但要么是反派,要么依然要露,剧本也不是很好,我宁愿还是给自己放假。”
赋闲的日子的确难熬,但咬咬牙总能坚持下去,“生活不容易,吃饭、交房租、交水电费……都要花钱,总算还有之前省下来的一些钱能勉强支撑。为了省钱,我自己去超级市场买菜煮饭,尽管日子过得清苦,但我觉得值得。”
直到去了TVB,进了宣萱、温兆伦主演的《900重案追踪》剧组,演一个看上去斯斯文文却背景复杂的警察。巧的是,才拍摄了10天,原先的男主角被调走拍另一部大制作,为了“补天窗”,监制为吴启华的角色加多了戏份,从而令他一跃成为主角。而在接下来的《壹号法庭》与《妙手仁心》中,他“绝地反击”地打了个漂亮的翻身仗,终于成功洗刷了自己以前的“坏人”形象。
取得这样的成果来之不易。为了维护“胜利果实”,吴启华发誓从今以后再也不演反面角色。而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他拒绝了吴倩莲版《阮玲玉》的邀请,“我对那个角色不是很了解,读了剧本后,才发现他是一个‘坏蛋’———见到阮玲玉自杀后,竟然没有送她去医院,导致她就这么死了。演了这么多年反派,之前只是因为迫于生计,而如今我已经不想再演任何反派了。”
习惯了西装革履、斯斯文文、深情款款的形象,吴启华的确是很难回到过去了。
关于情事为情所伤,只求平凡
“我每次拍拖都是为了结婚,但有时候并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找对人。之前试过一次,但失败了。要做我女朋友的话,就不能老是跑出去喝酒交际,她应该愿意为我结婚生子,在我背后支持我。”
生活中,他既不是坏蛋,也不是情圣,而是“闷蛋”一个。“其实我的性格并不适合当演员。我一直不喜欢公开露面,不喜欢站在台前,甚至很怕记者采访,一些场合能免则免。我喜欢呆在家里,最激烈的运动也就是打打高尔夫球。”他告诉记者。
年过四十的吴启华已经萌生退意,“我累了,再过两三年,等到长出白头发时,我就退出演艺圈,然后成家生子,做点小生意。”
在黄山拍电影《陶器人形》时,吴启华有女友亲密相随,只是一见记者就躲得不知所踪。提起现在的女友,吴启华笑笑:“我已经不想再讲感情了,她也不是这个圈子里的人。”
不愿再谈感情是因为曾经为情所伤。2003年,吴启华在北京被香港杂志偷拍,指他召妓,而有消息称,这是过去的女友在背后“搞怪”。如今旧事重提,他只有无奈,“那是我跟几个朋友在KTV唱完歌一起去夜宵,那杂志居然把她写成是妓女,这也太离谱了。这种情况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之前也有杂志称我同一个我只见过几次面的名流在美国幽会。我不想对涉及私人感情方面的事作出任何解释,那样的话,活得太累了。”
上一任女友金巧巧事业心太重,两人终于没有缘份走到一起。吴启华称,自己是一个对感情认真的人:“我每次拍拖都是为了结婚,但有时候并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找对人。之前试过一次,但失败了。要做我女朋友的话,她就不能老是跑出去喝酒交际,她应该愿意为我结婚生子,在我背后支持我。结婚之后,她不用工作,只要在家里相夫教子就够了。”
甘于做影子的女人还会存在于当今世界吗?吴启华相信有———现在的女朋友,就是那个绝版的“珍稀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