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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琼:孝不一定顺 希望每天都是父亲节(附图)

http://ent.sina.com.cn 2005年06月17日12:49 新浪娱乐
吴琼:孝不一定顺希望每天都是父亲节(附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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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几天接到好几位朋友的约稿,让我谈谈关于父亲的话题,我想这些都缘于《我写我心》吧?由此,很自然想起曾看过刘墉先生一篇关于孝顺的短文,他说:孝不一定顺。我很有同感。

  今年5月底我去欧洲参加欧洲华人青年歌手大赛的评委工作,在去维也纳的飞机上,遇见一批去欧洲旅游的老年人,他们因为认出我们这些演员,彼此都很热情,其中一位伯父
主动问我是不是吴琼?我说是。原来他是全国人大代表,今年来北京开会的时候,中国广播艺术团为代表们演出,我们见过。他说:是儿子帮他办的旅游,一万多人民币,可以玩十五天呢?这令我很感动。我想,我也应该请父亲和他现在一起生活的阿姨到欧洲看看?回来国后,我对父亲说,去欧洲玩一次吧?很方便也不贵。父亲问多少钱?我说一万多。谁知父亲一个劲儿的摇头说:我国内还没有逛好呢,等把祖国的大好山河看美了,再说吧。我想这是父亲搪塞我的,一听说上万块钱,想都不想就拒绝了。这又让我想起刘墉的那句话:孝顺,这个“顺”在有的时候是不能“顺”从的,因为顺了父亲的意思,他很可能这辈子也不会去什么欧洲看看了。可是,如果我说:这是打折的,只有几千块,还是朋友限量便宜给的。父亲肯定态度不一样。如此,我想到,父母对我们做儿女的是多么体谅啊。这也就是我从来都不希望用“孝顺”这两个字一样,我喜欢“爱”字,“爱”是多么生动呢。所以这一次我不想“顺从”父亲的意思。

  我从出版社拿回《我写我心》的那天,正好是母亲节,这种巧缘有时算是算不来的。父亲看见我真的出了书,所有的疑惑也就不存在了。要不然,他始终都会问我:你真的写了一本书?你什么时候写了一本书?一付不信任的样子。说心里话,我是不太想请父亲看我写的书的,所以,当拿到第一本书时并没有直接给父亲,但我看出父亲很想一睹为快。我说:这是一个样本还要修改的。父亲只好眼睁睁的看我拿走了书。其实我是不想让父亲看见从前的往事,不想让他伤感,所以也就不想“顺从”父亲的心。

  一天,妹妹突然打来电话:爸爸今天没有睡午觉,独自在沙发上坐了一个下午。我问为什么?爸看你的书呢?妹妹说。他生气了?我想。妹妹说:爸爸看你写家人那一章,一个人在沙发上哭了好久,纸巾都用了一大堆。我听了心里很不是滋味,父亲真的很脆弱了……

  小的时候,总觉得父亲无比高大。父亲在家门口劈柴伙时的样子,象一幅永久的画面,定格在我的记忆里。他结实的胳膊上下挥动着斧头,胸前一根根的肋骨像壮牛一样清晰有力。这样的情景,我总为父亲有如此矫健的体魄而骄傲。

  不记得从什么时候开始,父亲在我眼里逐渐变得脆弱伤感,常常回忆我们小时候的情景。说我们姐俩看见他从乡下回县城,老远老远的就跑过来,一个猴在我背上,一个抱在我怀里,摸脑袋戳胡子,那个亲热开心哪……我说:爸,那时你是我和妹妹的大救星大英雄呢,你回家了,我就不用劈柴,挑水了呀。父亲忍着眼泪说:那个时候的日子真难哪……可看见你们心里是真暖和,现在老了。父亲一付失落的表情,我赶紧不再顺着他老人家说了:哎,老爸,你现在可以抱王子欣呀(我妹妹的小女儿),你看她和你多亲,她也喜欢摸你脑袋戳你胡子哟。那是啊那是。父亲笑了。

