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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位列四小花旦之一的影视演员杨欣,不仅演技出色,文笔在演员当中也是相当出色,且看杨欣闲时写下的有关爱犬的文字。
“过来”
记不清第一次养宠物是什么时候了,只记得小时候,大约是五年级吧,在一个雪天,我和哥哥学着鲁迅笔下的闰土,用一个筐子去筐鸟,在雪天里埋伏了半天,麻雀一个没逮着,自己已经冻僵,还好,惊喜地捡回一只并不漂亮的流浪狗。
不知该为他(或她)起个什么名字,只是一叫“过来”,这只小狗就乐颠颠儿地跑来接受食物----他(且叫“他”吧)饿坏了,一口气能吃上几个馅饼。那时候我们住平房,一家人住一个大院子,可能是看马戏多了吧,我和哥哥为了“训练”他,在“过来”和拿食物的我们中间横一个竿子,命他跳过来方可获得美食。而结果往往是小狗“过来”躲过并不长的竿子绕路过来,或干脆很没骨气地从竿子下面爬过来。于是乎人再跑到狗前横竿子,狗再绕路或钻竿洞过来,最终以训练不成,白吃了馅饼算完。
可能知道自己是有福之狗吧,“过来”显得特别懂事,每次家里人打开院门进院的时候,“过来”无论在干什么,都会放下手里的活计飞跑过来,用两只前爪抱住主人的小腿,亲个没完,让人怎么不喜欢?
还是这个冬天的一场厚雪之后,已养得肥肥的“过来”找不到了。我和哥哥寻遍了三五里地,声声叫着“过来”“过来”,也不见小狗“过来”。
当时我好后悔,没给他起个橡样的名字,“过来”就这样丢了,我们伤心了好久。
大妞儿
来北京后,迷上了一种叫“圣伯纳”的大狗,据说能长到小200斤,性格极其温和,嗅觉异常灵敏,是一种雪地救援犬。比如说,雪崩后如果有人埋在雪里,救援人员在它脖子上挂上食物和酒,她就会自己跑去把人找到救出来。于是,联系了养犬场,急急地赶去了。
选中了一只刚出生的小母狗,笼中的她只有小孩的半个手臂长,黑黄的乳毛,腿还站不稳,一双黑黑的眼睛怯怯地看着我,就那么东倒西歪地看着我———哎呀,真想一下子把她揽在怀里呀!旁边,她巨大的母亲凶恶地狂吠着,唯恐谁抱走她的爱女。
饲养员告诉我,小狗只有在这里养够75天后才能抱走,因为小狗只有吃母乳才能有一定的抵抗力,并且还要打疫苗。
为了她今后茁壮成长,只有悻悻得先走吧。在等待的日子里,想了好多名字,最后全家一致通过,只叫一个字儿“妞儿”。 “妞儿”———多么亲切的名字啊!
