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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每个人生下来都要哭,那我情愿把那种感觉延续到以后生命的每一处细节,在这个繁华世界的某个角落独自凄美。
现在看来,那时的男女之事真的有些悲哀,炕上那点事儿就如同活塞运动般机械与麻木。
但那些无聊的快感却为我带来了造访这个世界的机会。
我的狗、我的树不在了其实不必那么伤感,它们还在这个世界上,只不过它们用另外一种形式活着罢了。树变成了大立柜,我的狗变成了我的肌肉。
那么生性豁达开朗的接生婆绝不会用一根绳子了却自己。就是那样一对狗屎不如的人说了这一句天打五雷轰的话,几十年的养育之恩顷刻间变成了徒劳。
我十五岁经历的三个人不同方式的死让我感受到了生命是如此脆弱,可它却让我更明白生的意义。
有生有死,生命才算完美。
“娘我唱歌给你听吧。”
一个秋日的傍晚,我神秘而又怯生生对坐在火膛边上的我娘说。
“我儿会唱歌娘咋不知道呢?会唱啥歌啊?快,唱给娘听!”
我娘被火光映红的脸充满了激动的笑容,脸上淡淡的皱纹也变得那样得生动。
“娘我会唱小螺号,我站在板凳上唱,就像站在戏台上一样好不好?”
“好!好!”
我娘往火膛里添了把柴禾,把手在裤子上使劲擦了擦,又拢了拢头发,像一个真正的观众那样期待着帷幕拉开的那一瞬。
“小螺号嘀嘀嘀吹,海鸥听了展翅飞……”
我想那次站在小板凳上的表演是我一生中最精彩的一次表演。因为我有世界上最好的观众,而在我娘眼里我也是世界上最伟大的演员。
本来我们已经无法决定自己是否要来到这个世界了,偏偏我们的未来也要别人来设计。
没有理由的需要。
不要求回报的给予。
可以靠得很近。
我不记得我写日记的初衷是什么,也许是给我的沉默寡言找一个通路吧。
我想每个人内心总要有些说给自己听的独白,当它跃然纸上的时候你才会发觉自己的真实。
白天我属于那个戴面具的我,那只是一具会行走的肉体。
夜晚我属于真的我,那是会思想的灵魂。
好好活着,比我爹强才是好样的,对自己那叫抱负,对我爹那叫报复,这才是理智的。
而理智是被思考出来的。
思考就是两个我的对峙。
多少年以后的某一个夜里我遗精了,我竟因为觉得新鲜而笑出声来。而在我的日记里我对自己第一次的记载是这样一句话:
“当我与那份快感偶遇时,我知道我的青春来了。”
没有秘密的人没有魅力。
夕阳西下鸟儿回家,我却要开始赶路。
我想哭,但仰望星空,让眼睛咽下自己的咸。
我必须坚强,因为我就要离开娘温暖的怀抱。
这是一场赌博。
我人生第一次押上了我的全部。
我敢。
因为我有青春。
于是我赢了。
赢在我走我的路。
火车代表离别。
什么都是相对的,我说过。
所以,火车也代表回来。
爱是脆弱的,无论什么时候。
我们不能没有初恋,虽然它多半是没有结局的,但至少回忆是甜蜜的。
男人第一个爱上的女人是自己的母亲,书上说。
男人第一个爱上的女人是自己母亲性格的相反版,我说。
我爱她,她不爱我;她爱他,他却不爱她;他和她爱,却不能在一起。这是怎样的逻辑?就像汽车追尾,被追的永远都不必负责任。
爱其实是个悲剧。
爱可以摧毁一切。
但那些看不见的却留在了我心灵深处。
善良每每遍体鳞伤,但又怎样,这是成长的代价。
我之所以把我之前的记忆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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