  父亲年纪虽然大了,但我想他并不希望我们把他当老人看待,所以我们也从不因为父亲快七十岁了而处处“顺”着他,相反,我们会把更多的事情交给父亲做,比如家里的抽屉不好使了,抽水马桶漏水,到银行买电等等,我们总是左一声:爸,你看空调该放哪儿呀?右一声:爸,你看这个门的把手是否要换一换了?父亲便会忙的不亦乐乎。每次看见父亲忙的出汗的样子,那幅画面便又浮现在眼前,一个挥汗劈柴的父亲。一个健壮自信的父亲。一个快乐忙碌的父亲。

  我的另一位父亲自然是爱人阮巡的爸爸了。我和阮巡的婚姻是让两位父亲很操了一下心的,我也确实没有想到两位父亲竟是一样的态度,甚至是一样的状况,(因为他们都哭了)这让我很不理解。由此想到,原来父亲更脆弱。阮巡虽然比我小很多,但他对父母也非常孝敬,当然在他这个年龄,好象口头上的表示更多一点,但他有这份心,我还是欣赏的,我象他这么大的时候,也不过是嘴上问问罢了,真正懂的爱父母,心疼父母是需要时间的。有不少人问我:阮巡是一个有恋母情节的男人吧?我也曾这样怀疑过,可是后来我发现,他很大程度对父亲更偏爱,有时我们回他父母家,他总是找理由把他父亲支到一边说话,我问他:和你老爸磨讥什么呢?他总说:这是我们男人的事情。让我好生奇怪。我还悄悄问他是否更偏爱父亲。他沉默了,半天说了一句:我父亲身体不好。我想我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

  阮巡父亲有严重的糖尿病史已经二十多年了。昨天,突然病发住进了医院。当时,我和阮巡正好在外面办事,阮巡怕打搅我的情绪一直没有告诉我,但我感觉到他情绪不太好,直到我把事情办完,他才对我说:爸爸病了,在医院打点滴呢?和阮巡去医院的路上,他很忧伤的看着我说:你好好说说我爸,他听你的。他太不会照顾自己的身体了,今天要不是妈回去,他还不去医院,就在家扛着,什么都不吃还老吐。我听了心里挺难受,因为我曾听阮巡妈妈说,在阮巡父亲眼里第一位是照顾奶奶,第二是阮巡,第三是小狗丽达,第四才是妻子。惟独心里没有自己。现在又有了我——阮巡的媳妇。我想,他就更顾不上照顾自己了。

  等我们到医院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阮巡的父亲躺在床上,由于几天吃什么都吐,腹部明显的陷了下去。阮巡一见父亲便发起脾气,问他爸为什么有病不看?为什么总是拖到扛不过的时候?为什么不关心自己的身体?一大堆质问只换来父亲轻轻一句话:你们忙你们的,我扛扛就好了。扛?你的血糖都到最上线了,你能扛的过吗?你都酸中毒了不看能扛的过吗?阮巡父亲微闭着眼睛说:我自己知道,我不能住院,家还有奶奶,还要溜狗呢?阮巡看着父亲固执的样子,眼圈都红了,无助的看着我。

  我轻轻坐在阮巡父亲的床边:爸,有病就要听医生的,你和妈身体好就是对我和巡子最大的支持,我们忙起来也有劲儿,今天就住这儿了,晚上阮巡陪奶奶,至于小丽达,我现在就和妈去溜,你先把自己照顾好了才有可能照顾别人啊。这一次你别想我们依着你。你要固执,我们就比你更固执。虽然我故做忿忿状,可我还是看见阮巡父亲面色开始温暖。

  其实,我和阮巡父亲年龄相差不过十多岁,虽然在他面前我不会象在自己父亲面前那样撒娇,但我们很象朋友,阮巡的父亲很多话都愿意和我聊,有一次他说:我很长时间没有说过这么多话了,把心里话说出来真高兴。

  “父亲节”,说实话,在中国人的心里恐怕还没有什么明显的标志或特色,比如端午节要裹粽子,中秋节要吃月饼,春节要包饺子,元宵节要煮元宵。可是,我真的希望每一天都是“父亲节”,每一天我们做儿女的都把父亲装在心里,不仅仅是孝顺,更重要的是爱,是从心里流淌出对父亲的关爱。

  还有,千万别忘了,有父亲在身边的日子,陪伴父亲的日子,是我们做儿女的福。为此,我从心底感激父亲给予我们这样的幸福生活。当然,对于父亲的偏执,我想不可以太顺从。吴琼/文 陈静/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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