到了周末,憋不住了,就忍不住开车远赴顺义,为的是再看一下这个憨头憨脑的“妞儿”。
饲养员说,三个月内的小狗死亡率最高,因为三个月后,疫苗才能全部接种完,所以尽量别洗澡,别放到外面,以免和别的狗接触后染上病毒。实在忍不住心中的喜爱,决定冒险把妞提前接回家。
妞儿终于接回家啦!这时候她的毛已经慢慢开始变黄。满心欢喜地买了狗窝,买了狗粮,买了玩具,买了沐浴液……陪着怯怯的她先睡下,才回到卧室睡觉。
妞儿尚小,大小便还不能自理,把屎把尿变成了头等大事。
妞儿一天一天地长大,看到小区里那么多狗姐狗哥,终于忍不住领她下楼散散心。
起初,妞儿不会上下楼,下楼时连滚带爬,上楼就更不行了,很不情愿地开始耍赖,需要连哄带骗,软硬兼施,还得时不时用抱抱作奖励。五层楼爬上来,连人带狗都已是气喘吁吁。
妞儿很安静,从不乱叫。听说,好品质的狗都是这样,神经稳定,未免有些自得。
可是,突然有一天,妞儿开始有点蔫儿,没有精神,赶紧跑去附近的一家宠物医院,大夫说没事儿,给了点药,说很快就会好的。
可是情况根本没有好转,妞儿开始呕吐,发烧,前肢抽搐,狂叫不停,有时半夜还在叫,怕影响邻居休息,我就守着她,一叫就呵斥她,她便使劲用嘴咬住餐桌的细钢腿,忍住不叫,看她难受的样子,心痛地直流泪。
大夫还是说没事儿。后来,听说农大的大夫好,匆匆抱去,大夫无奈地说,来晚了,妞儿得的是狗瘟,症状就是拉肚子,发烧,呕吐,神经性地抽搐和狂叫。她的狂叫是由于病毒侵袭了脑干,是神经性的,自己根本就控制不住。
问他妞儿生还的希望有多少,大夫说要是早来几天,妞儿还有救,但是现在太晚了,就是药物维持的话,她还会在极度痛苦地情况下维持几天的生命,而且情况还会越来越差。
为了让妞儿不再痛苦,我们给她选择了“安乐死”。
注射液静静地输入妞儿的身体里,妞儿的生命也在静静地逝去,妞儿终于安静了……
妞儿长埋在家附近的一个花园里,恨死了那家宠物医院的庸医!
整整痛哭了两夜!心痛!
女豆豆
养过狗的人可能都有一种感触——不论之前是否喜欢,只要养上了,那就一定会爱上它,甚至路上见了别人家的狗也同样喜欢不已。
忍不住又去了狗场,上洗手间时,发现洗手间过道的笼子里养了一只好小的狗,枣红色的身子,腿极健美,极细,象缩小了若干倍的良种骏马,水汪汪的眼睛象一只驯良的小鹿,黑眼珠又圆又大,她在笼子里跳上跳下,好像就在等我把她抱走。
一问价钱,好贵——原来我看上的是这家狗场里最贵的一个品种“鹿狗”——这种狗只有几斤重,永远也长不大。
讨价还价后,将小狗据为己有,众人起名叫“豆豆”。
从顺义回家的路上,饿了,全家停在一个路边的饭店,小豆豆因为太小,竟然被破例带到饭店的包间。细细的链子牵着她,豆豆被栓在一个椅腿上,窜上跳下,好不可爱。
回家后,姐姐尤其喜爱这只小狗,不顾第二天要早上上班的痛苦,安抚着初来乍到的小豆豆到凌晨两三点钟才恋恋不舍地去睡觉。
姐姐住一楼,附带一个带围墙的小院,第二天清晨,豆豆被放到小院里,不知怎么不见了。原来,她是从院里角落的小洞里溜出去的。
等我们发现后,太阳已经初升了。于是全家出动去找豆豆,门卫说早晨五点多见过她,但不肯告诉我们谁带走了,怎么问都不肯说。
寻了好多天,几次看见类似的小狗,急跑过去追问,都不是豆豆……
男豆豆
又跑到狗场,要一模一样的鹿狗。
可是,狗场只剩下一只小鹿狗,只是这只小狗是种狗,人家死活不卖。软缠硬磨,硬缠软磨,最终还是姐姐可爱的四五岁的女儿甜甜参予了谈判,人家看到这么小的小孩都上了谈判桌,终于忍俊不禁地被征服了,卖给了我们,但条件是将来要用他配种的话要随时送到。
还是叫豆豆吧。可是这只豆豆实在没有那个小女豆豆长得可爱。
也许是性别特征吧,那只豆豆很温柔,大眼睛乌溜溜温温柔柔的,而我老觉得这只豆豆眼睛太灵活以致贼溜溜的。
