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经病”最可爱
《神经侠侣》片名解释为一个神经病与一对侠侣的故事,吴镇宇便是那个“神经病”。在生活中,他同样被一般人视为异类。问吴镇宇如何看待自己,他哈哈一笑自嘲:“不清楚,有神经病的人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神经病,可能我就是这种人吧。”
在他看来,之所以会被这么误解,是因为自己看待世界的角度与大众不太一样———这个世界有着太多规矩太多客套:节假日要跟朋友出去、为人要谦虚有礼貌尊重别人、跟老板在一起要毕恭毕敬……这套社会通行的“准则”,他偏偏要拿来斟酌一遍思考一遍,难道做人就一定要遵守这套规则吗?
“其实我并不是特意要跟别人不同,而是因为我会去想一些他们从来没想过的问题,比如电影制度、自由、哲学等话题。虽然我同真正的精神病患者没有接触,但我觉得我很能理解他们———肚子饿了就应该吃饭,为什么一定要把手上的活都干完之后才能吃?他们眼中的世界就是这么简单。”
他认为《神经侠侣》中的角色最可爱。原先导演曾为他设计了一个安装定时炸弹的场面,但在他的力争之下只好作罢:“‘神经病’的暴力能力比普通人低很多,他根本不会去破坏这个世界,像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去砍人去安装定时炸弹呢?”
左撇子最受欺
早就有眼尖的影迷发现吴镇宇可以左右开弓:吃饭打网球用左手,写信拿剪刀用右手。他是一个左撇子吗?吴镇宇肯定了这个猜测:“生活中我左右手都会用到,不同的手用不同的工具。”
在这个右手的社会,左撇子是被忽视的边缘人,由于很多工具都设计成只有右撇子才能用,左撇子只能处处吃亏。吴镇宇回忆起身为一个左撇子的不便:“在同张柏芝拍《飞侠小白龙》的时候,尽管我们两个都是左撇子,但武术指导是右撇子,我们只能迁就他们别扭地用右手去打。实在不习惯,我只好在学会之后右手教左手,比别人要多花一倍的时间。”
每个左撇子的童年都是一部与父母的“斗争史”,吴镇宇也不例外:“我小时候同现在一样,父母见我用左手吃饭总会打我的手,试图将我纠正成右撇子,迫于压力,有一段时间我不得不用右手吃饭写字。不过等到念小学之后,我就开始不听父母的话了。到现在,我一直觉得左手吃饭比较快乐。”
他从小就不听话,因为他认为父母不应该管孩子:“如果我有了儿子,我肯定不管他,相反,我还要向他学习,学习我已经失去的童真与看世界的真实视角。”
跑龙套最开心
83版《射雕英雄传》,他露了两次脸:第一次是一个丐帮弟子,第二次则在穆念慈隐居的小镇卖烧饼,“杨康”偷了他的饼,他动员全村人围追堵截;84版《鹿鼎记》,“韦小宝”梁朝伟去螯拜家抄家,有个记录员在旁边笑着伸长脖子,他也是吴镇宇。
那是最开心的一段日子,没有压力没有狗仔队,也不用去烦任何事;现在成了明星,反而不复当年的简单快乐。回忆起跑龙套的那段日子,吴镇宇至今向往:“那时候由于大家都毕业于无线培训班,一个剧组就像一个家庭工作室,好比表姐、表哥分别成了男女主角,我这种小弟就帮帮忙打打杂活。而正因为是一家人,表姐表哥理所当然对小弟照顾有加,收工后还会带我一起去吃夜宵。”
那时候大家患难与共:每个人都是从龙套慢慢熬到配角、主角,看到跑龙套求出头的吴镇宇,就好像看到当年的自己。可惜的是,如今香港已经没有这样的培训班了,新人刚出道就有角色,再也无需辛辛苦苦从跑龙套开始。“我们那时候根本不能用娱乐圈的概念来套,拍戏的一群人就是同门师兄弟,现在的年轻演员怎么会理解我们的感情呢?”
在“家庭作坊”式的圈子中,他们自发组织了同学会,同学有事就会互相帮忙。有同学生病了、失业了、去世了,会长就会找到有能力的同学去帮忙。问吴镇宇有没有帮过忙,他犹豫了很久后回答:“就当我没做过,这种事情有什么好宣扬的。”
家中老婆最牵挂
拍戏至今,除了与李婉华因性格不合而公开分手的消息,狗仔队对吴镇宇的私生活简直无从下手。
2002年底,吴镇宇与新加坡电视台前女艺员王丽萍4年的异国情缘终于修成正果。婚礼地点定于泰国,婚礼低调到只邀请了几位圈中好友。结婚3年来,王丽萍辞了工作在家当他的“私人秘书”,一心一意替他处理各项事务,忙到到成都探班的机会都没有。正因为如此,吴镇宇每天必得打一上通长途报平安:“她一个人在家,我怎么可能放心。电话是一定要打的,有时候晚上收工太晚,怕打过去她已经睡了,这样的话第二天早上我一定会补打一个。”
跑到内地来拍戏,感受最深的是旁观者的骚扰。因为这样,吴镇宇每天起来便发一通脾气:“我经常会和路人起冲突,为了避免,我现在每天除了拍戏就躲在宾馆里,连出门逛街都不敢。这样也好,至少老婆不必担心我在外面出什么意外了。”作者:朱美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