尤其是公狗不像母狗,为了表明他的领土意识,无论走到哪个建筑物前,比如书包呀,床前呀,书架旁呀,钢凳边呀,时不时地留下他的霸权主义——尿渍。真是伤透脑筋,保姆跟着紧忙活也擦不迭他的丰功伟绩。
但时间长了,免不了有了感情,虽不奈何他的种种劣迹,但当看到他虽然身躯娇小但是却象马术表演似得在草场上敏捷地来回奔驰时,心底总会无名状地涌出一丝暖意……
兔兔
夏日的晚饭后,总爱去姐姐的小区里的健身区转转。在那里总是碰到一对很有特点的韩国姐弟俩。姐姐大约八九岁的样子,脚下总是踩一双旱冰鞋,来回自如,弟弟则很小,只有四五岁大吧,很霸道——关键是,小姑娘怀里总是抱着一只很像豆豆的狗。
但她的体形比鹿狗大很多,还有一点我不能忍受的是——她的腿太短了,短得总让我想起京剧里的一种技艺高超,总是蹲着的小矮子丑角,或是武松他哥。
还有啊,她很不友好,不愿自己走,总被抱着,别人稍微一碰就狂叫不止。后来我才知道这种狗叫“腊肠”,这只狗叫“兔兔”。
但是这个小姑娘人很好,汉语讲的也不错,后来又看到姐弟俩的妈妈,她经常带全家到我姐姐家做客,于是交上了朋友。
有一天,我开车回我姐姐家,发现一辆车堵在前面,原来是姐姐小区的保卫在刁难这对韩国夫妻。
一向脾气很好的兔兔妈妈被刁蛮的门卫气得脸通红,她老公——一个很帅的韩国男人直握拳头,像是要动手。
后来我对他们双方热情招呼,剑拔弩张的阵势在松懈下来。
过了几天,这家韩国人匆匆敲门,把兔兔送来姐姐家,说他们要搬家了,那个新家的小区不让养狗,拜托我们帮助照料。
于是兔兔又成了我们家的一分子。
兔兔来例假了,姐姐便把外甥女的小短裤挖个洞,把她的尾巴掏出来,当卫生巾,可是一会儿就被她蹭掉了,加上她走路蹒跚的姿势,滑稽得一塌糊涂。
妈妈来了,我去外地演出。几天后回来,发现兔兔好像突然瘦了三圈不止。原来,好心的妈妈想把兔兔放到院子里晒晒太阳,谁料到那天北风比较大,一直娇生惯养的此兔兔非彼豆豆,身体素质根本受不了这等“享受”,一下子病倒了。花了上千元才把她救出死亡的魔爪。
又过了一段时间,那家韩国人把兔兔接走了,就再也没有露面……
妞儿
终于痛下决心再养一只“妞儿”了。原因是:“我一定要把妞儿养大”。
饲养员强力推荐的“妞儿”在笼子里有些羞涩,大家都说她的眼睛色眯眯的。可我觉得她不够漂亮,可能是原来的妞儿先入为主的原因吧。
这回有了经验,可不敢冒失了,不管多么渴望把她抱回家,都拼命熬着,熬着,熬够天数,又等了几天,全家才欢欢喜喜地把妞儿接回去。
豆豆这下子有伴儿了。从此后,他的工作就是每天给比她个头大很多,而且越来越大的妹妹舔眼睛。
这次可不敢带妞儿下楼去遛了,更不敢给她洗澡了。
可是,不知怎地,妞儿却不可避免地染上了狗瘟,还好这次有了经验,但还是心惊胆战地给妞儿打血清,吃药,扎针,一点都不敢疏忽。
小区周围新开了一家宠物医院的曹大夫很有经验,也很有爱心,感谢他一次次帮我们的爱犬度过了生死线,我们现在成了很好的朋友。
妞儿渐渐长大了!身体也一天天的强壮起来,小病小灾在她那里能很快就抗过去了。院子里的狗妈狗爸们都特别喜欢她。
妞儿虽然个子长得很大,但她毕竟是小狗儿,她最怕的事情有三样:听巨响,过马路,怕车灯。
如果有一声鞭炮响啥的,妞儿第一反应就是“抱头狗窜”;从我姐姐家到我家要过一条马路,哎呀,瞧她缩头缩脑的,人家不抱她就坚决不肯过;碰到有车来了,妞儿一见车灯是回头就跑啊,那个样子,太滑稽了,真没出息。
妞儿特别温顺善良,由于她个头大,年纪却小,好多狗都向她挑衅,而她总是等他们冲上来,自己无处可躲后,才把她的大爪子轻轻一拨,对方就叽里咕噜地跑了。
可是妞儿有点儿曲高和寡,她虽然个子巨大,但心里还是一个小朋友,当她看到其他小朋友时,总是热情地上去打招呼,经常是对方被她壮硕的身材吓跑。
我爱妞儿,并以她为豪!
我的杂志拍摄工作很多,于是妞儿便成了我最好的合作伙伴。
记得有一次,我拍《Men’s Health》,到了影棚,摄影师一开门,便大大吓了一跳,我发现他家竟养了十几只猫。但妞儿很乖,竟能和这些猫和平共处。
刚做演员时,妞儿很不适应,每次镁光灯一闪,她就吓得乱窜,得老用链子牵着她,后来她好像明白了自己的工作,竟有模有样地做起了模特。
妞儿十个月了,120多斤了。有一天,我在地上发现了点点血迹,吓了一跳——带妞儿看过大夫才知道,妞儿成大姑娘啦!
有一个周末的早晨,正在酣睡,突然,门铃声大噪,迷迷糊糊地去开门,原来是一个60岁左右的小区里有名的悍妇背着她的孙子闯进来,说保姆遛妞儿时吓着她的孙子了。保姆躲在屋里不敢出来。我想,不会呀,这种圣伯纳犬是看孩子的狗,很温顺善良,很喜欢孩子,怎么会去伤害孩子呢?原来,她孙子从小就娇生惯养和厉害,看见狗就哇哇叫,这个悍妇已经找过小区里别的狗主人的茬不知多少次了。
很礼貌地把她请进屋里,悍妇嘴里骂着各种不重样的不堪入耳的脏话,请保姆出来道歉还不行,又陪着笑脸陪着悍妇在物业坐了一上午,原来她想讹钱。
也是啊,妞儿太大了,楼房里不能养了,为了减少麻烦,不影响邻里关系,我们决定把妞儿送走,送妞儿就得送豆豆,他们俩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嘛,也好有个伴儿,不至于太孤单。
到了通县朋友家的院子里,把妞儿放在那里,说,“妞儿,坐下”。妞儿便乖乖地坐下,等着,于是,她便等我们回来。我们再也没有回来……
过了一阵子,听说朋友的姐夫住葫芦岛,特别喜欢狗,妞儿和豆豆就被他们双双送到葫芦岛去了。
梦里头老是梦见妞儿,走之前,妞儿得了耳螨,治得差不多了,但没有完全好,新的一年的疫苗也该打了。试着打个电话问问,人家根本就没给打。
半年过去了,春节前,和一个通州的朋友聊天时说起他自己喜欢狗,养了好几只大狗,自己有一个宠物基地,说可以帮我们带养妞儿,高兴坏了!
回北京就驱车去葫芦岛接妞儿。
一路上和姐姐说着话儿。
我说:“他们应该给妞儿洗澡了。”
姐姐说:“应该没有。”
在妞儿洗澡与否的问题上争论一番后,我们不禁哑然失笑,争这个干嘛呀?看见不就知道了?——我们太想妞儿了!但不知道妞儿是否还认得我们。
一路上说说笑笑,500多公里感觉很快就到了。到了葫芦岛已是傍晚。
代养的夫妻很热情地在路口迎接我们,把我们带到一个小屋子外面。等不及了,我很不礼貌地扒开正在开锁的男主人,从门上的小窗里看到了妞儿和豆豆!
“妞儿,妞儿”,正卧在地上的妞儿听到了呼唤声,爬起来——天哪,她几乎是原来的一倍大!
门缝一开,我一钻进去,妞儿就像小时候一样向我扑来。可是,她太大了,碗口粗的大爪子一下子就把我打翻在地,四脚朝上。礼貌的妞儿还要再度发起热情的欢迎仪式,被众人火速拉开,我也被飞快地拖了起来。
代养的男主人忙不迭地跟我们介绍妞儿的近况,说夏天,她一到海里就会游泳,游得可棒了。现在一顿饭十个鸡架都不够……
赶忙拿出来事先准备好的一叠钱交给男主人,准备把妞儿带回去,一开车门,妞儿就像小时候一样拼命地往车上爬,拦都拦不住。豆豆留给了他们。
走得时候,女主人忍不住地抹泪,夫妻俩很远了还在招手……
此时的妞儿,已经是体重二百斤的壮硕姑娘。
舍不得马上把妞儿送到通州,正好我有一栋房子空着,就把妞儿先放那儿几天。
买上十几个猪肺和一大堆馒头,把猪肺在高压锅里一炖,切成块儿,和上七八个馒头和一些胡萝卜块儿,满满一脸盆,这就是我的妞儿一顿饭的伙食。象这样的饭,她一天要吃两顿。
最喜欢看的就是妞儿吃东西时狼吞虎咽的样子。
每次我去看她,妞儿就会从沙发上一骨碌坐起来,热情地扑上来,先把她的大爪子拍到我肩上,好像在说:“老姐,你别来无恙呀!”然后就开始琢磨我手里提着的塑料袋里的她那点饭。
把袋子里的饭往盆里倒时,我总会说:“妞儿,坐下。”她便乖乖地一屁股坐下,她硕大的身体坐下时很实成,很威严,像头小狮子。等饭盆儿一放下,她便再也忍不住了,冲下去象小猪一样地拱着吃。
这时,我总会搬个凳子坐下,看着她的吃相,她也好像知道似的故意表演给我看,食盆儿被她拱来拱去,我就会用脚帮她固定住。
吃完后,她会再用她的大舌头喝另一个大盆儿里的水,哗啦哗啦,不一会儿,半盆儿水就下肚了。
哎哟,这时的我那叫一个幸福——美哉!
妞儿真的长大了,小时候最害怕的三件事,现在根本不在话下。在鞭炮声中,妞儿可以悠闲地散步,丝毫没有任何惊慌;现在已经是妞儿拉着我过马路了;有一天晚上,我拉着妞儿在小区里散步,迎面开来一辆奥迪,要在小时候,妞儿早就抱头狗窜了。可是这回,她竟然飞奔着追过去,和奥迪车并驾齐驱,一直到奥迪停了下来,她还煞有介事地围着车转了两圈儿,检查无异后,才心满意足地摇头晃脑地跑了回来——我家有妞儿初长成!
再送妞儿
好景不长,妞儿还是要被送走的。
妞儿再一次来到了通州。这一次妞儿的居住环境很好。
妞儿刚踏进新家,旁边狗舍的几只良种犬,藏獒,金毛,拉布拉多等就一齐朝妞儿展开狂吠欢迎式。而妞儿神经系统绝对健全,面对如此阵势,她竟摇头晃脑,一步三妞地一言不发,真不知她在考虑什么?
放心吧,妞儿,这次我一定不会撇下你不管了。
妞儿快到恋爱期了,我们再三叮嘱狗场主人,别让她随便谈恋爱。因为她才一岁半,我们要等她两岁以后,身心完全成熟了,再给她找一个和她一样漂亮纯种的男朋友,正式结婚,生一窝美丽的孩子! 杨欣/文 京静/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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